止园唯白论

唯白论1

目 录

万法唯白 硕权自题

止园書局發行《惟白(音茲)論》內容畧說

《止园唯白论》序 萧全芝

勾弦畧评 萧绍酇

内篇

开宗图

内皇外者之图

纲言

释文

惟乐统万

惟白论

原白

白乐合

述颉罗经

宇宙惟白

颂白

五教开源

八识规矩

懲私慾

究事理

立三理

真理

物理

事理

人责

觅理四门

白性自发

身心体騐

规矩格物

师古通观(师古又作学问)

穷宇宙

宇宙全名

度理仪

人事五源

人事二极

别善恶

定至善

弘至善

究性命

开二宗

白性福德

真如白在

解脱白在

逍遥白在

长寿白在

和合白在

徕养白在

神通白在

自化白在

他化白在

妙形白在

广大白在

尊贵白在

物俸白在

英圣白在

无刑白在

乐国白在

勳功白在

阅甫白在

裕后白在

学富白在

极乐白在

如意白在

总结白福

白性智

白性仁

白性勇

白性诚

白性元

白性亨

白性利

白性贞

仁智合

诚明合

白性全四德

白性太空

白性中和

白性太?

白性绝慾

白性懲忿

白性精一

白性至善

白性良知

白性良能

白性极乐

白性兼成

白性清真

白性就净

白性合皇

总结白性(全善)

起白相

二垢始相

八相别

白体聚散

白光高卑

白向邪正

翳蔽厚薄

白殻开闭

浸混深浅

浸混浓淡

二垢洁汙

八相合

十二相

电表喻

天命显

顺天智巧

三显象

鬼神真信

人身难得

天不负人

分等无等

同羣德

多猿太平

迫滅七情

宇宙工场

自求多福

大显道

推入无相

天获惟果

信解受持

绝私慾

坚定道心

破法无蚤

知真不死

时时有功

信仰山

修不修

净土为极

目前地狱

人白太差

专诚净白

外篇

纲言

释文

说法

二法三事

养白法

无为法

有为法

意修

空觀

定观

皇观

净观

涣观

妙观

真观

慈观

净白总益

损惰

损忿

损慾

损私

损痴

总全法恒

修身法

谨言法

外用对人

外用接物

四证一物证

二身证

三德证

四神证

净人白法

樸素颐真

?諦深明

法相伪陟

见病投方

严礼正则

嘉言启好

懿行矜式

至诚感格

正情诱掖

神道启信

神通骇俗

别境尚志

人间果报

俗习染善

名雀褒贬

形拘强诲

私慾刑赏

总净人白法

太平圣治

永泰必能

公净鵠

净白太平

主教奴政

均劳啬

四制宜明

三式宜顺

复性去冗

先机探源

大同性命

中和主义(第一)

中和简守(第二)

中和分合(第三)

闢衆主义(第四)

集权分权(第五)

文治武力(第六)

约束放任(第七)

宗教法政(第八)

贫富略均(第九)

宗教大同(第十)

智力交易(第十一)

守旧维新(第十二)

阶级齐民(第十三)

家国权界(第十四)

灵魂物质(第十五)

男女互助(第十六)

多生不生(第十七)

缓急适宜(第十八)

得人正德(第十九)

离尘归宿(第二十)

权法演进(第廿一)

中和实施(第廿二)

圣治实施(总纲)

得人第一

培育第二

觉万民

正范重望

固故无弃

定居

均普劳

尽冗赘

绝浮器

兴三业

节生充积

种因见机

内乐遏慾

民兵公擁

悬的振古

小范稳进

太平正则区治

九品公职

富公积

课业均劳

限物均分

公子无亲

废币颁物

淡乐均严

公议平是

互监连坐

统预计

简极杜渐

周巡彰隐

均简教

朴礼俗

正清乐

设所迁善

交通迅速

复性试范

三休大集

太平永保法

圣治时权法

别式太平法

别等为甫

别术为类

大破法我?

破我执

破法执

补篇

纲言

释文

万法唯白

辛未元日,硕权自题。 尹昌衡印

兀兀终朝坐若枯,吾白光耀彻天都。世人竞诩英雄业,莫是无睛瓮底蛆。

偶作

止园書局發行《惟白2論》內容畧說

論鉥

說故3

惟白4論,六卷陳說天經地義,物則民彝,赫如雷霆,明如皎日。建諸兩大而不背,質諸鬼神而無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宇宙觀、人生觀、性命觀、政教觀、萬物觀、事理觀,非此莫徹,最正最真,最高最大,最精最顯,最完最美之正學也。宇宙真理,非此何由而定乎?吾以為人可以辍食去衣,而此書不能不讀。然而卷帙繁瑣,綱目錯雜,故粗人眩焉。此論一日不傳,世界一日不治。人心一日不明,眾生一日不渡。民無孑遺,我心悲只。故補顯言以鉥之。欲窺斯論之全豹,左列5數端宜銘於心。

一曰宇宙唯白。言宇宙萬有,皆白所變也。宇宙中僅有三有:一曰皇,二曰境,三曰物。皇天也,即白王也。境星也,白所生也。物者也,即旅白也,皆由白而出也。佛有三身,實基於此。皇即佛也。儒曰:皇天上帝,佛之報身是也。境即日月星辰所成之法界,佛之法身是也。物即飛潛動植境中之眾生,佛之應身是也。欲知物皆白變,見八相別至十二相,自明其底蘊(卷三,三十三頁至五十三頁)。白變萬物,不過八垢增減耳。惟皇與境,亦白所變。何以指确?今以胡桃喻之。胡桃皮毛骨髓(仁瓣似之)芽之重裹,恰如人首。其髓瓣一開,下生根,上生本。人之髓瓣,下亦生根(身即六根)。何以上不見本?蓋因如莫娘藤然。其本遠系於天也。两瓣之中,必有芽,樹之白即芽也。人之芽即白也。大樹以根連本,以本連干,以干連枝,以枝連菓,如法界以皇統星(大日),以星統日,以日統地,以地生人也(見卷一,五十二至五十六頁)。人系地上,吸法界之全精以養;菓系枝頭,吸大樹之全精以養,一例也。菓能成大樹,獨展中芽;人能成法界,亦獨展中芽,一例也。莫驚大樹壓山,疑非微芶之伸象;勿以法界亘空,疑非吾白之成品,則智矣。大樹埋於土中,變為人乘地而用之;吾人囚於塵殻,變為佛乘極(一法界也)而用之,一例也。芽中白旺,全樹之精來朝;身中白淨,全極之精來朝,一例也。種樹必自地始,若挂於枝干,或嵌於本根,菓性皆不展;建極必自空始,若附於皇星(淨土),或囿於宎(天堂)地,白性皆不展,菓不能住櫝中而生發,白不能住相中而展舒,一例也。老樹能出神,其神憑樹,佛成有三身,報身御極,一例也。宇宙一皇建一極,如廣林樹,如釘附版,皇天乘而用之,人必终为皇天上帝,静察上述诸端,而成算如左劵可操矣。

二曰白福无量。见白性二十二福(自卷二,十九页至六十七页)。比之人问富贵,如蛆比仙,如犬比神,爽然自失,弃彼取此,汙心既无,人品自高。谁肯捨皇天上帝之资,乃下降为粪中蚋耶?故知此论,则人品提高,圣贤满地矣。

三曰道德真修。人之修佛,全在常住心於净白性。知白有二十五德性(见卷二,六十七页至卷三,三十三页),认道辨德,乃能确切。学此为修道,白顺性自长。具此为成德,从白发乃真。人心如果然,或住於火,或住於匣,或住於盆土,或住於腴田,所住不同,荣枯乃異,非有他也。住心须久,真体乃变。百法万行,毫无埤益。人皆知此,真修乃成。妖道怪僧,一齐迸绝。此论之结精也。

四曰见相诚明。从前虽说万法唯识,未举实据,人谁信之?今观白相之全见(卷三,下半),乃知一草一木,一蟲一鱼,莫非白之被汙而戴殻以成此也。天堂地狱,必有无疑。神仙妖蜮,必多且活。八垢增减,何物不化?时时顾白,人皆佛矣。

五曰果报徵信。因果之说,人多疑之。今观因白成身,因身投境,苦乐大别,只在白中,百年所成,此果中自藏祸福。白净乐极,白垢苦极,何止思议所及之天堂地狱哉!因果之真,不辩自明矣。

六曰修行变白。真修大法,纯为变白。八观五损(见卷四,上半),皆住净白之性也。如鱼得水,如禾去蝗。若知白性,能自立法,方不为佛奴,而自成极品矣。

七曰遇相即破。佛学破相之言最多,亦最能惑人。今知自有法界而后有相,一切知见,但囿於法界之中。我即为佛身中之寄生蟲,囿於极中必不能建极。遇相即破,言是以多。一知自展白性,戏论全消矣。

八曰天慧自生。凡由白而发之正觉,如鸡知晨,如蜂知政。不能自言其故,人岂能以相告?吾之得力,多在於此。他人来拾,又成牙慧。不可以不審也。

九曰入物能出。此论纯据唯物,直证唯心。但不颠倒,二者本可相资而不相背。今人言唯物,即离唯心。殊不知物不依心,何由成体?下达之士,目不上视,是以自误。一知白,则一草一木皆通大道。后之学者,永无惑矣。

十曰博约两极。儒者徒以文礼之多,複饰成书,中间真理甚浅而约。后儒代作,则良知二字亦成学派,主敬一义亦作心传。三人成军,独木支厦,未免孤陋。而佛典重文,叠义又涉繁複。唯白论博之可以演尽,宇宙万殊,约之不过归於净白二字。皇天因净白而造物建极,众生因净白而流形成务。博约之极,守之至简,究之靡穷,可谓尽善尽美矣。

十一曰实验已徵。吾自日住净白性以来,始而匈门如活,似锥獖鼻顶;既而暖气大生,似汤沸眉间;暂而天电大通,是皇灵来引;久而三辰内现,知法界在兹;进而皇极外著,证缩本已形,此为最正禅功。如菓将成树,不自中芽畅动,将笑从乎!人能建极,证据之确,当以此为最矣。人皆有此实效,惜不伏之,卵老则腐朽耳。

十二曰皇天赫濯。木拔首於土中,一颠倒化为人,他木听其伐植而不自知也。白拔身於尘中,一解脱化为佛,他人听其生杀而不觉也。白愈净,神通愈大。君父在前,不如天鉴之赫濯也。

十三曰改良世界。地上人愚物劣,乱多福薄,皆由失白本性所致。盆中之鱼,不能呑舟。椟中之栗,不能成树。一知反培白性,则天时大顺,人皆圣佛;世臻上治,物产白倍;景星庆云,时调玉烛;鸟凤兽麟,禾生九穗;非复今日之世界也。救国者不从本源治理,人皆蛇蝎,自带天刑,背天必杀,毈卵必破。再乱万年,终无宁日,洵可哀也。

十四曰数典尊祖。研究事理,非以唯识为纲。终於不明底蕴。而唯白,更为唯识之纲。中国人自昧白字本旨,而心传失据。今考真义,则由为八识,鬼为七识,匈为六识,进证以皆皇者智。皈??皇,而正谊益明。汉族伟哲,直同侔尼。奈何四千年,自失至宝,数典而忘其祖也。

是以决定此说大行,必统五洲。此说大行,人必成佛(即皇天上帝)。此说大行,世必太平。此说大行,人福无量。此说大行,羣哲鼻祖。此说大行,万物昭明。万世帝王,不如一念净白。地宝毕得,不如一息净白。禹稷丰功,不如一言净白。尧舜崇业,不如一行净白。千神万仙,不如一人净白。亿兆世界,不如一日净白。吾以三十年日夜精思,心神已改,觉寓目动念,启口举趾,一芥一埃,一事一物,无非白也。力学者,曷深致意焉。

《止园唯白论》序

是书包罗五教,近证万物,尽收科学,徧释羣经。纠世界古今哲学之谬,考宇宙天人性命之真。儒文佛理,皇道民彝,四海所未有,六合所新见。无大不举,无微不入。读徧四库不能知者,见此而明如观火。参尽万圣不能穷者,披此而晰如陈筹。从此鬼神如见,幽冥若彰,成佛如视掌,太平如转凡,圣贤满地,英雄如林。传万册西蜀宁,传十万中国治。传百万五洲泰,传千万千秋康。万国五洲,必来取法。功高神禹,妙契侔尼。人手一册,胜得帝位。如不覩此,枉生人间。不忍私秘,用介一言。如或不信,试详阅之。必憬然曰:身可弃,地可崩,此书不可不读也。

德阳彭筠萧绍酇侄全芝序

勾弦畧评

德阳萧绍酇述

一、此书纯以眼前现见之物,证出灵魂变化,故俗人一见即了。

二、此书纯根据佛、儒两教之真理,兼收道、回、耶三教之全,故立义至高无上。

三、此书改注古文甚多,然非好奇者可比。详参其旨,确是古人之误。

四、凡佛、儒、道、回、耶深密之经,不能解者,读过此书,无不恍然大悟。

五、此书纯据苍颉古文,《周易》、《阴符》、《道德》、《南华》及佛教上乘经典数十部,回教、《苛兰经》天方性理,耶教新旧约,参以太西今古哲学,而解以科学,故观此书时,妙理无不通徹。

六、欲急知人即皇天皆能成佛之实据,见《白性元》及《宇宙全名》、白《八相》、白《十二相》四章,即明如观火。

七、此书必为世界古今之书源,后哲即有作,不合此即非真理。

八、此书尽纠西哲之谬,故於欧西各国,尤为渡人之舟。

九、此书纠正中外一切主义,令人一见自服。

十、此书上合皇天,下顺人情,毫无疑义。

十一、此书如定为教科,十年之后,移风易俗,必能统一全球,以成太平圣治。

十二、此书如有力者推之实行,可洗清宇宙,况中国乎,况五洲乎!

十三、此书仅须中学程度观之,即能大通圣佛之精,后讲三藏十二部,理全在中。

十四、读此书,尚不明人能成佛之真理者,惟豚鱼而已矣。

十五、照此书修证,不出半年,即入佛流。

十六、此书论理,如几何、代数之严。立规矩,不能改易一字。

十七、此书先严俗諦,后显圣諦,能入能出,不溺於二乘。

十八、此书以唯物显唯心,尤为奇妙。

十九、读此书,则世界诸宗教、哲学之书,过目即了。

二十、凡古今神妙事理,见此书皆知为寻常。

二十一、此书由性命中考出人生观,政治、法律、宗教、学术乃有渊源。不似近数百年学说,如无根本也。

二十二、此书可婉劝新党,使之自明其主义之误,甘心顺道,以成国利民福。不在刑驱势迫,徒多杀戮也。

二十三、此书切劝近世伟人,使不迷於眼前之功利,自沉苦海,而民困因以大纾。

卷一

内篇

纲言6

鐳火烧良玉,不忧其燃之难。显理觉深迷,不虑其悟之艰。是以唯白论出,万世戬穀。唯白论传,衆生皆天。兹使民明夫内外本末之要,毋刖足造履,毋斩首易冠,毋剜胃作馔,毋剥皮为衫。至焉,休焉!祜焉,皇焉!孔真孔蠲,孔贞孔诠。克渡无捐,克铭无諼。事理宏全,乃统衆志,皈於一主。

趋乐避苦,众志之府。避苦趋乐,众志之鵠。得其总府,其何能逋?得其钟鵠,其何能出?乐贵於生存,苦毒於死没。砭伪小暂独之祸,昭真大永同之福。直而罔介,天人攸若。

既立惟乐,必稽惟白。乐惟依白,乃有真体。光惟依日,乃有真身。言乐忘白,谁感乐而知?言白忘乐,谁由白而出?颉圣严兹,一字万福。

白者何也?发知觉之真体也。觉者何也?由白生之大用也。白也,心也。仁也,识也。天灵也,智源也。思府也,感官也。魂魄也,神我也。多名複字纠相杂也,大同小異辩未晢也。成净皇也,结我自也。动为意也,死为鬼也。画鼻之自,省一精也。宗颉罗多,近身切也。生识带相二性也,正书别音兀元也。合白与乐,齐天之福。合乐与白,万法咸基。自损为白,净无相也。白王为皇,皇天佛也。旅白为者,众生名也。知白为智,见性正也。反白为皈,旅复皇也。白大??(古终字也),复命永也。白大为?,恩施普也。白?(古音滔)为皋,德之极也。比白为皆皇者同也。八(古分字)白为?(古公字),皇无私也。陟白为?(古陟字),昇真体也。高?为?(古庸字) ,功之伟也。羽白为?,形滑性也。鱼白为鲁,水环浊也。白辵为道,上朝皇也。白中为乐,傍?邪也。白生为星,皇造境也。白力为劰,天行健也。白竝为普,皇平等也。文光烛天,哲元祖也。儸奓(音罗多)经义,包藏尽也(见述颉图) 。万法惟白,宇宙惟白。白主识奴,识主根随。外物幻影,色空同皈。白活白乐,神妙圆足。即此是天,孵之即佛。万物皆备,内全外若。凝鼻端之德,享身内之福。五洲之大,兆民之众。魁圣惟五,大成体用。惟颉是宗,惟白是重。颉作甶鬼,八识规矩。浸混八识,自甶而起。翳蔽七识,与鬼为侣。私慾极恶,吾因特举。皇鬼之关,公乐弗取。晰性命,究事理。就尘合皇,人即天矣。理有三,真物事,天人合发,为世之纪。物中觅真,倒植弗起。真理无诠,净白自然。合大同,玄复玄。二十二,众妙门。物理离真,倒植今人。同中異,阴阳增。轮廻入,垢瘾疹。事理上昇,除物合真。减分别,卑就尘。劭损极,中和成。祛分小異,劭合大同。陟白合皇,人责大终。致知唘慧,觅理四门。发白性,騐身心。格事物,师古今。真理在白,发以空诚。无物存中,因地法行。体騐身心,无从甶鬼。中和绝对,息妄靡悔。格物覓理,其道孔危。上達去對,亦有良規。一名一動,性近相非。离中二偽,列數全皈。注小入大,本因惟微。全宗因喻,嚴哉毋違。學古問今,利敝相逐。求放心,指正鵠。陶淑情,技術出。證繩墨,五利榖。劳精神,增染浊。诱浮誇,眩羣说。徒强记,逐文莫。窒天机,涉浅薄。顺非则,济癖恶。若弗警,十害出。白尘与空,宇宙之全。二幻一主,磅礴大千。层分块分,降異昇玄。惟因垢净,大别中边。惟皇建极,大别十等。元玄与冥,三洁神旅。英华与粹,三清祆旅。气水与土,三粗卑鄙。祗?旅之,?分十级。最垢为澱,畧兹总结。假名便究,统成一极(祆音宣)。混天有仪,度理有规。十等如尺之修,十级如寸之微。以小度大,上达弗违。人间万事,总归五源。上圣养白,福德丕全。甶鬼身瘾,轻重有权。损益二极,探因治源。濬智全真,获福於渊。善恶不明,民无所遵。善恶不定,民无所信。二皆依白,乐苦弗并。至善秘,千秋昧。揭其真,白净贵。推而广,万福汇。皇彝彰,众生兑。故性与命,皆出於白。旅白假性,白王命之。命无拘锢,白乃自颐。白有性相,万类同之。物无自性,白相全非。審斯二义,性命乃釐。白性中,福德齐。十旅皆伪,真如在白。十者皆囚,解脱在白。十境皆囿,逍遥在白。十等皆殤,长寿在白。十旅皆偶,和合在白。十殻难俸,徕养在白。十识皆瞽,神通在白。十梏皆固,自化在白。十才皆劣,他化在白。十形皆拙,妙形在白。十躯皆?(音求,甚小也。),广大在白。十等皆贱,尊贵在白。十品皆奴,物俸在白。十能皆庸,英圣在白。十刹多刑,无罚在白。十居皆苦,乐国在白。十劳无功,伟勳在白。十受皆恶,阅甫在白。尘谋不继,裕后在白。染智无明,学富在白。完全众福,极乐在白。大欲必得,如意在白。斯二十二,福与皇齐。白即天也,不可怀疑。自求多福,巨大莫稽。进稽白德,三达为纲。为智之源,如日发光。为仁之体,长生慈良。为勇之本,强毅刚方。为诚之极,四伪(受想行识)消亡。仁智骈行,乃白之章。诚明并极,乃白之常。元而不附,亨而不碍。利而不钝,贞而不坏。四德浑全,永极休泰。契合太空,翕洽中和。?(古公字)而无我,不慾无疴(瘾癥也) 。和而无忿,精一无讹。至善之极,良知之源。良能之体,极乐之全。福德以合,时为同源。成己成物,弗能间阂。即清即真,弗以伪惑。就净为次,合皇为极。四肢畅其白然,百行因而祥吉。尘无性真,依白显伪。白无俗相,被尘现赘。浸混翳蔽,起相与对。意法可绘,彰如有色。体有聚散,光有颃颉。向有邪正,蔽有重叠。殻有开闭,浸有浅徹。混有浓淡,垢有汙洁。乃合八相。甶鬼昭格,详别?族。列十二则,反覆比观。天人通徹。意动白记,如电表然。天命鍜白,如鑛师然。闷顺必吉,显象有三(见显象三图) 。鬼神如见,人贵於祆。等级既详,细大莫?。人能法此,分职无官。同德并育,重滤以猿。七情以滅,八垢能观。鍜白如製器,滌白为福源。喻道斯极明,近测而远瞻。犧殻而获果,信定而修真。迸私而绝慾,死矢而靡他。执法而固朴,乃知真不死。脱殻更昭灵,乃知时有功。瞬息绩不停,乃信仰山图。人中多兽禽,乃知不须修。修者大躐等,以法修净土。上善真且稳,乐外加翳蔽。下愚沉苦澱,人白太相差。易死死乃现,专诚求净白。碎身奚足惮,一朝合皇天。尽度有情伴,万物本同皇。知中无分辨。

释文7

镭火烧良玉,不忧其燃之难。显理觉深迷,不虑其悟之艰。是以唯白(音兹)论出,万世戬榖。唯白论传,众生皆天。兹使民明夫内外本末之要,毋刖足造履,毋斩首易冠,毋剜胃作馔,毋剥皮为衫,至焉,休焉!祜焉,皇焉!孔真孔蠲,孔贞孔诠。克渡无捐,克铭无谖。事理宏全,乃统众志,皈於一主。

释:呜呼 ,哀哉!人之难渡,竟至此哉。沉永狱而不知拔,受深毒而不知醫,悲矣。然枯薪见火,譬慧士闻道即明。良玉耐焚,如痴人震惊不醒。日中灸金,其名曰鐳。十载之前,发明於欧。琳琅见之,立成灰烬。夫乃知昔之所谓难燃者,非玉之咎,烧之者热不强耳。吾今据地上之有形,测宇宙之无相,不离五识,可窥万殊。明觉体之有真,辨性相以实证。将下愚一见,如覩佛颜,是鐳火也。由是而求,即下愚亦能见至道。顺此以立治法,万世太平,人间之极福,不可胜享矣。顺此以滌心垢,众生合皇,寿终之鸿禧,不可言罄矣。观此不悟,则其鲁钝弗悛,岂顽於玉之难燃乎!吾不惜声嘶泪尽,多言好辩,舌敝脣焦,使人知悖性命以求物慾,如刖足造履,割头换冠,剜胃作馔,剖皮为衫,何也?为同为捐内真,以博外伪也,岂惟足与头、胃与皮为内真,履与冠、馔与衫为外伪哉!增外伪而丰之,至於富有天下,杀身以博之,人亦必莫肯为者。先杀其身,无克将以受天下之俸矣。推是心也,滅我之知觉而得掌宇宙之大权,必亦莫或肯为矣。内真诚要哉,知内真之至要,奚不知白之为极内极真耶。苟知白为内真,则身诚亦外伪矣(见内外图) 。杀身以博天下必不为,汙白以博外物又奚能为哉?今昭白以暴於世,论道之精,至此已矣。万善之首,至此极矣。众生之祜,至此隆矣。合皇(即成佛)之道,至此明矣。斯旨也,可以教天人而靖六虚,何其真实而无妄也!何其明达而无疑也!何其正固而不可改也!何其理辩而不可折也!使世人咸知贵白,永久弗忘,岂不度尽众生跻诸极乐,拯此兆民毕出汤火者乎!读千经万典,穷诸子百家,悉古今载籍而遍考之,弘博周备,未有全於斯论者。沐清大千,可必也已矣。众志虽纷,其孰能不尊为总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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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乐统万

趋乐避苦,众志之府。避苦趋乐,众至之鹄。得其总府,其何能逋。得其钟鹄,其何能出。乐贵於生存,苦毒於死没。砭伪小暂独之祸,昭真大永同之福。直而罔介,天人攸若。

释:人有恒言,皆曰众生之情杂而罔极,众生之志歧而无纪,安知其大不然欤。统而计之,仙佛恋乐国而厌秽土,圣贤劭大顺而弭剧乱。流俗喜富贵而畏贫贱,慾人爱淫侈而恶淡泊。癖侩娱瘾溺,而离清虚。商贾望倍蓰而恐折阅,禽兽逩山林而避網罟。蟲鱼贪甘饵而逃罛罶,草木滋腴田而辞硗确。灵蠢既殊,取捨既判,向背既異,志趣既别,似不可纳之一途,以成吾普济之愿矣。然则,是齐末之观,非揣本之见也。倘使比而究真,众志同哉。乐国秽土,苦乐分也。大顺剧乱,苦乐分也。富贵贫贱,苦乐分也。淫侈淡泊,苦乐分也。瘾溺清虚,苦乐分也。倍蓰折阅,苦乐分也。山林網罟,苦乐分也。甘饵罛罶,苦乐分也。腴田硗确,苦乐分也。如其秽土乐而乐国苦,仙佛必恋秽土而厌乐国。剧乱乐而大顺苦,圣贤必劭剧乱而弭大顺。贪贱乐而富贵苦,流俗必喜贫贱而畏富贵。淡泊乐而淫侈苦,慾人必爱淡泊而恶淫侈。清虚乐而瘾溺苦,癖侩必娱清虚而离瘾溺。折阅乐而倍蓰苦,商贾必望折阅而恐倍蓰。網罟乐而山林苦,禽兽必逩網罟而避山林。罛罶乐而甘饵苦,蟲鱼必贪罛罶而逃甘饵。硗确乐而腴田苦,草木必滋硗确而辞腴田。然则,向之趋避,非真趋避,趋乐避苦,乃真志也。式究式图,亶其然乎?斯义之严,其可驳乎?众志既统於趋乐避苦,极而究之,重囚在五毒之下,每求自戕,怯夫见大刑临前,多甘速死,好生似人情之至。而趋乐避苦之心,足以尚之,众生毕同之志,诚无加於此矣。然而灵蠢清浊,取舍各異,亦又何哉?乐有大有小,有永有暂,有众有独。而苦受亦然,大永众真乐也,靡有弗从。小暂独伪乐也,靡有弗捐。灵圣知真,蠢伧眩伪(见全乐图) 。除伪得真,惟佛大慧。以惟乐收众心,莫或不同。以惟乐统众志,莫或不汇。既得同汇,纳之觉路,犹导百川,以归瀛海。夫乃知天地之间,富贵之极,丰艳之至,驰競之力,皆惟乐之绍介也。今教之见性即全,知命即获,白中自赡,不用介阂,且大且永,众共迪吉,宁有不贲然来集者乎!惟乐专的,草木之顽,圣佛之智,莫不兼收。飞潜动植,胎卵湿化,必尽度於真境(即涅槃) 极乐,长享无疆之福矣。餂蜜刀头,丧躯汤镬。一瞬之怡,千秋之酷。因伪失真,蚩蚩者夥矣。兹是用悲而拯之,立小乐、暂乐、独乐为伪绝之迸之,立大乐、永乐、众乐为真取之修之,全乐为鹄。凡有知觉,莫不咸若。丕来共逐,逐入莫脱。此所谓建一极,而宇宙不能外也。《礼》曰:乐统同。孟子曰:与民同乐,则王矣。宣圣曰:乐以和同,和乐统万,孰敢不同?如云不同,胡弗自烹。内圣外王,惟乐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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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白论(白音兹,即古自字。非白色之白。今从皆皇者智中取出,作白。)

既立惟乐,必稽惟白。乐惟依白,乃有真体。光惟依日,乃有真身。言乐忘白,谁感乐而知?言白忘乐,谁由白而出?颉圣严兹,一字万福。

释:先以乐引白,如日出而光为之前导也,如雷震而电为之先鞭也,如风之前於虎也,如鉥之继以纖也。文滚滚而列前茅,水滺滺而开泉谷,其辉映既为众志之纲,其实体宁非宇宙之轴?故颉圣知白之於乐,如纲之於網也,如轴之於辐也,如日之於光也,如雷之於雷也。乐不离白,湿不离水,鹹不离鹽,识不离鬼。有白有乐,自具其福而弗出逐。有乐有白,必生於知而弗可欺。苟无元主,何由发附相哉!苟无知觉,何由感苦乐哉!故乐之为字也,从白从?从木(见白乐图) 。言白在中本自全至乐。若属傍枝,?然微矣。?从两幺,幺而又幺,微乎其微矣。用木在下,以示中本傍枝也。纯白中正,真乐通天。傍枝??,幺麽邪乐,故心经者白经也。言观自在,即白在也。其言曰无眼耳鼻舌身意,二眼二耳,二鼻之孔,列於白傍,如两幺也。舌身与意,生於阴阳,亦两幺焉,故乐在白。合观白性,其理彰焉(见后) 。然则,白为谁何?因而原白。未原白,先言乐,浪必先鱼而翻,音必先鸟而到也。既言乐,必原白,是食必知口,视必知目,行不可忘脚,坐不可忘臀也。鱼贯舜叠,雁排螘络。秩秩而井井,翼翼而涓涓。?乎,绎乎!其序哉。耶稣曰:耶和华与上帝同乐。《阴符》曰:至乐性余。亦佛所云,真如极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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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

白者何也?发知觉之真体也。觉者何也?由白生之大用也。白也,心也。仁也,识也。天灵也,智源也。思府也,感官也。魂魄也,神我也。多名複字,纠相杂也。大同小異,辩未晳也。成净皇也,结我自也。动为意也,死为鬼也。画鼻之自,省一精也。宗颉罗多,近身切也。生识带相二性也,正书别音兀元也

释:今详释白之真义,曰:白发知觉之真体也。白之发知觉也,如火之发光热也,如钟之发声音也。儒曰心,又曰仁。释曰识。道曰天灵。生智之源,出想之府。千字百号,皆不如名白之为当也。颉圣见众生之觉,咸从鼻顶眉间而出。故画鼻之形以为自,即自以代觉体,似无不可。而精而考之,自在有形之中,若遂以代觉体,则人将以血肉之齃为真如也。然则,鼻齃尚在,人当不死,何以寿终,而方寸之皮肉不飞去乎?是以从自省一,更复作白,言省之又省,以至於无可省者,乃真觉体之所在也。故佛曰自在,当云白在,省损也。老子曰:为道日损。为道者,净白也。损二留一,一则不能再损也。损两仪兮,超太极也。损有形,以示无相也。深矣,远矣。高矣,明矣。人试静思,发思纵想,动感生知,能不自鼻顶眉端始乎!而又绵密濬旨,损以显实(见原诸图) ,后儒乃辍而不究。外昧宇宙之大主,内遗己身之真真。较之欲言忘舌,欲行忘胫,蠢有甚焉。既已忘白,乃代以仁。译佛曰识,因白有带相、生识二义。其带相性,集尘组身,即生机也。桃杏之仁,以此得名,是用取之称白为仁。其生识性,遇物能辨,即智慧也。唯识之宗,以此立义,是用取之名白曰识。曰仁曰识,各得二性之一支。若遂以为定名矣。然则,谓火为热与光,抑亦可谓尽当欤(见白二性图) ?如火之有热光二性,取一以名则不可。斯知名觉体,以仁与识之不可矣。惟名仁者,又有故焉。仁古文为?,言人中之真人也。真人即觉体,觉体即真人。骨肉之躯,傀儡同伦,又奚可同日而论?是以称仁稍近焉,而未若白之切也。代名以心,益枉矣哉。心血汇之肉块耳,又奚能发觉乎?亦又远不如自矣。自且必损,况心之远暌者耶!古者白动为?,?交於心成思。畧?用心,用久忘实,谬亦甚焉。若不用心而用自,自者古鼻字也。自者己也,言我之真体,近於斯也。故成己,曰自成。自者从也,言身之发育从此始也。故始祖,曰自(古鼻字也) 祖。二义之稳,不较善於心乎!觉体而可名以心,脑髓将起而诘矣,曰我亲而彼疏也。离心损自,熟能如颉圣之奥哉!吾是以宗之,非敢以私意宗之。凡有觉者,曷闭目而自審乎!自審者,白審也。白者,古自字也。楷仍二画,又何贵省一之费事哉?遗濬旨矣,惟皆皇者智之中。又咸作白(见取白图) ,吾是以取之。然厌其与白色之白同也,因革之而正画中点,无若白字之偏捩,以昭宇宙之大正,且以合篆义也。又嫌其与自同音,註为古自,晦损极绝相之渊衷,抹无朕无对之妙蕴。既以有自,何用白为?吾是以固不敢从也,爰改音白,读之如兹。兹自之始音,以示为自之根源宗本也。嗟夫探真修古,他字犹缓。至此白字,统宇宙圣哲之基也,纠万国谬说之绳也,立天地斯民之极也,阐华夏太古之煌也。头可遗,天可崩,地可坼,学可绝,此一字义,不可不立。区区苦衷,其亦见谅於达人乎!白司感官,混垢而成魂魄焉。其动曰意,其死曰鬼。今西人称之曰精神,而外道假立一神我。盖其至净者,即皇天之真体也。将续辩之。知白寓鼻顶眉端,而又不可以鼻顶眉端示。误指於色身之中,则近取诸身而又损之。斯为无示之示,难诠之诠。至当至精,神妙弗宣。吾以此代惟识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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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白与乐,齐天之福。合乐与白,万法咸基。

释:绞尽心脑之力二十余年,思遍宇宙之中儸(无量数也)侈(不思议数)相外,众志决不出惟乐,主事必不离惟白。故易以一阳为震,二阳为兑(见震兑图) ,阳乾健也。有白之物也,动物之原也。二阴压之则能动,掀去一阴则感乐。震动也,兑乐也,阴盛乘阳,阳弱载阴,则虽克动而不乐,阳盛冲阴,阴衰让阳,则已生乐而又动,阴尘类也。阳白党也,阴尘轻而乐自裕白,非求福於外也。云霾薄而耀自辉日,非求光於外也。土障疏而泉自涌,渊非求水於外也。乐本自具,於兑卦中见其义矣。虽不如纯阳白净,保合太和,万国咸宁,尘蔽小开,尚兴怡慰。夫乃知苦全在尘,乐尽在白矣。是以观自在为宇宙之极福,为内外之弘法。高矣,美矣,蔑有加矣!白乐相合,非外是逐。乐白相从,万善之宗。蓝来靛至,气走风生,岂二事哉。观自在者,观白在也。自在有乐,不在物也。圣人之利众生也,因白之所乐而乐之。决其障而水自流,非御水归海也。減其困而民自乐,非锡民以慾也。故不赐一芥而天下熙熙,不赏一粟而兆姓翕翕。启其乐藏於白中也,常使民内不害己,外不害他。本因趋乐以为极鹄,既已得乐亦又何求?己身见皎日之光,岂乞憐於萤火?鼻头包沧溟之量,宁呼渴於枯泉!以淑内则不言之教黎庶合皇,以治外则不令之文阎闾敦礼。观自在为诸经之王,有白乐合一之旨。白在斯乐,不在斯苦。《大学》曰:心不在焉。心不在者,白不在也。白在则入世、出世,二法大全。渡众生者,此为巨船。故特揭一章,连贯白乐。固而膠之,以为洪范之礎焉。白乐不孤,天人允孚。白乐不睽,性命靡悔。震音与飇电偕来,知雷之必迩也矣。如其震音来,而飇电不见者,其必有物以遮之也。白已具而乐不生,亦必有尘以遮之也。故圣佛绝尘,以得真乐。慾人依尘,以竊伪乐。伪乐未央,而真苦从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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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颉罗经”

自损为白,净无相也。白王为皇,皇天佛也。旅白为者,众生名也。知白为智,见性正也。反白为皈,旅复皇也。白大??(古终字也) ,复命永也。白大为?,恩施普也。白?(古音滔)为皋,德之极也。比白为皆,皇者同也。八(古分字)白为?(古公字,)皇无私也。陟白为?(古陟字) ,昇真体也。?白为?(古庸字) ,功之伟也。羽白为?,形滑性也。鱼白为鲁,水环浊也。白辵为道,上朝皇也。白中为乐,傍?邪也。白生为星,皇造境也。白力为劰,天行健也。白竝为普,皇平等也。文光烛天,哲元祖也。儸奓(音罗多)经义,包藏尽也(见述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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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经常道也,非难义焉。宇宙之中惟此理,众生之真惟此白。白同理同,罔或二之。常道之现,奚有異乎?陆子曰:东海有圣人焉,此心同此理同也。西海有圣人焉,此心同此理同也。南海北海有圣人焉,此心同此理同也。理如日然,悬之太空,目苟无翳,视日皆同。白苟无垢,见理皆同。因一透镜,日辉折而东西易位,恃眼者颠矣。因一入尘,理事反而是非易据,恃识者倒矣。惟圣人知理之不在物,以其净白察天格物,故得其正而皆同焉。中国之颉圣,印度之侔尼,独高千古,正智无伦。孔老耶回,亦各多合。比而观之,骇其神矣。夫颉圣与王教祖师,或地之相去也数千余里,或时之相后也数千余岁,而析白论理若合符节,其亦不足徵信耶!考之古篆,参以经义,白从自省,言省去有形之自,乃得真白。《楞严经》曰:“除去前尘,有分别性,即为真心。”与老子意合,真心真白也。除前尘损有染也,损有染尽,自损一也。白王为皇,一作自王。皇天上帝,白之王灵之极,至净之白也。即佛之所谓白净无垢识,三世诸佛之真体也。一大为天,天涅槃也。吾白一净,吾即皇天。众生白净,亦皆皇天。然白王自王,古今未分,白自通用,为误久矣。无以晰天人而稽妙道,吾特以意逆志而别之。白王宜为真境之主,宇宙之元宰也。无以上之,白净极不可尚也。自王宜为吾?(音忝,见后)之主,近有形者也。旅白为者,一切众生,凡离於皇,自上神以至魅鬼皆旅白也。宇宙诸境,如旅馆耳。知白为智,言自知其白,乃为大智。佛之所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也。译言无上正等正觉,得此则合皇,失此则入旅,故者为众生之代名。飞者潜者,动者蛰者,上至?堂净土之神祅,皆失智性而入旅者也。不知白,虽尽宇宙之事物而悉知之,亦盲骛也。佛曰:“得大自在。”孔曰:“明心见性。”老曰:“自知者明。”回曰:“清真自照。”皆知白为智之义也。反白为皈,既知白,则知去旅而反皈於皇。孔子曰:“魂魄皈於天。”耶稣曰:“皈见天父。”回祖曰:“皈天方。”老子曰:“皈根。”曰:“静静。”曰:“复命。”皈复於皇命终也,皆皈之义也。未若佛白净无垢识,永不轮回之为徹也。从而示之,以白大?为?,则其义至矣。?仁也,?终也。白合一大,成其极仁,则永皈而不旅。佛曰“涅槃”,即能仁之体也。究竟也,白大为?,?恩泽也,亦悦乐也。佛曰“皆大欢喜”,有物我同春之意。白之大,仁性著,济度大愿之实也。白大十为皋,言白大而十足,德之至也。佛言“一丝不挂”,是十足之净白也。比白为皆,言比情比形,众生与皇固不相同,如去染比白,绝无稍異。佛云:“一切众生皆佛性。”老子曰:“同之谓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此义之8精。至今哲学,犹眩而不悟,乃颉圣蚤已阐之,何其神也。八白为?(古公字) ,言分布白性,以及於物,公之大也。孔子曰:“天无私。”传曰:“皇天无亲。”回曰:“大公无私天。”佛曰:“佛与众生平等。”皆净白之性,视万物如一体也。陟白为?,言昇白於天,方为真陟。书曰:“皇天阴陟下民。”言隐昇其白,不显昇其形也。佛曰:“觉重情轻则昇。”觉白所发也,白净则觉著,故译为重也。?白为?,言以白性之公,享奉众生,则功之大也。老子曰:“公乃庸。”王公而仁,德施普也。王功曰庸,三无私也。羽白为?,羽属於形,又常动而不静,以此滑白性而漓盛德,瘾之癖也。鱼白为鲁,言水环重浊,其中之旅白垢而蠢也。易以豚鱼比顽冥。佛曰“水轮阴秽”,鱼白为鲁之义也。白增一为自,加一以为尘涅也。涅尘而生於地上,白化自也。自而欲皈於素白,必向皇天从首而走。首辵为道之义,盖以此也。再提老子为道日损之言,有损巛为自,自损一为白,是损之又损,以至无可损也。夫然后净白纯焉。有增多染而后有道,既净之白,何道之有?白?木为乐,诸经大法全於斯。故乐去傍?,而增一为臬。臬法也,法之大也。入世法去邪乐以全正乐,出世法去尘乐以全性乐。去?而不增一,已证无心无法之果,不用法矣。增一而不去?,又入放恣僻慾之偏,不可法矣。臬字之义,斟酌罄宜,佛法世法,莫不备焉。星从白生,皇造境也。本耶稣上帝製造?地之义,翕於佛言想塵成國土之說。三辰三才,皇作之也。白力為劰,劰勤也,白性天行健也。並白為普,白淨平等遍太空也。至精至當,至神至明。徹天徹人,徹物徹理。洞真晰微,弘妙無比。外羅庶哲之樞,內究性相之密。上發天命之玄,下闡羣法之正。頡聖一字,貫夫諸經。五教莫之先,百家興其後。生民以來,一大宗師,因而推之可以覺天人而徠五洲,牧萬哲而建太極。何中國之不修,墮太寶於暗邃,今始發之?日月久墜而復輝,天地永沉而忽啟,人心見道,庶事丕釐,豈曰小補之哉。

宇宙惟白

萬法惟白,宇宙惟白。白主識奴,識主根隨。外物幻影,色空同皈。

釋:宇宙之中,白外無物。佛之精旨,五教無之。諸境諸物皆白之影像而已矣。愚者曰:地之廣如此庞然,日之明如彼顯然,若云無物,豈不妄哉。不知如其無人安用室為,如其無馬安用櫪為,倘無白居,不造境矣,故可謂白外無物也。且老子曰:天無一恐將裂,地無一恐將發[废],日月無一恐將息。言天地日月無白即散也。以有限之塵,散於無限之空中,亦一空焉而已矣。白之偉力無外,化空為有假用之也。應白而設,白本無二,故老子稱之曰一也。人無白,尸即腐,室無人,久即壞,無白無物之磪證也。顯言其次。無白則無目,日月同無明。無白雖有目,日月雖明,傀儡亦不見也。無白則無耳,雷霆同無音。無白雖有耳,雷霆雖驚,芻靈亦不聞也。如使宇宙無明,縱塵物堆滿其中,亦皆傀儡芻靈,誰復知有一物哉!萬金之家而無主,是誰之富耶?百官之俸而無君,是誰之貴耶?白為中主,根身僕之。根身次主,外物僕之。既已無主,僕安得有哉?故白盡出世則世空矣,白盡出水則水空矣。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之有兮,白之呈也。六根六塵,亦如是焉。無白,是無六識也。無六識,是無六根也。無六根,是無六塵也。故凡人之經國家營事業,備物養而謀得失者,咸以有白故也。既已無白,大國不過廣墟,萬民不過木偶,事將誰興,物將誰享乎?父母至愛,無白則理之。手足至親,無白則棄之。髓腦至重,無白則捐之。衣食至寶,無白則捨之。凡向之親愛寶重者,皆以為白故也。佛云:不愛國土,不愛眾生,不愛父母,不愛頭腦,非無恩也,愛其真白,不愛其幻形也。回主曰:自失真主,則傀儡形骸何用之有?故近取諸身,爪髮不傳白時剪而寘之;遠取諸物,草木僅微白咸蹂而踐之,無白之賤可知也矣。金銀珠玉,或動白之好感,或養形以奉白,仍因憑白而後貴也。使我尸如能換,換他尸惟認我覺。頭如可易,改美頭善於醜頭。至切之物,非白不珍。除白以外,宇宙寧有他有乎!耶穌曰:惟耶和華乃是真實。佛之精義所以不認白為有者,其理邃而密。謂凡塵物之號為有者,必有他主體焉可以得而有之也,如商有資,如君有國。白已特主,與皇平等。不得而禽籠獸畜以有之也。是以淨白不可云有,不可云無。本此以論,可知惟白惟主(自由自主),惟白惟尊;惟白惟樂,惟白惟真;惟白惟大,惟白惟成;惟白惟善,惟白惟精;惟白惟實,惟白惟靈;惟白惟全,惟白惟明;惟白惟妙,惟白惟珍;惟白惟賢,惟白惟能;惟白惟好,惟白惟禎;惟白惟元,惟白惟亨;惟白惟利,惟白惟貞。知此,而惟識之義全矣。三界惟心,惟心者惟白也。萬法惟識,惟識者惟白也。曰心,曰識,白之動也。斯義既明,人咸貴白。道德丕明,物我皆成。移風易俗,五洲清平。獨橋當總戶,凡有來往莫不遵。專門關洪都,凡有出入莫不由。是以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亘諸太空而不渝,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誠哉!惟樂論成,宇宙清平。惟白論出,眾生咸若。惟樂惟白,推之宇宙不能改也矣。真哉,白哉!白哉,真哉!知宇宙惟白,皇者惟樂。樂白恒合,合而不脫。則不求外樂一語,盡萬法之奧矣。乃頌白,以銘諸腦。

頌白

白活白樂,神妙圓足。即此是天,孵之即佛。萬物皆備,內全外若。凝鼻端之德,享身內之福。

釋:白之孔貴,貴不勝言。白之孔善,善不勝言。我乃頌之,傳於人間。斯頌既傳,永世弗諼。眾生誦之,福壽無邊。非偈非頌,斯為詮言。白本皇天,一身之元。鼻齃之尖,腦髓之源。思想之府,感覺之淵。率百骸,通大千,為眾生之真體,司宇宙之大權。與上佛同其尊,與萬類同其玄。天上地下,惟白獨先。宏其功用,覆育無邊。發其光輝,照耀普天。萬妙畢臻,福德大全。庶物皆備,神化無端。聖哲不出於此,必眩而顛。今之智士,胡不以此為通詮?政教不基於此多戾而愆,今之英雄胡不以此為中權?淨此即皇。吾不羡帝王萬年,純此即佛。吾不學?界神仙,惟白內樂。萬法之全,存而養之。普渡無邊,靜明自照。普博淵泉,快感浩浩。生機涓涓,暫而澄泓,久而通禪。龍變鴻軒,得之者全。

五教开源

五洲之大,兆民之眾。魁聖惟五,大成體用。惟頡是宗,惟白是重。

釋:佛老孔耶回,五教立巍巍。斯五賢者,自生民以來未有之魁聖也。而皆以惟白為闡教之真源,可以今人而不由乎?萬卉雖殊,莫不以根荄為重。萬類雖異,莫不以白體為依。故至淨之白,頡聖之所謂皇者,佛之所謂大圓鏡智也。又名之曰白淨無垢識,即上佛之真體也。儒者名白為仁為心,其不寓人世者曰鬼曰神曰魂魄,未精別也。惟仁之意有所本,故淨白之法,為求仁。而孔子難言之。老子名白曰谷神,谷空也,神靈也,言合空之神也。非至淨之白,其何能合空乎!或曰容從?從谷,谷有鼻頂眉端之相,谷神即白也尤通。儒道皆名至淨之白曰“皇天”,名在人之白曰“天靈”,而道家明鼻頂寓白之處曰“天門”,又曰“囟門”,相經名之曰“天庭”,若是則白性同“皇天”,古人早已周知矣。惜乎後人之健忘太甚也。吾則以為人可忘頭,不可忘白。忘白之禍,可慟哭也矣。耶穌名至淨之白,曰“惟一天父”。非至淨何能當惟一之名哉!又名皇天曰“上帝”,名在人之白曰“耶和華”。其言曰“上帝耶和華”,在人心中為人知覺。若心中者,可以譯為“白中”矣。回祖名至淨之白曰“真主”,在人者曰“自身真主”。真主又曰“無形天”,而名白曰“天方性”,亦以見白與皇天同質也。然皆不如頡聖近取諸身,而省自示義之真且切,況皇皆者智諸書一字千金,簡當明晰,故吾取之以正性命之本源焉。

八識規矩(甶音肺)

頡作甶鬼,八識規矩。浸混八識,自甶而起。翳蔽七識,與鬼為侶。

釋:究性命之學者,莫不自八識始,知八識而後天人之交可以晰矣。眾生之身,咸以五識為柱架(見八識圖中),以六識為影像。五識為身,全體也。六識為意,動機也,包七識八識與白於中而組成者也。第八識名賴耶識,有含藏之義,即白中有藏垢之意。蓋浸混垢也,浸入而均混,如靛之調於水而結為冰也。故頡聖以白塞中示之,著為甶字。第七識名末那識,有傳轉之義,即甶外加殼垢之意。蓋翳蔽垢也,翳皮而表遮,如漆之塗於玉而蔽其光也。故頡聖以甶人私示之,著為鬼字。弘大奧旨,而漢註失之陋矣。甶有異熟種子,與塞中之義適符。鬼有四分我相,與人私之義全合。甶如軸定於中,故曰恒轉如瀑流。鬼如罩加於燈可以傳光,又如輻加於軸可以轉動,故有轉識、傳識之義焉,此理密矣。凡物之垢,惟浸混與翳蔽二式,惟頡與佛始闡之,至聖矣。後儒不宗元哲,反以為八識之說中國無之,亦枉矣哉。況頡聖之作囟字也,從白動中。乂爻也,動也。《周易》以乂為動象,物交物則引白而妄動也。佛曰“無明緣行”,其義同也。吾故以囟為第六識。更不厭頻瑣,再申之曰:甶者第八識也,鬼者第七識也,囟者第六識也。本論用之,文旨最當,閱者其勿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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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私慾

私慾極惡,吾因特舉。皇鬼之關,公樂弗取。(見私慾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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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呜呼,悲哉!一提私慾,吾先號哭。私慾一提,不勝哀啼。人中之禍,斯為最矣。誰不因營營於此,自喪其合皇之貴品,而下墜於鬼魅乎!夫人之大慾,不過我得惟樂。樂本白性,奚用外求?白本大同,奚用自私?推頡聖之精義,知私慾之甚於倒懸矣。吾人之白本皇天也,眾生之白亦皇天也。司掌宇宙,福德同臻。臻極無顛,乃一塞而為甶,再私而為鬼(厶古私字)。鬼之賤兮求為蛆蚋不可以得矣,為外囿之翳蔽故也。水有外囿,我杯我池之相著,去外囿皆洋海也。氣有翳蔽,我囊我球之相著,去翳蔽皆太浮也。皇天之白洋海也,太浮也,而眾生以外囿翳蔽,自外於皇天。我痴我愛我見我慢第七識之性也,皆起於鬼,理至磪矣。分白為公(八古分字),一白為自,公分白不知有自也。自一白,惟知有已[己],不知有人也。欠谷(音臄,非谷之谷)為欲,白性自不足於谷中,而外慾生焉。谷有眉目間之相,即指白也。私慾之毒已極焉,吾不憚再申特揭,以播於人間,曰:爾曷不捨鬼而為天,可以救世,可以自安。傳曰“自求多福”,此之謂也。自求者,白求也。觀於樂之與欲,自之與公,毫髮之差,霄壤之判。化自為公,化欲為樂,則七尺之軀,已與皇天平等矣。

究事理

晰性命,究事理。就塵合皇,人即天矣。

釋:宇宙之全,事理而已。吾人所究,事理而已。理以成事,事以順理,二者相推,天下平矣,眾生佛矣。《華嚴》四法界,曰理無碍法界,曰事無碍法界,曰事理無碍法界,曰事事無碍法界。事理無碍者,萬物並育,而不相害也。今水中育獱獺即害魚龞,山林育虎豹即害羚羊,焉能事理無碍哉!然非所以論於人羣也,人為塵白各半,皇鬼之交,引白以合皇則事理無碍,引白以入物則事理有碍,故聖人能使鳥獸魚龞咸若,致事理無碍之隆。而愚人竟致弟兄父子相爭,演事理有碍之禍。今茲之論,為挽此也。風靡雖淪,人白尚在,欲俾事順,先求理通。理之通達,在於知白,知白為智,智以究理。白淨理明,如目朗而見日也。理明白淨,如日出而目開也。然以目喻白,而日喻理,尚有內外之分,非至當之比也。聖佛知即白即理,即理即白,如即光即日,即日即光,庶幾近焉。老子曰“道法自然”,“自然”者“白然”也,“道”即“理”矣。佛以觀自在得無上正等正覺,用白在,此無上正等正理之所由顯也。理生於白中,因究理以淨白,如育魚之先治水也。白實為理源。因淨白以究理,如扛鼎之先健腕也。惟白一論,事理彰著極矣。亦有閱之而尚不明者。白性沉溺,不復有微明矣。飲酒百石,非鐘鼓所能醒。狗彘之蠢,非善教所能悟。付諸天鍛而已矣。惟欲行必先知路,欲醫必先知病,今欲度眾生,康六合,捨究理以治事,其奚由哉!人能負塵以迪理,如負萬鈞之鼎,尚且飛越自如,合皇之資即全於人間世矣,不又偉乎!

立三理

理有三,真物事,天人合發,為世之紀。物中覓真,顛倒弗起。

釋:甶為白加豎塞,自為白加橫塞,豎塞則窒其通天之道,橫塞則增其住地之根。以甶觀理不通於天,以自觀理不立於世。人妄論理,引物為證,雖窮天地而盡比之非也,雖窮別境而盡核之亦非也。南嶺之人觀水,必以為百川之水無不朝南,北海之人觀水又以為四方之水無不朝北,究屬誰是?在囿皆非。地上一芥子也,安能於芥子中覓真理哉!居娼妓之伍,幾以倚門賣笑為常事。習盜賊之業,幾以胠篋摽掠為良能。今人之究理也,不分物理、真理而緄陳之,或訏之則舉一物以為證,益復之又舉多物以考同,其亦芥子中識耳。甶鬼不能得真理,而況於意乎,妄之妄矣。是故證愈多而蔀愈豐,據愈弘而離愈遠。如欲知理必先劃然而分之,一曰真理,是宇宙太常也。推之六虛,將莫不同。因明異喻,於是乃合。如冬而衣裘,夏而衣葛,兩事正對,保溫則同,同之謂真。除兩正對,求得萬物之同,再合宇宙無偶,即真理也。二曰物理。一物各具一理,如水就下,就下豈真理耶?如火炎上,炎上豈真理耶?梟則食母,乌反哺焉,駝則殉夫,蜚覆噬焉,抑又以誰為真也?物之於理,各得一偏已耳。三曰事理。憑真為主,主者體也。以物為奴,奴者用也。體用不顛,事理乃順。引物合皇則上達,得天演公理。《陰符經》曰:“天人合發,萬類定機”。此之謂也。倒白合物則下達,得物演私例。《陰符經》曰:“人發殺機,天地反覆”。此之謂也。不別三理,而據物為真,可哀也矣。知題而後作文,知鳥而後作樊,有以理叩吾者,必分三區,然後答之(見三理圖)。故真理不可思議,非不能思議也。一思議即必取證,取證即在物中。一思議即必用意,用意即在法中。憑甶鬼之動也,就六塵之汙也。一切法無白,非自然也。非自然者,非白然也。真理不離白性,白外無理,理中無白。有欲知此,則將喻之曰:主人可以謂有金,金不可以謂有主人也。以有為他動故,有主奴之辨,金不可以為主人之主也。精矣,詳矣,續論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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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

真理無詮,淨白自然。合大同,玄復玄。二十二,眾妙門。

釋:妙著出於國手,遇对局則顯者,極高之奕談也。真理存於淨白,遇事物則著者,極高之弘論也。《圓覺經》曰:“如來本起清淨,因地法行。”此真理也。所行何法?說出非真理矣。孔子“從心所欲,不踰矩。”譯意與此可囵合。如來聖心也,淨白也。本起,從也。地所也,矩法也,魁哲之極品也。所欲何矩?說出亦非真理矣。兵家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所運何妙?說出寧為真理乎!佛云:“不可說。”不可說。孔子曰:“無聲無嗅,而後已焉。”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回祖曰:“真主無言。”真理既不可道,吾奚為強道之?玄奘师曰:“真故極成色,定不離眼識。”然則,真故極成理,定不離淨白,如真故極成光,定不離皎日也。淨白在,真理自在矣。真理自在者,真理白在也。真理白在者,真理在白也。因不可道之緒繹而浚之,得二義焉,曰太常也,曰不離也。惟斯二者,乃不可道。我不向人而言曰:我父男子也,我母女人也。此太常所以不可道也。今我居於村,更不能言此村從何路往此村。今我處於室,更不能言此室從何路往此室。此不離所以不可道也。由二不可道推之,惟空太常而不離。佛恒以之方真理。惟皇之實,奚可道乎?皇也者瀰滿太空,全無分別。惟白惟主,自由之極真理也;惟白惟尊,崇貴之極真理也;惟白惟樂,歡喜之極真理也;惟白惟真,誠實之極真理也;惟白惟大,廣闊之極真理也;惟白惟成,不壞之極真理也;惟白惟善,休嘉之極真理也;惟白惟精,純粹之極真理也;惟白惟實,不幻之極真理也;惟白惟靈,神化之極真理也;惟白惟統,威權之極真理也;惟白惟明,智慧之極真理也;惟白惟妙,變巧之極真理也;惟白惟珍,宝重之極真理也;惟白惟賢,聖德之極真理也;惟白惟能,任重之極真理也;惟白惟好,佳羭之極真理也;惟白惟禎,萬福之極真理也;惟白惟元,特卓之極真理也;惟白惟亨,通達之極真理也;惟白惟利,銳敏之極真理也;惟白惟貞,正固之極真理也。除偽即真,是故不為塵奴。不自卑賤,不稍苦痛,不涉虛誕,不陷琐小,不能敗壞,不同惡劣,不或雜亂,不落空亡,不近愚拙,不偶遺漏,不鄰暗昧,不侪魯鈍,不溺汙下,不染乖戾,不致孱弱,不沾穢醜,不有陵替,不求依附,不可滯塞,不遭蹇難,不見老死,即近於真理者也,何以若是其極耶!蟲不測人,人不測神,淨者視垢為偽,而垢者視淨為真,淨之極真之極也。無六塵,無六根,無六識,無諸有相,無諸有法,即真理也。淨白在,真理自在矣。所以不實言其美善者,既言之則有以尚之。真理無尚也,如言空大,指出定數,即非空大。白在具無上正等正覺,斯具無上正等正理也。無上惟空,奚可言耶?言覺不言理,理不在覺外,真不在白外也。如太空之無邊,指數則小焉。故回祖曰:“真理惟真主知之。”至言也。今皇天亦不能言,惟有依白假示,依空假義。白空無二,無異無對。简提大凡,曰惟一、曰中、曰合大同。此於不可言中,強提其幾近者也。問何在?則曰在淨白中。問何如美善?則曰推二十二殊勝(即前二十二則)。至於不可思議之極,問何以見之?則曰見諸相非相則見之矣。真理之真,除物即是也,故必究物理。既已物理畢究而後深之,茲微昭影像,則淨白極樂(四字指明真理)也。以樂白合故,極樂即全樂。全樂有同樂,而合大同無分別(六字真理之號),自在其中矣。若夫總綱,淨白而已矣。

物理

物理離真,倒植今人。同中異,陰陽增。輪迴入,垢癮診。

釋:呜呼,悲哉!今人一談真理,則動於物理中求之。物理中豈有真理哉!凡究庶物之理,必提其總綱。若捨此逐末,則一物有一物之理,將竭萬山之竹以為籌,不可以勝算,盡大千之沙以為數,不可以勝稽,何能考之?提大同庶物收,因明異喻之法也。今知萬物必由陰陽而後生,必經輪迴而後成,則以陰陽輪迴為物理之總綱可也。斯總綱也,不惟地上萬物為然,即宇宙中物,苟離皇即入陰陽廻環之中矣,理則然也。既入理氣數象之中,則必受理氣數象之限,故甶中起輪廻,人生必由男女之配偶,獸生必由牝牡之配偶,鳥生必由雌雄之配偶,蟲魚亦有交姤之事然後育卵,菌苔且有陰陽之感而後滋生。此何故哉?同中抽異也。定陰陽為同中抽異,則可以迁而轉注之以發明物理,即以知真理矣。就耳目之所能見者,同為人則男女相偶,若本異,人與鳥不相為偶矣。同為猿則牝牡相偶,若本異,猿與魚不相為偶矣。如此同中抽異,每降一層,而增一對待之陰陽焉(見陰陽下降圖)。同一獸也,蹄為陰,爪為陽,呈異相矣。同一禽也,長尾陰,短尾陽,呈異相矣。同一蟲也,無翼陰,有翼陽,呈異相矣。同一魚也,無鱗陰,有鱗陽,呈異相矣。同一蹄獸又異,而牛陰馬陽,且必顯正對之性,牛順風馬逆風,而牛馬又各分牝牡。同短尾又異,而鴨陰雞陽,且必顯正對之性,鴨沐水雞沐沙,而鴨雞又各分雌雄焉。反索其本,且獸又陰而禽則陽也。然則,因物之同為畜,故故特分禽獸,以別陰陽也。因同為禽,故故特分長尾、短尾,以別陰陽也。因同為短尾,故故特分雞鴨,以別陰陽也。因同為雞,故故特分雌雄,以別陰陽也(見陰陽分歧圖)。既定陰陽為同中異暫置之,又論輪迴亦同中異之理焉。同為磁石,同序而置之,則止而不起輪迴矣。同一磁石,異序而置之,則轉而起輪迴矣(見輪迴圖)。是同中同則無輪迴,同中異方有輪迴也。輪迴亦同中異也,信矣。已定輪迴為同中異,又置之,乃論生物必同中異之真因焉。宇宙萬有,本同一白,而必欲分別之,是一起即同中異也。甶垢即因分別心而生,故初同者不垢不淨之真也。一分別垢淨,則淨為陽而垢為陰矣。淨中又有較淨較垢,垢中亦有較淨較垢。是以遂層而分之,每降一層,必多一陰陽,而數增一倍也(見陰陽下降之圖)。何故每降一層,數必增一倍哉?每降一層,必加之以殼,而後能囚白也。加殼,則殼必分為二,而後白果能入。出殼,亦必分殼為二,而後白果能去(見加殼圖)。且不見夫造車者乎,上必就人以設座,下必就路以設輪,是上下大異也。而中相交處,必同而後能含接焉(見同異交錯圖)。故物非至垢至淨,必因陰陽對待而後生。蓋男女牝牡雌雄,必以其同相嵌合,而陽以其異接上較淨之質,而陰以其異接下較垢之質,以粘附為一物也。且凡欲使一柱中立,必以反走之二力牵之,陰陽相對而性背正以此也(見前圖附示)。由是觀之,所以必同中異而後生者,為入旅故也,白之入囚,生分別心故也。極垢隱白之物,必不因陰陽輪迴而始生。極淨純白之皇,亦必不因陰陽輪迴而始著。何也?超出一陰陽,必少一對待,而數減一半,陞一層,八減為四,四減為二,二減為一,地上之物非無量數,又必偶數,屢經折半,必終於惟一。夫乃知真白不入旅必惟一,則真理為合大同、無分別可以知矣。何以滅一對待,則見一真?滅衣裘、衣葛之二對而後見保溫性之為真也。滅涼藥、熱藥之對待而後見中和性之為真也。每近皇一等一級,數必減一倍,而滅一對偶相焉。因而論同中求異、異中求同之故,以別真理、物理焉。夫物必依白,無白無物。又必依塵,無塵非物。白何以變為物?分別相為祟故也。分別相起,必呈陰陽,必入輪迴。分別即異,無分別即同故也。宇宙中物無不同者,而必分別之,是分別心之生,即已同中求異矣。《易》曰:“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多一生即增一對,物皆由生來也。故定物理為白生分別,為塵窒,為有二,為有異,為有對。簡提大凡,曰二偶,曰偏,曰分小異。此皆可實指,未若真理之秘隱也。因汙白帶苦,而外於淨白極樂者,物之所以各附一理,不可究詰,其實本無白性。無白性者,無自性也。各趨一極,起兩假性,衣裘衣葛,涼藥熱藥之例也。除兩對乃得一真,物之類數,恒以減半而愈上也。今人不知,益劭於格物,必以對待為真理,其誤不可救藥矣。吾是以詳圖而密示之,以救世界之大禍,欲使人務去其分別之妄心,一示大同公仁之至白德純矣。一切物皆白所變,分別於心,即著於事;分別於事,即成於形。物有萬殊,全由分別。分別心之禍,大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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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理

事理上昇,除物合真。減分別,卑就塵。劭損極,中和成。

釋:憑勢滅理,有己無人,於人中僅可利一時而背真入物,禍毒之極也。真理既定為合大同,淨白極樂,物理亦定為分小異,垢白帶苦,則可以比而知事理。真理物理,究宜何去何從哉?居大地之上以處事而求順理,則上達下達兩道同通(見對照圖),上達之路若何廣,即下達之路與之俱廣;上達之門若何高,即下達之門與之俱高。回祖曰:“真主惟是一心,萬物各存異志。”佛曰:“真如不二。”何也?凡有二物於此可言同,亦可言異。而事必起於有二,有口有餚而後有食之事,有足有階而後有躋之事,故必因二而後生事也。既必因二同異任擇,可言同者,異亦必通;可言異者,同亦必達。今有二人於此,相對而謂曰:我與彼,雖則異身,同家也,若異家。則又曰:我與彼,雖則異家,同邑也,若異邑。則又曰:雖則異邑,同國也,若異國。則又曰:雖則異國,同人也,若非人。則又曰:雖則異類,同地也。此異中求同,劭於滅對待,引物合皇者也。其極也,量同太空,將莫不同,心目中無一異相矣。反是者,必將曰:我與彼,雖則同地,異類也,若同類。則又曰:我與彼,雖則同類,異國也,若同國。則又曰:雖則同國,異邑也,若同邑。則又曰:雖則同邑,異家也,若同家。則又曰:雖則同家,異身也。此同中求異,劭於起對待,離皇入物者也。其極也,量狹秋毫,將莫不異,心目中無一同情矣。故滅一異相,超一層焉。佛視眾生如一,故合於皇。生一異相,降一等焉。人視他國為二,故合於魅(下鬼也)。由是推之,此聖人之所以惡名也。夫名者,生於分別相者也,不因有異於他姓,何由有姓?不因有異於同姓,何由有名?名既起於分別,動亦起於分別,不分別去就安用行?不分別是非安用言?事必有物,物必有名,事必有行,行必有動,則是有事,已生分別矣。今知凡分別心起則必降,分別心滅則必昇,又安能於赤日中避影相乎!又安能於處事時避分別乎!雖明知鴆與饈無分別,廢而不食,無事則無分別。如必食之,豈可茹鴆如饈乎!雖明知刃與錦無分別,棄而不御,無事則無分別。如必御之,豈可卧刃如錦乎!今折以中和,而便民用曰:以損極養形。滿塵之限,以制分別。食惟分別鴆與粟,不更分別精粗旨否。衣惟分別刃與布,不更分別華樸奢儉。聖佛太高。佛圖澄,食針如飯。黃初平,叱石如羊。真誠無分別。針與飯,石與羊,何以異乎?俗人

飽己又分別甘鮮,煖己又分別美惡,分別之心太甚,墮落之苦愈烈。人能以合大同處事,視有勢與無勢同等,不敢恃勢滅理矣。視他人與我身如一,不敢有己無人矣。力求真理,稍就偽以養塵身,腦中白性漸展,身外分别漸消,久之可以合皇(見分别圖)。初不能不分别針與飯,白性既展,針與飯無分別矣。初不能不分別石與羊,白性既展,石與羊無分別矣。木必漸長,白必漸展,常守損極,以限之斯可矣。故嚴光視天子與鄙夫無分別,以成其高。孔子視富貴與浮雲無分別,以成其聖。達士主中和以滅兩偏,勷大同以革小異。此上達合皇之偉業也。為道也,六祖因風動旗動,以止兩偏之妄心,事理之總綱也。是以和而應中則合事理。和順顧中淨白也。簡而言之曰:以損極應物理,以益極近真理。絕慾懲私,淨白大公,事理斯無碍矣。戒之哉!《楞嚴經》曰:“水不能溺,火不能焚,諸毒入口,皆如膾灸,因三摩地之功深也。”三摩地者,無分別心也。以手分別,靛必染藍,入水就沐。以白分別,塵必染汙,入旅就鍛。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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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責

祛分小異,劭合大同。陟白合皇,人責大終。

釋:人既為人,應自盡責。責將奚在?顧形與覺而知矣。人之分別力,強於禽獸多矣。一舉念,一啟口,一措手足,皆分別也。俗人舉念分別利害,聖人舉念分別邪正。俗人啟口分別辯訐,聖人啓口分别詮訄。俗人措手足分别趨福避禍,聖人措手足分别遏惡揚善,事雖不同,而生分别則一也。回祖曰:“心察萬殊,志在真主。”言用異合同也。若豚之痴悶,鳥之綿蠻,木之固定,蚿之瞽聾,無分別斯無事矣。豚無思也,意無分別。鳥無語也,舌無分別。木無行也,身無分別。蚿無見也,目無分別。天既使人能分別,則又聁其無分別,豈以其終始參差,蒼黃反覆哉!凡物之聯於二物之中者,必上下就,如車之上就人,而下就路也;如舟之上就貨,而下就水也。人形皆同,覺又大異,以無分別之身,載能分別之才,天命昭然,顯若耳提而面命矣(見人責圖)。明使人引分小異之庶物,以陟於合大同之皇天也。自一身之小,推而家,推而國,推而太空,苟合大,無不同者。自太空之大,縮而國,縮而家,縮而一身,苟分小,無不異者。人能以思分別,方以己心恕他心,而萬眾一心矣。又能以言分別,方以己意告他人,而語臭如蘭矣。且能以行分別,方以己事勤眾事,而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矣。胎卵濕化,各有分别,我皆令入無餘究竟涅槃而滅度之,斯無復稍呈異相矣。人能如此,乃不負無分別之形,與有分別之才。劭於異中求同,不於同中求異,仔肩於是夫克盡。凡究事理,本為人設,吾是以特揭“人責”一章,以立斯論之大本。人責者,將以度盡萬殊之眾生,合於惟一之皇天也。言其極顯,大公無私,公即同也,仍皈淨白極樂,以為大?(古終字)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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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理四門

致知啟慧,覓理四門。發白性,驗身心。格事物,師古今。

釋:既立惟白,又立惟樂,又立三理。用白明理以求樂,必有門徑。門徑有幾,惟四無多。一曰白性自發,二曰身心體驗,三曰規矩格物,四曰學問通觀。此四者如四面網張,無有漏矣;如四方城繞,無有缺矣。吾人之困於塵中,如囚之幽於獄中也。獄惟四門,出必由之,獄中之所受,非人權之正法,塵中之所感,非真理之白然,必出獄而後能享平等自由之福,必出塵而後得合如來妙樂之全,在囿之見,不可以不破也(見覓理四門圖)。此四門者,不可增,不可減,互相啟,亦互相掩,時或助,亦時或反,白淨則達,白垢則眩,規矩格物,取法下級,不悟即倒植,學問通觀,由耳目入,不明則從流,不可以不慎也。上智之士,積歲月之力而深稽之,於此四門,能增損為否耶?知必不能增損,乃詳論其利害如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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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性自發

真理在白,發以空誠。無物存中,因地法行。

釋:三界惟心,惟心者,惟白也。萬法惟識,惟識者,惟白也。心與識皆已染之白,非純淨也。而三界萬法,亦依他假立者也。人環中固無真理,三界內亦無真理,萬法全亦無真理。不過人環為重囚所居,三界廣於人環,居之者罪稍輕。萬法界又廣於三界,就中覓理仍不能見真也。人之甶通萬法界,而鬼通三界,身通人環,有住之心固非真理,即使無住自信,焉知其不仍是甶鬼之作祟耶!回祖曰:“凡理之至精者,惟真主自明之。”《金剛經》一語道破真源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其目曰:不應住,色聲香味觸法生心。生心者,生分別心也。不應住,六塵生心易;不應住,六根生心難;不應住,六根生心易;不應住,六識生心尤難;不應住,前五識生心尚稍易;不應住,意識生心最為難之極難。今若以徹光之鏡障於眼(即愛克斯光線),則視人之肉如無肉也;以煊染之鏡再覆之,則視外之色非本色也。吾人以藏識涅白所見止在甶中,加轉識複囿所見止在鬼中(見前八識圖),偽之偽也。況以肉身籠甶鬼,而所見不出四大乎(四大,地水火風)!縱使無思無為,感而遂通,安知非三界萬法之精,攝取於甶鬼所致耶!然置磁石於地上,苟無地物之阻,繩索之牽,渣滓之碍,及一切外撼之动,必直指正北,为正北有大磁故也。皇天如極大之磁石也,吾人之白小磁针也。旅白必合白王,白王必引旅白,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覩也。如不住,塵生分別心所發,必合於皇。皇滿太空而無方,非如甶鬼之向上。真空即合。惟魚見魚,惟梟見梟,惟鬼見鬼,惟白見皇。鬼除人與私,甶損中竪塞,即見真理矣。除人與私,除人相我相也。去中竪塞,去眾生相壽者相也,去一切有念之法相也。如一空衡,遇物運權,不爽錙銖。物來則顯,隨物自取,輕重不失其量。物去則無仍保空虛,自在不滑於外。四相不依,特元獨著。故聽訟者,無受賄徇情之外誘,折獄必平。齊家者,無哀矜敬畏之四辟,內則必正。誠意正心亦然。七情不動於中,天理必循於外。大學正心,但併有所好樂、憂患、忿懥、恐懼。而孟子浩然之氣,養以不動心,皆近真理者也。以空接物,皇靈自感。以空息慮,白性自弘。甶如宰相,祗可承宣。鬼如小臣,祗供驅使。前五識如奴僕,惟供賤役。白如大君,乾綱獨斷,臣奴俯順。白與皇同性,究白性以發天命,合於白性者推而行之,背於白性者窒而除之,此則人中合真理之法也。人中本無真理(見辨真偽圖),明者視前五識所現見者皆為幻影。?(音殄,覆幬被吾地之天)界猶雜半偽。智者視六識(意也)中所測得者皆為假寓。撤去六識六根,自然所發之感,即真理也。俗人於此極難,若能從吾淨白之法,亦易易也。此一門也最直切,最真實。孔子曰:“惟天下至誠,惟能盡其性。”至誠者,白性自發也。其他三門,皆其次,致曲之方也(見辨真偽圖)。回祖曰:“明夫自己之真主者,可謂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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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體驗

體驗身心,無從甶鬼。中和絕對,息妄靡悔。

釋:甶之所得,五真五偽,鬼之所得,三真七偽,況前六識之所得乎!吾人之心,甶鬼也,身前五識也,此中豈能洞鑒真理哉!梟既壯,自然而發食母之性,食母豈真理哉!鶉方秋,自然而發好鬭之性,好鬭豈真理哉!此遠於皇者則然,而人非其倫也。人初生則知吮乳,稍長即知淫媾,食色性也,又安知為第九殼之性,而非真白之性哉!淨鏡空懸,此性難於身心中覓之矣。雖然,人受天地之中以生,中則絕對待而近真理,能致中和尚可以合於皇,人之品已不卑矣。苟不為塵所滑,白性過半作主,若或天賦特優,往往因此而得道。間常靜而育之,內樂之生實快於外塵。默以審之,奇苦之來,每踵於慾後,又閉目遍索周身,覺源真始於鼻頂,且定心久想白相,活機必躍於眉端。加倍澄清之功,深資正思之力。初則清明在躬,志氣如神,繼則天門開朗,普照諸天。人白本與天體同,卵泡本與禽體同,如水澄清,自然見底。此雖非真,抑亦可以入德矣。況一念之善,理真氣壯,一念之惡,氣沮神消。又歷試中和,則暢裕有餘,偏戾則疾病大至,進道立德,斯過半矣。孔、顏、曾、孟,莫不以此躋聖境,驗得克己復禮之正法。今觀其目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乃與侔尼無眼耳鼻舌身意之旨相近。至云“無思無為,感而遂通”。則又《金剛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之義。身心體驗,不又偉乎!總之,人為半天半地,半白半塵之化合物,內包皇靈,外罩土殼,以身從心,內照則吉,以心從身,外逐則凶,慾在身外,凶尤有加。從身心體驗,以覓真理者,不可以不知此。況養形之法,全在體驗之中,身也者可為桎梏,可為渡船。《陰符經》曰:“宇宙在夫手。”手身中之一支也,猶可以比宇宙之大。人身包宇宙之全,何一不能體驗哉!慎之慎之,善用此法。人須形覺兼養,則身心體驗,不可以不講也。然身心兩賊,究屬危道,務以除分別為全的。明知附於身者,一切皆妄,附於心者,一切皆妄,甶亦妄,鬼亦妄,離妄即真,人中之大法也。

規矩格物

格物覓理,其道孔危。上達去對,亦有良規。一名一動,性近相非。離中二偽,列數全皈。注小入大,本因惟微。全宗因喻,嚴哉毋遠。

釋:規矩格物,此法最繁。物繁有徒,規矩何能簡也。《大學》言“致知在格物”,而不列規矩,覓理之一途也。然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格物製器,以養形養覺,今人未之能也。養覺之器,不易製也,書圖儀器,亦有裨益,惟聖哲能之。下焉者,流於養慾,不已濫乎!俗人未之悟也。吾嘗謂歐西之禍,大於中國。洪水猛獸,將自及也,猶且下達不已,以為進步。近觀其哲學之言,多取例於物中,而又趨益,極以下達,謬甚矣。不知物演私例,愈上推而愈衰,愈下行而愈著;天演公例,愈上推而愈著,愈下推而愈衰。即如優勝劣敗、弱肉強食一例,由上下推,禽獸著於人類,蟲魚著於禽獸,鯨一日能食萬魚,禽獸中無此例也,已知其為物演私例矣。仁知二相,自下上推,蟲魚衰於禽獸,禽獸衰於人,貂犠身以煖凍殍,蟲魚中無此例也,已知其為天演公例矣。顛覆二例,倒植之見也。天在上,物在下,如巷東有燈,巷西全暗,自東徂西,愈行愈暗,尚得謂暗源在東乎!人中殺機之未泯,物演私例為厲也,故吾以私則汙白,公則淨白。引倒植之見以上達,然後去危就安。以言格物,格物,必先立名、動,名、動皆起於分別。分別同異,乃有名矣,分別行止,乃有動矣。斯二者,離皇入旅之門,物之所以為物也。既言格物,焉能不由戶出入哉?故名、動二辭,缺一則不成建言。名有總分,動有自他。禽總名,雞分名也。雞鳴,鳴,自動辭也。飼雞,飼,他動辭也。名、動缺一,言且不建,況於事乎。而加一名,增一動,皆多生一分小相,不可不謹。此第一嚴矩也。又凡格物,必分二宗,一曰性,二曰相。性為各物特具,有和合、獨兀二大別。相因帶塵乃著,有色聲香味觸法六大別。眼所能觀曰色,耳所能聞曰聲,鼻所能嗅曰香,舌所能嘗曰味,身所能感曰觸,意所能想曰法。律之以中國文義,前五識所能測者應謂之形,惟意所能測乃可以謂相。蓋相從木目,如瞽者之杖探而後知者也。《易》曰:“在天成相。”非人間之現量也。形固有別於相,然以必達於白而後能辨,故亦混名之曰相。人離性、相二宗,一物不能認,一事不能知。見雞而知為雞,必因其肉冠之赤聳,與羽毛之丹修也,以相故知為雞也。如必捨相言性,將誌其司晨之特徵。見梟而知為梟,必因其首眼之似貓,與毛角之銳竪也,以相故知為梟也。如亦捨相言性,必考其忤逆之異秉。本草辯藥,蠕範稽蟲,純以二法爲標本也。離性與相,將菽粟不能辨,皂白不能分,而不知馬之幾足矣。此第二嚴矩也。又凡格器以证道,必上達於異中求同,勿下達於同中求異。蓋物離中和,則顯二對相焉。有如勉冉求則進之,勉子路則退之,勿以兩端為共法。而中行為主旨,則得教人之政矣。戒急躁則佩韋,戒迂緩則佩弦,勿以雙方為良師。而中和為正鵠,則得自修之道矣。地上生一物,必有一物以對之,不對不足以成物,而其對尤必在於最近之同枝。梟逆烏孝,蜂專制,蟻共和,牛順風,馬逆風,雞沙沐,鴨水沐,皆是也。取相對之二物,折衷以覓理。此第三之嚴矩也。又凡格物列目之法,必得無漏無贅,而統以一綱,如立六通,必以勝義為綱。既立矣,他人不能或五,而或七之乃可也。如立五行,必以地物為綱。既立矣,他教尚能或四(釋曰四大),而或六之(回增氣為六行)則漏矣。列目既無漏無贅,方可因加減而得探導幽微,如分全地為五洲。今有人焉,必居地上而不在已歷之四洲,其必處於餘一洲也明矣。除微附和合,而知白性為元,即此法焉。此第四之嚴矩也。且凡格物,須以轉注而得明理,如倉庾之粟,不知多寡,一轉注於已量之斗中,斯知之矣。如三角、幾何,不知度數,一轉注於已知之角度,斯知之矣。因明論以比量,自悟悟他,即此法也。然大注小中則溢,如升不能容金,小注大中則收,如洋可以納川,故牛可以謂之動物,而動物不可以謂之牛。牛有角,自益極的言,不能謂動物有角。而自損極的言(益積也,損消也),亦不能謂動物無角矣。公孫龍謂“白馬非馬”,如謂“白馬為馬”者,將謂“馬為白馬”乎?知此則歸納演繹方不錯謬。勿如孟子因墨翟以“路人之父如父”,遂轉注為“視父如路人”,斯訛矣,所謂差毫釐爽千里者也。此第五之嚴矩也。又凡格物,必覓本因,治於本因,枝節不治而自治。如草鋤其根,覃蔓自絕;水濬其源,流派自長。《周易》全經,訏謨定命,聖哲之卓識也。然治因須治元初因,勿治繼續因。元初因惟一,繼續因則有承繼等齊因之並列,與接續次第因之連貫,乃生多數之因。如因青海發水,然後五河皆有水,以入於湖,則青海為元初因,而五河各為等齊因(見覓因三圖),入湖為結果。欲成此果,獨治元初之因,與等齊中之一因即可。欲除此果,非治元初之因,則必全斷五等齊因然後奏效。再如因慾外(元初)而食財,因貪財而為商,因為商而越國,因越國而航海,因航海而犯嶕,因犯嶕而沉溺,此慾外為元初因,貪財、為商、越國、航海、犯嶕五者相為次第因,沉溺為結果。欲成此果,非元初因與五因齊集不能。欲除此果,於次第五因中獨斷一因,亦有治標之效矣(見前圖右)。然萬福源於淨白,萬禍基於垢白,惟邃智者惟能知,宇宙萬有之元初因也。尤其要者,切勿認隨附因為正因,凡隨附因,治與不治,無關於得失成敗也。若有人焉,因求官而入京,偶為人作寄書郵,此行之成与败,托书者无功罪焉。牛马偶为人役食,是为自鍛其白,而隨附此果也。人而不知覓因,將致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又何有於哲學哉。此第六之嚴矩也。又凡欲明因,必用因明之三支法。三支法者,一曰標宗,二曰尋因,三曰演喻。一言而通,即為標宗。隨索其由,即為尋因。同因必同宗,謂之同喻合,即謂之半通,僅得繼續因中之一因而已矣。異因必異宗,謂之異喻合,即謂之全通,將近元初之始因矣。所以云將近,而不敢遂以為是者,以人寰取喻,猶在芥子中也。試設一宗因喻,以畧示梗概。如立宗曰:鯉能潛水。世有其事,於是許立。若云雉能潛水,世無其事,斯宗不立矣。既已立宗,隨尋因曰:為有鬐故。從而證之以同喻曰:故凡有鬐者,必能潛水。考之他,鱼鲂鳏鲫鲔,莫不有鬐,浇识者几视有鬐为元初因矣。然而更进異喻,必曰:倘使无鬐(異因),则必不能潛水。將何以括蚌蜥而置蟹螺乎?故有鬐之因,是繼續因中之一等齊因,非元初肇始之本因也,謂之半通而已矣。如此又何以得本因而闡真藴乎?則又曰因轉識合水塵故。如此乃合《楞嚴經》“因心成體,因體投境”之義,及八識規矩隨所生所擊之說。故不明惟識之旨者,終不能得地上萬物之本因,而況於宇宙之中乎。此第七之嚴矩也。格物之規矩精密,條目紛繁,茲不過陳其樞紐,以端繩墨。後有用及,再補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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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問通觀

學古問今,利敝相逐。求放心,指正鵠。陶淑情,技術出。證繩墨,五利殼。勞精神,增梁濁。誘浮誇,眩羣說。徒強記,逐文莫。窒天機,涉淺薄。順非則,濟癖惡。若弗警,十害出。

釋:老子之訓,不學無憂。霍光之病,不學無術。學與不學,究誰是耶?折而衷之,因人施教,不可以不慎也。真理不在學中,學記固太著相,技術不能不學,道經所言過高。上智者曰:頡聖不識一字,而徹天人;黃帝不讀六經,而成碩哲。《虞書》心傳既出,反無堯舜之公仁。《周易》四德既明,竟乏孔子之淵智。信夫,學者之不如不學也。學由目入,問自耳來,耳目之內,寧有理耶!亦假他人之浮識以飾外貌,不必真白之加淨也。故侔尼不稱古訓,老子不引一經,達摩不立文言,六祖不識世字。白如明鏡,出光普照。來像不留,去像不住。一朝澄徹,真同皇天。墨痕音浪,寧與比耶!若夫重涅複淄,腦中斑駁,於白本體不加淨也。不加淨,而以為智,自誤也。四海擔水,不如就地掘泉。滿樹附版,不如聽其自長。物慾窒白,如離婁目疾,雲翳障睛,仰見赤日,同於暗夜。故欲習武術,先選健夫,痊其腕疾。欲求學問,先擇中材,靜其心志。不溺不廢,此學問之根也。大道原在白性中,佛有我即有,聖能我即能。後雞不學前雞而知司晨,後蠶不學前

蠶而能織繭。性命固然,迸絕外誘,白靈自著。物慾固外誘,學問亦外誘,耳成佛必證無學位,理固然也。惟是近世愚人沉於汙俗,覺性自然,斵喪殆盡,不染於學,即染於俗,詩書浸潤,亦博奕猶賢之意也。孔子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學問之事,亦有益焉。明夫五利十敝,可以出入於其中矣。謂五利者,心放於塵,則學問以求之。志迷於正,則學問以指之。情滑於習,則學問以陶之。藝術未能,則學問以修之。心印或疑,則學問以證之。此五者,學問之利也。謂十敝者,疲勞有限之精神,增加無益之染濁,誘起博濫之浮誇,眩亂救敝之反說,徒漬墨渣之翳蔽,浪修綺語之詞華,窒塞皇靈之感孚,趨向膚庸之淺識,從流異說之蠱惑,偏濟好文之邪癖。此十者,學問之敝也。得五利,而迸十敝,在因時、因地、因人,以為斟酌之標準。吾嘗靜而考之,分精力而三之。以一養靜,俾白自合皇;以一求學,俾探道證信;以一深思,俾觀察至理。此適中之法體兼用,本稱末不流不固,上達之速,如輕舟之順奔流也。甚惡好名之士,挾凌俗之心,縱其歷刧之染慧。甶鬼之中,漬如古鏽。狂恣泛騖,四庫五車。迷若醉疾,痸如犬吠。東西不辨,皂白不分。使下士從之,溺白大海之中,沈智九淵之底。此學問之妖魔也。孔子曰:“記問之學,不足以為人師。”又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達哉,言乎!讀遍世界諸書,一《記》而已矣。師盡千古聖賢,一問而已矣。奚可哉!能知新,則白性有所發也。是尚白體之自明,不尚外輸之染垢,此孔子所以高於人歟。況自囿之徒,門戶各閉,欺人之怪誕妄相矜,猶且神醫之方每見病而投,應機之教非盡人可共,彼上窺萬古者,徒拾仲景之遺方已耳。其不殺人也,幾希矣。惟是遍地皆瞽,急需相師。巨室無光,可憐永夜。亟望大人首出,燔不經之典,正必讀之書,廢叠複之文,减迂途之枉,使一言一字,純利身心。斯日就月,將直趨皇道。功烈之偉,萬倍禹稷。《書》曰:學於古訓,乃有獲,慎勿為臧殼也。能自得師者王。自得者,白得也,可不謹歟!學而不思則枉,思而不學則殆,徒學與思而不養則性命俱壞,敬之哉!夫學問者,附法也。古人亦不過以白性自發身心體驗,與規矩格物,而得真理。我今師古,究其源亦三門所出已耳。然而天下之義理無窮,一人之知識有限,有史以來,古人固有超出尋常者矣。苟能檢擇而學之,加以通觀,使古碩哲大聖之心思才力會萃於一人,抑亦可以鴻洞矣。故通觀為要,非淨白其孰能如斯乎?以吾所經驗,人果能三分精力而均用之,則不枉不殆,內生白性之明,外益聖智之助,成功之大且速,以此法為至當。然合皇之法,守一義而可大成,教人以言,必萬卷多加研究,惟白性真明,則不出戶知天下,不識字知千古。此非吚唔呫嗶之士所能測也。明理乃心境通,神通本夙因,原非法所立,況學問不過一助法乎(見精力均分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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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宇宙

白塵與空,宇宙之全。二幻一主,磅礡大千。層分塊分,降異昇玄。惟因垢淨,大別中邊。

释:有白而後,知有太空。有太空而後有宇宙,有宇宙而後有无极,有无极而後有太极,有太极而後有诸塵,有诸塵而後有诸境,诸塵诸境为旅白設也。有旅白而後有?族(?,音表,地上衆生也),有?族而後有人。必統而究之,三理乃明。而要以利白濟衆爲本,所謂極高明而蹈中庸也。皇天净白,見垢白之汨溺而深苦也,故建一極以渡之。宇宙之中,一皇

建一極,不知其若干極也,故名“諸皇”曰“諸佛”。“諸”之為言眾也。吾極之皇,名“毘盧遮那”佛,譯言“大日如來”。以其所建之初塊,大於此日而光明也。知彌陀,明文光,大熖肩,諸佛之各闢淨土,即知一皇建一極之必然也。太空為無極,有所建則立太極。皇天者,佛之所謂涅槃佛也。皇天淨白,瀰亘太空。侔尼云:一毛孔中藏十萬八千世界者。形容其大也。大不可量,惟皇建極,乃造諸境以鍊垢白。故侔尼曰:“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世界空中立譬如塵沙聚。皇天之製造諸境,以居眾生,理在必有而跡可尋也。本《華嚴》世界安立之圖,則不合於今之實測。回祖云:真主造世。隨意應物。若準理建設。又考天文地質哲學科學而會通之,決知日中為鐳。鐳火金也,與地心之鐳相吸,而其外仍包以與水氣粹華英相,稱之塵質焉。如此層層裹結,地球以土包鐳,水氣粹華英環於外,外為英表,故以納於日皮之英環中。以英入英,如以鐵入鐵。螺旋為軌,故地球之繞日,如砲彈之行於腔中也,以其螺旋一周三百六十度而成嵗焉。同日英環中,有金木水火土天王海王七星,各有一螺旋腔道以行之,故不能相觸。而月則以其粹皮納於地皮之粹環中,故《華嚴》日月並列之圖為不磪。然《華嚴》所謂金輪即鐳是也。所謂無所有處,天言英環之廣大也。日之英環外,又有冥環包之。以此冥皮,納於他比日較大之星之冥環中。大星之外,又有更大之星。如此塊塊相绕,層層相裹,終達於皇居之大日。此一極森羅之大概也(見宇宙統圖,諸境整列圖)。何以知之?吾嘗剖犬馬之寶而觀之,層裹無數中有細丸,其宇宙之縮本耶。又以白性自判,其必如此整列而後運轉咸宜,昇降有度,大小有數,皇天造物,寧智不如人哉!既已成形,必隨理氣數相之自然,惟便是順耳。上想若無極,白既盡,淨亦極矣。萬物之構身,皆惟便是適,人畜白中,皆宇宙之縮本也。耶穌曰:“上帝製造天地,造人則如己之形,造地則如己之居。”信不妄哉!故神祅上佛,皆以人相示,而修羅龍族則異狀奇形焉。今決定宇宙之中,不過白、空與塵三有而已矣。空非有非無,淨白亦非有非無,以文義則然也。有之古文,手有持月也,空與白誰能持之?有即有得之義,淨白以無所得故,故不能認之為有也。實則非無,不是頑空,故宇宙之間,白淨惟皇。隨空建極,無不如志。染白為者,純塵成境。境以居者,境與者相應,地與?相應,腑與臓相應,而變化呈焉,乃列宇宙之全。吾因此陳宇宙總綱而統究之。日之水,火星之水,非地上之水也,故《華嚴》以為香水海。日之質,大星之質,非地球之質也。鐳價萬倍於黃金,故佛有黃金為地之說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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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全名(見人身通宇宙圖)

惟皇建極,大別十等。元玄與冥,三潔神旅。英華與粹,三清祅(祅音宣)旅。氣水與土,三粗卑鄙。祇?旅之,?分十級。最垢為澱,畧茲總結。假名便究,統成一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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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宇宙之中,惟皇建極。隨於太空,因想成境。《大乘》論云:“心真如示大衍體。”又曰:“法界即如來法身。”故皇靈之動,三潔應之,三潔既應,三清隨之,三清即應,三粗隨之,皇靈淨白。其使三粗,如人之使十指也。十指亦土殼也,吾白何以能使之?以八塵遞相傳也。太空無外,任建多極,任設大境,無不容也。今試窮人神智,立一大數,其名曰“儸”(音羅);竭祅神智,立一大數,其名曰“奓”(音多)。以儸奓里之巨塊,且儸奓其数,纳於太空,不过一芥子耳,何多不包?何大不容?人之么麼,藐無有矣。何以能探宇宙之大乎?惟明於覓理四門。

先以學問通觀。師老子之說曰:“無相之精,可閱眾甫。”“眾”多也,“甫”美也,美於人寰之谓也。既謂之眾,必非一焉。其言曰“吾何以知眾甫之然哉以此”。謂“以此”者,言“以白”也。老子雖未明列眾甫之數,而以佛說補之。最上曰涅槃。皇天居之,瀰满宇宙,皇天即至净之白。以正义解之,滌盡七八兩識之垢,而後為佛,即轉識成智,無有微染。上佛即白王,無疑義矣。涅槃華言不染,非真境而何?至淨之境,諸塵絕相,淨白與宜,縱橫其中,逍遙自在,建樹隨心,樂壽罔極。生死本脫殼着殼,無著無脫,何生何死哉!吾以為合反白為皈,及白大仁為?之義,故名涅槃曰“真境”,名上佛曰“皇”。自皇下推,佛之所謂“有餘依涅槃”及“無色天”,皆依空始相,稍有餘塵。又名“假涅槃”。推其義,即無極已凝之太極也。其塵甚潔,微別於真,故可名之曰“元境”,名其旅白曰“上神”。“上神”者,比佛之所謂“菩薩”也,因有情有覺之義。其情正,其覺明,有情即有塵,稍生分別相,初著有也。是以列之一等旅,始離於皇,殆無際矣。又下推之,佛之所謂“大淨土”者。上佛卑己以就眾生,為三界之津梁,作清修之善地。皇天既能造穢土以旅垢白,即能造淨土以旅較淨,四禪天等此,故可名之曰“玄境”,名其旅白曰“中神”。“中神”者,比佛之所謂“阿羅漢”也,因初脫鬼殼,輪迴之外也。玄境為二等旅,更降於元者也。又下推之,佛之所謂“小淨土”者,稍次於玄境,而超越三界之外者也。西方有大光佛、大明佛、寶相佛、淨光佛,無量無邊,是必有次第之差也。考夫次次相繞,淨大在中,垢小居邊,如無差等,奚層塊之多也。三禪天同此,可名之曰“冥境”,名其旅白曰“下神”。“下神”者,比佛之所謂“阿那含”也,始脫三界較邇之剎也。冥境為三等旅,更降於玄者也,如日塊然,亦冥境之一也。又下推之,直至吾塊之表。最高一層,佛之所謂“二色界六天”,可名之曰“英境”,名其旅白曰“上祅”。“上祅”者上天仙也,而英環四等旅也。又下推之,以至吾塊次層。佛之所謂“初禪天”者,亦有三層,始入佛境。賢者所居可名之曰“華境”,名其旅白曰“中祅”。“中祅”者中天仙也,而“華境”五等旅也。又下推之,以至吾塊三層,佛之所謂“慾界六天”,可名之曰“粹境”,名其旅白曰“下祅”。“下祅”者下天仙也,而“粹境”六等旅也。又下推之,以至吾塊氣環,佛之所謂“修羅界”者,可名為“氣環”。氣之精,西人之所謂“以太”也,其旅白以之為外殼,是以變化百出,靈妙駭俗,吾名之曰“氣祗”。“氣環”者七等旅也。又下推之,以至吾塊水環,佛之所謂“水輪”者,可名為“水環”。水環之精,水晶之宮也,其旅白以水精為外殼,吾名之曰“天龍”。水環者八等旅也。又下推之,乃至人寰,其旅白以土精為外殼,凡有十級,曰人,曰猿,曰獸,曰禽,曰蟲,曰魚,曰草,曰木,曰菌苔,曰穢壤,統名?族。?族者,以土衣為外表,而囚白於中者也。氣水土,各列一等,以近人故也。人寰者九等旅也。

自此以下,殼重而為魅。從佛之說,地獄在大海礁石下,而月偏於地,其旅白亦必尤惡,統名之曰“澱境”,不以列旅等矣。謂之曰獄,旅白曰囚,立名如此,適合佛訓,不過總多為簡。又立塵質之名以便究耳,非敢稍有增損也。而人有不信佛說,不考別境者,猶且疑之,何其愚也?宇宙中如無元玄冥英華粹,則氣環必直接於皇,氣環以外不應有境。而實測天文,已見日繞大星而旋,地又繞日而轉。物必有三因而後成體,非有三因積三乘方,焉能成立體哉!誠有大星與日在地之上,斯二者各有三數已足六矣,況決不僅此。吾所以立元玄冥英華粹,以為六美,簡之又簡也。別境今尚不到,非如歐美之有人事之交也,出位之思,又何必詳?然而又不能太畧者,恐盡陷斯人於人天小果也。彼視上昇為大成,是以邑宰為帝也。若無侔尼別境之說,人將視舉頭即皇天矣。四教皆不言人寰之外,究有若干層塊,亦若法相、我相皆不必破,而可以合天者,誤人大矣。而老子更置夷希微而不究,吾列六美,不又折衷於五教之中乎!從佛則太繁,師四孝則太簡,太繁難究詰,太簡不徹透,吾是以取六爻之數,以列六美,研求最便,又不失於淺薄也。知此可以同於皇,不溺於一。知此可以造夫極,不眩於多。况又能代佛説而無遺,名以簡字,豈不可哉!昔頡聖之作字也,白王爲皇,一大爲天,故皇天者惟一至大之稱。宇宙無二,必涅槃佛也。太空雖無外,必有白以主之然後立極,不然一頑空耳,大又焉用哉!故白至極净可云無上矣。《易》云:“無極,自是太空。”又云:“太極,皇初建也。”又曰:“?(古天字,今音田)亦天,必三潔之?也。”又曰:“?(古天字)亦天,必三清之?(今音殄)也。”又曰:“?(古天字,今音佃)亦天,必粹境之?也。”又曰:“?(古天字,今音迪)亦天,必氣環之?也。”索其義,?惟一最先,有

元之旨,初建極也。?已有上覆,降於?而幬於地者矣。?為八王,適合三十三天八部天王之旨焉。?則非甚清明,以名修羅,適相當也。頡聖已發其蘊,後世不審,混而名之,失古意遠矣。俗傳頡聖四目,徹地通天,其亦非無因之說也,可不奉以為宗師耶?

述頡佛以立六美,學問通觀也。更進以規矩格物,六美三粗義益確矣。欲言規矩格物,先設代名。今以皇天為一真,以元玄冥為三潔,以英華粹為三清,以氣水土為三粗,合三潔三清三粗一澱為十塵。十塵組成,十境十旅,又曰十剎。三潔三清,優於人寰,謂之六美。自上神以至魅,謂之十者,因先證十塵十境十者之必有曰:皇天與太空超於理氣數相之外,不得以為一,不得以為多,自凝成太極,方得以惟一名之。何也?太空之大,取劃一部,即非全體,豈能指之為一哉!若分而數个,必無究大,豈能區之為多哉!非一非多,太空之素,皇之素也。偶一建極,一數始立,故惟一者元之稱也。一兀為元,名實乃符。《易》有太極,太極元也。太極生兩儀,其數為二,玄之積也。兩儀生四象,其數倍玄,冥之積也。四象又分,始生八卦,其數倍冥,英之積也。吾塊?地,外皮為英。入日英環,應得八數。故同環比軌之星,共有八焉(見前章圖)。八分為十六,華之積也。十六再分為三十二,又加一中為三十三,粹之數也。故佛得其真,名“粹境”,曰三十三天,頡聖之所以造字為八也(八王為天之義)。?者,八部分王之義,必指粹也。三十二分為六十四,故三粗之中,元素為六十四。又呈六十四卦,為象昭矣。是以三粗氣水土雖云有三,不能各列一等。所以列為一等者,近則詳之之意也。凡塵者降一等必增一倍,吾已於物理章言之。其證既磪,數三粗之數,而距皇之遠近可知矣。若是則師古通觀,規矩格物二門皆合,六美三粗可成定義。

又進以身心體驗。吾人覺體,甶與鬼所組成也。塵必三乘,乃能成立體之積。甶必有三因,則元玄冥三潔之義立矣。鬼必有三因,則英華粹三清之義立矣。此更磪之又磪者也,豈能背哉!况人有七魄三魂,魄者白與六美,一身六影之相也。故總而爲七魂者,三粗之影像也。魄從白鬼,近白之鬼也。魂從云鬼,近云之鬼也。云從雲省,雲氣之中將著相之鬼也,非氣精以下而何?古人有斬三尸之説,言脱三粗之殻,斯可以昇於天矣。以此磪证,六美三粗又必立矣。吾人心動則氣隨之,氣動則血隨之,血動則筋肉隨之。夫人隨鬼殻所生所向,囚於地上土殻害之也。然使水土能永囚白,人必不死,何故以藥驅血,而肉身即無知覺,呼吸一絶,而血液亦即寒凝乎?則是白本不與三粗合也明矣。本八識規矩之頌,其釋第七識也。曰隨所生所繋,明謂鬼之囿甶,加枷鎖於其身也。縲絏以行人則從之,而甶之能持白,又如釘入骨髓,尤能牵連以走也。氣上如無六美,氣又不與皇合,同皇之白,奚能縛入三粗哉!必有三塵釘入骨,必有三塵枷鎖身,每有一塵非三數不成立體,二三得六,六美之數,豈不嚴於楞節哉!三潔必為浸混垢之質,涅白以成甶,三清必為翳蔽垢之質。囿甶以成鬼。有甶成軸。(見囚白圖)有鬼成輪。與?反置,乃起輪迴也。則是元入白,方能合玄,如電入金。白帶元玄,方能入冥,如電入鐵。白帶三潔,方能入英,如電入木。甶又帶英,方能入華,如電入土。甶帶英華,方能入粹,如電入水。鬼帶三清,乃能入氣,如電入氣。電性洽與白相異,電宜堅而白宜空,電在堅中威力大,愈空愈失之;白在空中威力大,愈堅愈失之。不見夫轉盤之戲乎,盤不親竿,因轉力合(見轉盤圖)。白不親三粗,亦因轉力合。竿一停轉,盤必立墜。血一停運,白必立亡(去也)。以此知白性之不宜三粗遠矣。人畜觸電即死,何以哉?電以強力下,白以強力上,交於雲氣之中,兩力方等。二力反曳,雲氣不堪,即呼吸之息不堪,所以斷也。電自土入氣初衰,白自土入氣初盛。今以鎏金鐵木土水,對元玄冥英華粹而比照之,六美之次第囚白,理益顯矣。人身為宇宙之全,而適有內外、上下之反焉,事理極彰,無稍疑義。故潤木者必以氣引水,以水引土,而後土精可以入木中,組為木身。氣窒則水不入,水不入則土精不能湊木身,木枯死矣。人畜一身,宇宙全通,肉身通土,地師用之,術傳青鳥,良亦多驗。犯土必嘔,葬煞子死(五皇三煞)。尸骨得地,遺骸必昌。庭厨破傷,胎兒多損。血通於水,祝由咒之。息通於氣,厲因八肓。內粹通?,華英通?,是鬼通也(見人身通宇宙圖)。内冥與玄,通於净土。修唸彌陀,非性外事。内元通?,是甶通也。人能久静,如水澄見底,窺諸天於白鏡之中,莫不暸晰,而况於地面之狹乎!白直通皇,真真相翕,故一念之動,皇天先知。白動之感宇宙,如無線電之感徹全球也,人人之想太極震驚,乃達六美。在?成象,後傳地面,治亂成形,俗人救之,已無及矣。是以治治於未亂,事事於無形,肇端白性之中,不營已著之末。白既垢,而禍既呈,胼胝搶攘以撲之,防水壅流,不可為矣。吾人脫一殼即為天龍,脫二殼即為氣祇,脫三殼即為下祅,脫四殼即為中祅,脫五殼即為上祅,脫六殼即為下神,脫七殼即為中神,脫八殼即為上神,脫九殼即為皇天,寧於粹境為一蟻,萬倍帝王之富貴。況盡淨九塵,吾即宇宙之大主,太空雖廣,惟我獨尊,不已自求多福乎!不此之務,而乃附糞腧以下陷,又從而增殼焉,不知性命愚昧竟至此耶!降為蟲魚,苦猶有限。沉為惡魅,將何以堪?悲哉,悲哉!吾不禁為之慟哭矣(見白電威力圖)。聲淚俱下,哀極而恫,故不覺言之長也。

再以白性自發。憑公論斷,私者當墜,慾者當苦,害人者先當自害,戕物者先當自戕。皇道至公,眾生自取,則是六美三粗,次第囚白。考之覓理四門,無一不合矣。《楞嚴經》曰:“覺重情輕則昇,情重覺輕則沉。”昇沉之際,必有等級。等級之分,非此何從?以此立宇宙全名,至簡至當,不晦不繁,不可以稍生疑惑矣。若再有疑,是違佛也,是違老也,是違頡也。又不知陰陽之定數,不知六爻之定位,不知電學之自然,不知樹藝之小術,不知己身之構造。不見物情之常態,其愚尚可教乎!豚犬無推理之智,可棄也矣。宇宙之全,哲學之關鍵。故詳說之,或有未備,後將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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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理儀

渾天有儀,度理有規。十等如尺之修,十級如寸之微。以小度大,上達弗違(見度理旅白等級之圖)。

釋:欲使迷者得道,疑者起信,莫妙於以已知之數,測未知之數。今分十等旅白,曰上神中神下神,上祅中祅下祅,氣祇水祇,?族惡魅。?族又分十級,曰人,曰猿,曰獸,曰禽,曰蟲,曰魚,曰草,曰木,曰菌苔,曰穢壤。十等之中九等雖不見,而?族土衣為表人所共見。吾因以十級之?族為渾天儀,以測未知之天;為三角器,以量未知之地。以已知之數,測未知之數,小規即大規,小矩即大矩,至磪至顯,妙理畢陳矣。何也?竪水準器之覻線而高望,知小尺之高,知大尺之高矣。靜天秤稱之指針而上對,知此端之權,知彼端之重矣。十級者十等之縮影,十等者十級之伸像也。拾木渣之末而窺之,以顯微鏡,如沙之粒,一樹之全形具焉。自草木以至鳥獸,妙樂之差幾何?人比上祅,差亦如之。自菌苔以至猿猴,仁智之差幾何?人比上神,差必如之。他如優勝劣敗之則,多生多殺之例,自下上推,毋令倒植,毋令混亂。以勾測股,以股算弦,因有測無,因明算幽,未有如斯之確者也。天上之事物,人本不知,即偶有真入六美,見其實相,來世告人,人亦不信。今全以人中理氣數相之自然,列目考實,或即人間距天,不止八等,亦可以八賅之,如英中有十餘?,華中亦有數?。以一字代之可也,又合甶鬼之義。使人不溺於小乘,毋以為上昇即究竟,則合於佛理,不為外道所誤矣。故此章之說,新舊全通,五教皆宜。以教俗人,人不敢不信。再參十二相圖,下愚亦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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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人事五源

人間萬事,總歸五源。上圣养白,福德丕全。甶鬼身瘾,轻重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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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浅识者,惟三养,曰养神上昇,不分高下;养形住世,合于三粗;养瘾纵慾,合于汙澱。深智者,则别五养,曰养白合皇皈真境,养甶成神皈三潔,养鬼成祅皈三清,加以养形、养瘾而为五焉。今试竭上哲之虑,穷神智之思,考万姓之所经营,数众生之所趋避,心之所思,身之所行,口之所言,尽古今合中外,而周遍稽之,孰能离兹五者,而别有所图哉。故既究宇宙,必究人事;既究人事,必究五养;五养弗愆,人事乃正;自他交利,形觉咸成。今试明指其分别之要,俾生民罔所眩惑,曰养白无法,专发白性,除尽外诱,自然合皇。吾白之性,皇之性也。如一用法,必先动意,意既已动,带甶鬼起。如一用法,必先计尘,尘既已染,带六美起。溲中澣溲,奚能除臭?佩铃避声,何处逃响?此养白之所以无法也。称物平施,无非皇德矣。养甶守法,非道不思,非礼不动,非经不言。理熟义精,浩然正气。纯公无私,不求成佛。养鬼以善,有为己心。恩泽遍施,德行纯洁。微私阂公(望自成佛),遂失神果。更有卑者,服气錬形,歔精昇汞,事于气水之中,以邀神妙之速,则养鬼之贱者,离自然之道,而得两祇之果矣。养形三需,衣食居住,仅足为止。稍过即慾,限度极严,界在毫髮。养瘾纵恣,放慾六尘。一芥一粒,过物即是。恣志既滑,靡有穷极。五者不分,误以养鬼为养白,犹祸之小者也,误以养慾为获福,斯祸之大者也(见五养图)。人事既不外五养,则宜于五养之中,分别细密而修之。虽不能妙契养白之真修,以直翕皇灵,苟诚于养甶养鬼,以立成己成物之大範,人间之福已不可胜享矣。养瘾者,害己害他者也,奈何趋之若骛耶!

人事二极

损益二极,探因治源。濬智诠真,获福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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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世间万事,不外损益二极。损以去非除害,今人名之曰消极的;益以长善兴利,今人名之曰积极的。以人事显之,有河流水,疏以溉田,是谓之益。堵以防溃,是谓之损。有棘生刺,植以编篱,是谓之益。伐以闢路,是谓之损。离损与益,万事皆息,非益与损,人事废尽,是以损益能统人事之全。事之必起于损益,如物之必起于阴阳也,益即为阳,损即为阴。两仪肇事,如门户之不能不由也。然损益当用于元初之始因,不用于已形之成果。某一因焉,足以兴利,则益而成之。某一因焉,足以为害,则损而止之。此治事之总纲也。纲必详審,行乃有方,岂可忽乎。然世人皆倒植之见,以损为益,以益为损,害己害人,天下之大乱成矣。古人因究损益二卦而得道者(见损益二卦图),得人事之纲要也。益之大象曰,见善则迁,有过则改。损之大象曰,惩忿窒慾,忿慾过也。懲之窒之,即迁善也。然则损即益,益即损也。何也?同一损非益是也。奚云是非,俗人岂能辨之哉。损由泰来,益从否变。穷则心亨,益于白也。达则慾纵,损于白也。外卦物也,内卦我也。物丰我溺,物啬我明也。真利在脱殻著白,岂在多染厚瘾哉。损者损内卦之末,以益外卦之末,如损我之身,损我之名,以益物富也。以身发财者也,物虽曰益,己实受损。益者损外卦之本,以益内卦之本,如损物之源,损物之基,以益我白也。以外为主,则损本是益,益本是损。故世人汙白,以益物倒植之尤焉。又严于本不可损,惟因损物而受益,末奚可益;惟因厚我而甘损,白之净者。不辞外物,物将焉所用哉。明于损益之旨,人皆求益而恶损,则必纯以净白为益,垢白为损。乃求损物以益身,损身以益鬼,损鬼以益甶,损甶以益白。又以外卦为他,内卦为己。而翻演之,人欲损人,实以利益之;人欲益人,实以伤损之。唐尧不益其九男,大裕后昆。嬴政必私其子孙,卒殄厥嗣。所播在此,所获在彼,专志于东,反走于西。人不能害人,惟能自害,自害之果,专得于害人。若反其术,欲利人而害之,欲害人而利之,而真心所欲之本志,亦竟成反果焉。人不能利人,惟能自利,自利之果,专得于利人。若反其黠,欲自利,而利人,欲利人,以自利,而故意所種之伪因,亦竟归无效焉。天机之妙,反覆诚明,三复损益,令人形神俱幻,不知所以措手足。然后超逸自如,与皇天同其暇乐,此人事之枢纽,超象外而得寰中者也。吾何以益吾哉?吾何以益吾哉?以空诚。空诚益吾非益吾,非非益吾;非益众生,非非益众生。事无事,废人心可也。吾所损益在有相,而真际适得其反,又何必妄用心计,以自害哉。伪显真秘,此理机微。皇天大权,神仙不测。人能损益于有相之中,不能损益于无相之外。而有相之中皆伪,无相之外有真,欲损人者如刺中儡傀,而刃剚于己之心。欲利己者,如躯沉洋海,而冠加于人之首。人如知此,各务实益,而百事顺釐,世界极乐,故佛以净白为成实。吾因揭损益之精义,以括人事之全,且明指求福之正鵠焉。净白为真益,垢白为真损,坚信此义,可以成己成物矣。人谁不好益而恶损,深玩吾言,翕于《易》旨,庶免陷阱自投矣,故反覆陈之。

别善恶

善恶不明,民无所遵。善恶不定,民无所信。二皆依白,乐苦弗并。

释:宇宙既已全知,事理两皆明畅。大纲整列,乃别善恶。善恶既别,然后驱民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佛之所谓无善恶者,非真无善恶也,祛分别尽尽耳。分别相尽,白性自无不善,如贵极之人不言进爵,富极之户不言纳财。至善无善,岂真无善恶哉?无可比较跡斯泯矣。故人修行,三根普被,仍自别善恶始,善恶何以显别哉?曰善必依于白,而著于乐。《大乘》论云:心生滅相,能示一切世间、出世间,善因果。故善必依于乐,恶必依于白而成于苦。自寻苦恼,一己之恶也,使他苦恼播众之恶也。何也?加顽石以刃非恶也,施枯木以衣非善也,善恶如不依白,将何以分别乎!佛子採蔬,蔬有微白,不感苦乐,则虽杀不为恶。屠人杀牛,牛白大显,能感苦乐,则因苦以成恶。然而救百鱼不如救一人,饭万人不如饭一佛(见佛典),盖以白之垢净,乐之大小,权善恶也明矣。故乐己、乐人、乐物为全善,苦己以乐人、乐物,而己以小苦得大乐,暂苦得永乐,亦为全善。苦己、苦人、苦物为极恶,乐己以苦人、苦物,而己以小乐得大苦,以暂乐得永苦,亦为全恶。乘除之间,通塞之观。远近之权,幽显之察。权善恶者,必依于白,依于乐,依于苦,成定义矣。惟枝节以求,苦乐相缘,不可名状。我乃毅然以净白为善,垢白为恶,盖净白为善者,为其因此而后得乐,白愈净而乐愈全;垢白为恶者,为其因此而后得苦,白愈垢而苦愈多。白净则无举不善,不必以政教规之。白垢则无为不恶,不能以政教规之也。善恶之区,根本如此,乃能决至善而不越。

定至善

至善秘,千秋昧。揭其真,白净贵。

释:定至善者,千秋最大之问题竭,千圣万贤之心思智虑而未敢遽决者也。儒家期之而未能明,其言曰“止于至善”,盖空题而无文也,是以古今之眩焉者众也。释之以邱隅黄鸟,缉熙文王,皆标竊止字,而于善未稽焉,况于至乎。《易》以仁为元善,如进以颉圣,仁即仌也,仌即白也之义。至善蚤矣,其决矣,乃因之以进思。今欧西集数百年之弘思博议,立言如山,聚辩成雷。其结也,先数十年定“唯乐论”为至善,未具名动二词,不成建言焉,然已近于是矣。惟疑有邪乐、淫乐、独乐、伪乐夹杂其间,知其不稳。近十馀载,乃改以适合人类生存为至善,非一名词一动词,不能成整秩之建言,则已集千圣万哲之心思才力而莫可如何矣。然提惟乐,则使人益驰于外乐,害莫大焉。提人类生存,则上漏仙佛下漏畜魅,既漏未生之前,复漏已死之后,不能以范围天地之全,而况于宇宙之间乎!且又纳民于好生恶死之鵠,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为也?漏畜魅则不能为地上之至善,漏仙佛则不能为两极之至善,漏生前死后则不能为究竟之至善。民心在囿,亦已卑矣,觅至善有若斯之难者,又将何以得之?即得之,又将何以告人而期其信哉!然而严觅理之门,知建言之矩,则又不难,且易如视掌也。古人所以以视掌形容极易者,以意一动而掌自来就,权不稍假于外,而无有不如志也。然使手足不仁,眼睛不明,亦不能容易视掌,是视掌尚非至易也。惟兹至善必依于白,必依于乐,仅于惟白、惟乐中觅至善。甕中捕蚌,非同洋海之沧茫,笼裏捉鸡,不似山林之广濶,岂不易哉!既谓至善,又限以一动词一名词,且善必依白,又必依乐,白乐二字,惟白为名,若其无白,谁别善恶?虚[虑]舟触人,能囚舟而刑之乎?利刀杀贼,宁举刀而禄之乎?彼无白无觉者,固不任善恶受功罪也。然则善必以白为主名,又必依白而生乐,又必依乐而成善,二字中求即以乐白为至善,或以白乐为至善,亦不违矣。惟乐似现相,不似动词,无动词不成事,且恐俗人之误以尘乐为白乐,而为害益巨焉。故必以一动词,而兼似形容词,为全真乐之大成者而后可。乐犹有?,?即是恶。净白去?,必至善矣。因此论列,故改乐白为净白,以全至善之实焉。白为宇宙中至尊至贵,至正至大,立净白为至善,上至皇天,下及众生,无能驳诘者矣。如可驳诘,必宇宙中有更贵于白之物而后可也。鎏为五金之至贵,净鎏必为金中之至善。珠为万宝之至贵,净珠必为宝中之至善。净而惟一以定至善,谁曰不然?故吾定净白为至善,而宇宙之大是从此彰矣。再自两义分言,以圆满至善之量,净滌而洁之也,则是白名而净动,至善之事也,用也;净纯粹无染也,则是白名而净形容,至善之实也,体也。净白二字有体有用,净白立言有名有实。定净白为至善,物我兼成,简明两极,事理咸融。体用俱备,如尚有疑,试进思一物,比白尤贵者以易之,能于水外求鱼乎?能于空外立境乎?能于白外觅善乎?固思不能,斯论永立。天地崩而净白之义不滅,日月陨而净白之道不泯,其孰能移之,显彰如此?而中西哲士皆昧之,何睁眸不见日月耶!因儒者忘白已久,而泰西不究惟识之学也。至善今始大昭,庶幾人心有轴,乃不瞢乱。瞽騖忘逐,赤日昇晴霄,从此永无暗夜矣。《楞严经》曰:“纯觉遗形,斯为第一。”此之谓也。

弘至善

推而广,万福汇。皇彝彰,众生兑。

释:弘演至善,福德无边。广大鸿通,普照大千。净白之觉,明妙无比。万理毕蠲,一邪不起。垢白反是,尘溺以死。闻善若聋,茅塞不启。净白之体,法身圆妙。千眼百手,通巧灵造。垢白反是,拙劣难肖。螺无十指,蚿乏七窍。净白德纯,仁智自足。接物中和,修己懿淑。垢白反是,乖戾百出。克之頟頟,任之肆毒。净白才雄,经纬天地。济渡大愿,人物无弃。垢白反是,身无长技。酒囊饭袋,造糞之器。净白言建,吐辞为经。出广长舌,普教天人。垢白反是,语若犬鸣。兴戎出莠,四恶是臻。净白气和,穆如春风。内乐洋溢,直与天通。垢白反是,烦恼洶洶。动如犬痸,静有鬼攻。净白清明,浩然塞天。歔吸昭灵,颐育真元。垢白反是,吐穢吞羶。蛆呼于溷,鼯饮于烟。净白卓行,举足为法。天人恭敬,百礼顺洽。垢白反是,履错习滑。匡之不正,建之则拔。净白容光,三十六相。目明日月,步蹴龙象。垢白反是,醜形恶状。蟇被癞皮,蛛生怪样。净白听聪,从善如流。天耳聆皇,神训于幽。垢白反是,嘉言不收。青蝇营营,讒慝咻咻。净白神清,智性辉莹。渊明在躬,意趣宣晟。垢白反是,濁虑纠萦。起念俗恶,寂念昏沉。净白纳祜,万福毕罗。百禄千祥,九锡三多。垢白反是,万坎千坷。身心交瘁,形神消磨。净白居洁,乐国真境。珍宝山河,琼瑶宫禁。垢白反是,蚋宅于糞。魅处阴寒,因体投阱。净白之群,圣贤聚处。清和同气,善 类相与。垢白反是,蛇蝎为伍。汝恶汝朋,朋亦恶汝。净白享物,万有皆备。天花供养,百珍咸备。垢白反是,内汙外秽。蟂饮马渤。蛣居?隧。净白无凶,百神拥护。庆即将来,殃斯逐去。垢白反是,妖魔震怖。昭昭坦途,尽成绝路。净白宜家,日宣三德。庭帏雍睦,骨肉和翕。垢白反是,亲戚胡越。毛裏之间,参商操戟。净白裕后,贤良凤毛。麟趾振振,万代桑苞。垢白反是,鴟枭满巢。子为家贼,蚩父奚逃。净白伟勋,覆帱天地。法施财施,功不胜记。垢白反是,食粟无肄。蟊贼为灾,蝗螟作厉。净白住世,人神欢悦。有脚阳春,无心明月。垢白反是,播恶作慝。在彼有恶,在此有射。净白永寿,天命不促。静待孵期,遐龄戬穀。垢白反是,修短皆毒。龟苦久囚,蜉蝣太速。净白品贵,士尊于帝。土衣一脱,统辖天地。垢白反是,王侯如彘。人爵可攘,天爵难致。净白逍遥,宇宙任游。跨星践日,随意周流。垢白反是,窘蹙窮囚。蚁膠其脚(生南嶺),树埋其头。净白延誉,不求自得。令闻千古,中外洋溢。垢白反是,民咀神殛。世传其臭,史书其忒。净白忘利,不求自得。神明幽赞,辞之不获。垢白反是,朝夕计及。算福获祸,算生反殛。净白身健,六疹不侵。一心清净,四体康宁。垢白反是,恶病来侵。瘟疫之府,疮痏之林。净白弘大,太空瀰盈。日月为目,须弥为心。垢白反是,幺麽?蚊。蟣虱蜰蚤,蟂蟜蟭螟。净白神妙,变化自在。飞龙不测,随意主宰。垢白反是,形由他改。自性全梏,石沉沧海。净白舒逸,万灵供役。走奏疏附,惟命是若。垢白反是,被役于物。牛繋其鼻,驼累于橐。净白明辉,照彻四维。无微不鑑,普光重离。垢白反是,黑暗漫迷。蟥无双目,螺乏四肢。净白志大,思度众生。臆想政教,理达必成。垢白反是,私慾专营。三千年来,秽史堪憎。如此细数,不可胜计。极而言之,尽万山之竹以为筹,不足算净白之福德。罄兆地之沙以为珠,不足数垢白之祸毒。畧提万一,以引民志。倘有觉者,毋宁粉身碎骨,败国忘家,而此白不能不净也。苟白净矣,虽遗弃万有可也。权度反覆,净白为万善之极。岂不顯哉,岂不至哉。

究性命

故性与命,皆出于白。旅白假性,白王命之。命无拘锢,白乃自颐。

释:至善既定,乃可进而究性命,性命既究,乃可顺命以尽性,是故净白无命。回祖曰:“主非受命之有。”垢白无性,其性伪也(见后)。以此立政教,正礼俗,庶幾其有方矣。今中国三千年来,政崩教衰,礼敝俗壞无他,失性,违命,天怒人恶,而自然之序全废也。夫命由皇天而降,皇天净白,谁得而命之?故曰无命。其降命于垢白也,弘仁大智,本合大同,无分别相,待衆生如一也。《书》曰:“皇天无亲。”《礼》曰:“天无私覆。”是真理所鋻临也。而衆生所受之命不同何哉?沧海之水不择人而与,来汲者所持之瓶罍瓢勺不同,各令其满量而去,沧海之大公也。无翳之镜不择人而鑑,来照者自具之妍媸黑白不同,各令其肖己而去,明镜之大公也。故旅白有受命而寿者,上神八万大劫(见《华严》),而人仅百岁焉。有受命而夭者,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有受命而乐者,中神无有众苦,而祅有六衰焉。有受命而苦者,饿魅腹大喉小,鱼鼈安少危多。有受命而囚者,海葵终身不动。有受命而逸者,鸥鸟水陆遍游。有受命而康者,蜂王官盛任使。有受命而劳者,牛马乘驾不休。有受命而和者,凫侣行止相翕。有受命而鬭者,幺鹊(即似喜)雌雄不亲。有受命而节者,驼牝以身殉牡。有受命而逆者,蜚蟲(出美洲)反颈食夫。有受命而孝者,乌雛长而反哺。有受命而忤者,鸱枭成则噬亲。有受命而?者,鵓鴿食肉即死。有受命而忍者,鷹鸇必杀羽禽。有受命而廉者,灵龟吸风自饱。有受命而贪者,刺猬积粱成邱。有受命而洁者,幺凤啜蕊饮露。有受命而秽者,蜣螂茹糞吸溲。其馀躁静大小,短长清濁,仁暴智愚,明暗贞淫,千差万别,億異兆分,岂天择之太偏哉,抑亦物情之自取耳。

吾于是得真实之天演公例矣,曰天命合大同,白性悉平等,各任自由。天不能代物主宰,咸听其自悟自证,自诚自明。自悟自证,自诚自明者,白悟白证,白诚白明也。白即自古义幾同也,若皇天白王能代旅白主宰者,以皇天大智大仁,至巧至妙,必入旅白之身中,为之修行。亦或以形拘性锢,强纳之于极乐,尽渡无遗矣。皇天无此大仁智,岂得谓之皇天哉?以吾区区之小,耿耿之明,亦恒有是志也,岂以皇天志不如吾?使皇天生人,皆拘之以螺形,虽欲争,不能持戈戟以相杀害;皆拘之以龟形,虽欲贪,不能操筹策以算锱铢;又皆锢之以蜂性,则上无暴虐之君,下无篡弑之臣;皆锢之以蚁性,则官无失职之愆,民无怠业之过;又皆錮之以雁性,满地民庶和于展禽;皆錮之以乌性,阖家子孙顺于孝巳;如此世界不将立治乎!惠育百年,尽纳真境,不亦休乎,胡任其悖乱惨毒以至于此也。

间尝细推物理,周察群性,乃得其真故矣。吾恒欲为子弟代读矣,吾记之彼终不记也,亦惟以夏楚威而口舌教,竭吾能事以迫之自记云耳。又恒欲为子弟代书矣,吾能之彼终不能也,亦惟以赏罚勸而师保临,尽吾诚心以導之自能云耳。彼诵读以鍊心脑,书写以鍊手腕,心脑手腕必憑于白,然后能神夫其技,则是憑于白者尚不能以傍代,而况于白乎,白性之纯粹自由可以证矣。白既与皇天平等,皇天安得代之主宰哉!如加以形拘性錮,是扪舌使读握手使书也,非其自然,何能自得?自然自得者,白然白得也。夫旅白之难渡如此,故佛曰我願无外,众生之業力亦无外。惟是皇天仁智大胜于人,妙巧神化,何仅万倍?照鑑众生,白垢极苦,而因以夏楚威而口舌教,赏罚劝而师保临。半天半人,半强半任,半性半命,因此而性命立矣。推其立性命之原理,必且适旅白之量,万酌千斟,如斯措置,适足以净白,而无容髮之爽。决然毅断,不用思量,皇天设施,宁有错乎!故吾人宜審白性而充之尽之,審塵性而绝之迸之,審皇命而承之顺之,盖命由皇所降。皇者净白也,净白翕于真理以降命也。性则者各赋者者垢白也,垢白随其物理以得性也。物消则随殻而脱,故曰伪也。人受天地之中以生,绝地则通天,离物则合皇,尽性皈命,世界宁众生佛矣。附地则背天,恋物则叛皇,滑性隧命(性命图),世界乱众生魅矣。是以政教礼俗,苟不基于性命,未有不釀巨祸而害众生者也。

吾欲究人事之正,乃先究白性,以知皇天之命。皇天为净白,白之性即皇之性也,其性如何,命必因之。次究白相,以窥性命之真。白相有迁变,白之相,实者之相也,其相如何,命可必矣。(实)者为皇天所造,观其真跡而皇天之机秘毕呈矣。以此康济四海尽渡众生,不已确乎。微哉,幾哉,今则显哉,学者敬哉。良马虽能致远,必从御者之控纵,然后克至其所之。猛将虽能战陈,必受元戎之指使,然后克成其所届。处人事而不知天命,是狂马盲驶,必为主人所杀,乱将干上必为国法所诛,即能亦无功也。育鱼者必畜之池,足其水而赡其饵。养蚕者必密其室,饲以桑而洁其簟。处人事而不知自性,是置鱼于树稍,而望其如鸟之营巢,居蚕以厰茇,而期其如虎之喜风也。不知性命,百事绝无一成,万谋必无一臧。甚矣,商周以降,颠沛生民,政教礼俗,大乖性命。千古英雄,莫非狂马乱将,视苍生不如鱼蚕也久矣。教非教,政非政,礼非礼,俗非俗,敝矣其极也。今若不探性命之源而尽革之,是不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也。《阴符经》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心经》曰:“观自在。”皆观白也,白即自也,白即天也。一以贯之性命彻而宇宙清和矣。爰究如左,夫净白之性一,而垢白之性不可究诘,故白性属真如门,而天命属生滅门。《圆觉经》曰:“如来本起清净,因地法行。”如来即宇宙至尊之皇天发命之真主也。物性右偏则左扶之,物性左偏则右将之,因地者因物也。物性为異熟种,異则滑性,是以不能不救也(见配命图)。救而正之,必有至理。《阴符经》曰:“天之无恩,而不恩生焉。”天之命,刑亦恩也。

吾曾试之于家,昔也纯用慈惠,以御妻孥,而恶性之顽,绝滅五伦,荡覆九德,备十恶,汙百行,期必下墮于地狱,不得已含泪用威。吾之必,天之心也。今吾得天电通,一念违理,则即不通,乃知天命之必善矣。言性命者,不可以怨天疑天,反自克焉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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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二宗

白有性相,万物同之。物无自性,白相全非。審斯二义,性命乃釐。

释:凡究物者,皆由性相二宗而得认识。认识即分别也,今欲究白何独不然?宇宙万物咸源于白,我欲明万有之真源,立天人之洪范,非先究白纲领奚得?因有白而后集塵组境,因有白而后集塵成身。先究白者,如先究主人而后究宫室器具也。今本佛训据物情,实而考之,始知净白有性而无相,譬如玻璃无色相也,譬如静气无声触也。玻璃着煊染则色相现,静气动风飚则声触呈,故白垢为者而后有相,白净则无塵。无塵无十境之相,惟皇见之而已矣。故佛曰不可以三十六相见如来,又曰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能见诸相非相者净白也,而如来亦净白也。以净白见净白,事理之常也。然则谓白无相者,对旅白言也。夫带镜一重相且立变,带乙光镜不见甲色,带丙光镜不见乙色。带六塵镜,是以不见六塵以上之相也。人带九殻,困于六麝之相中,以净白为无相,不亦宜乎。倘但以前五根为器,则鬼神亦无相矣。此净白无相之定义也。

垢白有相而无性,故《瑜珈经》曰:“一切塵相(又作法相),本无自性。”无自性者无白性也。然而,枭之逆虎之暴,似各有性何哉?憑白以得性,又激白性而乱之,以成假性也。假性不得谓之性,而谓之情,枭逆虎暴情也,非性也。情之于性,如波之于水也,波岂有体哉,又岂水外别有一波哉。是以急湍之流若有泻性,非水之性也。初秋之葉有速产性,非葉之性也。汽本上昇触棙而下杵,非汽之性也。药酒无知而使人癫癎,非药酒之性也。宇宙中生一物,必有一物与之对待显性,而后此二物能立。故有蜂专制,即有蚁共和。有乌反哺,即有枭食母。有牛顺风,即有马逆风。其二相对者,必同本異枝者也。蜂蚁同为幺虫也,乌枭同为野鸟也,牛马同为畜兽也。同本易枝则呈对待性,若合于本,其性必失。故人蔘与山樝合皆失其性,酸类与鹻质合皆失其性,莱菔与鹿茸合皆失其性。分则呈性,合斯失之,合为本,分为枝,是其始本无性也。此垢白无性之定义也。

净白无相,皇无相也。垢白无性,塵无性也。塵憑白以得性,而反乱性。吾因此以随物去染而见性。比十级以为水准器,权衡机,以推至其極,则得自然之性也。夫无自性者,无白性也,故见相去異以知性。原性别同而辨相,自下级秽壤推至猿人,真性之真,约可得矣。性有二,曰独兀,曰和合。相有六,曰色,曰声,曰香,曰味,曰触,曰法。独兀真性也,和合假性也。惟至净之白,乃有独兀性,福德臻極(见性相图),其馀垢白,皆和合性,一和再和,而变化不可胜窮矣。情白性之湟也,相情態之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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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性福德

白性中,福德齐。

释:至净之白,福德大全,一入于塵,次第減衰。福德之中,又兼有才。福以自乐,谓之成己。德以乐他,谓之成物。惟皇作福顺者承之,惟皇作威逆者当之。皇之威德决无偏私,其应物而施者,皆适足以鍊其白而净之。吾欲導天下眾生,各各咸成其永乐、大乐、同乐、真乐。故以白性之福德,夺其暂者、小者、独者、伪者,使之共全极乐,大彻大悟,增进福德。人苟知净白之福德,将视万年天子不如蛆蚋?螂,则向之所营以自私自利者,皆斩首易冠,剥皮为衣,刖足造履,剜胃作饌之拙计也。何也?弃内而逐外也。夫首皮足胃,塵身也,土衣也,第九假殻也,尚不肯犧以殉外,一见白性,其忍涅之以自取祸乎!人畏修道之不诚,何以百岁之日,绝无一时以刃自杀者乎?诚知自之为白,一念入塵,胜于利刀剚颈,岂有不诚于净业者哉!吾故先揭白性之福德,以为渡盡眾生之发軔焉。人知最大福德之在白也,而踴躍从之,如饥鹰之见鲜肉,如沉疴之得良醫,岂有不奔命而来求者乎!乃言白福。

真如白在(白福一)

十旅皆伪,真如在白。

释:真如白在者,真如自在也。《大乘》论云:“真如自在,非有相,非无相。”此之谓也。人谁不欲求福者?然求伪不如求真也。回祖云:“狱中产儿,不见日月。”笑人之以伪在囿也。优伶黄袍以为帝,人未有羡而篡之者焉。稚儿塗羹以为馐,人未有夺而食之者焉。若见白性,则人间万福。别境六美,皆蝌蚪之尾,嫩筍之籜也,一瞬即弃,岂不伪于优伶黄袍、稚儿塗羹哉?皇天知其伪,未尝擇人而畀也。故白垢之极者,可以为帝王将相,而决无侥倖得道者焉。以真佑贤,以伪誑俗,皇天措施无不当也。何则?真者不变,变即非真;真者不死,死即非真;真者不去,去即非真;真者不间,间即非真。真者不离不失,不假不代,六塵假用,十旅代迁。今虽与合后必离之,今虽偶得后必失之,尚得以为真乎。昨日为帝为囚,今日捨之,宁复有关苦乐耶。当蝌蚪方为蝌蚪之时,嫩笋方为嫩笋之日,必视尾籜为真身,得珍获宝,悉以缀于尾籜,詡詡然自矜其实有。推其无厭之心,势将竭六虚之富,以养其尾籜,而不知止。人有告之曰,尾籜非汝真身也,必怫然掉曳指顾以示人曰,此俨然,瞭然,结吾尻,蒙吾体,明明确确,尚得指为伪乎?殊不知,浃旬之暂,尾籜陨蜕,百珍眾宝,悉归乌有,恸悼谘嗟,悲悔何极?愚可哀矣。浃旬与百岁何異?人之必死,谁则不知?昂然七尺蝌蚪尾也,嫩笋籜也,人灵于物者也,何乃与水虫植物同一蠢耶!且有求不死药者,是蝌蚪不欲成蛙,嫩笋不欲成材也。以此推之,脱三粗,入三清,则三粗尾籜也;脱三清,入三洁,则三清尾籜也;脱三洁,入一真,则三洁尾籜也。愈脱愈灵,愈乐,愈久,愈真,至无可脱,无可改,皈终乃真,惟皇惟极真耳。上神九真而一伪,中神八真而二伪,推至?族,九伪一真而已矣。苐九殻百年梏,微饱苟煖万事足,多矣,谁肯没没。颉圣之作字也,化自隐八为真。或曰化目隐八,言化去今我,化去目前,再进八等,隐于无相,乃为真也(见示真图)。又曰入隐为亡,言人物之死,其真体入于无相之境也。死亡而后真,今日生存伪之又伪也。静思吾白自在,且为真元,明明昭昭,觉发鼻顶,至于此身生不携来,死不携去,有此白在,何处不得更妙更乐之身哉!不带伪色,不被伪殻,不显伪塵,吾一净白,视世贯俗富如多糞蛆,大地不过一溷腧耳。糞固多,食之不可胜食,衣之不可胜衣已耳。人与蛆在一等之中,所差不过四级,而真伪之别如此,况人与皇差八等乎!枭目见夜,夜色非真。乌目见昼,昼亦非真。枭为阴精,乌为阳精。同在一本,正对两枝。自真至于乌枭,不知凡若干分枝矣。一分且伪,况枝上之枝,歧中之歧乎!人之所见,与乌同光,必非真也。各从其最外一殻,而现境乃现,譬如三岁孺子观于幻灯(即影电),见群魔骑虎而朋至,骇走而告于人曰,市中有魔,驭虎而麕集,彼固恃朗朗之眸所亲见也,然而瞽叟必笑之,是朗朗之眸不如昭昭之智也。今使有仙人神通达于六美,遍以其相告予,予且以为孺子见幻灯,不若予之为瞽叟,瞽于六根六识,而不瞽于一真之净白也。惟合大同为真,惟无分别为真,惟中惟极为真(见认真图),一偏一对即是伪。性是以惟净白为真,入元玄即带伪矣。《瑜珈》云:“证无中邉,佛地平等。极于法界,真如自在也。”回曰:“清真。”耶曰:“无虚诞。”皆言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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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白在(白福二)

十者皆囚,解脱在白。

释:解脱白在者,解脱自在也。今有荷万钧桎梏者,有荷千鎰桎梏者,有荷百斤桎梏者,有荷五铢桎梏者,将谓谁祸谁福乎?加吾以金桎梏实不如负茅,加吾以玉桎梏实不如携草,今之人奈何争巨桎梏以为利也?以电杵吸铁,铁外加漆,漆外粘银,银外塗胶,胶外附磁,磁外引球,球外钉木,木外缚琥珀,琥珀外牵芥,适如九殻之叠被于?族也。元如铁,玄如漆,水如琥珀,土如芥也,次苐相裹,每一层各以其表连上而裏连下,于人身则又以表连内而裏连外,外粗内精适相囫合。人以自然之气数,不加省悟,全无修证,亦必解脱一殻以合于粹。如彻底觉察内观白在,然后尽脱九殻以合于皇。如有法相仅合三洁,更有我相仅合三清。四教浑言皈天,是以决不如佛也。夫万物皆以解脱,而益灵益乐,益永益真,蛆解脱而为蝇,卵解脱而为鸟,蛤解脱而为雀,蚕解脱而为蛾,蛇解脱而洊长,蟹解脱而洊巨。人虽不明见整蜕一殻,据生理学者之言,每日皮肤之剥落,手脚重茧之代谢,两次痘痲之痂瘢,即已是片片解脱矣。夫宇宙以十层叠裹,证既明确。?族以九层叠裹,据亦昭然。三粗之中,又分十级,每级之中,尚有微别階次。解脱有昇而无降,加翳有降而无昇。事有必至,理有固然,不可以复疑矣。故有半解脱、全解脱之分,穷究真理,须九壳悉蜕,然后谓之真全解脱,其馀虽由魅直隮上神皆半解脱也。惟就人之六根六识而言,半解脱者解其身之半部,尚留其半以变,如水虫解脱而为蜻蜓,螟蛉解脱而为螺蠃也。全解脱者解脱其身之全部,惟带气精之襯衣以去,如獸死为人,人死为祇也。凡外殻因居境之塵而组,内有其识以为裏,即外有其根以为表。居气中者组身合气,居水中者组身合水,若居六美亦如是焉而已矣。其昇境不远,故身之半尚有用,是以半解脱也。昇境既遥,舊身之全皆无用,是以全解脱也。如航海以舟及岸,而捨舟登车,斯为全解脱也。至于无材造车,因舟改造,斯为半解脱矣。古者洪荒初开,初则无鱼无虫,断无突然生成之理。继则无人无猿,亦无忽然出现之事,必皆由菌苔鸟兽半解脱而生成。故至今草化虫,鱼化鸽,鲨化鹿,玃化人,犹其始型焉。既已有禽兽猿人,乃多全解,惟带气精襯衣以投别胎。昔者如无车材,必以舟改作,继则车已備具,弃舟就驾。考之入胎裹血以组身,非突忽出现者也。此事理瞭如指掌,愈解脱而愈大愈明,愈显愈妙,愈寿愈固,愈乐愈真。皇天之待眾生也,铢称寸较,不爽容髮,又全由眾生之自取。人之逐外而累内,好生而恶死,其愚诚不可解矣。有以不死药赠我者,毋宁饮鸩耳。今日苟生,皆以天囚之期,不敢越狱之故也。不然则弘愿未酬,生一日法施一日而已矣。匪此二由,吾固恒欲速死也。世又有以照像之术,照鬼祇之像而得之者,其解殻不尽,表形尚在气精中也。不知理者奇而神之,以誑愚夫愚妇,亦枉矣哉。附述于此,望高明者无以有相窥天,以洁其心,庶可以解脱尽尽,直合于皇矣。

逍遥白在(白福三)

十境皆囿,逍遥在白。

释:达哉,庄生!知逍遥白在者,逍遥自在也,故著《逍遥游》者,欲以破眾生在囿之心也。既已解脱如鸟出笼,如囚出狱,安得而不逍遥哉。列子化人之说,周穆王闻之,视八骏如跛鼈也。而庄子犹然笑之,谓列子御风而行,涼飇作輦,虽免于行,犹有所待。至于乘天地之正,御六合之变,以游于无穷者,则无所待而遍涉六虚,非净白其孰能如斯乎!白性之逍遥,佛言最多,阿罗汉飞行空中,摩訶萨遍周法界,而庄子之言蚤与符合,可不信哉。以十级中人与木较,木何其囚窘?人何其逍遥?神祅比人亦如是焉。而人之游域,狭于禽鸟者,非常例也。人情滑性,善逸难治,故天夺之也。不然,人之白净于禽鸟,应逍遥于禽鸟也。谈天者言火星之中人民有翅,非无稽之语也。不必论白,若意者固拙于白者也。然一发思纵想,忽燕忽粤,忽美忽欧,忽天堂忽净土,无远弗届,有想立至,白之逍遥,必有万倍于此者。电一瞬而环地面,电不如光,光不如意之速且远,意不如白之不可测,事理瞭然。人物之所以不逍遥,身累之也,如无三粗,三清任游;如无三清,三洁任游;如无三洁,宇宙任游。遨游之限,限以外壳,外壳累人,有如蛇蝎,又如縲絏。蛇蝎假性以外殻,故縲絏缚身,游界之广狭判焉。外殻轻清,游斯宽阔。吾将放荡与皇无极,朝发弥陀之乡,暮宿药师之国,挟三辰如弹丸,驰八极如庭户,小阿房如虺穴,狭五柞如蜗庐。善游者筑万里之园于白中,盘桓翱翔,御龙飞仙,亦螺蚌耳。人奈何沉于百畝之金谷,而捐无囿之玉堂,甘为螺蚌之螺蚌以自煎也,悲乎!《楞严》曰:“纯觉则飞。”

长寿白在(白福四)

十等缘殇,长寿在白。

释:长寿白在者,长寿自在也。言长寿在白,不在身也。白何尝死,惟着殻入境,俗人妄以为生;脱殻出境,俗人妄以为死。故入隐为亡,化歹为死,入隐于极乐之国,何尝真亡;化歹而除其桎梏,何尝真死。人入舟舟生矣,弃舟登岸,俗人见之以为舟子死矣。人上车车生矣,舍车入室,俗人见之以为御夫死矣。愚痴如此,岂不冤哉。人必毅然判决,知真在无中伪成有相,方有微明。今人带假殻以为生,实豚鱼之类也。彼上祅八万大劫,中神无量修龄。吾以为《婴孺》、《庄生》齐彭殇,非妄作也。同一寓而必去,由末日观之,奚所别耶?生从?土。言如草之囚于土殻,有何贵哉!白有囿有涣,而决无死亡。囿于窮狱之间,涣于糞秽之内,苦极矣。乐贤于生,苦毒于死。族有聚散,昇沉殊途。职有短长,功罪異格。侔尼不过八旬,孔子不及上寿。此寓期皇天制之,诚过客耳。比之十旅,考于《华严》,下祅之寿五百岁,中祅之寿十亿年。神则无终,至净白超等而出寓。龜亦甚久,至变形蜕甲而改身。此白寿之次第也。乐则久之,闷则久之。乐可永居,闷无大苦。皇天权此,诚大仁也。白已垢极,即捺之入塗,研之成末,如囚入铁甕,盐涣海中,此其为真祸也。死亡之义,在理所必无。若夫囚期之长,不如其死之久矣。觉存为真生,觉闭为真斃,奈何以囚期之久暂为寿乎。皇天之待眾生,恒以減苦为真仁,故人当极苦之时,每不欲生而滅其觉。殊不知白性虽闭,涣之犹艰,况于滅乎。白无死地,与空同德,空能滅,白即滅矣。木与龜,白性大闭,感苦性微,故天久留之。祅与神,白已甚净,感乐性富,天亦久留之。此正皇灵之大仁,权度至宜。而俗人乃欲以此秽躯,及其亲爱,绵延世寿,又从而祝之庆之,吾不胜为之悲也。王羲之曰:“齐彭殇为妄作。”而又曰:“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也。”岂非自相矛盾。文士之不达哲理,心恍惚而情摇荡也。痴迷恋囚固愚,放浪苟生亦殆,不知世寿为鍊白出塵之短限。吾是以揭真而晓之曰:人间本无乐,久留斯大毒,故皇天定之以百岁之促,应昇应沉此期中试之,犹如学子卒业之时已满矣。人皆好生而恶死,曷亦受炮烙刀锯之惨,尚有欲留之心乎!杀机频来,以警迷也。苦乐之长短,为祸福之凖,世寿实非所计焉。净白之福,极乐不死。皈终不旅,不得谓生。人求长寿,何如诚于净白?净白功深,白愈净则寿愈永矣。又纯乐而无苦,方信寿之为祯也。至白之必不能死,俟于白性贞中言之。

和合白在(白福五)

十族皆偶,和合在白。

释:和合白在者,和合自在也。言聚族团圞,在白性中求之,不能永保于塵中也。十旅亲眷,偶然同业,焂忽判袂,各别东西,奚能久耶?惟是人之大欲,多有不愿速死者,非纯以自为也。诚以其父母昆弟妻子之和合恋爱,恐死后不能团圞也。殊不知惟白性可以和合,塵身能聚幾时哉?今世之所以为眷属者,亦以前世之白性所感也。证之佛言,谓之同业。证以物情,雉子初孵,见人则逃。雞子初孵,见人则亲。是其感兆方以类聚也。皇于眾生,谁非眷属,欲其团圞心亦诚矣。吾白如合皇,今之眷属固在吾保抱之中而永不离也。况同修同证,庞公尽室,虚靖拔宅,非白性之伟力,奚能致之?人之和合将以躯乎?亦以白乎?如以躯也,瘗之同穴,亦已与地长存。必欲以白,皈于永生,方能与天无极。佛言帝释天王常聚眷属,非空语也,笼中之鸟恒聚族乎,山林之鸟恒聚族乎;网中之鱼恒聚族乎,河海之鱼恒聚族乎。知白性之逍遥广阔,则知白性之能和合所亲矣。同舟以渡,登岸则分。同车以行,降辇则别。不分不别,皈居于家。反白大皈,和合乃久。佛云不爱眷属,盖不爱傀儡之同处也。亲戚皆囚,不囚者可探于狱外而拯救之。兄弟皆溺,不溺者可援于岸上而捞護之。故欲和合所亲者,恃于白性之中,不恃于形体之间。吾白之中,包罗眾生。亿兆天地,悉属毛裏。垢白以求合族,如沉海抱子,沦胥相及。百年假族,天之大限。必不得永,人能奈何?岂可網月海底,缚影柱上,强求其不可求,强留其不可留者哉!文殊为和圣,普贤为合圣,道家以和合尚二仙。其言曰一子得道,九祖超昇,白之伟力,信能如此,不可以人天小例推也。况推之十级,愈上而聚族之性愈强。鸟不似鱼之食子,人不似兽之蔑伦。白性和合,非真理耶。不生不滅,谁能间之?一净白而家族斯克永保。侔尼出家,所以克家也,反求于白性之中私家之计,不又万倍于嬴政耶,且决无嬴政自夷其族之祸。俗人详思,白中团圞与塵中和合利害得失,究如何者?故下愚聚族于冰山之上,中人聚族于泰嶽之盘,吾以为燕巢危幙,不如聚族于涅槃,视冰山泰嶽皆浮沤也。与家人共净斯白,福萃门楣可胜计乎!

徕养白在(白福六)

十壳难俸,徕养在白。

释:徕养白在者,徕养自在也。徕招也,来也,言招之使来也。下愚之人每为土殻是计,必丰其衣食以养之,不知剥析九殻而观之。惟最贱之土壳难养,劳心劳力职是之由。则是营养之苦,非白之性,塵之性也。非塵之性,最贱一塵之性也。佛言饿鬼不能赡其形。以理推之,土殻且难养,况更垢于土殻者乎。养之难徕,气数之常也,姑无论白。宇宙来俸,又无论六美,眾甫朝宗。即以三粗外殻而言,气固贵于粟,气一息不得则有死,粟四日不得尚能生。水亦贵于馐,水三日不得则有死,馐十年不得亦罔害。黄金重宝,饥不可以为食,寒不可以为衣,渴不可以为饮,外之外矣,而倒植之民偏珍之。今使气租可收,水租能纳,天下之人谁不尽收其黄金重宝,出而以易气水乎。夫气为七壳以气养之,水为八殻以水养之。取水养者,举手即得,纵有大旱,供饮恒足。取气养者,不劳启口,闲坐静卧罔有不来。则是八殻贵于九殻,七殻贵于八殻,愈近白者徕养必愈易也。佛言天界无鼻舌二识,鼻属气环,舌属水土,天界无之。则是三清之中徕养便于气环也,而况于三洁乎,况于真境乎。因气为三粗中轻清之最,是以自然而来,供白无乏。木核有白气且来给,率水導土,瞬息不间,是以贵殻之养,名自来食。自来者白来也,白招之以来也,即应白而来也。若非应白,枯椔死尸,何故气不来养乎?天之养七殻且如此,知殻愈少,徕养愈足。至于净白七宝为地,不足喻矣。其所以万物并育而不相害者,土殻以上皆能之也。如是则与其求多养,不如脱三粗,吾奚为胼胝竞争,为养此桎梏劳,而反以汙白耶!以上所言,高士之论也。又卑之以就人事,统而究之人仅五养(见前)。养慾取乐,又不如纯取乐于白中(见后)。养白养甶养鬼,又无一求于物内。惟此三粗血肉,方须物以养之,而气水又已自赡,则所求惟用于养土殻一层而已矣。土殻虽难养,以土殻养之白性所组,白愈净者,养形之土殻亦愈巧,胡为乎知其然哉。鱼无十指,以构宫室,而鸟巧于鱼,人巧于鸟。牛无双手,以种禾黍,而猿巧于牛,人巧于猿。蟹欲求食天赋之螯,獸欲求食天赋之爪,更有妙者,蜂有铗虫之助,蛛有织网之才,宁非应白构壳,俾足以养其载白之壳乎!人如净白,不争以毁物,不慾以耗物,用力十一,养形有馀。以此比之,养形之难易,饿鬼难于虫鱼,虫鱼难于鸟獸,鸟獸难于人。求养之难易,纯恃白之垢净也明矣。人各用其身以养其身,莫不绰绰然有馀裕焉,其又何须征逐争竞乎!此犹浅而言之也,若言真理,白能内净,物自来供,天宝成果,何神不富?冥冥之中,其妙无穷。故儿生则乳涌,蛟起则水从,民净白则一禾九穗,官净白则螟不入境,王崇净白而止泡,颉圣阐白而雨粟。宁远大灾,兵屯如蚁,而竹实结米(五年事)。四川穀绝,献贼扰耕,而野草成面,蠶孵而桑叶肥,笋萌而夜露集。不知者将以为眾生就食,其知者方知为食就眾生。乾健坤顺,塵朝白,白不朝塵也。净白之人,天人供俸,幽隐之中,驱物以资之。但见水随气,土随水,以资有白之草木,则知十塵之相朝,垢必从净,净必率垢也。犧垢养净,天之则也。穀贡其实,鱼贡其肉,故故有馀,适足人用。绵贡其絮,鲍贡其躯,蚕贡其茧,象贡其牙,专为人设意匠大著。蜂随王,王之所在,群蜂朝之。铁随磁,磁之所在,群铁朝之。塵依白,白之所在,眾塵俸之。元朝白,玄朝元,冥朝玄。英朝冥,华朝英,粹朝华。气朝粹,水朝气,土朝水。于是,白净之土殻,安安而享其逸裕,非俗人之所能见也。人苟净白,养将自足,冥冥之中,妙如天锡。果诚矣,于养形乎何有?《易》曰:“舍尔灵龟,观我朵颐,凶。”又曰:“观颐,自求口食。”朵颐者,物慾也。灵龟者,不求养而物自来供也。自求口食,言白求也。白能徕养万物皆备于我也,是真祜也。真在无中,不显现也。凡雷之来电必先至,而瞽者不见也。凡物之来精必先至,而俗目不见也。必考其因,则理如前述。必证其果,则传记繁多。因果之书,冥报所录。多载得失,由冥定之言,信不诬也。一净白而养形之物不可胜用矣。

神通白在(白福七)

十识皆瞽,神通在白(十塵中之知识)。

释:神通白在者,神通自在也。宇宙之中皆真如也,惟白能测之。至于白既入塵,则封于塵中,不复能见真如矣。然苟有一塵必有一塵精以测之,此塵精覆于白上,则白能见此塵矣。塵精和白,在内者谓之识,在外者谓之根。惟白性所发谓之智,根识以辩塵,虽通不如塞也。惟白以辩理,庶有通而无塞矣。就俗之所谓通塞者言之,某塵精覆于白上,则介某塵俾白能测之。故人之眼以水精组,即能介水与比水较粗之上,俾白能测而知之。如以气精为眼根,即能见气精为外壳之鬼。服气鍊形,聚神于眼,不久而人皆能之,斯即神通之一也。今西人取以太以塗目,视千里如咫尺。取以太以塗耳,听八埏如庭户。未足奇也。通气精且如此,而况于通六美乎。神通无他,较常人视听优耳。蚿无目,必以有目之鸟为神通矣。蚋无鼻,必以有鼻之犬为神通矣。人鼻不如犬,耳不如狼,目不如鹰,亦不如鸱,则神通亦非可贵也。详思此白之能发觉,如夜光之珠能发光也。偶带浸混翳蔽二垢,如罩之以玻璃也,虽有外囿,光未大減,明照六美,晰如指掌。惟翳蔽一垢有胶漆性,一入三粗,粘塵组身,所组之身,则以塵之厚薄轻重、垢净多寡,而劣妙通塞明暗拙巧远近判焉。其带塵之厚重垢多者,六根六识劣塞暗拙而又近,因而视带塵之薄轻净寡者,其六根六识妙通明巧而又远,以为神通不亦宜乎。吾人之六根六识妙通明巧而又远,大胜于蚿蚋草木,实非吾人之故意为之也,亦非父母用意塑而雕之也,自然而成者也。自然者白然也,白之威力能使之然也。皇天大白提于外,而吾人小白应于内以成之也。详審此身之妙之通之明之巧之远,决非镜匠装睛,渲匠染彩,木工斵指,琢工鑽耳,皮人缝胃,絮人製肺,音学布膜,光学嵌珠,化学注血,植学种毛。而千巧万妙,缕别丝纷,何灵如斯?何妙如斯?根一生而花菓,不问自繁。白一净而神通,不求自大。非现于今,现于来世,非著于迩,著于寿终。旧业既尽,新业乃生,全权在我。故《楞严经》曰:“神通本夙因,原非法所立。”又曰:“以法求神通,必为性之贼。”达哉,斯言。吾专主于净白神通之全,如操左契,左契或逋此无逋矣,决不捷径助长,以自戕真元。推白之伟,宇宙毕照,被以三洁,则仅见三洁以下;再被三清,则仅见三清以下。彼仙人高明俯视诸地如芥子者,自以为玉宇琼宫,广大莫极,寿命兆纪,幾若无疆。若犹有终有限,以根附识,以识随塵,尚有分别,非窮无外。吾皆以聋瞽视之,比于净白皇灵,蜉蝣窟阅,甕底醯雞而已矣。凡净能见垢,垢不能见净,故水精为目,可以见土。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者,九殻尽脱也。九殻脱,则九伪被撤,方为无漏通其馀五通?眼兲眼天眼?眼,人皆以为天眼通也;?耳兲耳天耳?耳,人皆以为天耳也。夙命通者,夙世经过,留相于甶鬼之中,水澄见底,镜去其垢,则知之矣。他心通者,他人之心动而著相,未现于三粗,已现于六美,我通六美即知之矣。惟心境之一通,为他五通之本源,不假根识,不徇外塵。自辩真理,非真白明妙洁净不能得此,而俗人每以染识混之。故心境不通而袭五通者,如师旷之得望远镜也。心境既通而无五通者,如纪昌之无弓矢也。人在塵中,如入窒甕,圣哲豚鱼,毫无区别。然而,外官虽闭,内明不減,内白如净,正觉自明。是以正觉不在六根六识,五蕴四谛,彼其所见,皆伪中之伪也。老子曰:“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也。”葢前识者未来先知也。三粗中有所表见,必先著于六美。内体澄清,固能前识。英殻内离,彻视诸天。元殻一脱,通观宇宙。而老子不贵,恐人具贼心以竊天也。神通之原理如此,吾故详揭之,以劭净白,白净而心境通矣。心境一通,五通之根,无根之木,虽荣不生。敬之哉。笋抽籜殻,千枝自生。白展塵离,六通自现。自者白也。

自化白在(白福八)

十梏皆固,自化在白。

释:自化白在者,自化自在也。言变化自身,因境随现,在净白中求此妙能也。细繹其故,众生苟能自化自在,其福莫大焉。见火则化为火鼠,见水则化为鱼鼈,见风则化为飞鸟,见云则化为神龙,莫之天遏,安所困苦哉。就塵取乐,无往不宜,真逍遥哉其神矣。此理亦常,而事似異。夫白本无二,因染不同,能带火精之殻以为火鼠焉,能带水精之殻以为鱼鼈焉,能带风精之殻以为飞鸟焉,能带云精之殻以为神龙焉。吾以知白性之巧,可以随化自在矣。所以有自由不自由者,视其殻之厚薄重轻耳。薄绢以套五指,其屈伸自如也。厚铁以套五指,其屈伸不自如也。自如者自由也,自由者白由也。白如不能变化,何万物異形别类之有哉?白如能变化,此宇宙之幻異所以呈也。惟变化有二大别,曰限期变化,曰不限期变化。限期者又必限级,故卵限一月化为禽,禽限十年化为獸,獸限百年化为人,人限三百(古自然寿)化为祅。不限期变化者,亦不限级,任吾意动身自变化也。此天囚宽放与天囚窘迫之别也。其天囚窘迫者,如坐槛车夺其白由。其天囚宽放者,如荷桁杨稍能自便。是故龙以水精为外殻,自化自在。仙以粹精为外殻,自化自在。惟土殻粗,甚难自主。由是观之,自化自在之能否,僅第九一殻之关系云耳。今夫水,注之瓶中形即如瓶,注之爵中形即如爵,此不过因外囿使之然耳。外囿能变化形体,内率亦能变化形体。宇宙三辰之陈列,万物住境之成身,皆因白率不因外囿也。如因外囿而不因白率,何以人白一去,虽外囿之以金棺石槨,亦必腐而涣乎?白率元,元率玄,至于八等水精之殻,如龙者尚能自化自在,尚能著白威力,况再脱幾殻乎,况无殻乎。黄河将军大王,时而巨时而细,时而鸭时而黿,近人之所共见共闻也。以义揆之,惟自由自在,即白由白在,非白无觉,何能成有意义之身哉!一切塵物固当任白指挥,不过塵为奴而白为主,白愈净则主权愈张,塵愈重则奴性愈著。皇天之于眾生,如君王之于臣民也,苟可以自由而不愆于法者,必听之自由而不覊;苟不可以自由而必害公安者,必夺其自由而不纵。以白性自判于正理应如此耳。宇宙一常理而已,吾何由自化而得此完形巧体哉,白使然也。欲作则有手,欲言则有舌,自在也。以比于降一二级之禽獸,降三四级之虫鱼,彼不自在而我自在也。若以六美为殻,如套薄绢,焉得不自化自在哉!此福之最大而帝王不可得者也。次仲为乌,左卿化鹤,路斯变龙,令威集表,如此之类不可胜数。我乃知以净白一法还我自主,非怪非奇,无朿无苦,乐哉乐哉。天莫我能拘,神莫我能捕。

他化白在(白福九)

十才皆劣,他化在白。

释:他化白在者,他化自在也。言变化万物之能,在白不在塵也。皇如不能变化万物,眾生谁肯受苦拙之身哉。既能化之,何不皆化为祅为神而乐之?诚以不能代净其白也,乃应其垢净而化之。《大乘》论云:“徧照眾生之根,随念以现。”此也。使之自尝业趣,自证自悟,正皇天之大巧也。考诸《华严》,祅之能他化自在者,自华境始,故华境之中有他化自在天焉,其境仙人皆具他化自在之才也。以理论之,元最任白使,白之所想,元即承之。故带元之浸混垢者,失其自由之柄十之一,以听命于皇。玄亦最任元使,故带玄之浸混垢者,失其自由之柄十之二,以听命于皇与上神。自此以下中神奴下神,下神奴上祅,上祅奴中祅,中祅犹有他化自在之能,况以上乎。中祅以下,无此才矣。古今书记,恒言人受命于幽冥之主,佛经转轮圣王之说尤为明确。而幽冥之主,受命于兲,证跡常著,理亦近正,非空言也。即近考十级,人之能力与彼虫鸟,亦各有他化自在之能。故地上舟车、器械、宫室、衣服,皆化他贱物以为之也。人奚能他化自在?蜂又奚能化花为蜜?蚕奚能化桑为茧哉?以白为君主,以手指爪啄为奴仆以成之也。改言曰,白为主使,塵听其命,白之所慾,塵形应化。皇天之使宇宙,如吾人之使十指也。何也?吾人之使十指,以元玄冥英华粹十塵次相传也。皇天之使宇宙,亦以元玄冥英华粹十塵次相传也,然后卒达于三粗。是以一想而山河大地合法以成,一想而日月星辰按序而列,一想而鸟獸草木随型而铸,一想而金水火土从心而釐。愚人不信宇宙万有实维皇之所建树,何不反之于原理,非因有觉岂能成有秩序之形体哉。闭目洒墨之必不成文章也,乱流漂土之必不成宫室也,以文章有义意也,宫室有准绳也。意义出于白,凖绳出于白,如兔蹄之出于兔,兔糞之出于兔也。见有兔蹄、兔糞,虽不见兔,已知荒山之必有兔矣。见有有意义、有凖绳之物,虽不见白,已知万有之为白所造矣。地面上除人造之物皆自然之物,人造之物固白作之,自然之物亦白作之。自然者白然也,森罗万象,意义之显现,何其昭昭?雕刻眾形,凖绳之彰明,何其赫赫?不因白性,谁为之宰?吾人之巧舌、妙指,亦半由自白所致,半由于白王所畀也。惟白净则形必巧妙,白垢则形必拙劣,即谓权操自己未为不可,吾更何疑于前程之何如,能成此造宇宙之净白斯可矣,岂非昭昭赫赫之至欤。吾人之所以能化他形为異形,作舟车器械宫室衣服者,固纯因此白故也。假使以豚鱼之白,浪着人形,亦不能造舟车器械宫室衣服也。皇天之畀他化自在之形,岂非度白而始赋哉。且气一绝,血一停,白一去,人即不能显此他化自在之才。手脚麻木,白性不达,亦不能显此他化自在之能。白为主动,义固明矣。宇宙既与人身适相反对,皇天以其净白逐次而使三洁、三清、三粗,其使天也,如人之使指爪也。三粗如此固滞重拙尚能使之,若以英华为外殻,以粹为材料,则琼楼玉宇,宝阁珍园,瑶圃万顷,壁城千雉,嵌琳琅以建山川,裁锦繡以缀苑囿,奇花叠其葩装,珍禽具其采像,亦如吾脑之构形画影也,岂不易哉,岂不易哉。吾与其窮四海之力,竭五洲之财,筑宫如阿房,建园如金谷,以娱此白,白不直受依塵瘾之末光,而且瞬息即无,何如内净兹白,以建筑永久不壞之黄金世界哉!俗人之愚,其亦可以大悲矣。不知真在无中伪呈今有,土殻九伪而一真尚能永享百年,况愈上愈真乎。齿牙腑脏尚能应白自成,是土之固滞能应白构室以居白也,况六美之不固滞,其宫苑园囿岂不应白而构乎!又以人之能他化自在,比草木之不能他化自在,以草木之能自化自在,比金石之不能自化自在,更知斯二自在者在白不在塵。化学家有有机化学与无机化学之别,有机化学者有白之谓也,闻以有机化无机,不见无机化有机。人能以有机之土型,持他土型而化之,况以六美持六美乎。手亦土型,斧亦土型,材亦土型,故他化之功迟而有限。手亦六美,斧亦六美,材亦六美,故他化之功速而莫测。意匠白工,立成造化,何疑之有?佛言“想塵成国土”,信不诬也。古人有杯弓蛇影之疾,名醫有注思移疽之法,此固结想于六美之中,而成形于水土之表者也。海客结云楼,葛仙吐蜂饭,佛图澄生莲于钵,黄初平叱石成羊,此虽小术亦近于理者也。吾不以干戈争糞窟,而黄金为地之山河不可胜居矣,岂若月殿未成寒灰已葬之愚计哉。此万物皆备之真理也。

妙形白在(白福十)

十形皆拙,妙形在白。

释:妙形白在者,妙形自在也。白为受福之根本,形为受福之枝葉。白垢无福,虽居清暑之殿,如在火宅之中,心烦故也。白垢无福,蚋食珍馐之馔,不如糞溲之甘,身恶故也。葢形依于白,物依于形,白若不净,形即甚汙,物纵丰美。亦无福焉。老子以净白阅眾甫,白苟不净,博得眾甫,何以享之?形妙为神通,神勇本夙因,夙世之因,垢净如何?今生之形,巧拙因之,疑佛千手之妄者,不知手所以应善作之白,白愈光明,形岂有不附其用?疑佛千眼之妄者,不知眼所以应善视之白,白愈净洁,形岂有不供其使?欲享水中之福,必具鱼身,白染水精,鬐尾自具。欲享风中之福,必具鸟身,白染风精,翎翮自生。修白自我,赋形由天,天不能涅我之白,滌我之白,我不能强天授形,求天改形。然而道法自然,毫髮不爽,方知妙形、拙形,权全在我。自作自受,福不由天,以三洁为形,必享三洁之福;以三清为形,必享三清之福。妙六根妙五官,妙四肢妙百骸,光发自白。无休不集。耶稣曰:“上帝造人,如己之形。”今若据理而思,神祅与皇天,大约以人形为最善。人既己得此善形,加以修持,合皇天易易事矣。吾今十指而不蹄,巧舌而不哑,十仁十智之全像。,皆夙世白净之成效也。俗人为养形而汙白,祸烈于斩首易冠,刖足造履,不知敝车一捨,可得华轩,劣身一离,可得佳殻,若涅白而得天下。白涅则形因之而醜,白涅形醜以得福,如鱼卧牙床,胜于汤火之刑矣。《楞严经》曰:“因心成体。”因心者因白之谓也,故又曰:“正觉光明,法身圆妙。”以十级旅白之优劣比之,人强于猿,非以白净而形亦因之以妙耶!不然,何以鸟獸虫鱼,决无一灵于人者?假使非因白成体,则将以人之白囚牛身中,以牛之白囚人身中,世界之乱不知何所底止矣。白净形妙,诚定义也。形妙而后,万福从之,快乐无极,所以净白为万福之宗也。

广大白在(白福十一)

十躯皆?(音求,甚小也),广大在白。

释:广大白在,广大自在也。大小本无关于苦乐,鲸鱼困于浅濑,每嫌其身长。鼷鼠迫于巨猫,又恨其身小。然而,宇宙至大,何可幺麽?天地匪微,不宜蕞尔。故佛言“净白之法身,一毛孔中藏十万八千世界。”又曰“如来法身,遍十方界。”人智闭塞,必以为七尺躯中,不能有此伟体也。殊不知小中藏大,乃事之常,大中藏小,实见之妄。柏仁大不过黍,而参天合抱之巨材全型具焉。鲸卵大不过豌,而吞舟填港之修体完模构焉。其枝柯肄幹,不知若何排列也,剖柏仁而索诸有相,百思莫得其解焉。其鬐鳞骨格,不知若何含结矣,启鲸卵而搜诸有形,万虑莫决其疑焉。是何故,是何故,真体恒铸于冥冥,伪影乃著为今有?不见夫栗实乎,仁小于瓣,瓣小于膜,膜小于茨皮。然而,解脱顯真,大者外者乃先蜕焉。我今之身栗实之茨皮也,我今之鬼栗实之膜也,我今之甶栗实之瓣也,我今之白栗实之仁也。何也?栗以瓣包仁,以膜包瓣,以茨皮包膜者也。如吾人之以身包鬼,以鬼包甶,以甶包白也。卒解重殻,则栗实之中尚有一佛,而况于人乎。决知广大天地在吾白中,广大日月在吾白中,广大佛国在吾白中,吾白之中何求不得,而岂肯重裹秽物以自小乎!推之十级,虫鱼之躯,虽有千百倍于人者,而白则惟人为大,吾乃知广大之在白也。《大乘》论云,菩萨于色究竟处,示最大法身,此之谓也。

尊贵白在(白福十二)

十等皆贱,尊贵在白。

释:尊贵白在者,尊贵自在也。古今汙贱之人,争俗爵以为贵。吾以为不知蜂蚁之王,彼蜂蚁之王,威威赫赫于窮穴之中,未尝逅篡弑之祸也。其臣绝无跋扈之谋也,其民绝无方命之举也,为之王者绝不致受宋徽、钦之辱,遭晋懷、愍之凶也。然而,人无羡之者何哉?高四级故也。然则苟高一等而为水祇,已视帝王如蜂螘,况解脱而为神祅乎,况于为皇天乎。犹且争为王侯将相,危而未必得,争为皇天神祅,安而权在我,顺命率性求无不得,人特患不悟耳。苟悟矣,谁肯捨皇天之贵而不为,乃自求为蛆蚋乎?上昇为顺,天运自然,首走为道,陟白为?。凡今之民,胡然倒植,上则皇天,下则恶鬼,贱至恶鬼,仰视蛆蚋,亦天王矣。夫贵贱在白,不在身,优伶黄袍,何足贵哉?提傀儡以登场,傀儡之贵,于我何干?白之带形,如人之提傀儡也。世之杀身以俸傀儡者多矣,吾是以大哀之,即降而言入世间法。古之贤君,莫不下净白之处士,故曰士贵耳,王者不贵。又曰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从未闻廊庙幾朝,事何天子。若一代配享于天,不过其子孙之私尊耳。惟此五教巍巍,天地陨而神明不陨,国家亡而祭典不亡,此尚特虗荣而已矣。人贵之天不贵也,独此净白合皇,则舆臺皀隶,马厮牛走,莫不咸能。由是论之,真贵在此,不在彼。吾尝歎人间帝王,虽狗彘可以得之,兵干争来,背原理远矣。惟此高僧列仙传中,决无一道德卑鄙者滥宅其间。皇天以伪诳狗彘,以真待圣贤,其故彰矣。大贵则公,小贵则蜂,真尊则白,伪尊则螘。人中之贵,非眾人能,蜂螘之尊,亦万中一,惟有太空,无大不容。即使今有宇宙眾生,及未来世宇宙眾生,尽尽成皇,各建儸奓太极,太空之中,无不容者。合大同之真贵、真尊,其不求異于眾生也明矣,我何可求異于人,以袭此伪爵,爵于人群,背于皇天哉!皇天之别等,净白贵而垢白贱,至于极净以为究竟,无贵贱无分别也。皇天何吝于太空,而不与眾生同昇诸公也。精此真理,定知即此白体,定能与皇天比肩并列,不降斯须,故惟佛知究竟之白。诸佛平等,而不言惟一天父。比白为皆,彼惟一天父,豈能于此白之外,别有所谓贵体哉。人不能为惟一天父,是谓卵终不得为禽也,有是理乎?因之惟一天父者,建此极之天父也。天父之白能建极,天父之子之白亦必能建极也。天上地下,惟吾独尊,人人皆然,宁独一侔尼哉。推之十级,地上惟人为贵,人相同一,平等之缩本也。太空诸皇,即是诸佛,即云诸佛,非合体也,诸佛无量,吾若净白,贵必与同,尊贵之极矣。凤伏卵,卵成亦凤也。树结实,实成亦树也。既知十级之中,虽贱至草木,白体一净,莫不同人,则知旅白究竟,终是皇也。内观自在,吾乃皇天。《阴符经》曰:“观天之道。”《心经》曰:“观自在。”同一观白而已矣。观得吾乃皇天,尊贵莫极焉。人中之所以别贵贱者,就其物性故耳。如人咸净白,皆巢许尧舜,尚分贵贱之等乎。净土即有教无政,推而上之真境必为平等矣。故侔尼曰:“一切眾生,与佛平等。”见真除伪,信然。眾生一见白性,莫不立地成佛,不比皇天稍次也。尊贵之极,在白而已矣。

物俸白在(白福十三)

十品皆奴,物俸在白。

释:物俸白在者,物俸自在也。言万物供俸在白净,不在威权也。世人不知白性,乃以威权迫眾而奴役之,悖矣。净白为主,垢白为奴,白为主,塵为奴,乃天演之公例也。夫一切塵物,本无自性,依白有性,故惟白是俸也。彼奴婢依主以有食,官吏依君以有禄,尚竭心力以俸之,况依白而有性命乎。人有恒言,皆曰性命至重,又曰相依为命。然则眾生之相依为性命者,眾生之所必俸也。《书》曰民非后罔生,吾曰民非白罔生,葢眾生本无自性,因白乃呈,一合中和,其性两消,吾固言之于前矣。既依白得性,亦由白受命,故《书》曰:“维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诗》曰:“受命于天。”又曰:“有命自天。”命者主也,受命者奴也。,奴所以俸主也。于是,塵必俸白,垢必俸净。蜂俸其君,而挟虫俸蜂。鸟俸凤凰,而麋鹿俸麕。猫随狸而俸之,畜随人而俸之。或贡其肉,或呈其用。或形拘而致之,如驼必生鞍。或性錮而使之,如犬必依主。天之遣垢俸净,而供白之役如此,此远取诸物而知之也。既远取诸物而知之矣,再近取诸身而证之。白为上贵,心为之调血以滌之,胃为之轮精以养之,手足为之捍卫取物奔走劳顿以保之,四肢百骸之构,纯以为此白故也。故人一净白,而万物供俸,前之所谓徕养者,物自来养净白之形,不用智谋力取也。今之所谓物俸者,物自来供净白之役,不用刑驱势迫也。孔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德孰有大于净白哉。宇宙中白塵之感孚如此,孔子净白,而弟子从服;尧舜净白,而百獸率舞。天下将治,皇天必命净白,以作万民之君师。万民俸之,如水归海,岂待征战以求哉。垢白为奴,净白奴物,定义也。物俸自在,又曰主宰自在,蓋白者上为宇宙之主宰,下为世界之主宰,于眾生为周身之主宰。奴使六根,于?族为九级之主宰。奴使四类,百姓白净,得净白之最者为之君;一家白净,得净白之最者为之长。人欲争天下之权,孰若自净其白,而为宇宙之主宰乎。将视天下如螘穴不屑计也,规规琐琐者闻此必大骇焉,而不知权全在我,比肩皇天如反手也。是以物必俸白,为理至著。豕既夺草之土殻以成其土殻,人又取豕之土殻以组其土殻,故豕食草人食豕,一运而已矣。宇宙万有,别无二物,皆惟白所变。垢白形醜而又多,以俸净白,适足其用。垢眾净少则赡,净眾垢少则乏,天之为制至当也。人如净白,即不求物俸,而物必自至,此惟上智知之耳。高僧在山,山神供役,信也。

英圣白在(白福十四)

十能皆庸,英圣在白。

释:英圣白在者,英圣自在也。言作英雄圣贤在白净,不在才力也。吾素不齿世之所谓英雄者,以为多私慾而昧性命,害己害人。然而,野心俗子多贵之,吾是以因而正之,不废其名,惟稽其实,就眾志以顺導之也。英者明也,妙觉通道之称。雄者强也,任仁胜慾之谓。孔曰:“大智大勇。”佛曰:“大明大雄。”此乃英雄之真,即圣贤之别名也。世每病佛教之柔,以印度之亡,藏蒙之弱,皆由于崇佛。吾故欲因而振之,以正世界。纳英雄于净白之途,成其智仁勇,三达德,而后用之。真英雄,明心见性,上迪天命,下施普渡,以治国则法度合天理,以治军则仁义合师贞。顺天理则永宁此万方,得师贞则无敌于天下。老子言净白之效力曰:“入军不避兵革,入山不避虎兕。”佛子力伏龙象,岂柔弱之迂僧所及哉。佛言若被,怨贼扰各執刀枪害,念彼观音力刀寻段段壞,此固极端之言。而诚者实能之,不诚者则不效也。然而,默默之中,神明擁護,牧野之役,则曰毋作神羞;鸣條之师,则称天命殛之。夫以成汤伊尹之明,周武太公之哲,其智慧卓识,逈出人上,决非迷信之流也,犹然捨人恃天,史称无敌于天下,非英雄之大者耶!荣阳之风,滹沱之冰,英雄成功,天也,非人也,恃天、恃神、恃净白也。是以囘祖起自草莽,一挥而欧亚从风,能著经典,能建宗教,能正哲学,能修政治,能革礼俗,能整军旅。中外古今之英雄圣贤,文武兼资,以帝王将帅而兼教主者,折衷于囘祖,可以谓之全才矣。其言曰明真主之理,壓倒天下之英才。至今囘教巍然,千古不废。彼乃自三年禅寂,净白之功所成也。吾所以不敢偏轻五教者,诚以各有精神特卓之处,而又咸本于净白。以囘祖振净白英雄之气,不亦可乎。中国炎帝战版泉,黄帝伐蚩尤,皆圣贤英雄之楷模。不净白不能成霸王之器也,以净白而胜垢白如水之胜火也。今之净白者,如以一杯水胜燎原之火也,不熄则谓之水不胜火。净白无敌,非气魄之伟大者谁能任之?中国秦汉以后之帝王将相,一邱之貉,溷底之蛆而已矣。私慾羶秽,動谋一姓之永祚,六塵之丰富,前五识中一幺虫耳。汙天秽地,掠民脅臣,如不反而净白,旋起旋滅,再百万年亦无太平之望,永埋万姓于私慾之窖中,徒多蛇蝎之残杀而已矣。夫以五根之乐比净白之乐,如以蟂蟜比神祅,有不可计算之倍数。而垢白之伧蔽于蛆殻,百教不悟,若不大倡净白之教,世之英雄,皆多糞蛆而已矣。人有九殻蛆加四级,又相去不能以寸耳。果一反求于净白,视帝王不过蛣蜣之雄,有糞不可胜食已矣。乃因以立教善政,以成眾生之白,咸登彼岸,以成眾生之形,永享太平,称为英雄,诚英雄也。然后釐万代之纲纪,建两法(入世出世)之规模,天下之福无窮期矣。外动内静,勤政用兵,何碍于真禅?天下大乱,英雄将出之时也,吾是以首正其基焉。成己成物,纯恃英雄,世界巨福,以此端本。为英雄者,必学圣贤,英雄圣贤,获福无边,圣贤英雄,造福无窮。兵临天下,不逆昊天之仁,泽及万民,不为妇人之仁,以此为福之大成,穆清宇宙,功化神明,福祉无垠。夫初基之才,本应废人事而修静謐。然而,家亡国破,我为鱼肉,亦不得专心于颐养矣。必有英雄用明不染塵,用武不贼性,以庇廕庸流,俾得休息。然必秉天下之钧,而不取一芥之私;握五洲之柄,而不营一毛之慾;潔身进奶,还我真如。吾心已有乐,焉用外塵哉。非通净白之理者,其孰能光潔如斯乎。兹而后英雄出矣,诚于救世,别无他图,岂有永乱而不治,岂有人中尽无明!葢天补地之英雄,其将闻吾言而投袂起矣,跂予望之。夫振蛆者不蘸糞而分其味,振螘者不据穴而尸其贵,见性命者视世福如斯,故能造福无涯也。一毫私慾,流毒千秋,功不偿罪,何福之有?《诗》曰:“乐只君子,民之父母。”言有内乐之君子,可作生民之怙恃也。求乐于外,未有不殃民者也。英雄云夫哉,狗彘云夫哉。知白者,视秦皇汉武,一幺蚋耳,乃大真英雄。

无刑白在(白福十五)

十刹多刑,无罚在白。

释:无刑白在者,无刑自在也。言免天灾人祸,物害鬼祟,惟净白者能之耳。吾尝谓海国物质文明,汙白纵慾,必有天灾人祸,物害鬼祟,果哉扶桑之地震见于前,苏俄之剧乱踵于后,皇天刑人,应垢白来,不可思议,亦可思议。垢白必刑,刑以滌白,有疮必割,有病必药,又何待于思议哉。证之以古训曰,皇天疾威,天笃降丧;又曰天命殛之;又曰天夺其魄;又曰天讨有罚,五刑五用;又曰天降丧乱,饑饉洊臻。明训昭昭,而蔽于六根之中者不信也,曰吾未见天神之执斧鉞而来巡也。受诛而不知,逅愍而不察,岂不哀哉。然而,近取诸身,爪髮不能达白,则常剪;茧痂不复传白,则刮去。远取诸物,凡背天者,刑戮必重,故鱼以背向天;杀之者极眾,草以尾向天,杀之者尤多,禽獸以脊向天而首微昂,则杀机于是夫稍減;人直立而通天,杀机无矣,所以间有劫运者,倒植合物之所致也。由是观之,杀机之增減,纯恃白之垢净,不可改也。比之十级,愈降而杀机愈甚,此其故豈不彰于皎日哉!故禽獸虫鱼,百计营免,而不可得,即以白性内判。逆子何能不夏楚,大懟何能不懲创?如此则考于觅理四门,皆知垢白必刑也。皇天所刑,谁能護之?进证妙理,人之白动,皇天感之,以传于元,第次下达,及于水土,劫运之来,不可救也。内则白动,而先感于甶,由甶而传之于鬼,由鬼而达之于身,疾病之来不可救也。七情动中,百疹外著,醫家之言,眕则疽发,喜极肝伤,非刑之至苦者耶。惟能净白,血气和平,百病不生。惟能净白,皇神佑之,五刑不侵。奚有圣哲及于戮辱者乎!杀人者人恒杀之,害物者物恒害之。内刑以病,苦于鼎鑊。外刑以兵,陨其身首。苟一垢白,刑即随之,如影随形,莫能逭矣。水中之鱼,苙中之豕,虽此生无犯律之愆,而因心成带刑之体。建言有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自作者,白作也。人不知刑戮之来,纯由白垢,乃百计以营脱。保之以兵,兵愈多而刑愈酷,楚项、苻坚是也。保之以财,财愈丰而刑愈重,石崇、元琛是也。依势以为固,则兵伏冰山之下。遷地以避辟,则刃随跡影而来。窮尽智力,终及于祸,不如其已也。老子曰:“含德之厚,比于赤子。鸷鸟不攫,猛獸不搏。”以至人无死地。故传曰:“凶人不终命也。”至人净白,凶人垢白。苟为至人,何地不安?苟为凶人,何地不危?人谁不欲免于刑,奈何自就死地也。佛曰:“观自在,渡一切苦厄。”观自在者,观白在也。

乐国白在(白福十六)

十居皆苦,乐国在白。

释:乐国白在者,乐国自在也。言极乐国土即在白中,不必向西方求也。万物皆备于白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宇宙全型白中铸之,岂独西方有乐国哉!见吾白之乐国,即见西方之乐国也,若谓吾鼻幺麽不能容大国,岂不知数学之理分子,可增至无究大以合于空,则分母亦可增为若干大以合于空乎!吾一净白而刀兵水火之中皆乐国矣,不见夫同室而居乎,不见夫同席而食乎,同同无異宜若苦乐之无别也。而心休休者自于于,乐固在心也。心頟頟者自蹙蹙,苦固在内也。一念清凉极乐国土也,一念烦恼地狱刀山也,今生苦乐,全恃于白,寿终苦乐,因白投境。《楞严经》所谓自薰成种者,即白薰成种之理也。百年薰成罗汉种,焉得不入乐国哉。是以真境居净白,染三洁即居净土,染三清即居天堂,染三粗即居人世,皇天之判旅等,纯以区白之垢净也。眾生因甶而带鬼,如因罪之轻重而带縲絏也,缧絏所往,身即随之,失其自由,听彼牵曳;缧絏为磁,必投銶铁,缧絏为芥,必投琥珀,自然之感召也。我今投此五濁恶世娑婆秽土,非因白垢即由願力,如因願力入溷何伤?如因白垢,此濁世中可久居乎,不如净白永迁乐土。今夫築万里之城,建五柞之宫,土木未竣,魂魄已亡,梓匠方鸠,寒灰已葬,若是之营广居者,岂若营于白中哉。营于白中,一建而永不拔,一成而永不败,无大不立,无美不备,茅簷一坐,万厦斯开,清浄无为,百堵皆作。谚有之曰:书中自有黄金屋,不如白中之有黄金世界也。卵脱一殻,百美皆备,自昇高枝,况人脱九殻乎。人者一混卵也,九旅任擇,吾岂于白外求福地哉。观相法门,犹馀事也,吾白中自有弥陀,如卵中之有禽也。人不似佛,凤卵何常似凤哉!

勳功白在(白福十七)

十劳无功,伟勳在白。

释:勳功白在者,勳功自在也。言伟勳大功在白中求,不在身也。世之俗子,往往以救民之志未捐,出世之法宜缓,此拔本塞源,而欲末之长流之远也。吾将以白救民乎,抑亦以身救民乎。如必以身救民者,力不如牛,肉不如豕,小矣。如必以白救民者,垢白岂能胜任乎?倘垢白而能胜任者,则折臂可以举鼎,剜目可以觀书矣。惟白一净,三达德全,以仁爱民恩流百代,以智揆事動理万机,以勇任事,不畏险阻。仁以物施,智以法施,勇以无畏施,此佛之所谓三施。有功德于民也,慈被无外,何其仁也!照破无明,何其智也!任重致远,何其勇也!皆净白之效,功勳之母也。况成物之白方为有功,成物之形直同富俑,草俑无知富之何益?佛言“以恒河沙数七宝布施,不如受持四句偈。”言四句偈,能净白也。《华严》亦云,以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数粟米,供养无量眾生,不如发一菩提心。菩提心者,净白所发之觉也。以理推之,我即能使亿兆世界,眾生安康,不如渡一人成佛,其大小之量悬绝也。是以成白之功勳,不能以成形比拟。今之人虽能靖镇四海,不能建立宗教,终亦蛆雄而已矣。大人伟畧,必先净白,皇天望穫,能成天功,乃可与天参矣。《书》曰:“天功,人其代之。”天功如在成形,何以生人而复死之哉?冥冥之中,大功无外,无头无尾,非俗目所能见也,惟天惟大惟尧则之,民无能名。此其功勳之盛,全在使百姓昭明也。昭明者,白净而觉不迷也。达摩对梁武,直斥其毫无功德。夫萧衍四十年,平治中国,民号无懷,尚不如断臂贫僧。由是观之,功勳在此不在彼,成形不成白,如恩泽加于傀儡也。功勳云夫哉,如出鑪入鑪仍是杂鑛,人不如不造鑪冶;如出世入世仍是垢白,天不如不造眾生。功勳之有无大小,从此判矣。《传》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此之谓三不朽。立德纯出于净白,立功稍加以際遇,立言专恃于明理,合而计之,净白之效,十居其九矣。不见而彰,不动而变,无为而成,萧齐寂坐,功侔造化,至矣。降而言之,禹稷伊吕,谁非私慾?尽尽始能泽施于民乎。欲建功勳者,其反于白中求之,鍊石断鳌不足方其万一矣。普贤行愿,侔尼发心,誓与眾生,悉成正觉,净白也。白中之勳,伟大莫京,白中之功,崇于昊穹,谁克与比隆!

阅甫在白(白福十八)

十受皆恶,阅甫在白。

释:阅甫白在者,阅甫自在也。言阅歴眾甫在白性,不在塵身也。甫美也,老子以真精阅眾甫,真精即白也。俗人偶獲世福,自以为美。玉食珍饈,麗宫华服,自水祇视之,糞中蛆耳,水祇享水精,自以为美。玲珑宫阙,蜄气飞腾,自气祇视之,糞中蛆耳,气祇享气精,自以为美。海上三神,云中五馆,自下祅视之,糞中蛆耳,下祅享粹精,自以为美。瑶琼殿阁,龙凤骖乘,自中祅视之,池中鱼耳,中祅享华精,自以为美。六慾备极,万岁长存,自上祅视之,池中鱼耳,上祅享英精,自以为美。广大高明,逍遥滺久,自下神视之,池中鱼耳,中神以上,既出輪囘,百苦俱消,永生不滅,虽不合皇,亦可居矣。夫物之美恶,比较观也,人以?溲为恶,草木视之以为大羭;牛以塗泥为汙,蟂蟜食之,以为至甘。一级之差,已觉逈異,况踰一等乎。吾一鍾志合皇,则宇宙万有,皆?溲塗泥耳。厭之如?溲塗泥,以意先驱,秽殻自脱。视身为秽,则身殻可脱也。视鬼为秽,则鬼殻可脱也。视甶为秽,则甶殻可脱也。故佛子禅功,常以现身九想为解脱之方。葢贱恶此身,视如脓腐,久则因想成真,以离之也。皇天限人寿命短促,万酌千斟,明知其秽恶,不可以久居也。有欲长于此糞溲塗泥中,求不死之药,以永囚守尸之鬼者,倒植之见甚矣。明理者知欲求孔福,不如阅眾甫,白与皇同,甫踰六美。吾愿上达之士,纯一求福于白中,视十旅皆幺麽已耳。

裕后白在(白福十九)

塵谋不继,裕后在白。

释:裕后白在者,裕后自在也。言欲裕后昆在净白,不在塵谋也。夫达人之见宇宙为公,身且不私,何有于后昆?而汙俗相沿,此情胶固,吾是以从而正之。若曰人固不当为后昆谋也,即降而就俗,为后昆谋,亦宜以净白为远大之业云耳。不见夫嬴政、杨坚乎,欲为子孙谋糞一窟,终不可得,而反以族滅之。以示后则法不足以养白,以眩伪则业不足以养形。上视侔尼之于罗侯罗(侔尼之子),相去不啻天渊矣。世俗徒见佛?之奴于英也,为之歎息慟恨,悼空教之不足以敌野蛮,而崇佛之志衰矣。不知白自为白,殻自为殻,后自为后,佛自为佛,不相干也。合皇则宇宙众生皆子孙也,何分于天地乎,何分于英印乎。庄子视子孙为遣骸委蜕达矣哉。更为俯就俗情,而代作痴想。吾亦宁使子孙为孔、颜之裔,百世奉祀而罔替,不可使子孙为富贵之族,一群豚犬而骈戮也。今也桀纣幽厉之后嗣,虽出自血?,口羞称而谱必避也。尧舜孔孟之后嗣,虽非其血?,口必称而谱必述也。裕后不裕后,其关于天爵者如此,其关于躯殻者又如彼矣。推而言之,气机感召,龙恒生龙,豕恒生豕,净白所感,其子孙之白亦净。生子如刘邦,胜于遗之以山河万里。生子如孔老,胜于遗之以世禄千秋。《传》曰:“圣人有明德者,其后必有达人。”信斯言也。是净白固有种矣,以净白之种遗后昆,其裕之之法何其巧也。嗟夫!尧帝之后何其多帝王,是外之实所以大之也。天曷不生刘秀于王莽之家,又不尝生李渊于杨坚之族,皇道安排,不许以天下为私,其故彰矣。人各净其白而已矣,毋矜矜于后昆为者。天不负人净白,则功德及民,功德及民,则后昆必裕。慎无留意于后昆,住相则生反果矣。至于王氏三槐于公大门,又似天之可執者,是其初意不起于裕后,而自信天道之有宰也。審此意也,可以裕后矣。达人安心于净白,源浚流自长,根深枝自茂。不裕之裕,乃所以大裕也。

学富白在(白福二十)

染智无明,学富在白。

释:学富白在者,学富自在也。言博学鸿才,在净白不在染智也。世有欲以博闻强记,作通人而誇俗士者,徒以自没其白性于书海中耳,又奚能达乎。以成己则杀己之性命者也,以教人则杀人之性命者也。複文不增义理也,多染不益内明也,愈涅愈厚,实障皇灵。不知皇天如大磁,旅白如小磁,苟无他障,未有不直指大宗者也。观于南针,可见其概畧矣。白既已直指皇天,而血液轮回,又日夜激白旋进,一旦近皇,大明立现,如目近日,岂有不彰?故《易》曰:“无思无为,感而遂通。”佛亦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若思于书,为於文,日有所住于简册之中,斯自闭明也。故六祖不识一字,达摩不立文言,耶稣回祖静久而天使来呼。一朝渊源洞开,惟使伏案迂儒瞠目而驚怪已耳。故硕哲通才七养而三学,养以净白,学以染外。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放心者放白也,以放白求学,如剜目观花,刲耳聆乐,不已敝乎。故愚人求明,食人牙慧而益愚;智人求明,观我白在而大智。通天之学,纬地之才,吾白中应有毕有,即偶尔以白读书,亦不可以书来读我白也。龙树菩萨一时读尽世间册籍,或以为诞,或以为奇。吾以为非诞非奇,果能白体尽净,妙通宇宙可也。五车四库,直糟粕耳。

极乐白在(白福二十一)

完全眾福,极乐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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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极乐白在者,极乐自在也。此就福而言极乐,谓净白而后能享极乐之福也。言净白自乐,垢白自苦,白性之中,无苦不离,无乐不全也。无乐不全,即无福不全也。眾生之统志,不过趋乐避苦而已矣。颉圣知此统志,广博无极,普被无遗。特示以白中为乐,傍枝则?之正谊焉。人有恒言,皆以自在为快乐。此语虽俚,精义鸿深,今试详究乐之所由发,有外来内生之二大别焉。渊渊穆穆,清明在躬,天机洋溢,欢慰无涯,内乐也;看色闻音,嗅馥尝甘,外乐也。天地一糞堆也,此中又奚有乐哉!如以此中有乐者,则剜目看色,剚耳聆音,劓鼻嗅馥,割舌食味,?皮衣裘,亦有乐矣。是五者无乐,则知乐之在内,不在外也。乐既在内,不在外,而又因外物以生乐者何哉?内瘾之作祟故也。内有其瘾,外乃乐焉(见外乐图)。何以证之?物无常乐,以此知之。如物有常乐者,则必有一物焉为白所乐也。倘有一物为白所乐者,必凡有白之物,共乐此物而无異矣。若有一物为凡有白者所共乐,方合因明三支之法之正喻,尚未探及異喻也。徧考万物,蛆蚋甘糞,人恶其秽;荼虫嗜荼,牛恶其苦;鹰鹯嗜肉,鸠食则死;女子好麝,蜰嗅则斃;壮夫艳女,鸟见叱飞;世俗贵锦,鱼卧燥杀;帝位崇荣,雀集则骇;乐音瞭亮,鱼听则沉。厯厯而考,物物而数,惟有浮气,与夫饮水,地上?族,莫不同乐,因其身同为气水所组也。身中无气水之金石,则亦不乐气水矣。以此决知万有无常乐,内瘾合外塵,则以同同相引之故,而感伪乐也。蛆身为糞精所组,是以乐糞。虫身为荼精所组,是以药荼。人以初生之淫瘾,粘附于鬼与身之间,是以乐淫媾。甶鬼与身,藏有?癥,如烟(鸦片嗎啡)瘾癖,一薰于身,吸烟则乐;如无瘾癖,烟本苦毒。彼万物既以同同相引而后生乐,白本合皇,得皇大乐。皇满于空,合空妙乐。佛言初禅离憂,二禅离苦,三禅惟是寂悦妙乐。盖初禅则白乐始达于甶鬼,离情意中法相之瘾也。二禅则白乐进达于身体,离三粗中六塵之瘾也。三禅则白乐沛然贯彻,内外俱融,而瘾根脱尽矣。此乐由白发之,次弟可证,必合空合皇,而乐自在也。自在者在白,不在塵物也。孔子曰:“饭蔬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耶稣曰:“上帝耶和华以极乐赐其爱子。”回祖曰:“寂哉妙乐。”又曰:“至乐天方。”同此白性乐天之义也。白即天也,得白乐者,谓之乐天。故外乐断,内乐生者,必证神果。周子教人嘲风弄月,寻孔、颜乐处,其理虽未详言,得道之结精矣。陶渊明曰:“乐夫天命,复奚疑。”入圣流者,莫不以断外乐,生内乐,为独桥专户。白中之乐,自全于天,惟斯大君实享之。若乐在三洁,是馂宰相之残炙也。乐在三清,是乞奴仆之馀羹也。乐在三粗,是饮牛马之溲渤也。可哀也哉,奚自贱乃尔耶。自贱者,白贱也,眾生本趋乐避苦,以此故朝夕营营。此志至正,皇天亦许之,奈何自失其大者、真者、永者,以陷于苦狱耶。吾知得乐,全在白中,既已得乐,亦又何求?闭户而乐于帝王,则已真为帝王矣。抱膝而乐于神仙,则已真成神仙矣。休矣,至矣。

如意白在(白福二十二)

大欲必得,如意在白。

释:如意白在者,如意自在也。言所求必得,惟白中有此威力耳。夫宇宙全福,有三道以致之,一曰无意自至,二曰正法诚求,三曰私心显谋。无意自至者,自净其白,万福必来。其福孔真,其来不求,其享不去,而非俗目所能见也。偶或见诸塵相,如尧备三多,禹受九筹,是其馀波,非志之所取也。正法诚求者,如观音品经之所云,欲求寿者,即得长寿;欲求宝者,即得多宝;欲求男女,如意而生;欲求康宁,如意而获。何天从人愿,若斯之顺,竟如影响相应耶?《书》曰:“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既云必从,是天之不违人愿也。以观自在之正法求之,夫焉有不得者哉。从天之愿,天亦从其愿。从人之愿,人亦从其愿。理既已通,事岂不合?私心显求者,既求于前五识显相之中,已逐末而失本矣。又求以自私心,劫掠而得,更逆天而犯命乎。皇天之司命,如君王之司权也,官可必得,须奋志于萤窗,憑才以取之,爵可必得;须努力于功业,憑勳以取之。若夫诈欺贿买,强攘横夺,虽君王必執而诛之,况于天乎。逐末失本,则遏狂澜于奔流。逆天背命,则脅皇神如孱主。论之常理,奚可得乎。世之求福者,何以異于是?是以欲求长生,百计自保,不可得焉;欲求裕后,百计周防,不可得焉;欲求永富,百计权量,不可得焉;欲求令终,百计备禦,不可得焉;欲求康安,百计窥避,不可得焉。甚至贫乏,求擔石之蓄,难于登天;死亡求寸晷之延,难于超海。公权剥夺,竟至此哉。人亦有白,宁独无分于宇宙中乎,是使人毫无自由之权也。人曷不因名求实,而反思之自由者,白由也。惟白自由,无求不遂,谁敢剥夺其公权哉?八白为?(古公字),苟能分白?权全复,虽宰制宇宙可也,何求而不得?我白我净,天地鬼神,莫我阻矣。一净白,而我之所欲求者,罔有不至,其为福也,非今之思议所能及,蓋世物不可以名状也。人于世不过欲富贵为帝王,而净白迥超于帝王之上,不可以倍计。人于世不过欲永生经万劫,而净白迥超于万劫之久,不可以数算。过此以往,何意之不如?然而,佛独谓净白无法,何耶?无法是无意也,意且无矣,又何能如?无乃以无意如意,无意自至,正上法也。无则如之,如则无之,不求而得,不思而成,大法之真。以净吾白,斯为至诚。无身为,无心为,是大清明之旨皈。夫人以九塵九殻,錮若重囚,闭如螺蚌,意之所欲,百不遂一。彻其三粗,权复其四(十分之四)。彻其三清,权复其七。彻其三洁,洒然自得。自得者,白得也,则是公权之恢复,可列筹而算也。计不出此,而欲以人中权力,劫掠百姓,肆无忌惮,取而民莫不与言,而民莫不顺,矜一日之如意哉。皇天怒曰:若而人者,不可使如意。故意子之必孝也,子反弑之,出其意外。意母之必慈也,母反鸠之,出其意外。甚至父食子,弟屠兄,一家胡越,四体参啇。凡出人意外之祸,多兴于纵意之人,故复理其所为宇宙雄,岂皇天之不从人意哉!白王无讐于衆生,随意所欲不踰矩,自然无不如意矣。非净白,其孰能如斯乎。净白如意此义也,建诸宇宙而不背者也。

总结白福

斯二十二,福与皇齐白,即天也。不可怀疑,自求多福,巨大莫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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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统前二十二白福而言,犹是塵中之管窥蠡测也。极乐如意之中,妙不可言,欢不可谕。如与人言,亦如与醯雞说天地,与蛆蚋说日月也。吾亦窮于哑人谈梦之伎俩,不可以言尽,试为略陈万一,已可驚可骇,令俗子撟舌不下矣,而况求无不得全权在我(见白福图),虽天地鬼神不能夺也。吾昔疑成佛之难,以为恍惚离奇,无有把握。今乃知迷人之障,不过一纸之薄,觉我之方,已列万象之多,特怪人太不循理耳。惟理生于白,不知白何由觅理哉。净白者住世万福,寿终万福,其福孔大,莫可比拟,求而得之,包罗宇宙。耶稣曰:“唯依主能全真福。”回祖曰:“天方弘祜。”岂人中之汙垢所可喻哉!斯为极高之的,无上之志,可以成己,可以成物。夫人知朝廷之有爵禄,则不耽少小之偷惰。知暮岁之宜丰养,则不肆壮盛之淫奢。况知净白之后福寿无边,住世之期朝菌有限,岂有不勤奋修养,以成此载福之真身哉。知此而众生之休祥,不可胜享矣。知此而世界之永宁,不可中间矣。如其以塵重白汙,则永罹祸毒,自丧多福。免祸求福,莫净白若矣,人谁不欲求福,水谁不就下流,障之故也。彼自迷信,反谓佛迷,哀哉。真欲得此二十二福者,何不反而求诸自性中也?彼自性中宁独无有光明乎!蔽于慾,汩于秽,一蔀而再溺,墮落不知其极矣。我懷悲愍,普度无遗,爰垂涕泣,忠告来兹,既知净白之福,如知蔗之甘也;欲树而食之,必先知其性;知其性,则可以顺而育之。乃述白性之德如下。

白性智(白德一)

进稽白德,三达为纲、为智之源,如日发光。

释:进言白德,智仁勇三者,其德之总纲乎。智以辨理,仁以爱物,勇以任难,有斯三者,成己成物之要素备矣。今夫人之所以害人害物者,以三者不足故也,苟足矣,何害之有哉?故孔子以智仁勇为三达德,侔尼亦以文殊为大智,普贤为大仁,金刚藏为大勇,而开《圆觉经》之义,可以见儒释同宗。三达德,信为万善之首也,然三达德又必以智为前導。智如目然,目以知路,智以知道。知之真切,行必随之,人岂有见陷阱而投之,明知为鸠酒而饮之者乎!陷阱鸠酒,不过伤形,比于汙白,害不万一,尚不肯明知故犯。若一知白之宝贵,万倍于形,虽丧失肝脑,不敢自汙。如此则万善全,而诸恶远矣。实则知难而行易,知善不为者,未能真知之故也。凡蹈于恶者,皆因有未必即害之犹豫,而后误入焉。视陷阱未必非幻影,视鸠酒未必非醇醪,偶一尝试,万劫沉沦。其或口头之知,非诚意之知也。若有谓行难于知者,吾将使之投陷阱、饮鸠酒矣。若挟太山超北海,信夫行难于知矣,而修德行道非其类也。是以智之所及,道德从之。信夫般若(智也)为六度之首也,以智冠达德不亦宜乎,因先证白性智。

证白性之智者,易如反掌。白为发觉之真体,出理之渊泉,焉得而不智哉。所谓智者,觉性强之谓也。塵物无觉,无有自性,皇天衆生,有知觉者皆憑此白。如月无光,镜亦无光,所以有光,皆憑于日。何以知之?见前物理增一分小相,即呈一異形,合二異形,则失其故性。減之又減以消增,合之又合以祛分,必至惟一,乃是净白,则知惟白有觉,惟白有性。白之有觉,如日之有光也,光犹有二物能发,不仅日也。夜珠烈炬,不亦能发光乎,惟知觉独白能发。白无分别,不能判为二物。皇天如日,旅白如鐳。日质即鐳,鐳即日质。皇质即白,白即皇质。故日惟白惟能发觉也。日发光,无蔽必大明。白发觉,无蔽必大智。更何待证?日无光明,丰蔀遮之。白无智觉,塵物蔽之。更无他物,能助日以显光明,去障则光明。亦无他物,能助白以昭知觉,损极则智觉。成佛合皇,纯白遗形,则智觉圆满矣。吾见有鹽者皆有鹹味,因知鹽之必鹹。见有水者皆有湿气,因知水之必湿。见有白者皆有觉,因知白之必智也。智为白之本性,复何疑哉?回祖曰:“真主原智不以心,故无所不知。”详见《理海》,兹故畧之,以下三十章亦同。耶稣曰:“惟求智慧于上帝。”吾白即上帝也。

白性仁(白德二)

为仁之体,长生慈良。

释:白以仁智,二性为本,勇且为仁智之附,而况于他乎。仁者必有勇,勇固仁之附也。白有生识、带相二义,以生识言谓之智,以带相言谓之仁。知之觉体言,仁以生机言也。谓生识者,言能生出知识也。谓带相者,言能携带塵相也。夫生既为仁,而眾生有生必有死,死又岂不仁哉?决仁之定义,近皇为仁,远皇不仁。一生一死同一,向皇而进耳。向皇而渡,上舟为生,下舟为死。斃物命则为不仁者,因壞其未艤岸之舟也。若论真理,汙白方为不仁,殺身乃不仁之次也。如入关出关,同一前行,入关则关内见之以为生,出关则关内不见以为死。吾不敢以在囿之识,决仁不仁也。赴皇则乐,违皇则苦,拯苦即乐,大仁之本旨也。白皇相引,以就极乐,故白性为大仁学者宗之。因名凡有生机者为仁,桃仁、杏仁以此得义。手足麻木,白性不达,谓之不仁,仁之义亦显矣。尤且白实同皇,皇之德,白之德也。大父无不爱子孙,净白无不爱眾生,同气相求,白爱白也,十仁(见后章)十智相已呈矣。有诸内必形诸外,如无其性,奚有其相哉。白性纯仁,无可疑矣。如来白也,亦号能仁。孔子曰:“惇惇其仁。”老子以仁慈为三宝之首。回祖曰:“大仁天。”耶穌曰:“满仁慈。”苍颉曰:“白大仌(古仁字)为终(?同)。”白即仌也。白为人中之觉体,仌为人中之真人,真人即觉体,同实異名也。乃知古圣名物,其义理之精当如此,吾益以信白性之必仁也。

白性勇(白德三)

为勇之本,强毅刚方。

释:证白性之勇于世间法,则曰:见性之人,厭身如赘,惟恐不去,何恋之有?一切塵物,亦如是焉,无所爱惜,何所不勇哉?不勇之念,死生祸福之念害之也。《阴符经》曰:“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言君子知三粗五贼之害,则固其躬以救世;小人知三粗五贼之害,则轻其命而敢死。然而,视死如归,犹狭義之勇也。孔子取勇,则以中立而倚为强矯之最。然则,觀于十级之相,白愈净者愈中立,则是白性为大勇也。夫绝塵无慾,勇孰大焉。孔子斥申枨曰:“枨也慾,焉得刚。”是谓旅白之不勇,非白之性塵慾累之也。前已证塵慾外乐,不在白性之中,则勇为白之性,怯为塵之性也明矣。刚之为言勇也。佛曰:“观自在,无恐怖。”是见白性,即大勇矣。有白在则无恐怖,白不在恐怖生矣,宁非勇性全恃于白哉。况真境无贼,真体无伤,得此真如,一心不动,孟子之馀绪,过孟贲远矣。勇以任仁胜慾,六度之中居其二焉,即忍辱精进是也。忍辱者损极之勇也,精进者益极之勇也,岂不重哉。一勇而净白之功可操左契,以白性净白顺導也。

白性诚(白德四)

为诚之极,四伪(受想行识)消亡。

释:诚无伪也,真如白在,何伪之有?有塵则有伪矣。颉圣之作字也,人为为伪,人不为,则听天为也。天为引真,白动乃真,无住生心,无思感通。诚者皇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无身为也,不思而得无心为也,是白性自发也。观自在无受想行识,受者消极之人为,行者积极之人为,斯二者皆身为也。识者损极之人为,想者益极之人为,斯二者皆心为也。身亦不为,心亦不为,统任天为,无人事也。无人事犹其粗焉者也,必无鬼事,无甶事,而后诚之极也。如此立诚,岂不胜于十目视,而十手指哉!意中有十目视,而十手指之相,是修餙其甶,以对鬼也。甶如寢,鬼如庭,吾谁欺欺白乎。知白之不可汙,有意则汙之,尽撤八识,其惟至诚乎。至诚之发,惟白与皇契合之真,潔甶以对越神明犹曰伪也。纯金无伪,世界通行,纯白无伪,宇宙通行。不为秽事,何遮于人目?不起秽思,何隐于天心?凡人心动,皇先知之。见白性者,方知一念之微,上帝洞鑑。祸福之来,切于影响,宁敢有斯须不诚参杂其间哉!自诚明,谓之性诚,固白之性也。

白仁智合(白德五)

仁智骈行,乃白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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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白性既仁且智,则仁智不离,相称而发,何以有仁而不智、智而不仁之人哉?人中之曹操、李林甫,智明过人,何以不仁?物中之狐狸亦然。人中之曾参、高柴子,仁德过人,何以不智?物中之貂鼠亦然。曰仁而不智,翳蔽垢遮于外也。智而不仁,浸混垢塞于内也。白之有仁智二性,如火之有热明二性也(见仁智分图)。仁以比热,智以比明,然而隔釜之火,热而不明;隔罩之火,明而不热。又如日然,近而云封则热而不明,远而晴空则明而不热。人既同形,而觉则迥殊,亦鬼幾同,而甶大别也。是以不仁之祸大,不智之祸小,翳蔽易脱,浸混难消也。知此而修省之方密矣,推之十级,愈上而仁智之相愈合。二垢为障,切毋疑仁智之发于二源也。

白性诚明合(白德六)

诚明并极,乃白之常。

释:孔子曰:诚则明矣,明则诚矣,是诚明本合一而不致相间也。然此惟极净之白能之耳。若白稍垢,则仁而不智,斯诚而不明矣。智而不仁,斯明而不诚矣。诚非真诚则害明,明非极明则害诚。此非粗心者所可審也。细而究之,明知皇天之赏罚而后为善,则是法相、我相两呈矣。然又岂可别立一法,我以破此法我哉!此法我去,而彼法我来,循环不可胜窮矣。不知皇天之赏罚而自为行,则是真理、真事不明也,然又岂可妄测一事理以混真事理哉!妄事理立而真事理迷,差池不可纠绳矣。诚明之难合也如此,知皇天之必正,而矯枉以为善,如知君王之好直,而以犯颜为取媚之术也。心发于私与非发于私,谁能辨之?欲避为我之心,强作忘我之念,作伪之技,益出于大明。譬如丈夫多智,求忘己名,己名如忘,诚乃能立,不亦无从着力乎。然而,白之真净者,则易举之如反掌,此妙又奚能言哉!诚明合者已合于皇矣,皇天即我,我即皇天。不问有赏,不问有罚,不问是善,不问是恶,天之所存我斯存之,天之所为我斯为之。白内动而皇外顺,先天而天弗违。皇外动而白内顺,后天而顺天时。无天无白,无顺无逆,无善无恶,无丧无得,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功用久诚,自能得之。若从诚入,一心皈依,铭肝刻脑,念佛至梦寐不忘,誌经至神魂俱往,不过己心之私慾,贪佛国之乐云耳。不悟其理,是害明也。又由明入,格物上达,性相瞭晰,内探至八识洞鑑,外索至十刹周流,不过己心之私慾,贪皇天之赏云耳。不离故意,是害诚也。由此论之,法相不能以蚤破,亦不能以故破。瓜熟蒂落,疮痊痂落,诚明既久,自然纯練,不可以袭而取之也。诚明合则无道矣,已证真境合于皇天,又何道之有哉?日性本光热同生,白性本诚明合一。诚明者,仁智之别名也,诚仁明智尽矣。

白性元(白德七)

元而不附(见彰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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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惟白为元,宇宙无二。《易》之乾坤,乃伪元也。一兀为元,元有二义,惟一至尊,无上之上也。曰元首,曰元戎,取此义焉。元首必全国无二,元戎必全军无二,真元必宇宙无二,乾坤已入于两仪,安得谓之元乎?又惟一自立,不依于物之谓元。有兀成、独住二义焉,曰元素,曰元始,取此义也。人不细察,动指一物以为元,而不知不全兀成、獨住二义,即非真元也。兀成者兀然一元素所成,非二物以上之化合物也,如水为酸素、水素之化合物,电为炭素、鹽素之化合物9,已非元矣。夫人为白与九塵之化合物,地为白与三粗之化合物,又焉得为元哉?独住者独立不依随空建极,今万有必依于皇,地上六塵衆生必依于地,鱼必依水,鸟必依风,地又必依日,日又必依大星,大星又必依所宗,上至三清、三洁,终依于元,元尚有馀依,非净白,谁能建极,而独住乎?方能无所依附于太空之中也。欲考白性之为元,须精密其思,统宇宙而搜括之,以加減索之则得之矣。用规矩格物列目必全之法,列宇宙万有为三,曰空,曰无,曰有。今检除空为非有非无,检除无为过去已減,不加究詰,乃专求于真有之中。又分真有为元与附,非元必附,非附必元,元必非附,附必非元,非附非元,必空无也。宇宙之中,惟有此耳,不能强夺。今吾知觉明明有之,自審即得,决不能以为空无,必求于有中,有中又非附即元,非元即附,元即非附,附必非元,此两言决耳。设以白为附,附者依附于元者也,元为兀成、獨住之实体,附为微附、和合,依元而立之现相,蓋附中为微附、和合二支而已矣。决无有三,亦不僅一,如既非微附,又非和合,又在有中,则必为元为实体,非附非现相可知也已矣。

欲证白之非附,先释微附、和合之义焉。微附者谓其相附于物体中,如光附日,如鹹附鹽,如吸铁性附磁石,如热性附火,则光鹹之性,与吸铁发热之性为微附(即显附亦假名微附)。今若以觉知性为身体之微附,吾此身中或诸分子元素皆能发觉知,或一二分子元素独能发觉知。人死之时,必见此分子元素飞去,然后觉知始失,如日墮光乃減,鹽出鹹乃无,而不然也,人死觉知全失,未见一塵飞去也。况在今日化学已精,如觉知为某塵之微附者,必可化騐而藏之也。则又不能,且觉知之性明发于脑,脑为其体,是脑为日而觉知为光也。脑既可捕,知觉奚逃?而亦不能也。况体大者觉知应强,体小者觉知应弱,如火大者其热亦大,磁石巨而吸铁之力亦巨也。乃又不然,鲸伟于人,蟒脩于人,不见其智觉之高于人也,犹且运知发识此有觉知之塵体必动,如手指然,则驰想放思,又不用脑髓之跳荡也。由斯五者证之,决知觉知之性,非塵身之微附现相也。

然则将为和合乎,和合者谓其性附于体中,为身中二塵或三四塵以上之混成和合而生也。如油与火与绳发而为光,是光为油火绳三塵之和合现相也。如炭素与鹽素发而为电,是电为炭素鹽素之和合现相也。凡和合相者,和合之本体一消,现相之本体立失,则是人死而觉知立幻胆大妄为,造成百恶,此妄见误之耳。如觉知性为身之和合相者,必血液脑髓之化合也,亦可以化学製觉知如製电然。而何以不能也?且火光发而油绳減,电气发而鹽素炭消,何人日日发此觉知,又不见脑髓之消減也。即和合现相,亦必因塵之大小而强弱不同,又不见人首之巨于鲸蟒也。再者人死之时,亦必有某塵飞去,元素既失而后和合不成也,何以遍考绝命之人物,从无何一塵质之少于生前也?又凡某塵能为某现相之元质,而必与他塵和合以显者,此现相必依于此塵,何以觉知之性愈空愈著,并不因塵以为雄也,此尚与俗人无智者言之也。若以至理索觉知性,本始于惟一,又将与何塵和合哉!由斯六者观之,决知觉知之性,非诸塵之和合现相也。昭矣明矣,甚矣显矣。

既非微附,又非和合,必是特元。兀成獨住,若非塵累太空,任其自由,宇宙随在建极。更考二物互相关系之故,而益明矣,宇宙有一塵九觉之人,则有一觉九塵之草;有二塵八觉之猿,即有八塵二觉之蝶;有有塵无觉之石,即有无塵有觉之神。此粗举略列之数也,二圈既为反比例,是其离也为常,而其合也为偶,因以知塵之与觉乃反比例,不必相须而立,则可以各各永离也(见离元图)。此更简略之解也,而亦明且确,上智者能以因此而彻悟,未足以语于中才也。是则遍索宇宙诸有,惟知觉性为元。天地万物,苟不依元,立见腐涣,亦如八尸,因名此特元为白。至于何故寓于塵中之故,后详说之,兹不更论。白元白元,实成皇天。元白元白,明确不疑。古圣以此作天人师,故曰一兀为元,一大为天。惟皇天为真元,亦号之曰大元,至净之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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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性亨(白德八)

亨而不碍。

释:在进而证白性之亨,亨通也,神通之极也。不知白亨者,往往指他物以为亨,不知其为伪亨也。鱼亨于水,不亨于陆。人亨于陆,不亨于水。鸟亨惟恃于风,鬼亨惟恃于澱,仙亨于三清以下,不亨于三洁也。神亨于三洁之中,不亨于一真也。電亨于坚实之中,不亨于太空。鸥通于三粗之境,不通于土内。凡亨境之广狭,纯就外殻之构造云耳。鸥困笼,电在瓶,其通窒矣。老子曰:“惟无有入於无间。”蓋言空也。然则,合空斯无不通,诚定义矣。凡眾生之所以不亨者,土殻碍之,故净能通垢,垢不能通净。今西人属耳目于以太,则全球洞彻。以太气之精粹之馀也,其威力之大如此,况三清三洁乎!愈以知白性无不亨,旅白以下视所属者何如耳?白净之极,能合太空,焉有不亨者乎!塵物虽伟,岂有能窒空者乎!证之十级,白性亦与空性同,尽净矣,彻宇宙可也。若夫净至某程,应戴某殻而旅某境,某旅之塵,自然来附,与之组根。吾今之目,非南京买镜,北市构[购]球以嵌之也。吾今之耳,非西廛买膜,东集购筒以装之也。竟何故成兹妙器比蚿蚋迥不同哉!一净而自通,净洗白体由己,而装嵌根器由天也。庄子曰:“属性于目者,虽明如离娄,非吾所谓明也。属性于耳者,虽聪如师旷,非吾所谓聪也。”言闭白性于耳目之间,斯为不通之至矣。孟子曰:“耳目之间[官]不思,而闭[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耳目所通,决不如白之亨也。孔子曰:“感而遂通。”白感皇而通神也。内騐于身,目通于色,不通于声。耳通于声,不通于色。鼻通于香,不通于味。舌通于味,不通于香。身通于有践不碍之地。意通于塵矩能测之中。五官各不兼二事,百骸谁克备万能?然六根僅能摄相,纵摄而得之,无有感觉,不能分别,一交于白,即能分别。静而玩之,非目无以照色,非耳无以聆音。照色必映光之镜,纳音必收波之膜。鼻舌亦然,有介乃感。此白本一,不能逐塵而构器。如使逐塵构器者,必构多根多器,以重重复复,叠于脑中,且必重之又重,复之又复。然亦止各任一事,不能總兼诸能。何以一达于白,白无不辨?细察详審,则白之通妙,可驚可骇也,又何待于外考哉!白哉白哉,奇哉異哉,是何妙器灵怪如斯,于此宜积日月之力而深研之。天机神趣,悉发渊源,此所谓观音听色之大法门也。白无所不能通,自无所不能属,譬如长才,授之以笔,则能文;授之以戈,则能武;授之以百工技艺之器,则能百工技艺。宁非逸才之最耶!净白有六通神术,合神通与逍遥而为一,神通能测也,逍遥能入也。每脱一殻,亨亦大增,但换其根器,不换其白也。日无遮必大明,日本大明之宗也。白无垢必大亨,白为大亨之主也,信矣。宇宙之中,惟白为亨,不可尚也矣,不可比也矣,亦不可思议也矣。

卷三

白性利(白德九)

利而不钝。

释:前之所谓白性亨者,神通自在,逍遥自在,依此德立。兹之所谓白性利者,自化自在,他化自在,依此德立。此亨利之大别也。利能变化万物,以利己利他,亨仅能通其性相耳。孔子曰:“利物足以和义。”孔子视利即义也。孟子斥梁惠王何以利国之问,不如因而正之。不废其名,但正其实可也。引利为义,又何须别立仁义哉。皇天以其白性建造世界,以利眾生,眾生不见不闻而莫之知也。何不因十级而上推之,白愈净者建造之能力愈大。人白稍净,巧手斯得,而谓神明无手,皇天无手乎。《阴符经》曰:“宇宙在乎手。”此手也,神明之手,皇天之手也。丐儿有斗米,臆谓帝王无升斛之糧。吾人有巧指,臆谓白王无造物之具。多见其不知类也。皇天以元为手,可以转宇宙。上神以玄为手,可以运三辰。吾人以土为手,可以斵五材。手必较垢于甶殻,其例明矣。人以气精为甶殻,则有土手。手较甶殻粗二等,而较鬼殻粗一等也。理数之常,气相从之。故一人构想于脑中,楼阁庭院,山河日月,应志从意,瞬息立就。所以未著于地上者,土粗难变也。吾如以玄冥为外殻,偶一纵意,玄冥斯从之,英华亦从之,三粗即来应。如人心诚,而血脉精液应之而动也,以致赪颜泪目汗背而颤首非其徵欤。三粗之应白,如此其灵也。《瑜珈经》曰:“一切塵物,皆因心想影像所作。”非妄语也。白性之利如此,故有他化自在,自化自在之能,以全其福德。观于白福,此理已彰,兹故略之。记其原理,则曰利之为言速也,曰便也,曰易也,曰饶益于自他也。一切惟白造之理既明,则白愈净者,威力愈显,吾更何疑于神佛之有无?三辰万象,亦已昭然有物矣,必白之所为亦明矣。吾能使吾白,变为造此三辰万象之白,福亦包罗天地矣,其又何求?抑又有所深省者,皇天既仁且智,岂有不因其便易,以饶益衆生哉。吾但求迪天净白,无烦邃致其窥测。白性最利,不可思议,非至诚其孰能语于斯乎。然而言利之误,性功之微机也。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则固而已矣。”固者以利为本,此一章之旨,谈性功至深切哉。固者以利为本,必求何以利吾白而净之,则私心为源,白遂不得净也矣。迸此念已,方不因明以害诚。孟子之恶鑿智,悟至涅槃境界矣。儒者言性言利,其警透亦有可驚可骇者矣,性利之旨可味哉。

白性贞(白德十)

贞而不壞。

释:贞正而固也。佛云:观自在能得无上正等正觉,是正实由于白,可知白性必正也。又从而比白以舍利,舍利者坚固之义也。是固亦由于白,可知白性必坚也。合此二义,同依于自在,吾以知白性之贞矣。由正之义释之,分别心不发于白性,虽尽宇宙之事物文言而全知之,皆为邪等邪觉,其等虽尊,优伶之服黄袍而餙帝王也;其觉虽明,孺子之观幻灯而骇市虎也。惟白在之观,以真见真,惟我独尊,一成不变,此之谓正也。由固之义释之,老子曰入水不溺,入火不热,兕无所投其角,兵无所措其刃。庄子曰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大浸稽天而不溺,皆以状白之固也。白性合空,故金石虽坚,皆可以壞。纵使坚增万倍,于事理终为比较观,于事虽莫能壞之,于理必有以壞之者矣。惟此真空,于事于理皆莫能壞,是白性为真固。试以刀剑割太空,以烈火烧太空,而旋割旋思,旋烧旋審,则知其故可以恍然大悟矣。惟白性至贞,故汙之也极难,而滌之尤难。刮其垢极难,而磨其光尤难,且不能伤之,不能死之,不能苦之,不能囚之。惟染于垢塵,则因鍜鍊其垢塵,而苦毒得以传达于白体。故受杀者肉塊,而感苦惟白。受忧者鬼皮,而感苦亦惟白。塵形伤而不苦,白体苦而不伤。白之贞也万寿无疆,白之贞也永建不亡,无殻可脱,安有来去哉。是以山河改而太空不改,日月沉而白体不沉,太空如能改能沉,则白斯改而沉矣。是以《心经》之训,每以空喻白,而后其理著焉。佛言舍利子不生不滅,不垢不净,不增不減,此之谓也。白之坚固,除太空无可比拟矣。岂不至哉,岂不至哉,故曰长寿白在。若夫白垢既极均配塵中,化为蚿身,乃能随塵而碎,则白之能碎,纯因塵害之也。如水不能断,混于麦中,可任割切,岂水之性哉!既正且固,白之性贞成定义矣。

白性全四德(白德十一)

四德浑全,永极休泰。

释:故白性兼元亨,利贞四德而有之,美哉至矣,福哉至矣。《易》以元亨利贞为德之至美。今实而考之,乾坤屯随,皆不足以当宇宙中之真元亨利贞,其所以假四德之名者,以比较量言也。以地面言也,若窮理阐真,宇宙之中,惟白为元亨利贞。天地有依,日月有阻,神仙有难,金刚有碎,惟不依不阻,不难不碎者,乃真元亨利贞也。比之于人,有完具圣人之才德者斯谓之元,而终身窮困如孔、颜,是元而不亨也。若元而又亨矣,如太公望百里奚,老而后顯,是元亨而不利也。若元亨而又利矣,如圣神英雄,蚤岁显达,而不久淹逝,是元亨利而不贞也。全此四者,人中之极福德也。黄帝尧舜稍足以当地上之元亨利贞,人中万代无复闻焉。然而,比于神祅,已觉泰山之于邱垤矣,求诸塵中戛戛夫难矣。若求诸白中,人人有之,人奈何捐齐天之福德而不取,乃反营蚋窟于冰山之上也,哀哉!吾是以特彰四德之全,以启民志,民志在斯,不竞汙俗,群法自正,而天理流行矣。

白性太空(白德十二)

契合太空。

释:张横渠10之学,独主太虚。孔子亦曰以虚受,道家贵虚静,释家贵虚空。回祖亦曰:“居虚无天地之中,藐有形天地,如芥子耳。”凡民不察其义,遂以为茫茫昧昧,一顽空而已矣。由此而星相之士薄视空亡,生民厭之,反至贵为至贱,人心之倒植也。殊不知,惟空为贵,惟空为极,不证空性,皆死囚也。人苟有以囚为贵者,空虚之说可以废矣,空则空矣,何亡之有哉!佛曰:“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净,不增不減。”虽有神仙,谁能执空性,而生滅垢净增減之?白性合空,福德至矣。证白性之合空者,于金水土气四层中比之。金中至实而不空,草木不生,则是无空无觉也。无觉即无白,白性不宜也。金亦有白,此就俗而言之耳。土中九实而一空,草木生之,则是一空一觉也,白性之仁已著矣。水中七实而三空,鱼鼈生之,则是三空三觉也,白性之智已显矣。气中四实而六空,人猿生之,则是六空六觉也,白之仁智不彰矣。人如不因此上推,则是愚昧之极,惟恃前五识以为依者也。六七八识尚不可恃,而况于前五识乎。故智者因金土水气四层而上推之,实考于宇宙之次第(见白空图)。六美阶级,秩然。愈空而愈宜于白,可断言矣。太空之中,纯空无塵,与相合者,皇天上佛,纯觉遗形,白之威力,于是全显。吾以此知其运三辰如弹丸,釐万象如振网也。衆生昏昏,其智慧不能以测皇天,如蝼螘之不能测人也。何则?居坚实之中,受塵埋之錮,岂能见昭曠之道哉!故元者初集之塵也,玄者再集之塵也,其密度加元二倍矣,其旅白之类亦增一倍焉,自此以下,次第加倍。佛言真境无集,皇是以不受囚也。十境之比,上疏下密,下实上虚圇合之际,幾于无别。幾兮微兮,白性渐非,微兮幾兮,白性渐移。空则上昇而昭明,实则下沉而昏迷。气空富贵于金坚,水空实贵于玉重,人如不信,何不食钩金,而饮寸玉也。倒植之民,捨空務实,坐使空教之精神不顯,活埋之苦趣偏增,可哀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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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性中和(白德十三)

翕洽中和。

释:孔子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其义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证以《瑜珈》之义,奢摩他止也,止于中也,止之为言未发也。毘卢(一作婆)舍那观也动也,动念以观也,观其和也,动念观和以中节也,未发之中止而无分别也,中节之和观而有分别也。皇天大公,随物自取,圣人体之,本无成见,以待眾生,庶幾得其至平,所以为覆育之大德也。考白性之中和者,明明易见,凡诸眾生之身,白必居中,耳目口鼻手足听命于白为奴器而已矣,排列于傍如朝臣之俸君也。有诸内必形诸外,白中之相既显白中之性斯昭矣。又曰性既合空,惟中为真空也。今于空中任取一点指之为中,即真中也。何也?两端无极,则两端同,两端既同,诸边亦同,非中而何?至于有相之中以求中,执一线,指一轮,而点誌其心,以为中矣。倘更以万倍之显微镜窥之,则此点中更有微点乃为中矣。然更有百万千万万万倍之显微镜,重复窥之,不至真空,终非真中。窮究此理,可悟大道,空即中也,中即空也,是故空教亦名中教。白性既空,则白性必中也。太空无外,随处中也。无究大者,无究小也。大无外者,小无内也。白不落边,随处中也。既已得中,应物则和。如衡本空,应物则和之以权,衡如不空,权物不得其真量也。衡为中权为和,无物之中与有物之和,皆白之素德也。以白德合中和故,是以大暑之地,不生智人;大寒之地,亦不生智人;过燥之火山,不生智人;过湿之水底,亦不生智人;太阴之地,终岁无昼,不生智人;太阳之地,终岁无夜,亦不生智人。白性之宜中和,于地上万物之中,亦可以见其例矣。人身直立于两大之间,不偏不倚,非其至显之特符耶!因而为万物之至灵,东倚西邪之类,罔或及之,故曰人中正之气所生,得地上万有之聚精也。《传》曰:“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小星居边则较秽,大星居中则较净,亦一例焉。白性宜中证益明矣,故《易》立三爻,以中为主。中之可贵宇宙主也。建主义者,必合中和,方能万物并育而不相害。上位天地,合皇德也,下佑眾生,得同玄也。君子大居正,此之谓也。《书》曰:“建中于民。”又曰:“各设中于乃心。”又曰:“允执厥中。”《礼》曰:“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皆率白性以为治世、治心之道也。

白性大?(白德十四)

?(古公字)而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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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物性大私,白性大?。优胜劣败,弱肉强食,物演之私例也。净字垢,垢俸净,白率塵,塵事白,天演之?例也。以物演私例为天演?例,西哲之倒植也。不上法天而下法地,虽证据弘富亦奚以为?证之十级,愈上愈公,愈下愈私,公合大群,私惟有身,故谚有之曰:“公道自在于人心。”自在即白在,人心者,人之白也。此一语也,已複言白性之公矣。颉训曰分白为?,言分布白性以及于眾,公之实也。人无二形,又有群德,是天赋之以公也。墨子主兼爱,孟子主同乐,一公而已矣。孔子说《礼运》,志在于大同,欲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出力出货,而不为己,谓之大同,大同者大公也。白性无分别,公之实也。白性合大同,公之量也。白性合太空,公之极也。今有人焉,但知有身,而不知有家,非人也。若但知有家,而不知有国,可谓人乎?但知有家,而不知有国者,非人也。若但知有国,而不知有異邦者,可谓人乎?但知有国,而不知有異邦者,非人也。若但知有人,而不知有物者,可谓人乎(见公私图)?范围愈大而愈公,则是广大自在者即公之本也。结小我者,自七识起,七识为鬼,有四我相,故颉圣谓之人私。今观大水于沧海之中,本无我相,一有外囿,我相斯成。在杯中者,有我杯相。在池中者,有我池相。一归大宗,故我奚在?是以白合皇天,本无有我,鬼之为害,本无有明,无明为我,实以害我。鬼殻害白,毒于蛇蝎,困于桎梏,非无囿净白之真,即非白性之大公也。人有我相,虽百行俱备,功德完全,初念为我,终不得解鬼殻而成三神,非天之限也,人自误之耳。一切惟白造,人自不欲脱外囿,天岂能为之脱哉!而又结物以为我物,营党以为我党,自贱之伧亦太甚矣。白本合空合皇,空岂有私,皇岂有私。空皇无私,白即无私,而又大仁特元,大仁无不爱也,特元无所倚也。故无身依,爱不囿于身。无家依,爱不囿于家。无国依,爱不囿于国。无眾生依,爱不囿于眾生。四相并空,然后白性大著。呜呼!人自不公、不和合大同,以发白性,而甘为天囚,愈囚愈私,愈私愈不能自拔。私重一分,垢重一分,刑亦增一分,自私乎!自害乎!五教之精华,千圣万贤之训典,莫不以去私为不二法门。世界之大祸,一尽私而毕除,见白性也。

白性绝慾(白德十五)

不慾无疴(瘾癥也)。

释:疴瘾癥也,如剧疾重瘧之有结癖也。一言以蔽之,求外乐即为慾。慾者谷欠而不足于白也。谷即指白,前已言之。提慾之毒,眾生同哭。提欲之害,天人毁败。既私且慾,蛇蝎一窟。既慾且私,豺狼相噬。夫白性中自有至乐,已如上述。即使求乐于外,而于人无害,于物无伤,犹且涅白成瘾,自堕恶道。白中实不容一物,内乐充盈,绰绰有馀,一染于塵,即是??,岂待证乎!何故俗人无声色之娱则不乐?贪夫无货财之营则不乐?夸者无权利之争则不乐?游氓无摴蒱之戏则不乐?文士无诗书之好则不乐?逸民无山水之游则不乐?酒客无杯中之物则不乐?游侠无湖海之交则不乐?辩才无陵谇之谈则不乐?溺鬼无所溺之塵则不乐?咸以積癖既深,滅性殉瘾,而牵率此白溺汩于死地也。恶业之大殺人盈城野,使民转溝壑。嬴政营其阿房,见性者视之如蛆穴。石崇广其金谷,见性者视之如蚓塗。穆王八骏之游,见性者视之如跛鼈。杨广锦林之丽,见性者视之如虱堆。左思三都之壮,见性者视之如蛩鸣。元主万国之雄,见性者视之如螘阵。五侯珍饍之旨,见性者视之如牛溲。和珅百室之賕,见性者视之如豕渤。何则不以大博小,不以真换伪,不以久易暂,不以洁更汙也。一得性中,二十馀白在,俯视塵濁,焉得不如此哉!设使嬴政、石崇,伏跪床前,恸哭流涕,进其所有于我,以易我之真乐,我必嗤之以鼻,挥之以袖,远之如恶恶臭也。乃今人争夺营求,不遗馀力,蔽性昏瞢,亦至此哉。何没没耶?知白与不知白故也。知白见性,墮空建极,鄙视下层,逐逐溷中。层层可笑,可贱可恥。可憐可哀,可伤可恸。不已悲乎。推之原理,外乐依于同垢,甶鬼与身之中,自生癥?劣根,塵瘾为祟,趋眾生于刀山剑树之中,而莫之知避也。尤其恶者,淫色一塵,本因生时粘鬼入胎,其癥?遂附于鬼身之际,而慾人多殺于其中,永不能拔于地面之囚。胎生之辱,秽汙贱毒,莫此惟甚,酷烈极矣。吾亦沉溺其中十有五年,今乃恶之踰于砒鸩,愿世之同病者先湔除之。

白性懲忿(白德十六)

和而无忿。

释:私慾与忿,眾生之极毒也。佛亦以贪瞋痴为意中三恶,痴近私也,贪即慾也,瞋即忿也。无此三者,十恶全消。故连类及之,证白性之不瞋,必知白性之仁慈、太虗、中和。有此三德,瞋忿全滅。仁慈则不凶暴,太虗则有宽容,中和则无躁戾,瞋自何出哉!由十级以上推至于人,而后目不圆睁,爪不钩蹄,口无锐牙,脚腘后向,明著白性不瞋之证也。不去瞋恶者,是欲钩蹄其爪,圆睁其目,口生锐牙,脚挺前踵,而自化为禽獸也。昊天广大,靡所不容,太空恢弘,曷其有怒,此白之素性也。又深而考之,白有三害,一内湟浸混,二外来翳蔽,三涣散自体。是三者以涣散自体为首恶,蚿身粉碎,则各为一蚿而仍生。可见极垢之白,随塵涣散;稍净之白,本体团结。本体团结者,身虽被杀,而白全去,人与猿猴是也。随塵涣散者,身既被杀而白亦碎,蚿与蜴蜥是也。割剔蜥之尾,而尾犹跳荡,是其白随尾而分,与蚿同也。白随塵碎,苦哉苦哉。草木之贱者,断枝能活,亦白随身碎之理也。以此知白性之被贼于瞋忿,毒莫大焉。碎白入塵,祸烈于肢,肢节解而投诸溷中也。如彼炸药一爆即裂,为虀粉末以混于塵。道人之心,畏忿如虎,可不戒哉,可不戒哉。

白性精一(白德十七)

精一无讹。

释:伊尹曰:“咸有一德,克享天心。”然则皇天之白,一德而已矣。故曰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老子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日月得一以明,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所谓得一,得白性也。《泰誓》曰:“乃一德一心,立定厥功,惟克永世。”舜帝曰:“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古人之美一至矣,乃因而证白中有此美德焉。白居中,中无二对,非如耳目之在傍也,是以谓之惟一也。取一轮而求其真中,必惟一而无二。白称圆觉,又不落边,是以谓之惟一也。白为六识之帅,有一而无二,是以谓之惟一也。白合于空,空无二畛,是以谓之惟一也。白合大同,无分别相,是以谓之惟一也。白惟一也,白惟元元一兀也,是以谓之惟一也。宇宙之中所谓二者,必其性相有分别也。白无相,则相必无分别也。万物以伪性而異,白以具真性而同,故比白为皆,则性必无分别也。宇宙之中,惟白有觉,故发音之体,有金有石及丝竹焉;发光之体,有珠与日及萤火焉。惟知觉独发于同性同相之白,决无有二,故老子曰:“名可名,非常名。”真常为净白,名因分别而起,分别因性相而立,无有分别于性相,又安所得名哉!回祖曰:“真主止一,无有比似。”诸圣训义,精当无比。《瑜珈涅槃经》中,皆言惟佛性为真常,法相悉为无常,因其无自性也。无自性者无白性也。惟惟一不可名,独为真常。人无二形,惟一之见端也,以惟一之理,决知眾生究竟皆为皇天。痴卵解脱,且为灵鸟,人脱九殻,焉得不为皇天哉!草木之与虫鱼,皈根复命,莫非皇天。老子曰:“万物芸芸,各皈其根。”皈根曰静,静曰复命,此之谓也。

白性至善(白德十八)

至善之极。

释:净白惟至善,前已证之。非白性中自有至善,岂外求一至善来哉。夫善以智仁勇诚为德之母,元亨利贞为才之源,使乐为善,使乐者使诸有白之眾生免于苦也。乐无不全,谓之至善,吾乃考于九等九殻之情而知之矣。空生大觉中,如海一沤发,世界空中立,犹如塵沙聚。侔尼之言明诸旅诸境之故,而善恶判矣。夫鬼因外殻以投境,而塵之相合,必以对待之阴阳。此阴阳必同中異者何也?同则精粗无差,異则精粗有别。上下两层之间,幾于无差有别之际,而后出纳枘鑿凹凸能相圇合。白之带元如鎏之带电也,相圇合而非重裹也。谓圇合者,同时居同空间,如热入金,如光入水。白既带元而后能亲玄,无元之白不与玄亲也。自此以下,必带元玄而后冥亲之,必带三潔而后英裹之,必带英而后华裹之,必喧华而后粹裹之(见十塵相合之图),必带三清而后三粗包之。观于阴阳之承,密疎之度,適相嵌附,必合二冥,方接一玄,必合二玄,方接一元。下层之二,接上之一,次苐相推,莫不合辙,真態著矣。故人畜内白而外塵,即囚于塵中,而用塵载塵极难。皇天内塵而外白,即易举塵物,而用塵奴塵自由。夫白必随染受生,过一境即粘一境之精。亦必自元至土重重叠叠,以膠附包裹,乃能传觉而举土,中绝一层,上下即不相连屬,而白去矣,如此则善不善之情可见矣。夫入于塵中,即见塵之高且大而自幺麽,以昏昧龌龊于其中,而百恶全矣。出于塵外,则见塵之卑且小而自光大,以濶達超于其上,而万善集矣。真空虽出于塵外,而无辩善恶之才。然则至善非合空之净白而何?沾塵则善減,微塵不沾,善全斯极。如有能善踰净白者,必将有大过于空虚者也。元外无塵,白外无物,安得不为至善哉?所以包二十馀福德之全,而莫或与并也。前言净白为至善,是事之上美极功,若言其真净白无事。今言白性为至善,是物之体量实德,若言其真净白无物。无事无物,不可名言,至善无言,斯极也矣(见者皇善恶图)。谈性善者,终极于言语道断,契于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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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性良知(白德十九)

良知之源。

释:白性之中,自具良知,无有或缺,不俟外求。何也?良善也。白性既至善,所以自具良知之极也。孟子曰:“人之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试思何事不虑而知哉?谓不虑者不以学问染于外,不以思维计于内也。今捨真而言次,鸟之伏巢性,蚕之入眠性,其一例也。鸟不学于其父母及时而自知伏巢,蚕不学于其先辈及时而自知入眠,其故安在哉!皇天之造眾生也,必有意义因而赋之以义务焉。眾生以净白为惟一之任务,而养形遗种次之。天既生之,必赋其特性于七八二识之中,以为六根之主,谓之暗记性。此暗记性,如炮弹之信管,如钟錶之数刻。身本机棙,朝夕磨白。白殻受磨而垢消,如炮弹火線之燃,如鐘錶指针之走,一至暗记,觸机自发,岂待外求哉。天之生人,其本旨在解殻净白以成佛。天既命之,岂有不赋之以暗记哉。是天爱及疏远之鸟蚕,而不爱极亲之嫡子也。皇天其必无如此之昏瞢乎,人自失性诚可哀哉。夫以受驚之鸟,染病之蚕,必失其伏巢入眠之性,外扰滑内真也。人事至今,滑性者多矣。世伪以乱之,学问以溺之,情慾以蔽之,多方以误之。凡古之所无,而今之所有者,皆滑性之事也。考于太古,而徵于今日,事之无者,十增其九,九赘一真,宁有旧性,人安得不失其禅寂之性哉!物质文明,外输学问,毒于砒鸩,非上智不能复也矣。岂有没水之雞,尚知伏卵,无桑之蚕,尚足三眠哉!凡今之人皆是也,乃益外求于学问,或受怪师之导引,而教以矫揉造作焉,亦又愈趋愈下矣,妄已极矣。今之雞鶩不能飞翔矣,岂有羽翼者之本性哉。今之菟丝无复根葉矣,岂犹植物类之本性哉。今之人不知尽性合皇治群序眾之方矣,岂具十仁十智相者之本性哉。一复本性,而圣功神化,莫不完全。老子曰:“能知古始,是谓道纪。”古始无他,复性而已矣。佛者觉也,觉者知也。即此智觉,即良知也。知而不良,无知之塵混之也。王阳明之学,独主良知,信得其要领矣。除尽外诱,天灵自感,合皇自然无他異也。老子曰:“道法自然。”自然者,白然也。雞之伏巢,蚕之入眠,犹是甶鬼中之暗记也。人须撤甶鬼,而特著白性,其明妙通达,更有不可思议者矣。

白性良能(白德二十)

良能之体。

释:孟子曰:“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回祖曰:“真主之造化,孰有能乎?缺一则不成世界。”详思有生以来,何事不学而能哉!我之骸骨,节节不差,何能而斵之?我之腑臟,丝丝不紊,何能而缀之?六根何能而作之?四肢何能而造之?近取诸身,良能不少矣,曰自然也,自然者白然也。天空三辰,列列合轨,何能而構之?世间万物,各各適生,何能而造之?远取诸物,良能孔多也,曰自然也,自然者白然也。假使自然而为偶然者,势必或秩或謬。以人之智而牛其身,以蚌之愚而人其体,妄誕荒惑,不知何所底至矣,曰不能也。净白者身必巧,体必妙也。垢白者身必拙,体必劣也。固有定则而不忒,良能虽无相,而自然之规矩谨且严矣。然则,良能应白而罔戾,诚定义也,是净白之良能必巧且妙,而垢白之良能必拙且劣也。人舌能言,人指能采(音辩,辦也),人脑能思,皆白净之所得,宁非不学而能耶!乃即今而实考之,人之良能反不如物,抑又何故欤?人之大事,惟五要焉,尽性成佛一也,养形住世二也,釐群安眾三也,裕后延种四也,特别技术五也。一以竟功,二以暂旅,三以齐伦,四以绵嗣,五以应用,全此五者,人事大备,人功大成。外有他能,皆冗业赘务也,如彼博奕,能之反害,弃之不乏。然此五者,人既必须,天必赋人,时至自知,养足自能。《阴符经》曰:“日月有度,大小有数,圣功生焉,神明出焉。”圣功生者良能著也,神明出者良知著也。蜰卵一夜而孵,鵠卵一月而孵,人本浑然一卵,百岁而孵,大小之数不同也,及时自知之,顺养自能之,小儿吮乳,少妇养子,岂待学哉。蚕有三眠,眠足化蛾。蛤有一蛰,蛰酥成雀。人有三禅,禅满成佛。禅功妙訣,不出自然。何以蚕蛤之愚,反自能之?人誇上智,乃反不能?非天之厚于蚕蛤,而薄于人也,人不失性,良能必踰于蚕蛤,则是尽性成佛,在白性良能中也,第一大事备矣。蜂能釀蜜,巧胜糖工。鹊能构巢,善諏吉日。驼能探水,识透重泉。蛛能织网,速于渔猎。人采麴糪,不过师蜂。大史蠲吉,不过师鹊。堪舆觅井,不过师驼。罟匠织网,不过师蛛。天赋养形,谋衣食住,岂待学乎?非天之厚于蜂驼蛛,而薄于人也,人不失性,良能必踰于蜂鹊驼蛛,则是养形住世,在白性良能中也,第二大事备矣。蜂能专制,未考经史也。螘能共和,未习政治也。雁能平等,未讲哲学也。凡齐群者,惟此三制。人学千年,弗得其善。物读何书,有利无敝。釐群安眾,庶哲多言。利出害生,相循不已。不如虫鸟,亦可哀哉。非天之厚于蜂螘与雁,而薄于人也,人不失性,良能必过于蜂螘与雁,则是釐群安眾,在白性良能中也,第三大事备矣。至于裕后延嗣,物莫不长。蜾蠃知负螟蛉,雉雞善调雛鷇。袋鼠特生携子之囊,鸳鸯最善负儿之术。人贻田宅,不过如斯。保抱抚育,鸟獸咸能。燕翼舊巢,既安且久。非天之厚于物而薄于人也,人不失性,良能必过于禽獸,则是裕后延种,在白性良能中也,第四大事备矣。蜂必脱花,而无爪挟,则天生挟虫以助之。驼行沙漠,而乏饮水,则天生水囊以補之。牛昼服劳,无暇嚼草,则天生反蒭之肚,以適补其缺。啄木啄虫,不便竖立,则天生援木之踞,以適符其能。因时因境,度物度宜。匠心特运,乏则必補之,用则必畀之。皆非天之厚于物,而薄于人也。人一复性,良能必超于万物,则是特别技术,在白性良能中也,第五大事备矣。决知人果复性,五事之本能毕顯。但全五能,人中之极福不可胜享矣。尚有他乎,尚有他乎。是以圣教无奇,圣治无異,专著白性,民复其天,如木培本,如水濬源,圣功神化,皆末流也。复性皈真,不以千经万典,高明师友,学尽性成佛之能,而蚕眠蛤蛰之妙禅自现矣。不以工艺科学,巧匠良材,学养形住世之能,而蜂釀醋构之巧工自呈矣。不以哲说政术,考古衡今,学釐群安眾之能,而蜂君雁序之洪范自立矣。不以遗产袭爵,垂训严嘱,学裕后延种之能,而乌孝燕贻之醇风自肃矣。不以奇书異诀,高才逸士,学特别技术,而因利乘便之卓能自具矣。故复性其所为万能之全,何才不依于白性?如有才能不依于白性者,死公输子何不削鸢?而王羲之尸亦能临池弄笔矣。才能既必依于白,是巧莫巧于自然一净白,而万福来朝,万能悉备。一垢白而大祸明集,片技全无,一筹不展矣。闭如龟,封如螺,更有何才而能幹事?以垢白而失本能致迍蹇,乃千方百计以求巧猾,日中避影不可为矣。何能何才,而可以离于白也。良能有五,天赋必普,五事良能,天与必成。去其赘务,专保一真,斯才能毕具。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净白以承天命,他化自在,自化自在,无一而不能也矣,又岂止于五事哉。举五者以完人中之正事,可以见应需必备。天赋既周,无一俟于人谋也。

白性极乐(白德二十一)

极乐之全,福德以合,时为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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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白性之中,自具至乐,已屡证之于前矣。此就德而言极乐,谓净白而后能具极乐之德也。顾感乐有三大别,一曰白感,二曰情受,三曰形接。自然乐天于三禅之后,是白感也。名誉官爵,无关于饱煖,而心乐之,是情受也。食色之嗜,轻肥之好,是形接也。而形接又分虚实焉,视色耹音,不关肉体,形接之虚者也;咀甘触腻,直交土殻,形接之实者也。以达人决择,内惟以白感为真实,必不得已,而下就于俗,稍留形接之实者已耳。若大厦广园不加于茅屋之足以蔽风雨而已矣,娇妻艳妾不加于醜妇之足以生子女而已矣。至于刑戮之伤于外,疾病之痛于内,信有接形之实苦焉。苟无接形之实苦,达人斯以为盈贯之全乐,贯亦既盈,外无取焉。然且形接之虚乐,与情受之伪乐,有乘间而侵于觉知之性中者,则瘾癖招之故也。瘾于金者,数钱为乐,殊不计买衣购食,无需此多资也。瘾于女者,广滛为乐,殊不计侍寝续嗣,无需此多偶也。凡瘾滑而明蔽,饮鸩焉乃以为飴,罔有觉矣。至人知乐之必发于白感也,即属诸情形亦必终交于白,而后著为乐焉。是惟净白以全乐,白性极乐,即极乐自在也。于极乐自在为福,万福无踰于得乐也。于白性极乐为德,大德无高于乐天也。福以利人,德以利他。不求外乐,不害人物,利他之母也。故至极乐而福德合,皈于一矣。福中有极乐,德中亦有极乐,义至精也。净白者移风易俗,天下皆宁,言乐他也。血气和平,耳目聪明,言乐己也。故孔子述净白之福德曰:“血气和平,耳目聪明。移风易俗,天下皆宁。”侔尼亦曰:“性光所照,皆大欢喜。乐己乐他,白性中自完全也。”乐生之原理,由于内外合,白惟合皇,其乐至大。生安身心,寿终成佛。内三潔,合外三潔,甶中感乐,斯为次矣。内三清,合外三清,鬼中感乐,则又次矣。内气水,合外气水,呼吸血液中感乐,则又次矣。肺中有烟癖者,烟入则乐。血中乏鹽质者,饮鹹则乐。乐因内瘾合外塵,证不爽矣。人必食粟,即此土殻亦一大瘾?之所积也。若夫形未实接,而因情以重甶鬼之桎梏,不已冤乎。被铁練于身者,烧練则身苦,塵能传觉于白也。白本无苦,惟有极乐,乃因乐外以渍塵,自求多苦,不亦敝乎。然自气以上之外塵,皆不求自得,不取自来,虽染其瘾,供给易也。气可以塞鼻封口而夺之,若三清以上谁能夺之?惟有水上二殻,易苦难乐,疾病之生,刑罚之酷,饥寒之困,窒碍之阨,皆此二殻为万恶薮(见择乐图)。人若反夫白性,而自发真乐,宇宙中之全福,尽在斯矣。《阴符经》曰:“至乐性馀。”乐也者,白性中之馀趣也。人本趋乐避苦,奈何失其极乐,而反入于奇苦也。悲乎。

白性兼成(白德二十二)

成己成物,弗能间阂。

释:真理无分别,故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宇宙中净白同爱,福庆惟公,太空一家,法界一人,岂有不兼成者哉。不能兼成,自土殻始,虎不能与羊并育,獺不能与鱼并育。上至饮水而饱之蝉,吸风而饱之龜,已能并育而不相害,况三清三洁中乎。降而言世间之法,亦知成己成物,全在白性之中。今有人焉,仁慈满足,智慧大明,纯公无私,才全技备,嗜慾全无,勇健精勤,乃可以立世界之鸿规,成万代之丕业,此六者皆白之本性,固已证于前矣。仁慈满则爱不遗物,普渡为任,摩顶放踵,以利苍生,于己因而消浸混,于物因而叨覆育矣。智慧大明,则贵白贱形,不为伪炫,七宝施与,不如持偈,于己因而撤翳蔽,于物因而赖啟发矣。纯公无私,则弘济異类,子惠远方,凡诸有觉,一视同仁,于己因而脱天囚,于物因而见生佛矣。才全技备,则经天纬地,政理教明,六府孔修,人物遂生,于己因而发神通,于物因而得怙恃矣。嗜慾全无,则食不杀牲,衣不煮蚕,无损资财,无耗人力,于己因而痊瘾?,于物因而足形需矣。勇健精勤,则赴义如流,救难恐后,手足胼胝,急行慈渡,于己因而树公德,于物因而获慈航矣。要之,天道至公而大仁,利我者天必利之,赞天者天必赞之。以己自利,不如取天利以为利之大且真也。以己自赞,不如受天赞以为赞之厚且永也。人谋千百,不如天指一弹。故善利己者必利物,因利物而天利之,反而获利,斯利之大者真者也。善赞己者必赞人,因赞人而天赞之,反而获赞,斯赞之厚者永者也。得嘉禾者,不自食而种于田,终身不可胜食,此人之所以智于牛马也。有智力者,不自营而献于天,万劫不可胜享,此佛之智于眾生也。故牛马得万鐘之穀,期年而號饥。农夫得升斗之糈,子孙百世无饿夫。用智者,其犹庄子所谓不龜手之药乎。智力贡于天而天不受,还以贡之眾生,则天受之而为我储之矣。吾常笑世人积千万鉅金,不能汇兑一钩,储于幽冥之府。有布施一舖,足以汇兑于冥府。愚者不肯为,我独用于净白,虽尽宇宙之蓄积,谁能夺之?结之成己必成物,成物必成己。成己矣,而后能成物,则道有本矣。成物矣,而后能成己,则道有终矣。成己成物,融为一气,而不可间者也。惟净白者,惟能胜之,是以兼成之功,在净白之性中也。若夫救物,即所以救己,毛宝之龜,董昭之蚁也。益人即所以益己,结草之老人,倒戈之饿夫也。此人事之近例,而犹或有漏,皇天行赏,岂有漏哉。虽然,成物者不宜以成己为初志,庶幾我相以除,而成己之益大矣。成己者不先以成物为初志,则是老子所谓贵以身为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也。此二初志,一发于仁,一发于私,惟净白克辩之耳。

白性清真(白德二十三)

即清即真,弗以伪惑。

释:又言清真,统列宗教家美德之名也。回祖以清真立教,其言曰:“真主清真,不染人心之昏晦。”清真者上哲之总訣也。世之元恶,莫不陷于汙伪之中。清者汙之对,而真者伪之反也。平心而论,何者为真?何者为伪?自具而久者真,外假而暂者伪也。若云自具而久,惟此净白,非清之极耶。外假而暂,十塵之旅期不同,愈降而愈汙矣。由内实考,享乐为真。今有帝王,于此刀锯之祸迫于前,地狱之苦隐于后,万幾丛挫劳于心,六慾纷繁淫于志,去其情受之伪乐,与形接之虚乐,白感之真乐全无,形接之实乐,亦不如处士之万一,非大愚惑,谁肯为之?明计今日之祸福,享乐为真,远思后来之得失,永乐为真。居地面汙塵之中,真在无中,伪呈今有。俨然而负者,此身蝌斗之尾也。昭然而见者三粗,幻灯之影也。惟净白为真,净清也,净白真空,上清也。元境一汙而九清,故亦一伪而九真。玄境二汙而八清,故亦二伪而八真。推至于人,九汙一清,故亦九伪而一真。由是观之,清即真,真即清也,清真二字,不能分离,回祖伟识,至矣哉。惟清真为至乐,故特彰此义,以弘大教之精神。清即白性就净,真即真如白在,前后证之,兹故不複。为其为回教之金科玉曆[律]也,特申说之,以见巍然一教。其见识弘峻,必有得于白性者也。宇宙中惟此一理,虽四海有圣哲,同见同得,宁谁能独異乎。

白性就净(白德二十四)

就净为次。

释:净土一宗,豈性命以外之助法耶。以吾实考之,亦性命中事也。夫垢净之判,比较之观也,撤比较观,则不垢不净矣。玄视元为净,而视冥斯为垢矣。华视英为净,而视粹斯为垢矣。蜀人之欲入燕也,顺经楚、晋。?族之皈皇天也,顺过玄冥。人有九殻,此理最真。人白同皇,此理亦确。九殻之複叠也,中脱一层,下层即不能粘附,事实昭著。甶中若无玄冥之精,英华又奚能连屬哉!玄冥即净土种子也,英华即天界种子也。英华净于三粗,玄冥净于华粹也。人之住地,皇引其白,三潔引其甶,三清引其鬼,故有就净之性焉。徵诸佛言,玄冥中旅白之期,无量无边,阿僧祇劫,而英中僅八万劫,而华中僅六千劫,而粹中仅二千年,而人世古寿三百年,今仅百龄寿。由是观之,愈亲就而性相宜者,其旅期亦愈久也。又考之人物之食,蚯蚓食塗,草木食糞,牛马食苗,猿侯食菓,人则食粟。粟净于菓,菓净于苗,苗净于塗,塗净于糞。白愈净智愈明者,用塵享物亦愈净焉。白性就净,以此证之,不已确乎。善养白性者,愈养而殻愈脱,殻愈脱而现身愈净,现身愈净则居境愈净,居境愈净则享物愈净。净土法门,固在白性之中,脱翳蔽垢即皈净土,如鸟出卵,自昇青云,岂必待信解受持之助哉!笃志弥驼,勤于持诵,内脱七殻,上躐七等,功幾于合皇矣。

白性合皇(白德二十五)

合皇为极。

释:孔子曰合天,老子曰复命,耶稣曰见天父,回祖曰皈天方,皆言合皇也。合皇如非吾人之真体,豈外求一物来合皇哉,如外求一物来合皇者,彼虽合皇,于我奚益?是犹见鄰里之富贵也,又犹举冠服为帝王也。吾白即皇天,皇天即吾白也。吾白之中,有天体之全,如雞卵之中,有雞体之全也。卵如久寂而内照,必见蛋白之中有羽毛之缩本焉。人如久寂而内照,必见鼻顶之间有天象之缩本焉,故脑骨曰天灵盖,额中曰天庭,而老子谓鼻顶曰天门。吾尝静謐反观半岁之间,先觉白身,躍躍如雞欲出,既觉清澄洞彻,光耀通明。人人恒诚虚颐,积日累月,莫不得此景象,此天乐也。天乐生,则合皇之机动矣。白即皇天,皇天即白,眾生白净,皆为皇天,此不易之理也。人若煦妪此白,以合于皇,内而成佛极乐,外而世界太平,如操左契矣。是以白性之大,终非惟就净而已矣,固将极于合皇也。水性本皈海,故汇于大江。白性本合皇,故次于净土。朝大宗者,本性也。皇为白王,白安得不合之?北极磁王,磁安得不合之?《易》曰:“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惟白本乎天,三粗本乎地,则三粗于我实大讐也。又曰:“万物本乎天。”言万物之白也,人无有不皈家,白无有不皈皇,宇宙之常经也。有深智者问曰:白之皈皇,为分体耶?为合体耶?谓分体者如粟皈仓,谓合体者如水皈海。考之佛典,既谓涅槃为诸佛,则分体也,而稽于数相,参以无我之义,则又似合体焉。折而衷之,他心既通,太空无外,蓋非分非合,即分即合,亦分亦合,可分可合,乃真理也。又有问曰:自无始以来,吾白曾已合皇,而渐染以降为眾生耶?抑亦尚未合皇,而循环于輪回中耶?则直应之曰:尚未合皇,而循环于輪回中者也,如合皇而犹因染以降,则是终无了期矣。推之真境之中,必有非常富丽之实填满太空,非世俗六塵所可比拟,以居以游,以裕以安,窮二十馀白在之极者,可以形容万一矣。白性合皇,脱尽九殻而即是,人形直立,指的己端。耶稣曰:上帝造人,如己之形。形既已俏,所差宁有幾何哉!不住九塵之相,必合皇矣。后详说。

总结白性全善(见白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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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畅其白然,百行因而祥吉。

释:以上所举,福亦二十馀,德亦二十馀,此但就人中可思议、有根据者言之耳。其有言语道断者,状之曰:黄金七宝,而珍丽不仅如黄金七宝。喻之曰:天花天乐,而快慰不仅如天花天乐。《大乘》论云:“自性体,具足无漏性功德。”然则,岂仅上述之诸端哉。以人世百年必弃之垢,换性中亘古不去之真,稍有微智,莫不捨此而图彼矣。其福德大全,不稍假借,戬榖罄宜。耶稣曰:“依主德全也。”仁以博爱,智以通观,勇以载道,元以建真,亨以达用,利以成业,贞以固基。太虚斯大,中和斯调,大公斯普,不慾斯净,不忿斯平,一则至精,诸善悉成,良知自明,良能自贤。至哉,至哉,百行之源。以福成己,福大于天。以德成物,德广无边。性光所照,自他极乐,既清且真,汙伪弗夺。小则就净乐国是托,大终合皇美满之鹄。福德如斯,性善何若?既知性善,顺尽则淑。视天下如鸿毛而不屑,视大位如针氊而不居,甚至视十等旅白皆为凉德,则性功纯全矣。昔者之言性也,不分塵与白之别,每指一人一事一物以为证,正喻不通,遑问反喻,是以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而莫能为之决也。若分别白塵,考之以严矩,然后定性善之说,谁能破之?谁能疑之?谓人性为善者,地上之比较观也。地上?族,惟人性较善,因其白较净也。非白性善,豈有塵性善于白性哉!白性之善既定,然后修道行德,始有渊源。凡思虑言行,发于白性者,扩而充之,以致其极,则白得其养而日长。长白我获大福,其馀荫万姓沐恩。凡思虑言行,发于塵瘾者,窒而绝之,以锄其根,则塵失其养而日消。消塵我去剧病,其馀荫天下无灾。成己成物,此二十五德可胜用乎。世之称为德行者,如忠孝廉节之类,人艳称之,不知皆白性之馀绪也。一反于培育白性,而圣贤满天下,人群不治而自治矣,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修德者不必问成果之如何,心性同佛必佛果也,心性同神必神果也,心性同仙必仙果也,心性同獸必獸果也。明知因心成体,因体投境,习惯则自然,又何待外求神佛哉!明心见性,其功德之伟,不可度量,故曰白本为皐,白性中十足大全也。确考其为益有如此者,故曰知白为智也。五教美德之名备于白中,以知五教大圣皆见性者也。人有意学此白法,从心自合白性,皆法天也。

起白相

塵无性真,依白显伪。白无俗相,被塵现赘。

释:一切诸法,本无自性,一切塵物,本无自性。无自性者,无白性也。佛谓诸境为法界,谓诸者(即万物亦即旅白也)为法相,其义精当,盖皆皇天设法,以鍊白出塵而设此也。法相既无性,而鸟獸草木似各有特殊之性,何哉?戴有自性之白,因分别相而各趋一偏,以著其落边之妄见,则借白性而立假自性也。流水泻腹,岂水之素性哉!落叶催生,岂葉之素性哉!假自性立于不中和,故藉万物而中和之必失其自性。渗急湍生流以澄塘死水,混初秋陨葉以春发新芽,则两失其性,物之假自性失,则白之真自性著。皇天生物必有对,盖因此以净白也。此理也,醫学家、化学家皆知之,故彻相而后见性,蔽性而后见相。何以显证之?曰净水静气,皆无色味与声相也,而静气又幾于无觸相,玻璃水晶亦幾无色相。无则大通,故无色相者不碍视光,无触相者皆通身根,由有染者言之,净白固无相也。佛言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如来净白也。惟净白能见净白,不以色见其视乃真,不以声见其听乃真。眼识生于华中,耳识生于元中也,至于鼻舌二识,惟三粗中有之已耳。凡识生于初相,故真耳识生于元中,而第一耳根生于玄中,第二耳根生于冥中。真眼识生于华中,而第一眼根生于粹中,第二眼根生于气精。惟识能见真塵,故真声耳识能闻之(见根识图),真色眼识能视之,故玄奘师曰:“真故极成色定,不离眼识。”然则,真故极成声定,不离耳识,而真故极成性定,不离净白矣。夫因彼此不相知之故,然后因声以表意,因色以介心,使彼眾生知此六塵,若心心已相应相通矣,又何待于六塵以为郵传哉!此净白无相之真理也,生识者所以测塵而用塵也。宇宙中有一塵,必有一测之之官器,如假镜照色、假筒听音也。镜上重一凹镜,所见之正像皆凹像矣。镜上重一凸镜,所见之平像皆凸像矣。镜上重以鬼光,则见鬼如人矣。人有九殻,斯有九伪,所见九相,次第不同。相有六色,声香味触法也。色声香味触五相,吾人能以眼耳鼻舌身测而知之,因其在三粗中也。惟法相仅能以意测而知之,因其在六美中也。六美以上,无相之真白,非所及也。左述白相,甶鬼相也。可思议者,仅极于斯而已矣。其不可思议者,随白之影像变化,安有一定之相哉。又况胎生之聋瞽,吾奚能与之谈声色哉!

二垢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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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混翳蔽,起相与对。

释:白既无相,则诸旅白又何以有相哉?曰相起于二垢也。凡物之垢,惟有二法,不能增而为三,亦决不能减而为一,此规矩固极严也。故佛立七八二识之说,于事理適符合

焉。所谓垢惟二刖者,浸混翳蔽而已矣。浸靛色于净水之中,则无相之水有相矣。歔烟霾于净气之中,则无相之气有相矣。是浸混垢能呈色相之确据也。塗黑漆于水晶,则无相之水晶有相矣。施煊彩于玻璃,则无相之玻璃有相矣。是翳蔽垢能呈色相之确证也。电在气中,与人无触,一入金中可持而走,则是无触相者依他,而有触相也。白瀰宇宙,眾生不见,一被土殻,傀儡登场,则是无五根者依他,而有五根矣。此相之所由以起也。白必带垢染塵,而後有相,即此意焉。故心不可住相,住相即住垢矣。

八相别(见八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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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法可绘,彰如有色。

释:垢白之顯形,吾固能以眼耳鼻舌身五根测也。若夫意中之法相,吾何以测之?曰是亦有二,一者意中之理相,即前所述之性也;二者意中之色相,即前所述之二垢也,思之而恍如有见。《易》曰:“在天成相,在地成形。”相本在天,不可以前五识测也。前五识之所测,塵形而已矣。塵形如诸星中之山川人物,明知其有亦不能见闻,则前五识之所测,又近形而已矣。小极哉,何谓在天、在白,即在天也?吾人甶鬼之中,全极之缩本影像具焉。在天与甶鬼者,以元玄冥英华粹及气水之精而成,又岂能以俗耳聆而俗眼视哉!曰有诸内,必形诸外也,因外以测内,故相确而真。如有鬼曳车而走,虽不见鬼,见车行之路,知鬼行之路矣。如有神振笔而书,虽不见神,见笔书之意,知神想之意矣。正确如此,故能因显以知隐,胜于实见,乃知神仙之真相,在我意中而无复疑矣。今有一玻璃巨片于此,竖之空窗之前,吾视之如无有也。然以其上绘一树焉,吾见此树之横竖邪正,因知玻璃之横竖邪正矣。今白之不能以六识见,甶鬼之不能以六根见也。如玻璃巨片之当于窗,与空合色也,着有三粗之皮,非绘树乎。吾见三粗,斯见甶鬼矣,见甶鬼又见净白矣,其真情实相,将安逃哉!观隐烛微,真切著明如此,亦已显极,千古无焉,且至此而不能再显矣。如欲再显,则涉于相符极成矣。谓相符极成者,如言我父是男、我母是女之类,人皆见闻而知之,不须言矣。故见此八相而不悟者,惟牛马犬豕而已矣。何也?今有之中既全为伪,则觅真必在今无之中。今无之相,佛言孔多,又不即信,必求有据于今有,然后下愚信之。今昭八相,其根据悉不外于今有,因已知之形,测未知之相,欲其更明,虽天地鬼神不能加矣。见此不悟,弃之可也。牛马犬豕,虽见佛亦不悟也。然则,八相为何?曰白之浸混,有浓淡也,亦有深浅。白之翳蔽,有厚薄也,亦有开闭。合二垢而言,则白光有高低焉,白向有邪正焉,白体有聚散焉,而所染之塵质有汙潔焉。是八相之著,事理淹贯,考理应然,而事实亦竟然矣。静观八相,令人如见天心,如晤神面,如亲鬼容,如覩佛貌。以此讲道,无稍恍惚,岂不至哉!世上尚有不信无相之相者乎,乃列八法相。

白体聚散(白相一)

体有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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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白之染塵重者,放涣鬆散,而入于三粗。白之染塵轻者,团结紧聚,而凝为一体。今观蚿与蝾螈,蚿虽纷身碎形,各细末犹能獨生,以一蚿而化十百千万小蚿焉。是蚿之白,已与塵身均混,而不易离也。金蚕蛊亦然。蝾螈斩其尾,尾犹跳跃多时,不遽失其觉性,是蝾螈之白,亦混合而分布于尾也。龟虽见杀,剖腹剜肠,尚生数日,亦白之膠固于周身也。凡诸草木断一肢皆能活者,亦白均配于全身之故也。人之凝结觉体,是以白净,不惟斩首立死,不稍跳动,即气一停血一点亦能立斃。是白已团结,离塵疏远,如熟菓然,微振即落,落即皈天。相已大明,不似物之固蒂深根矣,愈离塵而愈贵,岂不信乎!又见人无曳尾,蛇鱼则尾巨如身(见白聚散图)。夫尾通于脑,而接于髓,曳而大者白涣散于全身之符也。鱼蛇尾大,白散甚也。绞线而观,知其故也。人之白已绞结为一团,不涣于三粗之中,明明收拾其将去矣。相著已甚,而人犹不觉乎,人之蔽亦大深矣。倘使日夜扪尻而思之,曰我何故无尾?我何故无尾?我因无尾而智,物因有尾而愚,斯可以悟大道矣,岂不近哉。佛云心如明月,以圆缺分圣凡,此之谓也。

白光高卑(白相二)

光有颃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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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白虽在身,光燭于天,观于离藤,而真情见矣。蜀中有离藤焉,俚语谓之曰莫娘藤。其根结于百丈之土中,藤则远离于树上,以气相通,藤不见根,根不见藤。其藤愈老,其根愈远,人之住世如离藤也(见白光高卑图)。道家称人为无根树,即为此也。再观人之直立,与鸟兽虫鱼異,苟非上有引之者,又奚能著此相哉。又见蚕之在葉,蛤之在水,未遣侦候,出察于花蕊之上,风云之中,一朝脱殻解化,其身体适化为享花蕊之长齃,与凌风云之羽翼。明有白光,先及于上层之塵,始能度量成形也。眾生受命于天,而寄形于地,皆上层悬其法相,下层结其粗身,人而忽此可谓智乎。一念之汙光墮千仞,而俗子朱之知也。白光在天,百神护佑。白不受戮,祸不及身。祸福之至必先知之,可以人而不觉乎。必有在天所成之相,而后有在地所成之形。《传》曰:“天诱其衷。”言福之于白光中也。又曰:“天夺其魄。”言祸之于白光中也。离藤根硕者,相距远,白光高者如此。其根小者,相距近,白光卑者如此。佛言秽土发愿,净土生莲,是白光已入于玄冥,不止透三清已也。人之血脉周流一次,白光向天上腾一度,若念在塵,则倒植下墜。佛、道两家皆言顶上灵光,即白光也。侔尼言如来之相曰:“圆陀陀,光灼灼。”亦纯指白光也。又曰:“放眉头光,徧照法界。”亦白光也。

白向邪正(白相三)

向有邪正。

释:白光之向,又有邪正,邪以合塵,瘾?引之,正以合天,皇灵引之。孔子曰:“正心,正此念,以直向于天。”即颉圣所谓直心为德也。直心向塵,斯为昏德。直心向皇,斯为明德。人直此心,以向于天,则久而自合皇灵,生则仁智诚明,寿终必佛矣。人不知此,曷亦近而察之,有诸内形诸外者。人獨能直立通天,一正不邪,受中之实,于斯大著。不然,虎兕牛象之猛力,胡为乎终不能起而端竖,犹必以背朝天哉。可以见能直立者,不恃于憑地之力强,而恃于得天之援厚也。实而计之,十级之差,草木倒植,以首向下,与人适相反对。进证其确,草木之命根在地,人之命根在天。夫在离藤稍贵之草,尚有远隔之命根,而谓人无在天之根,何愚之甚也?厯厯数之,人之交媾器向下,草木之交媾器向上。人之生子下出,草木之生子上冲。人之歧枝下分,草木之歧枝上别。人之髮毛在颠,草木之根鬚在底。人气息之呼,夜吸酸而吐炭,草木气息之呼,夜吸炭而吐酸。人之肺葉下垂,草木之肺葉上竖。人固事事与草木相反,其为同本異末也明矣。草木进化而为海葵,海葵者半鱼半植之物也。故有稍昇之相,而邪立向下焉。虫鱼又稍昇,而有横行之相焉。鸟獸又稍昇,而有邪立向上之相焉。进化至人,然后直立,天引有形,至此强极。天之吸引眾生,俨然一轴之系辐,而绳牵以陟,直相毕露,已无稍隐。盖天引强,地引弱,白力大,塵壓轻,人以四由而能直立也。天引弱,地引强,白力微,塵壓重,物以四由而致倒植横行邪倾也。此相之显,尽人而知,攘攘眾生,昭昭垂教。首辵为道,著跡孔彰,飞潛動植,无一非宇宙之大观,即无一非皇天之炯示,又岂必圣经贤传哉。近取诸身,远取诸物,而万化全矣。万法之立,又岂能离自然哉(见白向邪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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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蔽厚薄(白相四)

蔽有重叠(见裹白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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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再证之于翳蔽,则白表渍垢,有厚薄之重叠焉。既有翳蔽,而有差别,必判厚薄,事理瞭然。既有十层,层层下降,层多者厚,层少者薄,岂待辩哉。观栗之脱去四皮而后成树,知人之脱去九殻而后成佛矣。故翳蔽厚者,白垢而光暗。翳蔽薄者,白净而光昭。人之白,六美为六襯,外加三粗之初层焉。獸之白,又加三粗之二层焉(见裹白图)。鸟之白,又加三粗之三层焉。虫之白,又加三粗之四层焉。鱼之白,又加三粗之五层焉。然而,鸟獸虫鱼草木之中,犹各有若干等级,白殻之微层细级,蓋不胜其数也。远考天象,叠叠相複而成也。近考木理,层层相複而成也。情重则沉,觉重则昇,昇必有等沉,必有级。鬼有其皮,乃入其境。然则,鬼皮之叠複,事理既明,好染外塵,不观自在。如膠屡漬,真跡亦著,蓋白隨鬼皮之所生所繋而投境焉。境既以层裹而成,则鬼皮亦必层裹也明矣。观于人手,十指分明,观于猿爪,指稍拙劣,比之于人,如加一套。犬猫之爪,十义而短,比于猿爪,又若加套。牛羊之蹄,四出而固,比于犬猫,又加重套。马驴之蹄,合而一爪,比于牛羊,加套再複。厯厯逐级而審之,白之翳蔽,重之又重,叠之又叠,彰矣,著矣。颉圣之作字也,三层重叠以为气,三层以示多层也。气也者塵之集也,则是凡生于塵气之中者,皆有层层叠裹之相也,岂非至确之事哉。

白殻开闭(白相五)

殻有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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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又证白之翳蔽,有开合焉,俨如螺蚌之启闭。蓋将欲脱之,必先开之也,且开启而后,白光大露焉,如蚌开而珠光显,云开而赤日辉也。故其开也,必欲去者也。其闭也,必不出者也。夫见人开门,知其必出,岂必大智而后有此识量哉,事理之至常也。人畜之白,寓于鼻顶眉端,观鼻与身之相对,俨然如蚌之二殻,胡桃之瓣焉。其启闭之角度可详考也,人之鼻与身成平行线,其开殻露白之程,全圆毕出,有百八十度平角之相焉。鸟兽之鼻与身成九十度直角之相焉。虫鱼之鼻与身成三十度锐角之相焉(见内开殻图)。故人之白体,十闭其五,照天则明,照物则暗,眼耳之根,適当开处。鸟兽之白,十闭其七。虫鱼之白,十闭其九。因此而智愚大别。由此观之,翳蔽垢之害智性,其关系至为密切。十年以前,吾见西人言生物之理,根本于鼻身成角之度,然彼尚未知为白殻开闭之故也。及观颉圣画鼻为自,自省为白之说,反而考之,憬然大悟。此相最显,以教人人莫不悟者。如有不悟,则使之搯猫犬之鼻,而观其半倾;捉虫鱼之齃,而观其微仆。因谕之以盒中明珠,发光大小,阖闢而示之,虽大痴迷,未有不豁然领省者矣。瞭晰至此,更有进耶。

浸漫深浅(白相六)

浸有浅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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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又证浸混之垢,有深入而彻者,有浅涅而不彻者,此之谓浸混有深浅之别也。人之所以智者,本明未全昏。塵之来浸入白中者,仅浸透其皮肤,如靛染玉未深彻也。鸟兽之白质稍涣,浸混之入也必更深,如靛之染木也。虫鱼之白质益涣,浸混之入也必甚深,如靛之染棉也。草木之白质最涣,浸混之入也必极深,如靛之染水也(见浸白图)。电能入金也,塵能入白也,白摇则塵入之,水摇则澱入之。浸混之垢,不能以外见,但知蚿之寸磔不死,则知白之均和于塵矣。既能均和,非浸混而何?佛谓第八识为藏识,藏识之义中藏垢也。非浸混而何?浸混而有差别,必以深浅有度也明矣。是以白垢之有浸混,及浸混之有深浅,皆为自然事理。万别兆殊,由此种子。甶为眾生之原始,观物而知,无復疑义。水之入塗也,烟之入风也,審于此相而后知人心之决不可以妄动也。静如水之久澄,轻清者自上,重濁者自下,养足百岁,安得不与塵相离哉!如动于法相,则是与三洁相搅也。动于我相,则是与三清相搅也。动于俗物,则是与三粗相搅也。诸塵虽有清濁之分,动心决非净白之术。语有之宁动千江水,勿动道人心。不动心一法,幾为总持法门,因愈不动,而浸混垢愈浅也。

浸混浓淡(白相七)

混有浓淡(见雨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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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既有浸混,又有垢净,必分浓淡,事理瞭然。以一勺之鹽,浸于万石之水中,则不感其鹹,是浸混之淡者也。上神幾同于佛,而圣哲智性辉莹即以此也。以一石之鹽,混于五斗之水中,则大感其鹹,是浸混之浓者也。下鬼灵不如畜,而豚犬常识昏迷,即以此也。夫浸混垢在八识中,固不可以目视而耳听也。然而,事理有常,意法不眩。今以贪心之足以致垢也,贪千金与贪亿兆比,贪量百万倍,则甶中之瘾?亦必百万倍。又以淫心之足以涅塵也,偶一女与偶十百比,淫量十百倍,则甶中之瘾?亦必十百倍。故烟有痼癖,酒有沉酣。至于草木,而一白万塵。至于土壤,而一白亿塵。至于金石,而一白兆塵。宇宙之中,有白无塵,一切塵物,皆白之影像变幻所成者也。还复于净白,则宇宙还复太空矣,观于缢鬼石,可以知其梗概焉。世人屡騐缢死之人,悬尸之下,地中必有黑石之塊焉,是名为缢鬼石。缢鬼石,初本无体也,因哀极之,感激白沉墮,则轻清之白,遂化为重濁之石。以是例之,凡诸重濁之物,皆白激于浓厚之感而成也。知此理也,吾安得不淡世故如浮云哉!

二垢洁汙(白相八)

垢有汙洁(见汙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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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犹且合浸混、翳蔽二垢而言,皆有汙洁之别焉。所谓汙洁,以塵质言也,且比较之观也。既以比较观而言,则元洁而玄汙也。以玄比冥,则玄又洁,而冥汙也。以冥比英,则冥又洁,而英汙也。自此以下,上洁下汙,可类推也。静观人食粟,猿食菓,牛食草,蚕食桑,蜂食蜜,蚓食泥,蚋食糞,以知其所染之汙洁不同。甶中所染,鬼质因之。鬼中所染,身质因之。身中所染,食物因之,居境因之。宇宙万物之变化所由起也。无以图示而明彰之,乃以圈代洁塵质;以点代不洁不汙,及半洁半汙之中塵质;以点外加圈代汙塵质;则不可表示者亦不可表示矣(见汙洁图)。以此而八相全列,谓之意所摄色法相。以意为目而观之,明明甶鬼负塵而为眾生,见眾生斯见甶鬼之面矣。甶鬼隨日照露湿,而渍塵现身,知苔虱之多知甶鬼矣。

八相合

乃合八相,甶鬼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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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于是,会合八相,以为一图。一图二范,一垢一净。净者即神,垢者为菌。详作理图,适成菌状,则造物之循环可知也矣。夫白体有聚散,可图而绘者一也。白光有高卑,可图而绘者二也。白向有邪正,可图而绘者三也。白中浸混有深浅焉,可图而绘者四也。亦有浓淡焉,可图而绘者五也。白表翳蔽有厚薄焉,可图而绘者六也。亦有开闭焉,可图而绘者七也。二垢塵质有汙洁焉,可图而绘者八也。是八相者,合为一图,而比较以观之,其浄者洽如一菓之成熟,向天而将墜。其垢者洽如一菌之方生,冒塵而初出(见垢净比较图)。今乃知侔尼之所谓证果者,垢褪而成此熟菓也。木果熟必落于地,人果熟必皈于天也。牛顿见菓落而知地心引力之引诸形也,吾见白相而知天心引力之引此白也,一理而已矣。更为反覆菌形而观之,蕞尔微物,大文寓焉。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乃在幺麽小器之中得其端倪,而皇彝于是夫彰矣。静審精祥,得道之易,如此而至矣。菌之蓋为鬼而成身,菌之腳为甶而成白,一颠倒之变耳。

十二相(见白十二相图)

详别?族,列十二则。反覆比观,天人通彻。

释:因前八相之逐次而化进也,乃判?族。就其外状,别为十二相图。见此图则万象会通,性命两彻,直心修道,毫无疑惑矣。此图藉明洞幽,用显燭隐,妙晰天机,精详物则,一点一画,原故昭然。前索后思,神智焕发,果能静心澄滤,尽岁月之力而细玩之,性命真诠,了无遗义。尤妙在取相近,而審机深,举类迩,而见理远,不离五根,而能穷稽万法,不出户庭,而能上察神灵,不陷倒植以格物,不迷佛真以见性。虽尽三藏十二部,全以究之,见理之邃而确,未有踰于此者矣。何也?明显正实,胜于耳亲闻目亲见也。夫佛者无遮大明,十塵尽净,八相不呈者也。曰净裸裸,曰赤洒洒,曰圆陀陀,曰光灼灼,曰纯觉遗形,曰一丝不挂,即此义也。任游太空,隨处建极。颉圣曰:“白王一大,实为皇天。”故以虚线示之而无殻,随意变化,无一定形,不能以色绘也(见上图子)。三神三祅者,分为六等,次第裹元玄冥英华粹以为身,但无三粗之殻已耳。故一圈以畧示之,六美合为一线也,表其有实相而已(见上图丑)。人者白已大净,于地上万物,白光高而正,白殻开平角而仅一层,白体凝结而无尾,白之浸混浅而淡,塵质亦较洁焉(见上图寅)。猿则白光稍卑而邪,故难直立。白殻开百五十度,故鼻向如之,蔽加二层,白涣而有尾,白之浸混深而浓,塵质亦稍汙焉(见上图卯)。兽则白光更卑邪,甚于猿矣。白殻开九十度,故邪立而鼻向如之,蔽加三层,白涣而尾大,白之浸混亦深浓,塵质又增汙(见上图辰)。鸟则白光愈卑邪,甚于兽矣。白殻开七十度,故更邪而鼻向如之,蔽加四层,白焕尾羽长而丰,白之浸混大深浓,塵质亦加汙(见上图巳)。虫则白光愈卑邪,甚于鸟矣。白殻开三十度,故更邪而横,鼻与身成锐角矣。蔽加五层,白涣而尾大如身,白中浸混甚深浓,塵质尤愈汙(见上图午)。鱼则白光更卑邪,甚于虫矣。白殻开二十度,故益邪而横,鼻与身所成之角愈锐矣。殻加六层,白涣尾大极,白之浸混极深浓,塵质之汙益极矣(见上图未)。草与木颠倒向下,而殻不开,犹存与人同质之大畧,故事事与人相反,八垢相皆加于虫鱼。推而知之,不必详说(见图申酉)。降而至于菌苔秽壤,与人虽似悬殊,而同一以塵混白,同一三粗所集,同一寓居地上,有此二同,相去不远,爰与人同列十二相之末,其相浑沌不能辩也矣。而意想中之相,犹有存者,列于末而观之,使人知汙白之祸秽醜莫极,其亦或有悛心欤(见上图戍亥)。自十二相图之发明,宜夫凡有血气者皆可以教矣,倘有见十二相图尚不悟真理者,其必犬豕之愚,不复有知觉者矣。何也?世俗之以正信为迷信,而指迷信为正信者,为其眩于前五识、五根之中,以致能别所别,均不极成也。今之十二相,全呈在天,所呈之秘,不已昭乎。讲道之显,岂能更踰于此哉!如欲更显于此者,惟有立神佛于堂前,布天堂于原野,以前五识宣教而后可矣。故见十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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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而不悟者,犬也,豕也,虽捨之可也。亦或有憬然而省者曰:我之白,岂同于豚鱼之白乎?何见十二相图而尚不醒也,惕懼猛生,汗流浃背。再一详披,方信瞽者无以与夫日月之明,聋者无以与夫雷霆之震,惊恐大骇,内明必生,亦终能得渡于十二相图之下也。吾积十五年之潜思苦学,乃成此图。既成之后,毅然自信,渡尽眾生,必由斯起。不出百岁,天下允若,世界庶几永无乱矣,人类庶幾永无惑矣。有不信者,试三复而详審之,十二相图,每鍊一次,白体仅净斯须,幾于无别。皇天滌白,工夫何等绵密,详识之。

电表喻(见十二相图后,第一猛省)

意动白记,如电表然。

释:善于慎独者,时懔于神明之纠察,如在其上,如在其下,如在其前,如在其后,如在其左右,如十手所指而不能逃,如十目所视而不能匿。以此慎獨,诚慎独矣。而狂肆妄诞者,或以为虚而谩之,未真见其在上在下,在前后在左右也。獨因以不慎,若鑑于十二相,明明记于白中,如电灯之有电表也。一念之生,一慾之起,或影像外映于翳蔽,或浸混自发于中藏,或一邪一偏而入塵,或一停一缩而碍进,或一散而裂如炸药,或一搅而昏若泥塗。百年之间,用思若干,善者若干,恶者若干,邪行数度,正行数度,上伸几何,下降几何,一一不爽,丝丝不差,时时相随,刻刻在侧。如用电之户,虽未见电灯工厂之员司来核,工手来计,终岁检表,而耗电之多寡,不失毫釐。自作自记,此白即表,其能稍有逃匿乎!佛云“业镜照心”,业镜即白,照心即照白也。严懔于此,岂敢自惭形影乎,此为真实之极。立诚者见十二相,虽以刀踞斧钺迫之,生一非心不能也矣。无非心,岂有非事?故见十二相,天下太平,命终之时,检白而善恶无隐矣。今有用以太,以照夙业者,理源于此也,故騐。

天命显(见十二相图后,第二猛省)

天命鍜白,如鑛师然。

释:观十二相,又发猛省,方知皇天之造宇宙,建天地,立星辰,作万物,纯为鍊白塵而设也。何也?自人以下十级之物,皆皇天十次工作之陈列品也。今观一工厂,不知此工厂之何因而设也,但数其十次工作之陈器,即已知造厂者之主义矣。有一厂焉,以鑛鍜金,十鑪十冶,每冶一次,金纯一程,则观其十冶之鑛质,比其先后,考其成品,知此厂之必为鍊金而设者矣。又一厂焉,煮海为鹽,十池十滤,每滤一次,鹽净一分,则观其十滤之取捨,比其先后,考其成器,知其厂之必为滤鹽而设者矣。宇宙一大工厂也,天地一小鑪池也,皇天全厂之主任也,十次鍜鍊,愈鍊而白愈净。但留此白,尸骸渣弃,其命为何?鍜白出塵,见前十二陈品,而天命瞭如指掌矣。以此探天命,岂不确乎,岂不确乎!

顺天智巧(见十二相图后,第三猛省)

闷顺必吉。

释:人之愚昧,每以为天之措施或有不当,待遇眾生或有不平,我若为天,应兴应革,尚有数事。而不知天之措施,適足以度眾生,其待万物,適足以福其真。何以知之?回祖曰:“真主之命,不爽毫髮。”以人立法,于豚于鱼即无术以教之,以政教行之于山林,禽兽不能保和集;以训诰投之于江海,鰕蟹不能悟心源。人之智巧,亦已窮矣。天工则不然,以草木之顽,终能变之为人。以菌苔之痴,终能化之为圣。既能尽度草木菌苔,而谓不能度禽兽夫哉?而谓不能度愚氓夫哉?其荒也有道,其秘也有理,其枉也有法,其乱也有宜。我若知之,白合皇也。我若不知,闷顺大吉。如卧于巨艦之中,不问海程之幾何,自能达于彼岸。如坐于汽车之上,不知关山之曲折,自能至于所期。《诗》曰:“天保定尔,罄无不宜。”皇天既为鍜白出塵,而为人构身,如其有法,必为人附于暗记之中,及时自现。如其有事,必为人设备万全之器,应运自呈。废弃人为,纯归自化。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无劳以蠡测海之邪心,而合皇之切,自成于无为。测而知之,知美善,斯不美善矣。此最上乘之修能,亦即无为之第一法门也,以胎儿住胎之法住世可也。皇天之处置,其智巧合宜,必有万倍于人者也。

三显象(见十二相图后,第四猛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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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象有三(见三显象图)。

释:因而见天功之为人设备,使人必能成佛,即卑亦神祅也。千万中无一毈废之虞者,已有三显象焉。此三显象,甚如置天堂地狱于目前,明于日月,信于左契。何谓三显象?直立冲天者,皇灵引满之象也。引力未足,必稍斜倚。殻开平角者,翳蔽必脱之象也。如尚不脱,必稍关闭。尾收全尽者,离塵在即之象也。收拾未完,必留馀尾,岂有弓既引满,而矢不发出,门既大开,而人不通行,器物尽收,而主人尚不迁徙者哉!试绘图列说,将三显象悬于壁间,日而视之,夜而思之,足令愚顽豁然大悟,轻身淡世,浮云富贵矣。见三显相而不悟者,是见人上马,不知其将行;见人脱衣,不知其将寝;豚鱼之蠢,不能教也矣。三显象出,道靡有伏,三显象審,道蔑有隐,人必成佛。观此,而十足之胜算可操也矣。神祅犹小成,况下焉者乎!

鬼神真信(见十二相图后,第五猛省)

鬼神如见。

释:世人之愚,莫愚于不信鬼神。今观于十二相,明明鬼神蒙傀儡之皮而现,被皮则为眾生,捐皮则为鬼神,十?之形,有如十鑪,入鑪则见,出鑪则闷,方知此白贞坚无比。经十次冶,入十次鑪,殻有死生,白无损失,不惟无损,愈冶愈精。若非愈冶愈精,何故改形愈净!其被殻也为眾生,即其解脱后为鬼神。有不为官吏之人民,决无有横金紫,而非人民者。有不加土殻之鬼神,决无有蒙塵形,而非鬼神者也。人民必多于官吏,鬼神必多于?族,即呼?族为土衣鬼神可也。夫水有伏流者,或伏而或现,宁谓此水现流方有,伏流即滅乎?世间无此愚人,即无不信鬼神者矣。日日射矢,落矢之处矢必多。世世射白,皈白之处白必眾。神多而在上可知矣。舟舣于岸,必满载而渡,因知待渡者之夥矣。人畜交媾,必招白入胎,因知须殻者之繁矣。鬼多而在,侧[则]可知矣。体物不移,以不语怪之孔子犹语之,人可以不信乎!

人身难得(见十二相图后,第六猛省)

人贵于祅。

释:考于十二相,而知得人身之鬼,有至珍极宝之感焉。今夫人闭户而观,帐被之间,蟣虱何多?庭厨之间,?蟲何眾?园中万卉,生必成林,階前六畜,产必成队,比之以人,千万倍之数矣。彼终亦必得人身,而后能因三显象以脱此土殻也,不已增千万倍之难乎。出门而观,江海之内,鱼鰕何多?叢薄之间,豸蜒何眾?平原无际,遍地蝼螘,山谷幽深,填谿动植,比之以人,亿兆倍之繁矣。彼终亦必得人身,而后能因三显相以脱于土殻也,不又增亿兆倍之难乎。观天地运化,千磨万鍊,仅净斯须,十二鑛型,经时许久,龟蛇之囚期太长,松柏之旅况难老,得人身而不渡,巨祸蓋无已时矣,可不珍哉,可不宝哉,可不汗流泪泻,而恐悚奋发哉!吾自悬十二相于屏壁之间,虽刀锯在前,鼎镬在侧,不敢萌一非心,动一杂念。人同此心,何不藉此而深思之?负合皇之好机,诚可哀也矣。悲哉,恸哉!

天不负人(见十二相图后,第七猛省)

等级既详,细大莫冤。

释:吾于此努力为善,不问前程,知天之决不我负矣。为善而得福,懼其报之太速,天已轻我之德薄矣。如教犬马,赏不踰晷,为善而得祸,喜其业之将消,天已厚我矣。如待圣贤,不行俗赏。夫真福在净白,净白一层,福大于富有四海;净白三层,福大于统率诸天。今旅白之分等判级,仅因白之垢净而别,其造端如此其狭也。而自上神以至恶魅,兆分亿判,階次孔多。鱼中亦千百之階,兽中又苛繁其次,幾于蚊眉建国,蚤心设塔,白净些微,形境立改,尚有冤乎。我即负屈于人中,应咎我之不仙,不咎天之负我也。人寰之上,净土孔多,我独不生于彼土,而生于斯土,亦又何尤。同业之感,白自取耳。倘白更汙,而降为鱼鼈,自沉于弱肉强食之林,宁与獱獺論在囿之公理哉!必欲皇天更分详階琐级,果报必呈于目前,则又扪舌使读,握指教书,终不能感于白性中矣。天例至公而极当,適用以净白而已矣,岂人之所能执哉。人各自尽,而思不出位,天自有以大畀汝也,故大法无法。

分等无等(见十二相图后,第八猛省)

人能法此,分职无官。

释:佛云一切眾生与佛平等,今观于十二相,乃知地面虽小,而阶级之繁如此,况宇宙之大乎。平等之谓何?苦乐寿天之不同,区别又太苛细矣。殊不知,平等者皇天遇物之本心,分等者旅白自取之业力也。天既以不平为平,与人以治机,人亦当以不平为平,承天之治法。职官九品,所以法天也。倘天之待物,平等无分,白垢如禽兽虫鱼,亦皆同赋以人身,则虽政教万倍亦不能以致太平矣,人又安能以平等为制哉。然天之别等也,纯视白之垢净。人则不然,憑势以滅理,顾私以乱序。若人亦纯因白之垢净以别等,虽设官百级,亦惟有治而无乱矣。惜天不为人别相,净白者異其容,垢白者粹于面,或生圣而四目,或生贤必重瞳。然人若发其公性与其明德,以别贵贱必无差矣。知人者智,智知白也。白之公明,即皇之公明也。且白虽有别,形实无分,一饱一煖,愚智贤否同之。执事可分以用白之能也,享用无别以待形之平也。彼净白者既输其白德以利眾,眾人奚可多与之物,以溺其白而纵其慾,反怨以报德哉。是以人中分职,用白之长而禄不加厚,则是法天立极,太平之实无穷期矣。

同群德(见十二相图后,第九猛省)

同德并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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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缘繹上图,两虫相立,同轴背向,两禽相立,同轴背向,一失中和,性亦对抗。《搜神记》曰:“气分则性異。”蓋言此也。乃知与人同者,偏则化物,如其不同,胡人视越人之肥瘠,又焉见德哉。故二女不同夫,不相妒也。同夫而不相妒,则合中而上超,生为真人,寿终合皇。同夫而相妒,偏则为物矣。二人不同利,不相争也。同利而不相争,则合中而上超,生为真士,寿终皈天。同利而相争,偏则为物矣。离物合真,同行不忌(见同轴图),于人类同行之小囿中,养诸佛平等之大玄德。忌则忮生,忮生则杀,虎不同山为恶兽最,獭不同渊为鳞族害,不同之毒可胜言哉。顾鑑于十二相,自人以下,咸有二对,去对以同,人所以为万物之灵也。老子曰:“同之又同,眾妙之门。”惟克同同,发白性也。有己无人,万恶渊薮,不能与皇同太空,是以遣而就旅也。悲乎!且见此而比白为皆之义大显,众生初浆之菓,与神佛大熟之菓有以異乎!

多猿太平(见十二相图后,第十猛省)

重滤以猿。

释:海水经十滤,而后成净鹽,減一滤池,鹽质必不净。此滤池如減于第五六次为害犹小,若減于第九次则卒得之鹽必歉一净。黄金经十冶,而后成足赤,減一冶鑪,金质必不纯。此冶鑪若減于第七八次为损较轻,若减于第九次,则完成之金必歉一纯。生人之白,歉一分净,政教百倍,无以补之。详观十二相图,猿猴金狙猩猩野人,俨然第九鑪也,第九鑪损,安得不混入十鑪哉。今之猿猴金狙猩猩野人,比于洪荒之世,千万分无一分焉,而人之生齿獨增百倍,则其垢白尽混入于人胎中也必矣。是鹽少一滤,而金少一冶也,人类之仁智大減,不亦宜哉。夫反古之制而后可以恢复天地之自然,诚使人种大择,使汙秽之白不能濫杂于圆顱方趾之列,虽政教十省其九,犹可致太平之圣治也。不此是图,既亏之于初生之时,乃倍之于已生之后。今之愚凶皆猿猴金狙猩猩野人也,村夫难识一丁,逆子性成桀驁,纵欲救之其将能乎。此理虽秘,苟能列十二相图于前而详参之,抑亦瞭若观火矣。图太平者,若不多畜猿猴之属,其永罔功乎。巫峡啸声,衡阳穴处之辈,常使二倍于人,人类无垢白之伧,斯人群无难治之祸,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深谋远虑者,其勿以为怪而信以为真乎。夫根虽埋而不见,树艺者必培于此。白虽隐而不顯,图治者必务于此。有进一境之邃思,即有前一着之胜算,英达者其密察之。

迫滅七情(见十二相图后,第十一猛省)

七情以滅,八垢能观。

释:始吾之未明十二相图也。七情辗转,应物而发,日夕颠倒,弗能自制。既发明十二相图,而向之所谓狂荡浮动之七情,竟消失于无何有之乡矣。是何修省之功,臻此极耶?初惕懼而后自然也。凡情之生,必因垢塵,如由白发,有觉无情。吾知喜必顺受,顺受则物来而瘾长,浸混深且浓矣。怒必爆裂,爆裂则白散而入塵,曳尾长且巨矣。哀必中惨,中惨则心(白之中)黑而汙毒,浸混秽且结矣。懼必龟缩,龟缩则蚌闭而光卑,白殻閤且果光低矣。好必构思,构思则内癖而成涅,浸混深且彻矣。恶必逆受,逆受则伤和而壞仁,白向偏且横矣。欲必染塵,染塵则垢渍而光汩,白殻厚且闭矣。《楞严经》曰:“情重觉轻即深,觉重情轻则昇。”情生于塵垢,觉发于白性,審情之易动,知白相之不净矣。因而自证自騐,易喜者浸混涅也,易怒者白体涣也,易哀者白心墨也,易懼者被殻閤也,多好者塵垢塞也,多恶者秽滓涅也,多欲者藏瘾富也。凡有凶德,必是白相之汙,苟无垢根于白中,岂有情缘于俗世。故吾时思八相之垢在吾白中,因彼接物,乃有七情,七情不生,八相失养,省察无间,可以超相外而合于皇天矣。合于皇天,七情乌有,此以为修,此以为证,有真功有实相矣。審吾七情之未艾,因知八相之增汙矣。審吾七情之已亡,因知八相之加净矣。果相虽不能以目视而耳闻,騐诸七情,隐相无稍匿矣。确切修证,有严密如斯者乎。

宇宙工场(见十二相图后,第十二猛省)

鍜白如制器。

释:吾尝观于兵工厂焉,又尝观于艦工厂焉,且尝观于凡有锅鑪之诸工厂焉,莫不以一发动之机,而引起千輪万迴,以自然成器。甶性恒转如暴流,已见于《唯识颂》中,如水力之发动机也。宇宙三辰,皇天之一工厂也。地球之上,工厂中之一部也。十级?族,此部中成品之器也。反覆详观十二相,瞭于指掌,明明鍊白出塵,天工之全,天命之旨也。俗人旅于天地之间,其犹蝼螘之入工厂乎,未见其全,而眩焉者眾也。夫机器虽无白,而能自然成器,皆有白者故作之也。塵境虽无白,而能自然成器,亦有白者故作之也。苟其无白,岂能成有意义之物哉。闭目洒墨,不成文章、画图。飓风吹材,不成舟车、宫室。物有意义托于白也。吾人小白,故成工厂。皇天大白,故成宇宙。白之大小无他異,垢净之别而已矣。吾将何成?成此造宇宙之白王而已矣。卵将何成?成此构窝巢之母鸟而已矣。执柯伐柯,其则不远。有鵠皈依,标凖甚迩。人观宇宙,虽一管之窥,智者得主而有常,不似蝼螘之眩矣。

自求多福(见十二相图后,第十三猛省)

滌白为福源。

释:以此知俗得为失,俗失为得,俗福为祸,俗祸为福。今人虽富有天下土殻享之,鬼殻之土精微开,此天下与殻俱弃,福有万倍于富有天下者矣。今人虽贵为帝王,土殻居之,鬼殻之土精稍減,此帝位与殻俱捨,福有万倍于贵为帝王者矣。推而数之,欲色而得色,白被加厚,不如绝好色之心之为得也。欲物而得物,白涅加汙,不如除欲物之念之为祚也。蓋增瘾不如断瘾。人以增瘾为庆,我以杀瘾为祜,则是人之所谓得者,益桎梏之重;吾之所谓得者,损附骨之疽。白光高矣,白向正矣,八相齐进于净矣,福莫大焉,而富贵不与也。白光卑矣,白向邪矣,八相齐隳于垢矣,祸莫大焉,而刑戮不与也。事事获人间便宜,殊事事受皇天削剥。下愚自害,得于梦幻泡影之中,而失于性命真常之实。人之自私自利者,诚可哀也。

大显道(见十二相图后,第十四猛省)

喻道斯极明。

释:自古及今,显形而上之道,未有明于十二相者也。既彰十二相之图,然后形而上之道,如目见如耳聆,如有所立卓矣。何也?夫使讲形而上之道,而无形而下之器以为据,则恍惚离奇,人未必信。瑜珈唯识,义理高深,其如中人之不解何?若以形而下之器为据,而牵强附会,人尚滋疑,惟此十二相者,因外表内,借显阐幽,一笔一画,妙义昭然,有色有声,天机毕露,取形于五识之中,证相于八识之隐,鍊白出塵,更无疑地,以彰天命,而立人极,庶几共证,而不昧矣。西人执器则背道,执物则背心,今也適足救其病,诚下学而上达,非无徵不信矣。

推入无相(见十二相图后,第十五猛省)

近测而远瞻。

释:然此十二相图者,虽非实形,乃实相也。《易》曰:“在天成相,在地成形。”相者三清中所成,如离藤之根也。形者三粗中所成,如离藤之藤也。故形能以前五识测知,而相惟第六识能测,名之曰法相,不亦宜乎。夫堪天舆地之家,每以所持之小三角,测未知之大三角,然所持之小三角有限,则测得之大三角亦有限,未足以窮宇宙之至神也。然因十二相而推之,则可以窮宇宙之至神焉。何则?人之果相中正,则为地上之至尊。鸟兽果相偏邪,则为地上之奴副。以地上测宇宙,亦如是焉而已矣。中则无对,人形惟一,据此道也,以超宇宙,愚相绝对而求中,可以出无极,而皈究竟。以小比大,空中则极,至圣以此,特臻惟一,非近测远瞻之效耶。三粗中中则惟一,即六美中亦中则惟一。六美中中则惟一,即宇宙中亦中则惟一。中和可以滅伪性,大道以此为极的矣。

天穫惟果(见十二相图后,第十六猛省)

犧殻而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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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详观于十二相图,乃知皇天之育眾生,如农圃之育木菓也。故即其图而观之(见穫菓图),人之法相,如成熟之菓然;畜牲畧闭,如含苞之果然;虫鱼始凝,如初浆之菓然。皇天之于此大塊中,如望穫之老圃也,决知人间虽苦而天穫大有,皇天必不恤人间之假苦,而求白果之丰收;人间虽乐而天穫荒凶,皇天必不许人间之假乐,而听白果之不稔。是以或刀兵之,或水火之,或瘟疫之,或旱潦之,天穫一荒,天刑立至。蚩蚩之氓,不思成果之大福,而恋刀头之微蜜,私慾是营,可哀也矣。孰能静思九殻之宜解,空观人事之无常,草草了百岁之形骸,密蜜计脱殻之多少,常使天穫大足,庶幾永保太平矣。夫孺子耽于目前之逸乐,而不修正业,父母必夏楚之。生民耽于人世之伪福,而不顾果相,皇天必灾害之。皇天之心,父母之心也,岂不愿眾生之獲福哉!智深而仁弘,非人之所能测也,足天穫以保太平,其生民惟一之正务乎,此惟深智者克见之耳。鸟孵必禽,人孵必佛,不孵毈卵,天人共弃。天之所弃,谁能救之。

信解受持(见十二相图后,第十七猛省)

信定而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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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以十二相教人,虽豚犬之愚,莫不笃信而真修矣。何也?愚人不知莫现乎隐,莫顯乎微之义,遂日惟趋利避害于形而下。夫形而下,百年所寓之假殻,蝌蚪之尾也,必弃幻塵,岂可久溺。阿房铜雀,死后全抛,哀哉。若教之捨形而下,以谋在天所成之相,为永远之大利(见实相图),不可捉摩。俗子不从,即举佛训以训之曰:“心有横邪,乃分三途。心有圆缺,乃分圣凡。”而人以耳目不见,未之信也。今兹之十二相,一点一画,无不求之于有形之中,以证无形之相。且见六道轮迴,彼形虽旋捨旋戴,此相则始终不亡。但汙一分,则祸大于天。净一分,则福深于海。明于眼见,确于耳闻。眼见是虚,耳闻是幻。十二相者真之又真,知此者虽勸之以天下之富,懼之以夷族之刑,使之增浸混斯须,加翳蔽毫髮,不可能也矣,于是而理解明,信道笃矣。乃时时自思白相,因血脉之转,直赴皇天,一念汙邪,白体即垢。以此修证,何敢自欺?受持之固避汙白,胜避汤火,人有能以十二相示迷人,豚犬之愚,皆入道矣。虽千古谈道之彰,岂能更加于此哉。知三顯相则天堂在眼中矣,知十二相则地狱在目前矣。精义则源于《楞严》,粗相则徵于万物。取诸四体,以示一真。观此不悟,真豚犬之不如矣。

绝私慾(见十二相图后,第十八猛省)

迸私而绝慾。

释:今天下之极恶,莫恶于私慾。然使有大私大慾之人于此,我谓之曰:曷斩尔头,吾与尔以宝冠。曷剖尔胃,吾与尔以珍饈。彼亦必不肯为也。见十二相图,明知私心一起,鬼殻则加厚,白光属殻不守中,智性蔽,且害白性之公仁。至于白于身,膠三粗益固矣,志如螺阖。闭垢殻益狭小矣,如此则白相已化为畜。化畜矣,昔之所谋以自私者皆不得享焉。慾心一起,甶心即涅秽。白光属物而下曲,仁性窒,且害白性之清真。于是,白招外塵,渍八垢于体矣。意中结相,收杂汙更深浓矣,如此则白相或沉为魅。为魅矣,昔之所谋以纵慾者皆不得享焉,岂不甚于斩首剖胃乎。若反而求诸白中二十馀福德,我自有之。世俗之伧,是求福反祸,求利反害,倒植之民可哀也矣。私慾者万恶之薮,蔽窒仁智,则白化禽兽矣。私慾绝尽,非鑑于十二相图,孰知其真蕴乎。既见于此,将使方今物质文明自竞之国,翻然悟白体之汙,下沉苦趣,必捨其所谓华美,而归于淡泊;捨其所谓智巧,而归于朴厚。不然,则欧洲之祸,大于中国,可胜悲乎。其在天所成之相垢,则在地所成之形乱不远矣。又将不如印度、安南之犹有天穫也。世之求富贵者,莫不益慾以汙甶,益私以汙鬼。苟一深考于十二相,将亦必逃世利如汤火矣。故平中外,宁国家,恃于白相之大明,明亦莫加于此矣。要之,爱用其物,心必属之。故用物弘者取精多,多精入浸于甶鬼,魂魄必重而下沉。粗则人易见,是以俗谓之强也,毒莫甚焉。老子曰:“治人事天,莫如啬。”啬者丰之对也。治人以养形为要,事天以净白为功。審斯训也,私慾之情断矣。

坚定道心(见十二相图后,第十九猛省)

死矢而靡他。

释:自吾发明十二相图以后,虽造次颠沛,不敢起一杂念,况非心乎。明知人不合皇,终受天鍜,千劫万劫,昇沉不休,纵一世安富尊荣,或数世康宁福寿,白不加净,不如不来。攘攘糞秽之中,役役旅次之寓,净白难,汙白极易,一念之差,厯劫莫洗,危乎,殆哉。及今生一息尚存,正可以皈根复命,无俟白垢之稍增。虽欲悔悟,而不可得,洪鑪百毒,可胜受乎。思至此,即使终身遭炮烙之刑,日夕被陵迟之苦,苟有可以净吾白者,吾皆甘之如饴矣;苟有可以昇吾白者,吾皆从之如流矣。反此者虽富之以陶朱之家,尊之以嬴政之贵,明知土殻承之,儡傀所弄,奚可以溷我哉!于是,笃信好学,守死善道,但求白净,此外无营。白既净矣,何福不备?求之自内,权操于己,吾岂复有他图哉。此所谓明一义,而九死无渝也。

破法无蚤(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猛省)

执法而固朴。

释:佛教真实之结果,纯在于破我、法二执以合于皇。破我执则鬼垢脱,破法执则甶垢消也,然后为净白之极。然凡今之人,若语之以道,而先曰破我,则已不肯入门矣。若复之以忘我而我大,后我而我先之理,则又以我大我先之本心,作忘我后我之伪餙,是假我执破而真我执生矣,此我执之难真破也。一切修行之实心,皆以为我欲成佛故耳,况净土法门,我执更重,至此难夫其强破矣。至于法执,是探皇德而袭取之也。皇德仁智,我亦义袭而勉为仁智。皇德中和,我亦义袭而勉为中和。意恒外属,非无内之内也。以鸭学雞,以者学皇,非自然非白然也。今有人焉,因执意于国法,乃不敢淫盗,不敢叛逆,斯本心在塵,非真不淫盗,不叛逆也。若夺之以淫盗入地狱,叛逆墮畜牲之佛法,则国法相破,而佛法相呈,前者为土殻,而不为恶之真心,今进而为鬼殻耳,毒益深矣。今我进明十二相,十二相者,甶鬼之相也。甶以法执成,鬼因我执起,以此净白不又外乎。虽然,知我者其惟十二相图乎,罪我者其惟十二相图乎。孔子以名誉诱人,岂得已哉。人心迷如今日,若溺于海,当登舟,我因勸之登舟;若德纯道明,已艤于岸,我又勸之登岸而捨舟矣。法者舟也,如破国法执,岂可故为淫盗叛逆,甘陷于刑辟哉。吾苟道高德劭,虽有赏淫赏盗,奖叛奖逆之国法,我亦不从。赏尚贝非尚志,奖将犬非将人也。然则,破法执须超而上之,不可犯而干之也。白性既展,如肉生茧脱,筍抽籜解,非剥茧褫籜也。故十二相者,上德者不宜悬于心目之间,下德者不可忘于意识之内,此为明体达用,了法知幻。高人之士,其勿以故示天机,陷人于执法、执我而诋我也。岂我所欲哉,我不得已也。十二相者相也,见诸相非相则合皇矣。故皇天不敢以实线绘之,有邃旨焉。

知真不死(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一猛省)

乃知真不死,脱殻更昭灵。

释:昔吾以死为消滅也。及长知非消滅,而不能以确证也。及知微附和合,始能确证,而不可以喻下愚也。今则顯矣,厯观白既出土,披土见形。未披以前,如人夜行,既至月下,而后著跡。未至之先,必有人也。况又每披土殻一次,而脱殻再来。不见白消,但见白净。眾生不死,明如观火。入隐为亡,颉圣之旨益著矣。既不死,又上昇,终于合皇,可必也矣。吾乃死愈近,而心愈庆,明知大福之在前,喜可胜矣。《大乘》论云:“若心体滅,眾生断绝,心体不滅,长得相续。”此之谓也。

时时有功(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二猛省)

乃知时有功,瞬息绩不停。

释:人之大愚,莫愚于真功为伪,伪功为真。夫营于三粗之中,掘井者日见其深,筑台者日见其高,信有功也。曾不知土殻一脱,禹绩空留,铜雀巍峨,曹魂焉在?惟此白净一髮,不负百年,塵減一丝,随携万福,此真功实得也。见此图矣,白光上衝,一刻不止。食一日饭,有一日功。空则自进,想法(后八观法)上躐。无间寢兴,不离造次。但不入塵,即必上道。火车中一夜高卧,已越万里关山。海艦上幾度闲谈,隐渡数洲岛屿。此功之伟,千古随身。无若金钱,不汇阎罗之殿,又非大宝,徒葬鲍鱼之棺。真人思此,刻刻有功。積之自享,又以利人。不然,信儒敬静,久无效则倦。信回祷天,久不应则荒。若一旦知此,半日清修,万倍山河一统。片念高尚,多于帝位十传。有功则心安,时省而岁证。明知此白,一刻千里。无事之事,勳伟莫伦。如禾在田,如卵在巢,期有功矣。大千宝藏,白中已成。万世帝王,白中已有,又何求乎。佛言乘法身船,到涅槃岸,信矣。

信仰山(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三猛省)

乃信仰山图,人中多兽禽。

释:仰山之教人也,每见一人,绘一圈,而书牛羊犬豕之字于中,人不能悟。今乃知白一横邪,人即禽兽,不必改殻,果相已成。人之百提不醒者,心已内变汙相矣。梁后化蟒,粤妪化狼,从其内也。夫人外契下,而内同上,意外逐则白下沉,白竟合于禽兽矣。一念之微,可不危哉。

脩不修(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四猛省)

乃知不须修,修者大躐等。

释:夫鸟兽虫鱼,不知修道之法者也。乃每入土殻,必超一级,天为之净白,不待自为也,则又仅昇一级。可见,人即不修,必昇粹境,上神不修,必合于皇。然天以形拘性锢,治鸟兽虫鱼而安之,惟不限人,则知白性自由,或合皇,或合元,或合粹,或合澱,任人自取耳。可不喜哉,可不懼哉。佛言野干心念十善,十日不食,昇兜率天。即兽类尚能躐等,况于人乎。

净土为极(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五猛省)

以法修净土,上善真且稳。

释:详观十二相图,方知因心成体、因体投境之理为极真矣。夫兽者一缚人之相也,其臂髋藏革内,天绳一引,缚解即为人,以下胫变手脚之掌者也。天之绳,三清近而小,三洁远而大。吾白中实有净土,以与外之净土相应也。且外形者,内应白,而外应塵与事。鸟之羽,鱼之鬐,应塵也。骆驼之水囊,挟虫(蜂之奴)之钳爪,应事也。吾以专心净土,有法有意,有事有塵。心之所思,无远弗至,又有天绳弥陀接引,虽不合皇,寿乐与并。不破二执(我、法二执),事半功倍。吾地上人,万修万成,如或不成,必志不专。吾亦自料尽毕生力,未必合皇,不如净土确切,如操左契。故以此为大成至极,?皈可也。

目前地狱(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六猛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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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外加翳蔽,下愚沉苦澱。

释:考外塵必合于根,然后感乐之故,则知识、根与塵,三者本为同垢量之质也。识如牡,根如牝也,根又如雄,塵如雌也。因同中異而微别,以次第上接甶,而下接物也。故合根之塵,入有阴阳交感之乐焉。肉合人根,草合牛根,糞合蛆根,荼合虫根。然皆纳其精,而糞其粗,且同食一物。犬糞粗,而人糞精,则是根之享塵,塵必较粗而实同也。同中之精阳也,同中之粗阴也。故凡求外乐,阴附阳而加殻也。寐寤之时可见矣。髓之两瓣,鬼之壳也。寐鬼殻闭也(见寤寐图上),寤鬼殻开也。佛不寐,殻将脱,不能闭也。加殻而闭,鬼为魅也。魅寐也,地狱之苦暗,明极矣。白光下沉,即为魅而墮澱。试观虫在蛛网,即是刀山,羊入虎巢,何殊剑树?眼前之地狱彰矣,况湿则生苔,秽则生虱,垢白在下,得机即现。地狱之理,可不明乎。哀哉,惨矣。我为大恸,人趋外乐,虽有禹稷之功,犹曰害民也。福其伪,而祸其真,又焉用之,且寐者阴阳交也,即两殻合也。阴亏多寐,阳亏多寤,阳殻生,阴壳死也,引阳合阴下沉也。今之所谓塵者,来组为根,则更垢之塵现矣,故地狱近在目前。

人白太差(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七猛省)

人白大相差,易死死乃现。

释:世上之人间有合皇之资,亦多沉澱之果。中间包六美、三粗之果相而来,被此土殻者眾矣,故佛名之曰“娑婆”,皇天之特设以陶鎔旅白者也。可幸哉,可畏哉。必秘其机,待寿终而后现者正命也。棘围未撤而放榜,射覆未定而启盍,有是理乎。神通蚤顯,非正命也,九等之差,混于娑婆。悟者大超,迷者大墮,天纵之以自擇也。况夫尾收白结,有如熟果,一振即落,落则从白光。白向而往?仅在气水微停耳,故刑人之死,速于龟蚿。佛云人命在呼吸间,信也。明知此身之易捨,而祸福之差,大于天地。吾以此视土殻如塗泥,视外乐如鸩毒,而惟以净白为急务也。

专诚净白(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七猛省)

专诚求净白,碎身奚足惮。一朝合皇天,尽渡有情伴。

释:吾于是专诚净白,山河破碎而不忧,身家夷滅而不顾矣。此不能失、不能夺之真功实福也。有能遍绘十二相图于世间,家喻户晓,令民茶馀饭后,皆相戒而语曰:毋黑汝心,无期汝天,毋汙汝白,则外成圣治太平,而内亦尽性成佛矣。岂曰小補之哉。

同中超(见十二相图后,第二十八猛省)

万物本同皇,知中无分辨(见顾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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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万物同皇、旅白同真之理彰极矣。何也?亥图初浆之菓,与子图成熟之菓,有以異乎?无以異也,眾生未老之菓也,皇天完成之菓也,岂有異乎!夫无分别智,瑜珈之本旨也,而人多眩之。今有一法,极为简便,凡事顾中,即是无分别也。保温中也,衣裘、衣葛二分别,但合此保温之中道,即为无分别。去病中也,凉药、热药二分别,但顾此去病之中道,即为无分别。犹此上推,宇宙洪鑪,极中祇在净白,常顾净白之中道,即是无分别。左法右法,皆衣裘衣葛、凉药热药之假分别也。分别害中,则一切皆非。故法据于无分别之中而起,凡因净白为本心,虽有分别,无分别也。以保身为本心,落边矣。此最简之法也,净白而已矣。顾中为三昧,种涅槃因。凡可以净白者,或急或缓,或取或捨。凡可以净人白者,或宽或严,或生或死,皆法也。故法不可执,若执一法,如执衣裘遇冬,则行遇夏则碍,如执凉药,阴病则害,阳病则痊,法何可执乎!衣裘衣葛,皆以保四十度之温,何分别之有?凉药热药,皆以保阴阳平之和,何分别之有?故注意净白,谓之运平等智。《大乘》论所以以此为不二法门也。常具此心,元果必成,更空此心,合于皇矣。必合皇而后大终,元境上神亦蜉蝣也。真空乃真中,顾以不顾,非不顾,非非不顾,时为大?。若以衣裘为美,盛夏衣之。凉药为贵,阴病饮之。此为住相分别,不顾中也,忘本矣。《大乘》论云:“妄取境界,忘平等故。”此之谓也。

夫知中之为贯,以去分辨之汙心,此大法之总持,万物所同宗者也。分辨者分瓣也,心生分辨,则同中生異,降入阴阳,而形分两瓣矣。是以人畜之脑、菓实之仁,皆两瓣而捧一中白。中白于人为灵,于菓为芽,灵虽不可以目见,两翼之间必有鸟身,两瓣之间必有真体,则定理也。芽两瓣得土而开,瓣之下生根,而上生本,本成同大父。脑两瓣得天而开,瓣之下生身,而上生本,本成同皇天。故一芽虽?,巨木之形也。一灵虽隐,法界之形也。吾友刘鼒和禅中见星辰于髓,吾亦禅中内见三光于脑,外现法界于额。人脑之中确为皇极之缩本,已得确证。知中而养之,诚有大效。人皆知吾解两瓣之髓,即为皇天,其福至大,则不屑措意于塵中分别。夫分别心生,则八相判垢净,乃至变八八为六十有四,又交乘为四千九十有六,而万物以成。以此推之,万物虽殊,惟白所变,事理极瞭然矣。两瓣之下生根,以应塵应事。鱼鬐鸟羽应塵也,牛肚象鼻应事也。此皆为旅馆中之设备,故必无常。惟瓣上之大本,奉白以昇,可以久存。故菓实之生机,仅留三载,而木可万期。人猿之寿命,仅留百年,而仙可兆纪。且鱼卵藏白,住陆则化螽,住水则化鱼,皆瓣下之根应境而成也。人之白,在天为仙,在?为神,开元瓣则集元组身,开英瓣则借英组身,又何疑乎?万器皆金变,消之尽为金。万物皆白变,化之尽为白。岂有我相,岂有法相,以是知住空相,方为究竟者。住空相,即住太虚性,白之总德也。又无有染,又无分辨,白得空,安得不如鱼得水、如木得土而大畅哉!凡此皆至理之实验,非有惝恍之义。我故决定眾生之皆能为皇天上帝也,常抱无分辨之心则至矣。蓋分辨于某塵之中,即分瓣于某旅之中,十刹任我自擇,如豆分瓣于塍上,即生根于塍上。莲分瓣于泥中,即生根于泥中。分辨即分瓣,心先繋之也,吾岂可分辨于三粗之中,视帝贵于皂隶,视富逸于窭贫,而没没焉永为三粗所囿也。凡自人猿以至菌苔,皆两瓣奉一中,则两瓣奉一中,万类之同型也。十层两瓣,奉十中,自元分瓣,玄以下失养而腐,元中生根;自英分瓣,华以下失养而壞,英中生根。佛学底蕴,以此大彻,惟空无分辨,眾生至此同皇矣。故视其分辨心之所生,即知其白之所住矣。

今若悬十二相图于都市,以教万民,民莫不见道矣。蓋人之无尾身之直立,谁则不知?以此而见八垢,垢之中必有真体,此二垢如八指针,一念之动,皆分类记之。夫时鐘指针仅二,尚能计分秒晷刻,指针既八,何事不计?乃观天地之运,人物之生,纯为锻白,别无他事。世间百务,因知有皈,白净一髮,福增万倍。嗟嗟生民,岂有不终日终身住净白性,以养此白者乎!养白之效,虽不能以目见,知血脉一刻不停,则知白无时不变。積功百年,人必无不神祅矣,勉之哉。讲道之明,未有加于十二相图者矣。侔尼因见明星而得道,非见空中之星也,亦见脑中之星云耳。凡真正之效,必由内见明星,外现额珠。明星易见,动煖尤易得,诚能养中者,曷试之。今者唯识之学,遍行于中国,然不究惟白,诚恐如科举时代之学孔也。自甶鬼始,即致曲也。无地物证即远人也,名相繁琐即大鑿也,底据不彻即恍惚也。人但知唯识之利,而不知唯识之害,唯识者分辨于中中之边也。非温故知新之才,又埋死于唯识之中,而不自觉也。悲乎!

十二相中,自寅至亥皆土殻也。土周于皮,因八垢之轻重不同,遂变为万物。推之神祅,可变为六万类矣。六美中各有万物也,宇宙中非无即有,非相即性,非空即实,非皇即者,非真即伪,非旅即皈,非净即垢,二对皆唯白所变。故凡太空与太空中所有之物,皆白之所变也。必无他也,宇宙唯白,见十二相而事理乃确。太空且唯白,况太空中之物乎!惟空不变,故白性为真常。

卷四

外篇11

纲言12

万法惟白,一源二合。独法羣法,务在解脱。师天立极,政教不拂。独修空中,羣治公同。皆无分别,破阴阳笼。乃不外染,亦不住相。又不为我,众生大畅。故治心者不以意生分别,而赡形为断,则独法庸。治世者不自我生分别,而待民如子,则羣法善。一於太玄,众妙圆满。法统为二,事别为三。独法、羣法,二法也。养白、养形、养慾,三事也。以二法修二[三]事,而绝物慾,则能尽性顺命。养白求净,惟修与证。修以有为、无为二法,证以物、身、德、神四騐。无为之法,纯任自然。自然之极,极於白然。如磁无繋,必指北极。此白无繋,必指皇天。相白同行,差莫能别。不落边际,斯合中一。有为之法,内外齐修。内有身口意三净业,外有对人接物二助功。意为心生,意诚白净。纯由理法,白合於元。然后无为,上合皇天(见有为法图) 。修行之法,诚意为真。意诚心正,心正白净。因白成体,因体投境。白不真变,外功无朕。损去五害,益用八观。惰忿慾私痴,五害也。空定皇净,涣妙真慈,八观也。以此修之,甶鬼变矣。若不修此,而以物布施,以形吐纳,枉乎外矣。空观极高,不生分别。有空非空,合元而极。定观收心,繋於鼻顶。意导以上,众精来送。皇观观皇,審其德性。如以相见,为学之径。净观之功,伟大无比。无量寿经,端倪已启。涣观涣身,自脱桎梏。九想六诀,六美直出。妙观清灵,无不如意。凡心所构,实相皆备。真观惟净,一丝不挂。太空大同,圆明自化。慈观悲愍,仁展殻脱。白之本性,助而不拂。是八观者,循环无间。起念不离,白体内变。甶已同於上神,念寂皇天自现。乃先损惰,精进身心。继以损忿,毋令白溃。继以损慾,无令白汙。继以损私,无令白囚。终以损痴,白性合皇。八观五去,或陟或解。昇白於皇,有存无殆。百年不间,必合真宰。必至有恒,必无微间。直如山木,不离水土。身与意符,内外如一。白形兼养,人我交益。重白轻形,百行迪吉。口发白音,言无不藏。养白养形,人我咸康。内修既备,外用因之。对人为要,法物两施。法施无亲,因人设教。物施有节,先亲先贤。敦伦不过,无俾白汙。权财智力,四余正用。物有二别,隐白显白。用以啬仁,法天应尘。无惭草木,斯为完人。证有四:一曰物。白净者,天祚笃。二曰身。白净宁,鼻为机,动煖明。三曰德。增仁智,至道凝,皇神翼。四曰神。白净通,寿终显,精毋钟。修证既全,乃净人白。不净人白,己德未成。成己成物,非两事也。朴素颐真,均普而卑。?諦深明,几极而难。法相伪陟,指迷而切。见病投方,不共而效。严礼正则,众共而普。嘉言启好,渐染而孚。懿行矜式,有方而密。至诚感格,效大而实。正情诱掖,微卑而利。神道启信,简明而直。神通骇俗,弗顺而亨。别境尚志,理真而卓。人间果报,半騐而鄙。俗习染善,近性而危。名誉褒贬,术穷而小。形拘强诲,皮相而假。私慾刑赏,极漏而溃。总十七法,内量己德。外参时势,兼用以戢。太平圣治,依於净白。有根之木,折衷羣说。乃究原理,倡主义,图实施,以为正鹄。一扫羣邪,十仁十智,圣治之芽。考於性相,永泰必能。复性自治,去习恒宁。公净为鹄,矫世私慾。公净不泯,乱机不作。私慾不萌,人中无渎。惟恃净白,万世和乐。主教奴政,不尊以慾。互助均劳,人无一逸。仅足均啬,家无一溢。法天因地,防人玩物。二修二去,人和物若。平等共和(多头制) ,与夫专制。三式因时,平表为至。各竭长能,科分齿序。薄禄无争,琐核苛叙。乃复太始,丕翕道纪。尽迸冗赘,康乐弗圯。损极治标,益极治本。先机营源,后机弗务。大同无異,白性皇命。守一义以为中极,虽终古可以永定。主义之正,莫如中和。生民共的,是为皇纲(主义之王) 。中无二異,同心相恕。衡中权和,天人兼顾。今古主义,皆由偏误。集权分权,纲举纲布。文治武功,两相并务。约束放任,适得其当。主教奴政,本固末畅。公富私贫,无家不足。首统宗教,民志以合。咸尽智力,庶事备若。新旧并臻,惟善惟鹄。不齐之齐,品叙不渎。齐家治国,分子整肃。形觉交养,重本轻末。男女平权,互助以睦。节生均人,不乏不溢。不缓不急,驯致丕绩。得人正德,以为两极。离尘净白,中和戬榖。稍权即进,正经乃若。实施於民,万世极乐。乃图实施,努劭圣治。一曰创始,二曰正则,三曰永保,四曰时权,皆由净白,性命本源。卋有治人,别无治法。纠合贤才,一建莫拔。别才因宜,庶政咸达。合以一辙,正其己成。作育后生,培其未能。圣贤踵武,如水流行。合教统哲,以一民心。中和净白,举世咸遵。正肃楷人,民恃如亲。得民在心,诚不以身。博爱普济,不弃一人。无若新党,动作不平。仍修故典,敦厚民生。民安物阜,首定厥居。易料易检,新法试施。进以劳民,必普且均。逸者咸勤,阜物如林。尽去冗赘,实质靡文。粒粟缕缐,无耗於贲。既言损极,益亦宜增。人力地力,物力咸兴。富以崇实,政教丕明。节生不纵,余蓄乃积。待圣治成,先计后益。大善大治,福依於德。德歉则需,德积乃克。内乐遏慾,天下式则。尽民为兵,擁道立极。高的独悬,千古莫及。踴躍兴民,民莫不悦。由里而村,村成而乡。乡成而邑,顺建大邦。不成不进,民无一伤。於是进建正则,区治为首。十人为家,十家为闾,十闾为里,十里为村,十村为乡,十乡为邑,十邑为道,十道为国。或用井田之制,数以八进,而不以十。中为公田,惟便是从。有死无徙,安於其区。物不外取,设为官师。九品薄俸,齿叙无倖。交易智力,大富公积。天下以均,公费资之。余以备荒,以土与业。分劳均任,智力毕陈。无稍怠冗,一粟一缕,一器一室,限以定分,微差而均。民为国公,人为大伦。废币颁物,天下均平。乐止显实,养形为均。净白胜外,於尘无增。是非公议,有辩无争。人人互监,区区互监。祸不得延,福则普被。统计以预,先期储足。事趋简极,多赘必僻。周巡彰隐,祸萌不匿。水陆与空,交通遄疾。文礼简质,智均无特。俗制真朴,顺性不浮。乐以进道,清正颐和。不刑而化,以止民讹。迅速交通,天下一身。楷民试范,天下有刑。天锡地裕,物顺而增。於是多畜猿狙,密充天鍜。培育优种,以增人祚。杜渐防源,蚤绝深祸。守性持素,恒久中和。此四者太平之所以永保也。加以强粗(三粗也) 赡器,显教固基,宏道攻心,收服五域(五洲也) ,应宜趋简,巧退性进,偶用之药,朝修暮撤,此四者圣治之所以随运也。别式太平,同的異文,别等为甫,有四美焉。性锢形拘,物附境善,别术为类,有四计焉。养白养形,釐羣俱乐。有别等式,寿乐难稽。白净则至,后实今虚。有别术式,顺习成之。吾国能仿,今实后虚。然皆九殻,伪旅非真。破慾贵身,破身贵鬼。破鬼贵甶,破甶无悔。我法二执,心世之累。反白皈?,无上上美。离世修真,是执神我。鬼殻当解,法固则蜕。忘我执法,以蚓学蚕。此白即皇,无法自然。不皈於?,万刧颠连。大原众生,尽合於天。译为佛语,究竟湟槃。(以下两图要移到“内篇纲言” 之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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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文13

说法

万法惟白,一源二合。独法群法,务在解脱。师天立极,政教不拂。独修空中,群治公同。皆无分别,破阴阳笼。乃不外染,亦不住相。又不为我,眾生大畅。故治白者不以意生分别,而赡形为断,则独法庸。治世者不自我生分别而待民如子,则群法善。一于太玄,眾妙圆满。

释:吾今欲言出世、入世二法,而必出之一本者,何哉?《大乘论》云:是心所摄出世、入世二法,恶俗士之颠沛也。无为法心真如门近,有为法心生灭门近。出世、入世二法,必由此起。俗士割净白治群为两片,而分头骛之,言政言教,于是不合。如治水捨源,如栽木忘根,如塗药周身,以阻疽毒,故不合。殊不知皇天大命,惟在鍊白出塵。若不法此,以为出世、入世二法之枢,白既垢矣。虽百计求治,天灾之降,不可逭也矣。天之所灾,任子则子弑父;任弟则弟屠兄,百术不可为矣。吾是以必绲而合之也。言二法(独群二法)者,谓之事理,事理引物合真,则上达皈皇;引真入物,则下达增垢。前已言之,同中求异下达也,异中求同上达也。今更详明同中求异,即生二歧,入阴阳之故。曰:有一巨磁石于此,其长四尺,本仅一阴阳,无对待,不起輪迴也(见分别图)。断为二段,长各二尺,亦不起轮迴也。皇天者,一大整磁石也,断之为二,初生元垢也,故皆不起轮迴。若用于外以测外塵,则以己之阳极对外塵,内之阴极乃相斥,而起轮迴矣。故耳目皆在傍,而有二对,以一白属之,是起轮迴、生阴阳之源也。凡白之能测外塵者,非白之作用也。白外染外塵之极精以组成识,又以次精以组成根,根收外塵之相以授于识,识又得之以交于白,白乃知之。根如玻璃板然,而识如水银,亦如照像之药片也,以传于白,白然后知。吾人之识,气水土之极精所组也。吾人之根,气水土之次精所组也,故能见三粗中之同塵焉。若脱之而以三清、三洁组根识,则能见三洁、三清中之相矣。《大乘论》云:法身遍满什方,凡夫垢障,是以不见。夫犬枭之白,非净于人也,而能测人之所不能测。由此推之,测塵之能,在识与根,不在白也(见测塵图)。生分别心,是染塵而住相也。白必亲识,识必亲根,乃能测塵,既亲之能不染乎!又属于两极以染之,是一白而二用之也。鬼殻有二扇焉。根属殻,故耳目皆有二也。凡既测塵而生分别,必判一白为二心,或取或捨,或好或恶,或损或益,或就或却。若不用二心,奚用测塵为哉!物之对相,皆一本二歧所呈,非始有二对也。又一一生于住相,住风相者与水对也。又住动风相与静风相对也,牛顺动风马逆动风又对也。必有对待然后生物也,乃显生物之中必有对待。对待者何?同中异也,因分别心为之原焉。每多一对待,则降一等,或降一级。人降为畜,必一分为二。畜统禽兽言也。一人之鬼降必分二,半为贵禽、半为贵兽也。因属白于两殻,而与殻俱分也,一贵兽降为次兽。鬼又属壳二分焉。禽兽各有千百级,而一人为万亿虫鱼矣。因分别即住相,住相即生于塵相之中,从分以入小异也。不住于水,奚分别水之深浅?不住于田,奚分别田之腴瘠?因住而生分别,白既住之形安逃乎!庞蕴14以住金相,虽常施与,犹永滞于塵寰,不离其相,斯不离其境也。管宁15之与华歆16,足以证住相即分别也。管宁见金,视同土塊,不生分别心也。华韵已住金相,乃于相内分别掷之、怀之。既住金相,怀之固非,掷之亦非也。乌邪住生身相而反哺,枭鴟住生身相而反噬。住相既卑,乃于卑相中分别。反噬固非,反哺亦非也。孝自仁性出,不宜住生身之相也。住相已生分别,又于分别之下加分别焉,益每况而愈下矣。宇宙中诸境诸物,上必通皇,下必通澱,两通相称,方克保其原位。原位者,现有之身与现居之境也,自原位而上视,其道一也。自原位而下视,其道二也。一通皇,二通澱(见上下观图),故我若脱一壳而上超,白先属之,则于异中见同焉。我若加一壳而下降,白先属之,则于同中见异焉。盖白之于九壳,如人之衣九衣也。加衣必有纽扣,纽扣必有阴阳,故重复九次阴阳,如九衣也。每加一衣而同者,化为两异焉,是以上超见同合二为一,下降见异分一为二,则分别心即外染心也。众生内白合六美,外乃附三粗。境之上身之内也,境之下身之外也。以白染识用以属根,以根属塵用以外溺。既已溺之,又何逃乎?握靛恶蓝,握墨恶黑可乎?住相心、分别心、外染心,相缘以起也。反观自在,则不分别外尘,直观至白,万物一体。合皇同空,而始于有己,则亦非也。我者人之对也,生此极而彼极即因之而生矣。人我之对生,则百千对相皆缘此起焉。且我相为离皇之亲因,斯为万恶之渊薮,况我相因外囿而起,壳之所由以始也。统而计之,为我也,分别也,住相也,染外也,四者离皇入旅之病根,即为下达降白之总户。独法去此一人合皇,群法去此万民合皇。夫法者以心换心而已矣。以恐惧心换好乐心,则有惩贪之刑法;以好乐心换恐惧心,则有赏勇之军法,群法之本也。以好乐心换邪心,则有天堂之说;以恐惧心换恶心,则有地狱之警,独法之本也。然则,邪恶之心,孰有大于为我心、分别心、住相心、染外心哉!四者之源,出于分别,去分别心,而二法立矣。凡心一动,即为生滅门,非真如门。即动而审于白德,法相成矣。《书》曰:“咸有一德,克享天心。”诗曰:“无二无渝,上帝宁汝。”皆言无分别心,即可以合于皇也。《书》曰:“一德一心,立定厥功。”独法以合皇为功,群法以太平为功,皆出于一德一心。一也者,无分别也。独法宗无分别之旨,则无修无证;群法宗无分别之旨,则不识不知,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虽然,此道则高矣,美矣,而民犹眩焉。曰全无分别,何不食鸠如饴?何不属刃如席?此独法不能无分别也;全无分别,何不任奸如贤?何不赏盗如動?此群法不能无分别也。殊不知,独法之不能无分别者,为养此土壳也。而分别亦以此为断,合前顾中之理,养土壳为净白,无分别矣。饱矣不更分别精粗,煖矣不更分别布帛,则独法中庸易行。群法之不能无分别者,为称物权宜也。权有分别,衡岂有分别哉。以一父训诸子,贤才者奖之,不肖者罚之,子自分别,父心岂有分别耶!皇天之待众生,大父之量也。体此以为治,不自主治者生分别,而百尔以和。合前顾中之理,为净人白,无分别矣,故群法尽善无颇。夫气贵于水,水贵于土者也。养土壳者,人食粟,羊食草,有分别也。养水壳者,人饮茶,鱼饮水,分别微矣。养气壳者,人畜虫豸草木同呼吸此气也,何尝分别?故以土壳言,则不能万物并育,而不相害。以气壳言,则万物固并育,而不相害也。气以上无分别,况六美乎,况皇乎!龟以吸气而饱,何伤于物乎!众生与与皇本是平等,于气上已见其端矣,故陟白之德,方为大同。今独法、群法之立,不求合大同,以解壳昇白,岂可分小异,以加壳沉白耶!既求合大同,则无分别心为法王矣。独法得之为空为中,群法得之为公为同,一本于净白而已矣。本无分别,一发即二十五德性显。不加考量思维,此之谓法王。

二法三事

法统惟二,事别为三。独法、群法,二法也。养白、养形、养欲三事也。以二法修二[三]事,而绝物欲,则能尽性顺命。

释:今总人间之事而大别之,不过三养而已矣(见三养图)。一曰养白,二曰养形,三曰养欲。圣贤养白,而兼养形,形有益于白则养之,有损于白则弃之。故孔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恶伧养形而兼养欲,至二者不可得兼,则舍欲而养身。养身有三,衣食与居。衣以御寒为止,食以足饱为止,居以容膝为止,过则接欲。《礼》曰:“仁人不过夫物。”恐因养形以养欲而害白也,是以养白为全功。因论养白之法,以示大道。

养白法

养白求净,惟修与证。修以有为、无为二法。证以物、身、德、神四验。

释:谓养白者,使此白净而合于皇也。于是,有修有证为有为法,无修无证为无为法。有修无证,前业未消也;有证无修,天机自动也。能使有无相资适得其当者,其惟大圣乎!凡始于有为,中于无为,终于有为者,树艺之事也。始于无为,中于有为,终于无为者,净白之序也。以树艺比净白,菑畲耕耨固有为也,及禾生于田,岂可复揠而抽之,以贼其自然?于此则无为法行焉。至于穀熟麦黄,修我鎌铚,又继之以有为法矣。夫树艺易知者也。至于净白,始必以无为法,澄清杂念,养定性根,一念不生。行坐皆寂,静久必明,此为大益,然而非至也。若遂以此为大法,不知鸡卵仅能成鸡,鸭卵仅能成鸭,人复本性而尽之,亦不过陟白一等而已矣。以言成品,仅得合粹,岂克上超玄冥乎!故至此乃以因心成体之理,结想高明,上际三洁,多方薰白,以成佛种。甶中变相,及其工夫既精,内相既定,然后并此法相而一扫之,以求至夫其极,有为、无为二法,应宜而用。以无为之法出三粗而合于粹,以有为之法超六美而合于玄,再以无为之法超元而合皇,则净白之功成矣。乃先说无为法。

无为法

无为之法,纯任自然。自然之极,极于白然。如磁无系,必指北极。此白无系,必指皇天。相白同行,差莫能别。不落边际,斯合中一。

释:无为法者,大法之总纲也。《金刚经》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然则,惟无为法能合真理,常住真源。奚其若是之伟耶?能显真性故也。今以磁针一片悬于空中,苟不以外尘障之,外力阻之,未有不直指北极者。此无他,因北方为大磁石也。皇天之比众生,亦犹北极之于磁针也。尽除外缘,安得不直赴之哉!故凡有白之物,皆不能违其自然之性,而以人为之。一草一木之微,可以有为法貌像而形肖之。然终不能制造其生机,及任其无为自化,而花不染而煊彩成,果不缀而滋味具。何其妙也!一虫一鱼之卵,可以有为法装置而化制之。然终不能捕捉其白性,及顺其无为自育,而毛不插而六翮备,肉不织而五脏全。何其神也!人为之伪信,不能敌天为之巧也。今也百工庶艺,奇巧毕穷,一至有白之物,遂尔群工束手。法中无白,亦可以见其端矣。故无为法者,天为而人不为也,其功极伟。惟侔尼有言,真我尚不在无为法中者,何也?既云法,则犹在鍜鍊之中,非纯净之白也。人虽辍业,天功未竣。法界者,皇天所建,以洗滌旅白者也。在法界中,非纯净之白也必矣。非净白即非真我。然则,无为法尚当超出,而况于有为法乎!夫人能通无为之法,皇天之顺子也。《诗》曰:“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易》曰:“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金刚经》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孕妇无为,而胎之构形,百巧备臻。”吾故以此法为始终净白之大法焉。虽然,犹当辨者,三粗之身虽无为,三清之鬼尚有作用焉;三清之鬼又无为,三洁之甶尚有作用焉;则是形虽无为相,尚与白同行也。又宜以有为法,格除鬼甶中之习气,而后为真无为。于是,有为法行矣。无为顾中无分别,随用皆二十五德。莫或见思维之跡,其仁智亦似有为法,而实非意测。人来傚之,所得非得,即是也。

有为法

有为之法,内外齐修。内有身口意三净业,外有对人接物二助功。意为心生,意诚白净。纯由理法,白合于元。然后无为,上合皇天(见有为法图)。

释:有为法者,无为法之蒂也。今我之得此巧形而为人也,固非我雕骨嵌骸絍五脏,而绲六腑也,似无为所得者矣。然而,果成然后根生,因熟然后果成,则是今日之人身,皆由有为法中来也。初为于不知不觉之中,而现于有形有色之外,此其所为皆真心为之也。真心之所为,每发于无计量,一念之动,而甶鬼中之八垢或消或长,今我之为正欲为此。然而,俗语有之,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此言虽俚,幾于道矣。以理论之,心同于佛果相即佛,心同于畜果相即畜。然而,私心我见,期于我之必成佛果而因揣佛立心,终亦未免于作伪。若不学佛,存心又将谁学乎?此伪心不可避免者也。要之,习惯乃成自然,不以心修,岂能代之以粗壳!不学佛心,岂可陷溺于尘中!有为虽云作伪,亦下学上达之功也。起念皆佛,白光日高。白向日正,翳蔽日褪。浸混日消,内则果相已成,外形外境岂有不随之而佛哉!于是,先言意法有损益二道焉。

意修(见止观图)

修行之法,诚意为真。意诚心正,心正白净。因白成体,因体投境。白不真变,外功无朕。损去五害,益用八观。隋忿慾私痴,五害也。空定皇净,涣妙真慈,八观也。以此修之,甶鬼变矣。若不修此,而以物布施,以形吐纳,枉乎外矣。

释:道人修道,欲使身中之果相,变而为祅为神为皇也。非欲鍊鍜土壳,结之如龟,以图永滞于三粗中也。今之人多以吐纳为修仙之道,俾属白于气精之中。虽偶能昇云而御风,吾犹以为蜉蝣也。就通例而言,人既为人,必能陟白一等合粹而为下祅,故必以有为法结想而脱英华,又结想而脱冥然后陟白玄中成中神果,然后弃法超元,真与皇合,此佛教之所以精于他教也。初学不辨次第工夫,但见佛典,时而重法,视同至宝,时而轻法,视同泡影,遂枉死其中,不知从违矣。殊不知修道如行路,乘车必舍车,乘舟必舍舟,意法舟车之属也。用有为法,以舟车渡玄冥英华之四津也。证粹果不用法也,蛆必化蝇也,蛤必化雀也。既证玄果,又不用法矣。易象虽精,不为典要。孔子之言,破法相也。佛性虽实,不为真常。六祖之言,破法相也。知此,则心法之要,可进究矣。

空观(八观之一)

空观极高,不生分别。有空非空,合元而极。

释:此八观者,集佛典诸观之大成,以去甶(第八识)鬼(第七识)中之垢也。初为空观。观诸法空,了无取舍。我不住英,岂问英中之治乱。我不住元,岂念元中之苦乐。想太空之无边,吾量亦与之同无边。想太空之惟一,吾德亦与之同惟一。观无分别,观法平等。观白无囚,观境无住。时或洒然端坐,一念不生,湛然虚明,直与皇合。颜子之坐忘耶!侔尼之无念无住耶!趺跏禅功,以此为极。一舍诸舍,玄不可测。惟是意有空相,犹非真空。此观纯熟,至合元而已矣。然亦高矣,美矣,近于皇矣。空观,亦即止也。空不动,故《大乘论》云:“觉体不动,动则有苦。”吾名“止为观”。真如惟一之旨也。

定观(八观之二)

定观收心,系于鼻顶。意导以上,众精来送。

释:谓定观者,以意收心定于白中。侔尼所谓“系心九缘,而以鼻顶眉端为首”者。此法门也(见定观图)。此法既久,精神聚于元胎,不稍外散,渐而鼻缩,渐而鼻动,时而鼻根上耸,时而鼻头煖生。以人日食水土之精,二十岁前以长身也。身既长足,如弓满张,如囊盈气,不送白行三粗之精,将焉用乎!众人之白,所以不直向上行者,以溃精气神于物中故也。不动心,为入道之门,必由之路。止八风力,亦定观也。今尽以锺于鼻顶,丝毫不耗,如雞煦卵,全志属之;如木结果,全精萃之;久必有成,可期也矣。此趺跏安禅之第二功也。虽不如空观之高,而见效之速则倍之。定观亦止也,止于内也。然则定、空二观皆止也,即止即观也。

皇观(八观之三)

皇观观皇,审其德性。如以相见,为学之径。

释:谓皇观者,观白王也,即侔尼所谓见如来是也。净白无相,何以见之?以见诸相,非相见之。吾心当不住相之始,固浑然自具良知。此发觉之白,即皇天之白也。不取物证,不用外缘,凭空处决,事理瞭然,则皇观之要诀也。如此高明中人有幾?乃降而以观神,代之观佛三十六相,久而吾白之中印成此相,因心成体,我即上神而已矣。夫养白鷃者,当伏卵时,雀飞其傍,则雛染雀色;畜宝马者,画神骏于壁,则驹具骏形。感应之伟如此,心构皇相,白即皇矣;心构神相,白即神矣。伶宫仿佛英雄,尚移其俗气,况诚思之耶。闭目设相,如见颜色,久印成真,解壳即是矣。然行此观法,不宜间杂邪心,如邪心未尽,是亵神也,亵神必获罪。吾恒用此观法,记佛相于脑海。而吾设身伏跪其莲座之下,如聆教命,进德化神,莫速于此。此最效之观法也。

净观(八观之四)

净观之功,伟大无比。无量寿经,端倪已启。

释:佛说有观无量寿。经之观法,即净观也。其义谓口谂不如心观。心观之效,白已先皈。故设身处境,观其地琉璃通明,观其日陆离光照,观其人道德高尚,观其花莲大如车,观其鸟丽翎和音。进观之极,设身跪于弥陀之前,默诵其往生之咒,誓必往生。从佛效命,功伟矣哉。吾人厯劫以来,未种佛因,墮兹秽尘,昏迷久没。亿万之中,无一果相超尘(三界也)者。上无以引之,何能独力冯海?前无以觉之,何能依空假立?赖有侔尼先觉指示净土捷径,又有弥陀白王特闢净刹黌宫,舍此不从,纵有回天大善,不过证上祅之果而已极。亿兆年中,鲜有一克登冥境者也。若依净观,事不及半,功不止倍。但须粹果之基,即得立境之陟。吾于此万拜侔尼,万拜弥陀,五体投地,而不忍起也。其为理通达易晓,不似涅槃之精深。其为业有法易修,不似元境之邃密。然而,证此果者,无复退转,又极乐无苦,久旅如皈,虽不合皇,胜合皇矣。人须自料其足之长短,切不可图事誇张。涅槃虽高,何可稽焉,况夫顺道无碍,入湘过鄂,不为迂也。伟哉!至矣,净土之法门也。信解受,持专志,于斯可也。

涣观(八观之五)

涣境涣身,自脱桎梏。九想六诀,六美直出。

释:涣观之功,伟莫尚矣。义取佛老,文取《周易》,涣散也。《周易》曰:“涣有丘,匪夷所思。”言涣观之效,不可思议也。又曰:“涣其躬,无咎。”何其与佛言若合符节也。佛学禅功现身九想,想其青腫脓汙、腐朽溃败之可厭,正涣躬之实观,欲脱三粗之桎梏也。且有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之意,涣六道也。涣六道者,“唵嘛”二字,涣甶鬼之桎梏也。唸“唵”字,即内观甶垢,外观鬼垢,上出三洁,且出三清。唸“嘛”字,即内观气精,外观水精,上出气环,且出水环。唸“叭”出人境。唸“咪”出畜牲。唸“吽”出地狱。意诚必离。吾向不拘牵于文字,至真理则然也。夫鷹隼出笼,骏马出柙,威力之显,岂待言哉!吾人以九壳之故,拙劣至此,甚矣其自困也。一朝涣之,神通莫测,涣观之功伟矣。以意驱除而涣之,火焚杵碎,甶鬼咸消,较之待其自涣为尤速。侔尼心法,信有卓越之见也。然而,瓜熟蒂落,雛成壳脱,仁性中发者,又不用此观,而自收同一之效也。至于五停心,散八风,涣尘毒也。

妙观(八观之六)

妙观清灵,无不如意。凡心所构,实相皆备。

释:谓妙观者,妙趣横生,限于清高仁和为范。或思妙理上达天机,或思妙境琉璃山川,或思妙俗太和古朴,或思妙教诱掖澄白,或思妙人超群出众,或思妙物性相殊懿,或思妙辩善譬显真,或思妙景幽致淡然。发于白智之真,用在超旷之上。不依十旅,无住六尘。思其理者必彻其理,思其境者必至其境,思其俗者必成其俗,思其教者必行其教,思其人者必友其人,思其物者必有其物,思其辩者必言其辩,思其景者必玩其景。思善之源而尽修之,思恶之源而尽去之。万好千祥,一诚六景。常使玩心高明,清气满怀,内观身心之不迪,思其故而必改之;外观浊世之不经,思其由而必革之。淑世淑身,惟通惟善,久思自化,甶鬼变相,《楞严经》所谓自薰成种者是也。昔人有思很[狠]戾者,及身而化为虎狼;思情爱者,至死而化为鸳侣。诚心可以开金石,笃志可以格天神。终日营营,归极于因心成体,百岁陶铸,期于必成。意相之鍜鍊,意匠之奇工也。他日居妙,刹结妙形,此白中预种其因矣。佛云:广大智慧。观是也。

真观(八观之七)

真观惟净,一丝不挂。太空大同,圆明自化。

释:谓真观者,观诸尘幻。暂旅假寓,不如皈?。夫两偏之对,假相也,其性假性也。冬裘夏葛有对也,而不裘不葛保温为中,惟中为真。今形相中之物,莫不有对,必皆伪也。故取二物而中和之,莫不咸失其性相,能得能失,安可以为真哉!《涅槃经》曰:“佛性是真,常法相是无常。”佛性者,净白之别名也。地上众生,下至菌苔,终必为人,故惟人乃地上之真。一中无二,著于形体,宇宙众生,汙于恶魅,后必为皇,故惟皇乃宇宙之真。一中无二,难言性相,菌苔解九级壳为人,人解九等壳为皇。欲观皇者,除诸对待,除诸有相,想维皇弥满太虚,圆明如日。自化自在,故无常相。应物成用,故无常辙。我终必与之相同,而后为极。由是言之,皇观观相也,真观观理也。佛云:真观清净观。此之谓也。

慈观(八观之八)

慈观悲愍,仁展壳脱。白之本性,助而不拂。

释:谓慈观者,或见诸苦生大悲心,或想诸苦生大愿心。如侔尼之游四门,如墨翟之思兼爱。诚极发心,皇爱如子。设身处境,恕物推情。欲泣欲啼,不忍不救。思寒者之无衣,赤身卧雪,欲解布裳以被之。思饥者之无食,枵腹吸气,欲省粗食以饲之。思刑人之在狱,何以拯之?思病人之在床,何药救之?思百般苦趣,必探其源,而竭力以杜之。思万物之颠沛,必究其因,而克己以济之。世人皆我骨肉,众生同是弟兄。白真大展,我即皇懿。此心如不真,不胜私慾,则知吾白性之已蔽,勉强学之。此心如已真,已胜私欲,则知吾白性之未丧,勇猛进之。白性本仁,顺性发心,苟得其养,无物不长。仁性之长,如栗抽芽,九层之壳,一朝可脱。为功之伟,未有过于此者也。以慈心养白,如鱼得水,如木得土,浸混之垢,非此不能消也。然不可以住相,住土壳相者,仅救苦于土壳之中,则亦土壳因缘而已矣。住三清相者,仅渡生于三清之中,则亦三清因缘而已矣。惟不住相之慈心,行不住相之布施。但愍真白,不依尘立。此心直合于皇天,为八观中第一之大法。《金刚》之训,盖言此也。佛云悲观及慈观,此之谓也。《大乘论》亦以仁慈愿力,为涅槃直指。因仁性之用,属真如门。智性之用,属生灭门。仁以爱白顾中无分别,智则因之以顾中。智,仁之奴也。仁以养白,木养火也。

净白总益

是八观者,循环无间。起念不离,白体内变。甶已同于上神,念寂皇天自现。

释:生人之白,在此身中。如坐舟车之中,血气循环,未尝一刻停驶也。申公趺跏敛气于关域(脐下气海),心想皇净。三粗离而下,脱六美也。佛云心如两翼,翻飞不停。盖言其鬼壳之动也。故空观者,任其畅也。定观者,固其根也。此二者,以止为观。老子曰:“无欲观妙止也。有欲观竅观[止]也。”师此,故以止为观也,于瑜伽《深密经》谓之三摩地,即止之义也。皇观者,得良楷也,如卵之得雌伏也。净观者,得援手也,如溺之得垂绠也。涣观者,洗渣滓也,如水之濯污衣也。妙观者,助活机也,如鹰之习飞翔也。真观者,见正的也,如矢之集中鵠也。慈观者,育本性也,如蚕之食肥桑也。此六者,《瑜伽经》谓之“毘卢舍那”,即观也。八观互用,此出彼入。《大乘论》云:行住坐卧,止观俱行,不可一刻间也。此断彼续,行之十年,白之上超,不知其程矣。《感应篇》有记曰:某士人庄诵《感应篇》一徧,傍人见其囟门放光,直上云表。此足以见皇观之伟力也。诵经拜佛,皆皇观之类也。八观之用,不可间断。杂以他念,则白之受病,尤胜于俗人。盖昇之高者墮必远。白光既系于元玄,又折之以陷于三粗,其伤大矣。数十年继续八观,不亦难乎?意志坚定,如木固根。此中极乐,惟日不足。吾不使吾白自玩自娱,岂可驱至宝极贵之主,为土壳贱奴之仆,以役役于三粗中乎!持久念纯,虽百年如一日也。然后禅机自动,如蚕思眠,如雌思伏,则复于自然矣。如此修意,千百中无一毈废者。世之俗士,趺跏守竅,枉其性命,造作奇秘,可以一言破之,曰:三粗中之工夫,三粗中受之而已矣。或注精于一根一识,久之必发神通,至于死生大事,性命因缘,仍无裨益。学者之大病,不可以不戒也。以神通教人,如以鸟教鼈飞,以鹰教蚋视,不同人之吾官,不足为人师也。

损惰(去五心害之一)

乃先损惰,精进身心。

释:八观以益性也,如益而不损,如艺禾之不去稂莠也,如养生之不去病根也。故益如左足之进,损如右足之离。以行道也,损有五,此五者恶之源也。由尘垢发,白性中所无也。一曰去惰。本侔尼勤精进“波罗密”之旨,而修出世、入世二法之基也。白有赘则惰,故鬼壳合则多寐,非劰(音藐)也。夫人心放逸则理不明,身放逸则材不阜。中国之人家,有百石之蓄,则手无一举以勤。行必以车,役必以仆。一人逸,则累二人。万户逸,则弱大国。不知天命之性,与人十指,非使之作耶;与人两足,非使之走耶。不顺用天命之躯,即自失巧形之分。天将斩手而之蹄爪,刖足而与之介甲矣,人降为物,执是之故。修士戴一形,则满一形之量。居一境,则满一境之量,方能盈科而进,直赴皇天。若不去惰,必负债于众生,一世之富贵,万劫之牛马也。彼粟必耕而后穫,布必织而后衣。天不生人如龟,又不生禾如草,劳民之命,既已内备于身外见于物矣,人奚可不勤耶!《书》传“无逸”,《易》说“劳民”,修士秉之,必令劳浮于食,然后进处无惭。故孟子曰:“或劳心,或劳力,心与力不可以不勤也。”人以学佛为废事,我以学佛为至勤。知命率性,敢不劳乎!于是兆民互助,不荒馀力。交易而相安,各得其所。斯谓顾形知命,顺承天律,外成太平之实,而内修合皇之业也。《大乘论》以戒懈怠为修行之首。颉圣以白力为劰。劰者,勤也,天行健。天之德,白之德也。劰,凭白之力也。

损忿(去五心害之二)

继以损忿,毋以白溃。

释:忿之害白,如火焚室。故佛戒意恶,重在去瞋。《易》之“损”曰:“君子以懲忿。”忿之为害,诚有加于鸠毒者也。孔子曰:“一朝之忿,亡其身以及其亲。”古圣贤之恶忿,甚有过于蛇蝎者矣。白体散,习惯而忸,则多忿,非无我中和太虚之白性也。观于万物之情,可以见矣。夫物之睁目怒牙,凶狠而暴戾者,莫不曳尾于尻,白散之特征也。以爆竹硝磺焚而炸之,震如霆怒,其质立溃。比之于白,何独不然?忿则必散,散则白入于尘。一忿而人化蛇蝎者有之矣,一忿而人化荆棘者有之矣。贱汙宝贵之白,化作蛇蝎荆棘,甚至造恶百劫,冤业相寻,忿之为害,岂不大哉!故修士忍而克之初功也,养而净之纯熟也。和气一团,春风在抱,犯而不校,接物如亲。颐之又久,真体圆明。损忿者,净白之大要也,可不惕欤。

损欲(去五心害之三)

继以损欲,无令白汙。

释:求外乐之谓慾。求外乐者,以白为识之奴,以识为根之奴,又以根为物之奴,而逐欲于尘中也。甶鬼身中有尘瘾,则乐其同尘,非白性之真乐也。庄子曰:“凡有貌相声色者,皆物也。不以物挫性之谓完。”言完成白性,非绝尽物欲不可也。《易》之“损”曰:“君子以(惩忿)窒欲。”窒欲者,损害之大防也。朱子曰:“私欲尽尽,天理流行。”亦言去贼性之毒,可以合于皇命也。以理推之,尘中本无乐,所以起伪乐者,以甶鬼身中之瘾癖使然也。甶鬼中尘精结识,身中尘精结根,遂乐其同尘。不知反者,溺斯甚矣。我既因此瘾癖以生于秽土,又从而加累焉,将坠渊之不足,而更欲沉于海耶,亦哀也矣。夫女色之欲,古人妄以为性也。然而犬马去势,其欲立消,则是欲蒂之属于外也非耶?明知其为外尘也,又日逐逐以渍之,必也愈渍愈厚,白如煤团,无复微明矣。既已无明,任物颠倒,如沉醉之人,任马驼行,投崖丧躯,祸无极矣。夫修士以八观养白,如以水土养木也。欲之害白,如火之焚木也。以百年成之不足,以一日害之有馀,岂可使葳蕤菀郁之木,间岁月而置之烈焰中耶!凡物慾者,皆在三粗之中也。万念超于六美,又一念入于三粗,木根定而忽拔之,虽有易生蒲柳,能经幾次颠倒乎?是以道,人防欲甚于防虎。佛训之于六欲,谆谆乎叮咛涕泗而告之矣。罗汉者,欲心尽绝之品也。念已断于尘中,安得不超于尘外?浮生煖饱已就,土壳而自卑,若更卑之,岂自贱同皇之白,不如粪土哉!尘中之乐,为欢幾何?地狱汨灭之白光,误视?溲如珍饈耳。蛆乎,蚋乎,可胜悼乎!又况赤族杀身,祸来至近。屠民毒物,乱极谁戡?吾是以反覆而恸道之。

损私(去五心害之四)

继以损私,无令白囚。

释:私之为恶,反皇之魁贼也。孔子曰:“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此大乱之道也,恶私也。佛以无我相立教,孔亦以无我绝私。私之为害,信不可以不除也。考之性相,私因鬼壳而成,故凡有私心者,皆不能脱三清而出三界。外囿结小我,亦由尘垢,非白性之?也,以自利实以自害也。试思天下之祸,何一不基于各私?而性命之关,亦以各私为大忌。有己无人,万恶之最。自私者,大不探于天命也。天生万物,并育兼爱。以一我之故障群生,岂非天所大恶乎!又下得罪于同侪,以自陷于独夫。囚而不皈,天不穫矣。私之为害,可胜诛乎!老子曰:“圣人外其身而身存,后其身而身先。”言不自私者,天将私之。为天爱子,其利倍蓰。人能舍其自私之心,以收自利之实,是智之上也。虽然,浮尘之私易去,法相之私难除。因我为公,期期于后福,期期于天佑,期期于合皇,终亦我执之未解,此工夫非上乘不辨也。知私之为大害,而力铲之,居安资深,我执自破。故欲去私者,先克己,克己既甚,与物同春。仁长私消,公量自弘。俯视汉祖唐宗,莫非鼷鼠之度,内以净白,外以致治。能去私者,功德伟矣。尧舜二帝,庶乎幾之。五教结精,全注于此。德度同皇,白亦即合于皇矣。

损痴(去五心害之五)

终以损痴,白性观皇。

释:甚矣。私之害,痴之害相接而起也。因尘垢外蔽而痴,非白性之智也。伪相欺人,丰蔀蔽俗,如以三岁乳子见幻灯,而骇市虎也。市中本无虎,而幻灯中确有之,乳子恃目亲击之,岂有虚乎!今全地事物,皆皇天假设之幻灯,恃六根者,皆乳子也。此蔽将何以除之?读遍万卷在囿之言也,考遍万物在囿之见也,亦诬矣。恃目者,射鹿于镜中,以目亲见鹿,固在镜中也。能同皇天,乃得不痴,痴与不痴,岂易言哉?惟简直者,灭诸相之伪,以发一己之良。明知诸有皆幻,而悉迸之,即使烛照宇宙,亦当知此高旅中之伪相耳,岂足以欺吾同皇之白哉!庄子曰:“容动色理气意六者,害心也。”害心者,汙白也,理且汙白,而况物乎!白中不容一髮,乃大智也。不痴惟智,智为白之素德,能观白在,自不痴矣。皇天汪洋大度,默默而澄于太虚,惟此白足以体之,是以修士纯用八观,使白体内明不逐于外,久之而痴蔽自退。痴一退,则万善皈之矣。孔曰“大智”,回曰“大明”,佛曰“般若”,耶曰“智慧”,老曰“知白”,皆言去痴之为要也。人不去痴,困于尘中,其将何时得拔乎!

总全法恒

八观五去,或陟或解。昇白于皇,有成无殆。百年不间,必合真宰。必至有恒,必无微间。直如山木,不离水土。

释:用八观五损,以修意。益以八观,如笋抽于籜中,如雏长于卵内。损去五害,如飞鸟破其樊笼,如囚徒说其桎梏,损益互用,而白不净者未之有也。益以展白性,非益外也。损以刮尘垢,非损真也。益而不损,如摇橹而舟不解缆也。损而不益,如却敌而国不自治也。损益兼修而不恒,如一曝而十寒也。夫八观五损,百岁之间,一刻不闲,不已难乎。修士定白于皇,如木之根定于土中也,邪心杂念,不得入焉,夫奚有不恒者乎!意诚久之,百妙俱臻。百年之间,一念不违。为不违仁,一念之差,百年莫赎。此生百年之寿限,天与之孵期也,可不严欤(见净意图)。卵将孵,一摇即殈。陶将成,一冷即窳。恒而无间,其要如斯。戒之哉,懔之哉,惧亦极哉!

修身法

身与意符,内外如一。白形兼养,人我交益。重白轻形,百行迪吉。

释:意诚心正,乃言修身。意属于思,身属于行也。思既达理,而行不符者未之有也。人或云知易而行难,此大惑也。明见有阱,无或投之;明见有鸠,无或饮之,岂得谓知易行难哉!知之真切笃实,即无有不行者矣。或犹不能以爱白之,故战退私欲,是未知白之可贵也。知白可贵,必犧身首以殉之。土壳能舍,世事宁复有难耶!惟行能见于外,故圣人立教,以行为要。行有四事,一曰养己之白,二曰养己之形,三曰养人之白,四曰养人之形。不以身犯淫杀盗,时懔于汙白之事而不为,所以养白也。不以身怀安而废力,时谨于养形之业而修之,所以养形也。严于礼仪,使人望而亲之,起合皇拔俗之念;又不以接我之故,使人动七情以汙其白,所以净人之白也。货力必出于己,有馀以赡不足,毋因纵欲之故,以致多荒毫髮,所以养人之形也。四者兼顾,要于大中,决无亏人利己,汙白养形之行。以此为凖绳,而不可踰越,此修身之大防也。其事则繁,纲维以四要(见修身图),而轻重布之。虽则万殊,归一本矣。人岂可汙白,性以顾身哉。须知身为伪壳,惟白戴之以舞蹈,一举一动皆为白表。行之不修,白之不净也,可不慎欤。日就月将,使白性圆明。粹面盎背,施于四体。不匡而正,不励而勤。戴此拙形,且合于道,而况于弃形乎!人中可以修合皇之业,正如披重铠而习飞跃也。

谨言法

口发白音,言无不藏。养白养形,人我咸康。

释:进言口业,佛以四善修之。曰戒妄言绮语,恶口两舌,皆以养白、养形为的也。妄言伤白,性之诚也。绮语动甶,鬼之欲也。恶口启无,明之忿也。两舌播人,我之祸也。如此数之,专言损极,至于说法净白,则未之及也。推佛之心,亦以鍼口为尚,故但言损极,而不言益极也。夫数名指事则多漏,不如统之,以养白、养形为总纲,而任人决择之为愈也。孔子曰:“非礼勿言。”又曰:“口容止。”老子曰:“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皆以损极为言。然则,出广长舌弘法利生者,虽多言又何伤哉!夫天生人而授之以能言之舌,固使之输意以相益也。若明者默而不宣,昏者何所师资乎?勸人布施以养形也,教人心法以净白也,时谨于养白、养形之要,而开口必益。《诗》曰:“仁人之言,其利溥哉。”若以口问白,时顾于八垢之汙洁而后发言。《传》曰:“言必由中。”由中者,由白也。由白而发,庶幾乎其无莠言矣。

外用对人

内修既备,外用因之。对人为要,法物两施。法施无亲,因人设教。物施有节,先亲先贤。敦伦不过,无俾白汙。权财智力,四馀正用。

释:今言外用。外用以对人为大。对人者,互相兼成,净白养形,毋俾交害,则有法施、物施二大别焉。法施以言行教人,而使之净白养形者也。物施以布粟与人,而使之煖衣饱食者也。二者皆不可即于物欲,而流于姑息焉。然法施、物施有大不同者,法施如施火照暗,人自以炬来取,吾火不灭,故无亲疏贤否之别,一视同仁,但因其才质高下而设教耳。物施则实质有限,远迩必难兼顾,乃分等差之权,量力所及,则较于亲疏贤否之间耳。要之,厯数世事而指之曰:某人如何施,某物如何施,则繁琐而必漏。若但以此白为主,白既净矣,用岂有不当者乎!须知五伦为重,不可以凉薄。夫白性之发出以被于人,如日光之照临六合也,岂有近者不被,而远者反被之哉!故曰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孔子曰:“亲亲而仁民。”17是以亲疏为杀也。《易》曰:“圣人养贤,以及万民。”是以贤否为杀也。然世人不知大道,于其亲者,贤者,则过物以养之。家有珍裘之老,而道有无衣之冻夫。厨有饫馐之儿,而野有绝粒之殍稚。大乱之所由起,而共产弑父之党所以兴也。孔子曰:“仁人不过乎物。孝子不过乎物。”老子曰:“不尚贤,使民不争。”修士用此,于孝亲、养子仅足其衣食而不过,于尊贤、敬老仅足其衣食而不过,如此又安得有共产弑父党之反响哉!夫枭獍惟伤同类以养其子,故其子噬之。今也人中之枭獍,皆失中之因有以成其果也,反激而成也。欲除此弊,先净人白。净白之人,父子睦,君臣义,夫妇和,弟兄顺,朋友信。白性之中和有以召之也。及白性之失也,父子、君臣、夫妇、兄弟、朋友互相殺伐,人成禽兽,世即地狱,何生趣之有?是以修士严于四馀正施,以消人祸之根本。四馀正用者,权物智力也。权以自安为足,过之必施以利人。物以饱煖为足,过之必施以利人。智以自淑为足,过之必施以利人。力以胜体为足,过之必施以养人。吾之厚吾五伦者,欲其净白以享永福也,岂可以过物陷其白为豚犬之爱哉!孔子不过之训,所以为至圣之言也。又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然则,孔子之爱人,宁可使其形毁,不可使其白汙也。准此以对人,可以无尤矣。

外用接物

物有二别,隐白显白。用以啬仁,法天应尘。无惭草木,斯为完人。

释:一草一木,皆天之所生也。不背天意,以用万物、用白性之仁智耳。仁不忍以己之乐加物以苦,智不忍使一物之微失其正用。天生万物以净白也,因其白垢,故牺其土壳,以俸净白之土壳。于是,牛马供其力,禾黍供其实,虫鱼献其肉,药石献其材,以为人用,因人之白较净也。若人亦浚万物之精,以养其土壳,而不自净其白,又益之丰物以汙白,则是负白之债,而必偿之也,可不危乎!物分隐白、显白二类。金石草木,觉性未著,杀之而不知苦,字之而不感乐,是隐白也。鸟兽虫鱼,觉性已著,殺之而即知苦,字之而即感乐,是显白也。用隐白之物,以不过为度。用显白之物,以不害为度。且要之,于养白、养形,无以欲害实。拔禾苗而树舜花,弃雞鶩而饲珍禽,皆有尚虚迸实之罪焉。惟侔尼日中一食,树下一宿,食不血肉,衣不裘帛,仁智尽矣。至于降而以土壳计尘,鱼鼈不杀,亦死于獱獭,不然则相噬,不然则三年填江海。鸟兽不杀,亦死于鹰虎,不然则相食,不然则十载塞山原。孔子于此调之以中庸之道。曰:“天子无故不用牲,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大豕。”又曰:“雏尾不盈握不食。”修士因此而伸之,非己畜不杀,功不当不杀,非其食不杀,可倖免不杀。谨于四不杀者,虽不及佛抑亦可以无罪矣。总之,净白者之用物,不可有一芥一粒溢出于养形、养白之范围,而即于欲,则下无惭于草木。能下无惭于草木者,即上无惭于皇天矣,斯为完人。内修外用如此,可以进而证信矣。

四证:一物证

证有四:一曰物。白净者,天祚笃。

释:本来好修之士,不求证也。浑朴存心,虽白合于皇,而不自知者上士也。求证则逐外,于内修无补焉。故《金刚经》曰:我得阿罗汉果否不也,我得斯沱洹果否不也。夫以胎住于怀,孕妇尚不自觉,而况于无相之白乎!胎住于怀,时至自产,善卫生者也。白结于天,时至自陟,善修道者也。然而亦有证焉,今夫证有四端,最近者曰“物证”。白果卑者,结人间之善因。其报甚速,或及其身,或及其子孙而赐之以休祥焉。救螘而中状元,还犀而得宰相,及身之休祥也。堂开三槐之阴,门高于公之宅,子孙之休祥也。老子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凡善恶之报,未有不有诸内形诸外者。然而,有验有不验,亦又何哉?或者前业未消,今果未熟。或者种因高远,急切难征,匪斯二者,决无有不验者矣。深而论之,人间伪壳之苦乐,皇天每不以之赏真人。真人者,专以白之垢净为祸福者也。以桓文之位与孔老,如投腐鼠于鹓鶵。以孙、曹之富畀厐公,如笼鸾凤以樊槛。世间无物待真人,天亦不以为尊贤之敝袴也。然身其康强,百灾不与。故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如此信证,岂王莽之所能冒哉!大德必得其禄,必得其寿。福必天与而后受之,乃为真福也。《书》曰:“天道福善祸淫。”见天之待遇何如?洵可以卜其白光之高卑也矣。

二身证

二曰身。白净宁,鼻为机,动煖明。

释:取证于身,尤切近焉。《易》曰:“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是取证于身,比之取证于物更亲密也。虽曰血脉之日运,不呈于皮骨肉之日增,不著于感,三粗中之显形尚如不觉,而况于六美中之隐相乎,其消长何可外验哉?然而有诸内,必形诸外,成于相,必著于形。故《易》曰:“清明在躬,气志如神。”《礼》曰:“血气和平,耳目聪明。”又曰:“见天筮龟,动乎四体。”孟子曰:“粹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史称孔子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又述孟子有泰山崖崖气相。然则形为相征,相为白影,容止可观进退可度之表,实为净白之符也。老子曰:“天门开闢,能为雌乎!”註曰天门,即囟门也。囟门者,鼻顶眉端寓白之所也。吾昔也未之深究而不知也,及八观既久,则此囟门始而动,继而煖,既而明焉。其动也,白上昇也,如蛟之将出土也。动而感于有形,则无形之白上腾远矣。其煖也,白温化也,如卵之将孵雛也。煖而感于有形,则无形之白变化大矣。其明也,白离壳也,离壳则空间生,空间生则内层显。甶鬼之中,宇宙之缩本也。此壳一离,洞照六美,其离愈多,其照愈远。若其端倪,吾验之矣。岂惟吾亲验之哉,人人皆同此构造,则人人皆具此资稟也。吾既证此,倘或一念失正,数日辍观,则动者渐停,煖者渐冷,明者渐暗。夫乃知鼻顶之为严师也。此所谓身心体验之著者也。

三德证

三曰德。增仁智,至道凝,皇神翼。

释:孔子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言人苟德性不固,虽明至道,亦如浮云飇风,不凝聚也。至德者,非可以勉强造作者也,必白体内净,白性外发,然后为真实之德。今犬羊不能教之知理,豚鱼不能教之知事,非以其白之太汙耶!图而绘之,已可见也矣。此著者则然也,其不著者可以理推而及之也。未有白加净而德不增者,亦未有白加垢而德不减者,此铁证不可以欺饰者也。故修士验智德之消长,而知翳蔽垢之增减矣;验仁性之消长,而知浸混垢之增减矣;验于勇德,知白凝矣;验于诚德,知白纯矣;验于元德,知白之离尘矣;验于亨德,知白之通皇矣;验于利德,知白之自由矣;验于贞德,知白之不害矣;验于太虚之德,知白之不囚矣;验于中和之德,知白之不邪矣;验于大公之德,知白之不溺矣,验于无欲之德,知白之不染矣,验于忿心之生否,知白体之聚散矣;验于一心之纷否,知白体之清浊矣;验于良知之进退,知白光之高卑矣;验于良能之巧拙,知白光之圆缺矣;验至善之满否,知白实之充盈矣;验成己之如何,知白性之发挥矣;验成物之如何,知白才之卓裕矣;验内乐之足否,知白缚之解脱矣;验清真之澄否,知白滓之澈洁矣;验净相之昭晦,知就净之功成矣;验自在之机动,知合皇之功极矣。形或有未征,德无有不进,古圣贤往往有未知性相之故,而实德特立者,其人之白蚤已彻皇灵,而超秽域矣。故吾从不敢以一知半解之多裕,轻薄古人。惟德是师,惟实是从。世有真德未进者,而日以自信曰:吾今诵佛若干矣,吾今参禅几度矣。是何异种禾石田之中,不见其生,而犹以为有功也?夫禾得水土,未有不秀茂者也。人得皇灵,未有不进德者也。如自证于德而无进也,虽润屋润身,神通六备,吾且以为无根之木也。倘证于德而已进也,虽灾运蹇阨,疾病羸尫,五官闭塞,吾且以为必成之果也。未有遮障撤,而日光不明者也。未有尘涅消,而德量不增者也。人能以德证为主,则真合皇天不求他据,自足于中者上乘之品也。至矣哉。

四神证

四曰神。白净通,寿终显,精毋锺。

释:何谓神通?以蛆蚋之无目,视鸟兽能视,即神通也。白净者神通大,白垢者神通小,比较则然也。然已入土壳之中,则五官所测,不与人异。惟此心境一通,应白立见。《华严经》云:弥伽仍居市肆,则于智德中证之矣。世或有锺聚精神于一窍者,积功多年无不增一神通焉,此人人能得者也。锺气精于目者,目通于气精之中,比众人远非有益于性命也。聚气精于耳者,耳通于气精之中,比众人利,非有益于性命也。此庄子所谓属性于耳目者也。然而各人之根器不同,神通之迟速各异,亦或有正用八观,空定久而神通现者,此正性也。人之安于性命之正者,勿求于神通,而神通自发,发亦不顾,通三粗矣。尚知外有三清,通三清矣。尚知外有三洁,通三洁矣。尚知外有无上之真。老子曰:“天门开闢,能为雌乎!”天门开闢者,神通之始,尚宜雌伏,以厚其养。总之,白愈净者通愈广,则元理也。在土壳之中,如入暗甕,瞽者与离娄又何别焉?神证之著否,不顾者为大通。事理有之,故述及也。惟得神通不喜,无神通不疑者,正信固也。

净人白法

修正既全,乃净人白。不净人白,己德未成。成己成物,非两事也。

释:一己之修能既全,众生之责任宜负。夫天之命,人恒望之互助以并成,于智仁之差见之矣。人之下鸟兽草木,大都同形则同觉,独至于人乃同形异觉焉。其故何也?人鲜自性圆觉之才,偏多声闻缘觉之质。天神虽大仁智,不以土壳相接,不能耳提而面命之也。于是皇天特设一格,人类之中有以三神之果,而来被此土壳者焉。有以三祅之果,而来被此土壳者焉。侔尼谓之曰:“娑婆世界,娑婆者杂居也。”言圣凡杂居也。圣凡既已杂居,则是仁智卓越之人,大约受天命而来者也。不净人白是弃命也,且夫天命亦何常之有?或有已得而失之,或有临时而授之,故命不可不敬也。净人之白,天亦净其白。养人之形,天亦养其形。故欲净人之白者不住相。不住相者,不汨溺于土壳与甶鬼也。如必住相,岂有救囚而并救其桎梏,拯溺而不解其负石哉!《华严经》曰:“诚心觉世,得佛灌顶。十种妙法,不可思议。”言欲净人白者,皇天亦助其聪明。己白之净,非俗情所可思议也。此亦修慈观之真谛也。

朴素颐真

朴素颐真,均普而卑。

释:净人白之法,一曰朴素颐真者。正本也。老子则以为无上妙法。曰:“其政闷闷,其民惇惇。”又曰:“朴虽小,天子不敢臣。”《易》言“无思无为”。《书》曰:“不识不知。”皆朴素养性之法也。以理论之,人心决无外染,白光必然上昇。三显相呈,决无一毈。故圣人立法教人,不必使之内辩八识,不必为之外穷六虚,惟示以质固,不开其情窦;止其思虑,不启其诈萌。民白之在身,因血脉之转而无一息之停也。不入于物,焉得不进于道哉。《易》之感人,不尚縢口。孔子教人,幾欲无言。皆此意也。然而以太平普渡为志,则此法有馀。以合皇深造为鵠,则此法不足。何也?据于常理,物不失性,必进一级,或进一等,人距祅,祇仅一级耳。蛤超海仅成雀,蛆超溷仅成蝇,性命之常也。人超世仅成祅,亦性命之常也。四教之旨,以灵魂为真我,不别甶鬼。混六美与一真,不分高下。是故以朴素颐真为极法,况高士已证上神之果,又必弃法相而皈于朴素颐真。故此一法也,即以无为法推之于人而已矣,不可以不知也。不知此则陷斯民于人天小果之中矣。然此法功用至宏,何可小视!大通者绝民耳目之外诱,示以六根之无营。无怀葛天18,古有其则,教民者以此为根本正法可也。为道有损而无益,以无所得故。不染九尘,白自合皇。孔欲无言,侔尼微笑,胜读三藏之全矣。

?谛深明(?古终字)

?谛深明,幾极而难。

释:净人白之法,二曰?谛深明。此与后法相伪陟有别也。夫?谛决不在有形中,亦不在有相中,观物之复皈于皇之故。反而推之,乃能得之。物之所以入旅者,以生阴阳成对待也。至于出旅则必灭阴阳去对待,合一中和,消两正对,而昇一等焉。中和者,近于?谛者也,故执左法者右破之;执右法者左破之;执三粗中之假常以为真常者,必皆破之;执六美中之假常以为真常者,亦必皆破之。破一对待,得一中和,六祖之《檀经》,皆解药性之方也。仅此微垢,净之则终,最后收功之法也。此与见病投方亦有异,天花结顶之工夫也。白中不容一物,乃为至净。吾白之中,自具真谛。若执一法以为真谛,终是以鸭雌学雄雞之司晨,非自具司晨之性也。此教法惟侔尼善用之,非合皇者不能审此。因此法惟能使上神之果近而合皇,不能用于众人也。世之东施效颦者,乃妄以棒喝骇人以自尊,讷者诎焉。不知众人求法且不可得,而遂敢破法乎!是未渡而舍舟,未痊而弃药也。既渡乃舍舟,不舍者警之。既痊乃弃药,不弃者喝之。然则?谛深明一法,亿兆人中无一用者,非至净之白,其何以稽此?谓之离法诠真可也,抑亦至高无上之教乘也。故吾名“?境”曰“真境”。

法相伪陟

法相伪陟,指迷而切。

释:净人白之法,三曰法相伪陟者。以法严理密,准规矩以证物,能使人不能不信也。而曰伪陟者何也?以有寻有伺之地,止在三清之中,讲法相者亦仅能陟白于三清云耳。然究法相者如钉定木,正以因明之轨,探以缘缘之赜,使夫凡有智者不能不信灵体之兀成独住,而视现量为蝌蚪之尾,蜉蝣之羽也。进而考之,人谁不知己身之无尾,与身之直立,与鼻之平角,与髮之上冲哉!因此绘为十二相图,虽愚人亦知命根之在天也。夫十二相图,三清中之法相也,其所谓天?兲而已,非皇也。然使民咸思陟白于?兲,亦大有益焉,以求太平,斯亦足矣。法相之明考因缘究规矩,性相以为门,转注以为则无有丝毫之疑,如以已知之仪器,测未知之星象,人之优于禽兽者正以此耳。如并法相而不信,岂将认觉体为微附和合二相乎!夫白光朝天,日必有进,不入于物,必入于皇,明于视掌,能不信乎!信法相则可以入道德之门矣,故法相伪陟之一法,名之曰“规矩论理”可也。以此教人中人共信,其教法可以普及也。大矣哉!法界光昭,三根普利。若进考之,内照甶鬼,外彻三洁。虽曰伪陟,可陟于元。佛教精华正在此也,不知此者不可以劝人为善也。

见病投方

见病投方,不共而效。

释:净人白之法,四曰见病投方者。如医士之治症也。人之通病,在于白垢,至其各别,有特殊之症焉。孔子教人因才而施,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董子佩弦以自急,西门佩韦以自安。皆法也。而不能与真谛深明同日而语者,此卑而彼高也。且此法以法夺法,非如彼之以空夺法也。人性一偏,不合中和。以正对之方投之,则其病立痊,非已得中和之人,不能用此法。惟己能中和,故见人之不中和者,而应病以药之。修道无他,纳于大中,斯可矣。是以柔者刚之,刚者柔之,躁者缓之,缓者躁之。孔子曰:“过犹不及。”用此法也,使人无过不及之偏也。故二人不共一法,教律不可以常定,见机者自克用之而立效。德无常师,此之谓也。有生医,无死方也。

严礼正则

严礼正则,众共而普。

释:净人白之法,五曰严礼正则者。孔子有“经礼”、“曲礼”,回祖有《天方典礼》,佛教律仪,更为详密。所谓礼与律者,对世人之通病而为之万应灵丸也,如粟米布蔬之不可一日废也。以孝为首,天下无无父之人也。以我为戒,天下非一人之私也。其节文上顺天理以净白,下顺人情以养形。惟上智者作之而合,下愚者作之而拂。取其合理,去其拂经,立为常法,俾民共由。由之则合皇,逆之则墜澱。由之则太平,逆之则剧乱。礼之为用大矣。老子、庄子皆鄙之,岂不以饰外为害内,逐末则荒于本耶!然而非礼,无以表于外,不此之正,何以正群乎!儒礼佛律,劳形太甚,因其时人欲沸腾,思严为之束缚也。其实无须太繁,简而适当斯可矣。礼之详畧,“经礼”亘千古而不变,“曲礼”因时地而推移,非至圣不能定也。要以崇实去华,根于白性而立者为是。孔子曰:“圣人为礼以教人。”此之谓也。

嘉言启好

嘉言启好,渐染而孚。

释:净人白之法,六曰嘉言启好者。诗书之事,木铎之警也。古者典谟训诰圣哲,何其多言?侔尼出广长舌教主,何其多言?庸人伥伥,有如歧途问路,一人咻之不听,则二人咻之。二人咻之不听,则三人咻之。三人咻之不听,则积百千万亿人咻之。众生耳根比眼鼻舌身尤利,所以善教易入也。诵《蓼莪》之诗,则孝思发。闻《衡门》之韻,则廉心生。式歌且谣,鼓之舞之。故圣人之教,重夫辞而理于气。古之人皆曰此道也,虽有欲违之不敢也。古之人皆曰非道也,虽有欲从之不安也。言有能诱懿情者,日日诵之则情正。言有能迪白性者,旦旦读之则白明。载籍之富,义取此也。自世之衰也,浮文以为雅,诡辩以为道。人心陷溺,祸烈于洪水猛兽。哲人不作,奈苍生何!孟子好辩心亦苦矣。圣人不言,小子何述?以言立教,亦要矣哉。言所以输意也,一人之智,公之万世,不亦伟乎!善教者集今古之名言,以为龟鑑,使夫学者日从事于吚唔,声盛致志,是为耳提,亦教法之大纲也。《诗》曰:“惟口出好。”古圣贤之因此而成者众矣。多言以诲之,所以动其好善之心也。《书》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又曰:“圣谟洋洋,嘉言孔彰。”教典之宜修,有更急于菽粟者。硕哲之责也。

懿行矜式

懿行矜式,有方而密。

释:净人白之法,七曰懿行矜式者。唐太宗日以人为鑑,可明得失。人无分于今古,古人之大可法者,虽已死凛然如生。今人之不可法者,虽生存不如蚤死。善施教者,徵今人之大可法者,以为人师表;集古人之大可法者,以记于史册;使夫学者临摹而仿佛之。王豹19处于淇,而河西善讴;棉驹20处于高唐,而齐右善歌;今人之可以为楷模者例如此。孟子尚友千古,孔子梦见周公,古人之可以为楷模者例如此。读孝子之传,未有不思孝者也。读忠臣之传,未有不思忠者也。由是观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礼》曰:“以人治人,改而止。”人教人,鸟教鸟,兽教兽,类相成也。皇天之造吾地也,使圣凡杂处同形,命在是矣。忠也养不忠,才也养不才,顺天命也。一世即或无良楷,千古未有无良楷者也。以人为教,第一之大法也。人知以人为教者,可谓善教人之人也。圣人行斯可蹈,身无择行,非以饰外也。哀众人之无式,而欲以己之为人者教人也。发于仁,而用以智,以此立行,真意乃诚。子以四教,曰文,曰行。文即嘉言,行者懿行也。佛曰:“无受想行。”是破法相之言,不同日而语也。畧行者净白而忘外,敦行者因外以净白。二者不废,用得其宜,斯可以弘法利生,尽宇宙之白,而洗涤之也。

至诚感格

至诚感格,效大而实。

释:净人白之法,八曰至诚感格者。宗“易”教也。《易》曰:“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既以感人心为重,又不尚縢口说,是不以言感人也。又不尚咸(感也)其脢,是不以行感人也。不以言行,非以诚乎。《书》曰:“至诚感神。”舜之所以教有苗也。净白之中,诚孚自感。非至德之光辉,谁能用之?诚心可以开金石,超于言行之外。内诚于白,则上应于皇,虽木石可以感也,况于人乎。主教者惟克己之不诚,不忧人之不化。久用净白之功,而去有相之伪。内功既凝,外用必孚。《易》曰:“无妄,元亨利贞。”诚之体用,不能以言行见,其效亦倍大矣。大凡施教而阻,皆反于己之不诚。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易》曰:“中孚,豚鱼吉,信及豚鱼也。”言圣人以中心之诚,感豚鱼也。用诚之法,先尽于己无所为,而教人不倦。言不足,而意有馀;施不足,而心有馀。耶稣忘己之受刑,墨子见丝而泣血。圣贤之心,贯金石而动鬼神矣。

正情诱掖

正情诱掖,微卑而利。

释:净人白之法,九曰正情诱掖者。用情不用性卑也。然情亦有正有邪,正情幾近于白性。父子之爱情也,因而诱孝,近白性之仁焉。朋友之亲情也,因而诱义,近白性之和焉。闻王裒21之丧亲,哭声发天良之正。诵张巡22之诗韻,忠烈激肝胆之忱。山水动清高之思,雅乐启和平之德。或抑或扬,或将或就。一颦一笑,一讴一吟。好善恶恶之公,哀愍悱恻之至。大悲发大愿,大慈生大仁。情动于中,而发于清明,修以礼乐。情如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情能害群,亦能利群。虽因染尘而出,非净白之本性。然而,药有偏投之,于病而宜。故好学情也,而近于白性之智。力行情也,而近于白性之仁。知耻情也,而近于白性之勇。《楞严经》辩情重觉轻则沉,觉重情轻则昇。《瑜珈师地论》中言十七地,以有馀依涅槃为最高,其所谓依者,眷属依,众生依也。不能忘情于眷属众生,终不能证无馀究竟涅槃。观音弥勒,以此自卑。情之体亦大,而利亦溥矣。可不重欤,可不重欤!故圣佛犹郑重焉。

神道启信

神道启信,简明而直。

释:净人白之法,十曰神道启信者。儒释耶回皆宗之。《易》曰: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推本而言宇宙之中,白净于吾人者,吾人皆神之。故谓神为高等旅白可也。不必皇天,而有争执于多神、惟神之间者,其纠纷可以释矣。主多神者,以三神三祅两祇为神,是以多也。主惟神者,以皇天为神,是以一也。本于佛训,即涅槃亦有三世诸佛,然则皇天亦不止一也。如皇天惟一者,吾人及众生终不得为皇天矣。故佛训惟真,为通,为明。世称帝王为上,长官亦可谓之上。世如蜂螘之群法,又岂能赅宇宙哉!苍颉之训,气之伸者为神,神固较净之白也。以此论列,多神、惟神,两皆不拂。神白既净于吾人,其德必高于吾人,除鬼祇之昏邪皆可敬也。神之感应孚佑下民,层层设监,敬供皇命。圣人指之以立教,自六经三传,凡书籍可考,信史之徵神实者,不一而止。《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斁思。”神道设教,信为要也。五教大圣,神通德慧过于吾人远矣,尚皆信之。吾人痴痴,何可以不信?有识者集五教之所谓神者,明其尤明,信其尤信。供诸廊庙之上,悬诸心目之间。如临师保,如事大君。用观法以仿佛其性相,严祭祀以尊崇其威严。教功之伟,未有过于此者也。

神通骇俗

神通骇俗,弗顺而亨。

释:净人白之法,十一曰神通骇俗者。此非正理也,而最易亨于浊世。俗人闻某也前知,某也见隔垣之物,某也奇术,某也听远地之音,则群羡而共信之,曰得道矣。然而,非中庸之正也。据理考实,白净者神通较大,惟人既囚于土壳之中,除心境一通,可以立现,其馀五官,当无加于常人,及改壳而后顯。如必聚精于一竅,以求速顯,是催花揠苗以助长,非性命之正也。通又不远,仅能骇俗,若通于远,俗无徵焉。老子曰:“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也。”天命已降于粹中,吾即知之,不能复趋避矣。有如大盗犯法,乃通关节于府厅,国君命捕而斩之,岂以先知之故,而能逃于刑戮乎!但种好因,不问前程,皇天以土壳囚人而限之,不通上界、下界,正以此也。佛亦曰:“不尚神通。”素位修德,以安人分,以敦太常。如有夙业闷闷为善以消之,知而后为善亦伪矣。如无夙业闷闷为善以种之,知而后为善不真矣。故虽有人六通神述,昇云御风以骇真人,真人犹孩之。真人者,信理而安常者也。善与恶,皇天之报施必公,求先知又何益乎?亦有施教之穷,假此为助,则心亦可原也。要之,利少而害多。即使以神通之力,收服天下而教之,于净白无益焉。如其有益,皇天必已赋之于性命之中矣。但今人性命之失也久矣,未恢复皇天造人之本能,不可以为准。人有九壳,每离一壳,则二壳之间互起空间,而神通现矣。少而犹人,老而神通,临命终而大昭,亦性命之常也,何足怪哉!明此理也以教,亦中庸也。世传侔尼多神通,然而华严会上退席者五千人。佛亦知神通之用,如以鸟教鱼,以犬教蚿,五官不同,不相为师,必与人同。厯试其难,应万白,以立中庸之教。故于在坐之人,不闻以神通骇而止之。神通岂可妄施耶?天生圣哲内皇外者,必被人皮,教人乃切,即以豕白被神皮,见相亦不能讲理,妄矣。

别境尚志

别境尚志,理真而卓。

释:净人白之法,十二曰别境尚志者。净土法门也。此法门惟佛有之,而其他四教无焉。亦理想之未,精神通之不及也。据理而论,地上有池沼,即有海湖;宇宙有秽土,即有净土。岂可以甕中之蚋,疑重洋之无鲸哉!故净土一教,似奇而甚常也。以此立教,可以渡众生而超三界。不然,好修之士,恐多陷于人天小果矣。其为法伟矣。马鸣23《大乘论》,言涅槃之造谊矣,且盛称“弥陀”。若吾人者,以净土为《大乘》可也。为其可能也,修其必成也。高矣,极矣,善矣。广大精深,三根普利。薄力易幾,事半功倍。品尊劳省,教功之大。当以此为极伟矣!吾诚愿时时鼻顶观西土,户户买丝绣“弥陀”,而生民之白净矣。前已两述,兹故畧之。至于勸之以天堂,威之以地狱。别境之用,亦大矣哉,宜深究也。

人间果报

人间果报,半验而鄙。

释:净人白之法,十三曰人间果报者。圣哲之苦心也,明知其鄙,而必用之。皇天之于人善,不尽赏于当世,而亦或赏之于当世。恶不即罚于生前,而亦或罚之于生前。俗人以为疑,而达人反以此益信。赏罚之顯,天不忍秘机,以诱初基之浅才。赏罚之隐,天不忍暴机,以误大器之深造。况参以前因夙业,而隐顯殊焉。混以阴陟阳黜,而迟速异焉。千岁一鸣,知老鹤之非哑。万事一顯,岂天道之无知!其秘也使人之不敢执天而邀之,其彰也使人之不敢慢天而蔑之,皇天施措,信上智也。《大乘论》云:应众生根,各与饶益。达人但种善因,不求吉报。皇天之真心,不能证之于法相之中,岂能实之于粗形之表!《传》曰:“神聪明正直而一者也。”聪明则用术妙,正直则赏罚公。一则不爽,善恶之报,又岂得差毫釐哉。老子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疏则不可执,不漏则不能逃。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必信也。世传因果轮回徵信録,及太上感应各书,以为教法之助信善哉。惟是净白之士,不宜係心于六美,况三粗之伪福乎!志于此者鄙也。吾因取此以教下愚,而不溺吾志。教法有此,故亦及之。

俗习染善

欲习染善,近性而危。

释:净人白之法,十四曰俗习染善者。孔子曰:“移风易俗。”又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故山人多樵,泽人多渔,庄狱之间,多移气稟。俗习之效,亦大矣哉。北方尚强,刄金革,死而不厭,不知其病在伤和。南方尚讓,宽柔以教,不报无道,不知其病在積弱。印度亡国,得慈悲,皮毛之偏。英美奢骄,溺先哲,惟乐之敝。圣人用之,以救一时,而庸人守之,以病千古。自古无不敝之法,成俗习焉,久则诬矣。然而良俗美习,出于中和,时而修之,可以正众。风俗之勸惩效,有大于国法者。中国耻淫,女子多贞静自守。日本耻怯,武士每剖腹自甘。以俗枉人,能使人汨溺,其中幾以为性命之常矣。导民者,其可不慎于斯乎!

名誉褒贬

名誉褒贬,术穷而小。

释:净人白之法,十五曰名誉褒贬者。孔子用之以作《春秋》,岂徒呈一时之快意哉。推孔子之志,亦不过使人知道德之广途,识治乱之条贯也。世人因此以启好名之心,殊不知果报之实且为鄙志,况名誉之虚乎!而今之言教者,竟列之为目,曰:养名养魂,以至极寿。存名誉心,白之汙也,何极寿之有?况乎名誉之动人也浅。王彦章24知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可以以名誉劝之者也。桓温曰:“大丈夫不能留芳百代,亦须遗臭万年。”此不可以以名誉劝之者也。用此以教,如投蚓钓鱼,愿者吞饵而已。殉名者无真性情,不得稍净其白也。乳子且引作《春秋》以为罪,何可恃乎!然而教法有此,圣人之牛溲马渤也。故亦及之而畧焉。

形拘强诲

形拘强诲,皮相而假。

释:净人白之法,十六曰形拘强诲者。亦末矣。今若迫饥民曰:言佛之言,服佛之服,行佛之行,然后与汝食。民白皆住于食相,而形皆佛矣。又若迫寒民曰:言儒之言,服儒之服,行儒之行,然后与汝以衣。民白皆住于衣相,而形皆儒矣。若是者,如主人汨于溷牏,乃举傀儡于清涟,何益于洁乎!而世之教者,多尚此以为便,而天必破之。悖矣!如以形拘而可以教人者,天将赋人以形拘性錮而教之矣。性錮尚不可,而况于形拘乎!俗僧因就食而髧髮,俗道因就养而入观。世有此皮相之教,而无实益。故畧言之。

私欲刑赏

私欲刑赏,极陋而溃。

释:净人白之法,十七曰私欲刑赏者。世间之教也,徒以形之易束,因而利用其私欲之心,以正民也。刑以夺其私欲也。《书》曰:“明于五刑,以辟五教。”赏以遂其私欲也。《书》曰:“用命赏于祖。”夫刑赏之用,仅能及于土壳,亦末矣。比之二者,刑之效,尤大于赏。民有不贪赏,而为善以图功者。未有不畏刑,而止恶以避罪者。刑之效诚大矣。然老子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则刑亦不可恃也。有视土壳为桎梏者,刑之用息矣。夫刑赏世上所不能废也。吾以为虚设而不用为善,尽前十五法以教,至矣。及用至刑赏,已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矣。用刑赏以救一时,而亟修于本,必以措刑止赏为的者。圣哲之深谋也。然皇天不废地狱之刑,尧舜不废诛凶之律。释门韦驮执杵,回祖右手持刀。刑亦要哉!总(之),净人白法,而尽用之后,继以刑,刑之用大矣。

总结净人白法

总十七法,内量己德。外参时势,兼用以戢。

释:惟圣人详记此十七法:朴素颐真、真谛深明、法相伪陟、见病投方、严礼正则、嘉言启好、懿行矜式、至诚感格、正情诱掖、神道启信、神通骇俗、别境尚志、人间果报、俗习染善、名誉褒贬、形拘强诲、私欲刑赏。圣人之对人也,苦心孤谊所思者,皆十七法之理也,所言者皆十七法之辞也,所行者皆十七法之事也。合五教,统万哲,无有夫弗具,无有夫弗赅。反覆周密,应宜而施。十七良方,痊天下之万病。十七舟楫,渡宇宙之众生。编为宗教,徧于世间,入人既深,功德无量。民白皆净,然后图圣治,建大业。可以永康,可以普济。净白之泽,不亦伟乎!乃论太平圣治之大法如下。

太平圣治

太平圣治,依于净白。有根之木,折衷群说。乃究原理,倡主义,图实施,以为正鵠。一扫群邪(见二法图),十仁十智,圣治之芽。

释:净白之法既明,然后言太平圣治。夫太平圣治,欲使世人皆净其白,而安其形也。今人割裂入世、出世二法,而分道驰之,如斩树为两段,而种无根之枝也。出世法以净白离尘为专务,根本也。入世法以安群养形为急事,枝叶也。民白既净,皆有安群、养形之馀力,天下不求治而自治矣。民白不净,皆有害群贼形之通病,天下虽望治不能治矣。试为厯数生民之大祸,何一不出于垢白哉!世法以人防人,死法生人不胜防矣。以火救火,以水堵水可乎!白既垢矣。乃欲以人防人,为之设官司、制法令,以遏于土壳之末。殊不知为官司执法令者厥白尤垢,毒民以顾私欲不可为矣。吾是以绲合净白圣治为一途,而兼修之,民无惰忿欲私痴,而世间之祸尚得起乎!不惰则财货有馀,不忿则争斗不起,不欲则节流恒足,不私则公裕众富,不痴则立法合理,乱将奚由而生乎!于是,分圣治为三大段,而一一论之。曰究原理,曰倡主义,曰图实施。源理必生于净白,实施必出于净白,主义必合于净白。净白净白,大平之资。白净白净,圣治克任。定义也。

永泰必能(究原理之一)

考于性相,永泰必能。复性自治,去习恒宁。

释:治乱之界,有显域焉。此域因白体之垢净而划分之。如鱼鼈白垢海中,不能施圣治,而图太平矣。鸟兽白垢山中,不能施圣治,而图太平矣。然则太平之能成,又以何级为限域哉?至人之白,能否太平永保,岂可不详究乎。或者疑曰:时无寒暑,草木不生。人无治乱,真白不净。乱也者,皇天用之牺土壳,以净人之白也。殈卵必弃,垢白必刑,天之命人之情也。故乾虽元亨利贞,其极也亢龙。坤虽元亨利贞,其极也龙战。大易终于未济,固已决此世之不能永久太平也。不知乱者,天之所以罚垢白也。白已垢矣,不刑何救?如白已净,非殈卵也,是鲜卵也。孝子贤孙,天岂忍夏楚之哉!且天之有刑,以求获也。乱而得获,天必用乱。治而得获,天必用治。亦又何疑?况人猿兽鸟四级井然。至于猿界,已同类无争,群居不害,岂以人高一级,而反不能太平乎!是犹见蒙古有冰雪,而不知北极之尽冰雪也。又况治基于仁智,乱出于凶愚。人有十仁十智之相,治机不已显乎!口不突出仁也,牙不狼锐仁也。爪不钩蹄仁也,舌不蛇毒仁也。目不图睁仁也,耳不尖竖仁也。皮不甲刺仁也,脚不前挺仁也(弯后向)。背不向天仁也,尻不曳尾仁也。十仁之相备矣。指长善作智也,舌巧能言智也。髮长上冲智也,脑体圆明智也。身体不横智也,鼻开平角智也。髓精清洁智也,耳圆听聪智也。眉开若思智也,甶鬼端立智也。十智之相备矣。仁以相亲睦于凫雁,智以釐序处事合宜。仁智并用,何乱之有?诸方观察人群,必能永治而无疑矣,所以生乱失性命之正也。比如神农,以前无病无药。今人多病胆汁不足以治之,岂素性哉!鹿羊凫雁蜂螘之类,皆能自和其群,矧伊人也而曰不能治乎!人之所以不永治者,如菟丝之无叶,如鹅鸭之不伏雏,如雞鶩之不能飞,非始性也。复其始生之性,寿三百而永宁。故西人考人身长成之时,而知人寿之必三百也。寿短乱生,劳心荡神,贼形损气之伪事太多矣。纵有下愚,背理之极,宽一步而妄执不能永治义,圣人亦当尽心力以谋之,以人群永治为鵠者是也。论以此决,不复疑义。故圣人以群龙无首救亢阳,用利永贞救极阴,能无首斯为平等矣,能永贞斯永太平矣。蜂螘未失本性,国中有乱事乎!人能复性,亦永如斯。

公净鵠究(原理之二)

公净为鵠,矫世私欲。公净不泯,乱机不作。私欲不萌,人中无渎。

释:世间之政俗,千古之法令,一大私欲之窖也,可胜悲乎。在上者既以私欲自拥而甘于陷溺,又以私欲笼络万姓而悉倒悬之,悖亦极矣。天下为家私也,子弟裂土私也。世袭爵位私也,琐琐姻娅私也。宫室之美欲也。妃嫔之众欲也。玉食作福欲也。万方珍贡欲也。自夏商以降至于明清,帝王之所以加于奴隶者无他,一言以蔽之曰:多得私欲而已矣。如无私欲,帝王何以异于奴隶乎!至于治民,保其田宅曰我疆我里,是使之私也。与以官爵曰子袭父业,是使之私也。商贾各营其财贿,是纵之私也。四民各有其器物,是纵之私也。或以高位爵之,以启其名欲也。或以厚禄俸之,以张其物欲也。刑之者夺其私欲也。赏之者遂其私欲也。于是私欲大炽,大盗劫大私欲于朝,小盗劫小私欲于野。推三代立法之本,必以为人之有私欲,如牛之有鼻,鸟之有羽也。舍此将无以御其心,而用其力矣。殊不知质子以脅易牙25缚父,以劫刘邦,岂亦有效?利用私心者,于此计穷,以绝食惧伯夷,能服之乎!以相位畀庄周,能臣之乎!利用欲心者,于此术竭。夫私欲非性命也,用之则长,不用能消。人不能一息离白,而可以终身离私欲,况私欲为白之贼,逃之犹恐不远,诛之犹恐不灭,尚可以利用之乎!今若明白性之公净,以夺私欲,物入人家,何异于我家?楚弓楚得,有其例也矣。异姓袭爵,何异于同姓?尧位舜承,有其例也矣。是用私,不如用公也。筚户茅茇,亦乐于阿房。玄酒太羹,亦乐于玉食。布裳葛被,亦乐于锦纨。吹笳击壤,亦乐于九韶。是用欲,不如用净也。夫公则均普,自天子以至于庶人,无一缕一粟之加。净则内乐,自天子以至于庶人,无身外、心外之娱。凡所谓私欲者,亦不过惟乐而已。既已得乐,亦又何求?以淡泊寂寞,一芥无营之乐,比之随宫月窟,汉殿风台,如云中舞凤之比溷蛆也,况一日多粪之蛆,九族刀头之鬼,私欲耶,自戕耶,今古之人,何不觉此?若明白性相,以夺私欲,知私蒂在鬼,如囚我之桎梏;知欲根在囟,如附骨之癰疽,将避之如蛇蝎,恶之如鸠毒矣。岂能以白性中二十五福,易一断首灭族之多粪蛆哉!故净白之教大明,朝无大盗,野无小盗,此圣治之基也。非净白之教,不能以扫除私欲,而拯民于水火中也。故太平者,净白之馀绪也。若犹似三千年之故智,欲驱全地之人,而成一私欲之窖也,禽兽相残,无已时矣。试观厯代帝王之家,何一非狗彘狐狸之群乎!不如一贫士而争之者且众,非白姓蔽于私欲,何人智之不如豚鱼也。吾是以发白性之公净,以建太平圣治之业焉。

净白太平(究原理之三)

惟恃净白,万世和乐。

释:今之言救世者,一言以蔽之曰,机心防祸而已矣。换言之曰,养其粗形,制其粗形而已矣。故曰民权,曰民生,不曰民德也。此鸟兽虫鱼之心,非人心也。而厯代帝王用之,今之英雄犹用之,悖极哉!夫猬有机心,故成多刺之皮,一己自料,诚安且全,天则应之而生黄鼬,以毒溲杀之矣。蚌有机心,故成坚厚之甲,一己自料,无复稍危,天则应之而生鯹鱼,以固牙杀之矣。螘有机心,故穴邃密之窟,一己自料,何敌能侵,天则应之而生甲兽,以长舌杀之矣。鵓鸽机心,故具鴥飞之羽,一己自料,靡隙可乘,天则应之而生鴿鷂,以隼疾杀之矣。静而思之,彼众生因心成体,而皇天应垢施刑。白既垢矣,岂能以私心机智免耶!不惟猬蚌螘鴿惟然也,鸟兽虫鱼皆不得脱于祸。此四者尤彰耳。不因猬之刺皮,何由生黄鼬之毒溲?不因蚌之坚甲,何由生鯹鱼之固牙?不因鴿之鴥飞,何由生鴿鷂之隼疾?不因螘之邃穴,何由生甲兽之长舌?观其专为特设,不能防于未设之先也明矣。人之机心以自全者,利兵严卫,猬之故智也;坚盾周防,蚌之故智也;高城深池修其政,螘之故智也;气舫海艦速其行,鴿之故智也。禽兽之心,能安人乎?祸之未作,无先例也。人动其机,则天施其刑。秦以前无土不王,而刘邦以兴。嬴防虽密,焉能尽民而夷之?唐以前妻妾不篡,而武后肆恶。李律虽备,焉能尽女而诛之?子不杀父,及私子之心生,而子乃杀父。女不贼母,甩私女之心生,而女始贼母。人在土壳,如豕在苙,天必刑之,无法可御。凡祸必探其始原,垢白必刑始原也。故鱼白最垢,多生多杀。鸟白稍净,少生少杀。观其生杀之多少,加减而乘除之,可以决天刑之由于垢白矣。白既垢矣,乃为心计,以求越狱。人生一计,天刑十之。人生百计,天刑千之。水涨船浮,形行影从。人何以得免?大盗杀人,居山而见获,则悔其居山。乘舟而被捕,则悔其乘舟。何不悔之于杀人之初,逍遥天下莫之敢弋矣。故吾之言太平圣治也,不詹詹于防人祸,而切切于免天刑。一净白,而万祸息矣。不为禽兽虫鱼之谋,则圣人之嘉谋也。

主教奴政(究原理之四)

主教奴政,不尊以欲。

释:故圣治之本,主教而奴政,其故后篇中和主义中详言之。主教者,使人净白,而修十七法之全也。人能净白,世祸自灭,乃修刑治,易于反掌。如水源之既濬,流不疏而自长。如木本之既培,枝不沃而自茂。人人皆劭于净白,各出有馀以利人。人有百倍之利,而世无一朝之祸矣。故五教皆主教奴政,天子即教主,大臣即牧师也。说者曰唐宋以后,非儒不官。泰西中叶,教皇执政。蒙藏今日,俗贵僧人。皆主教奴政之往事,何太平之不见也?不知教尚实不尚文,重道不重物,彼以物欲汨教士而不知道,则是教之精神已死而皮毛用之。陶犬瓦雞无守户司晨之能矣,故吾先言去私欲,使凡为民牧者,无纤芥物欲之俸加于小民。然而,不治者未之有也。夫净己之白,而以净人之白,将视私欲如寇讐。劝人饮鸠,而人饮之者有之矣。劝人以私欲汙白,而人肯汙者未有之也。今之人欲建太平圣治之伟业,而不修宗教哲学,甚有斩宗教哲学为两段,而分别用之者。哲学不通,而可以立宗教,岂以其昏昏使人昏昏耶!又有谓宗教必迷信,哲学必挟术者,是教其教,哲其哲,非吾所谓教哲也。吾所谓教哲者,明至理以觉人,而无丝毫之迷焉。先正哲学、立宗教,然后言治,太平圣治之隆,其可必矣。政治法律,是其枝叶。此四科者宜合习,乃可为人官师也。

均劳啬(究原理之五)

互助均劳,人无一逸。仅足均啬,家无一溢。

释:山人力樵,原人力耕,因地也。冬而製裘,夏而製葛,因时也。今之大地,何地也?而时何时也?皇天之造境也,有三分焉,曰部分,曰层分,曰塊分。五洲部分也,三清层分也,秽净塊分也。天堂净土、天之宫苑,以待贤也。吾地秽土、天之監狱,以锻垢也。旅舍非久住之室也,工场非休憩之所也,加以圣治未成,大劳时也,太平未底,宜啬时也。故舜为天子,勤众事而野死。禹为大臣,荒土工而忘家。居此地,生此时,勤与啬,顺天命也。倘吾本神祅之果,而降居于此地耶,任大责重,宜勤啬者也,岂敢稍休。抑吾非神祅之果,而当生于此地耶,自渡惟急,何敢小逸?如曰前世之功德有馀,今生之福禄宜享,是自暴自弃之极也。百年蜉蝣之梦,三粗多粪之蛆,天宁以之待真人乎!溷浊之夫立为法度,丰逸若干人,困苦若干人,不平之中,抑之强平,大非天命之正也。圣治太平,纯以互助同劳,均物齐养为准,则无稍偏颇。智者竭其心力,强者竭其体力,非老衰病,无一荒宁,此圣治太平之根源也。天堂尚不可休,惟净土可以息肩。知皇天之命者,须彻宇宙而通观之可也。

四制宜明(究原理之六)

法天因地,防人玩物。二修二去,人和物若。

释:统千古治乱之蹟,而徧计之,惟有四制而已矣。所谓四制,一曰法天,二曰因地,三曰防人,四曰玩物。牺轩之世,几于法天。尧舜之世,几于因地。三代之世,不过防人。周衰及今,玩物而已。故牺轩之世,未平水土而民不害,穴居野处而无书记之劳,无药而民不病,少官而民自和,朴素颐贞也。尧舜治水土播百穀,烈山泽以广民居,养形渐备也。三代以礼防心,以政防形,能使民不敢为恶,强绥之而已矣。周衰以来,人欲日臻。所谓民上,不过掠民之物力,以供私家之欲。乃妄曰“某氏之天下也”,“某氏之社稷也”,大背人纪而渎乱天常,天于是不为民作君师矣。推皇天建造此地之本意,使旅白寄此十锻而昇之,生斯世者皆宜以鍊白出尘为急务,而又互助以试其仁。民修净白之业,而草草养形,因地以足衣食,斯亦足矣。人能法天,日以其自然之运,送白以昇于三清。于是,三清之精来朝于人世,率三粗以营卫人身。是以百姓下安其形于地,而上育其白于天。民德太和,天休毕降瑞日祥云,星景而时序,风雨宜而阴阳若,妖孽不生,灾祸不作。祅神多降,圣哲朋生。疫癘不作,旱潦不成。生齿不过,杀机不起。此圣治之实也。因徕养自在之原理,天既生人,岂有不足其需哉!再观于物,夫螺蛤在池而池水清,鲜笋在林而朝露凝。树木深则山泽通气,真人存则天地交泰(见治乱图)。太平之本在于是矣。天命在净白,故人以净白承之,福莫大焉。至于因地育土壳耳,九壳之囚土为至贱。其育也百年之期短,而三粗之俸薄也。下此而防人,民白既溺,其可防乎。五穀之精,注为酒而浸于血,民之狂悖且不可以防,况澱精之汙以混于白又岂能防乎!我自白动以来,恶外乐胜于砒毒,而愚人方以此设玩物之制,取神器而玩之,兵夺而力劫。呜呼,哀哉!三代以后,殆禽兽之伦矣。以禽兽陵民攘欲,妄加尊号,是以上士多避之。朝市之上,乃不见有真人矣。必也法天因地以为本,则真人不敢匿于山林,明别四制而去防人玩物之汙风,以善天下。天下于是太康,天获于是大裕。驯致熙皞,其如视诸掌乎。

三式宜顺(究原理之七)

平等共和(多头制),与夫专制。三式因时,平表为至。各竭长能,科分齿序。薄禄无争,琐核苛叙。

释:圣治之法,莫要于釐群。民不能尽登庙廊,以执公权,世号民权,徒虚语耳。不然,必兆口齐言,兆手齐书,空四野而居政府,乃可以为真民权也。势必不能事理以碍,于是设为补救之术,遂拔少数之人,以执公权。此少数之人而公仁则治,此少数之人而私欲则乱。法密而防周,则司公权者作敝难。法疏而防漏,则司公权者作敝易。此两言决耳,终不能全杜其敝,惟恃于白之垢净,以为治乱之消长耳。于是,而三式作矣,曰平等,曰共和,曰专制。此三者,于事理有之,则物有之,人亦有之,易象亦有之。平等,如雁凫之无长,美国用之。易象为“乾”,群龙无首。共和,如螘群之多官,意、瑞用之。易象为“师”,能以众正。专制,如蜂群之一主,诸邦用之。易象为“比”,无首则凶。因事理之通则,故物有之,人有之,易象亦有之也。论其利害,平等为皇道之正,而生民有欲无主乃乱。共和调两式之中,而一国三公,纠纷徒扰。专制有一人元良万邦,以贞之利。而独夫肆虐,邦之杌陧,亦由一人。是其害也。人兼万物之全三式,究谁为宜乎?准前顾中无分别,顺应则吉之理。皇天惟以净人白为大中,圣人师之,加以养群为第二中。顾此中以顺应三式,适宜则善哉!而天固未之定也,亦惟随人之自擇已耳。人以何式为当?徵之千古,考之百国,三式皆治,三式皆乱,非若蜂螘之守一式,以为太常也。然而事理可得而折衷焉。人皆圣贤,不相君师,是为群龙,平等为正。圣贤朋生,品齐德类,千万人中,每一优秀,是为众正,共和则宜。一圣特出,独臻九五,众贤望风,奉教而已,是为顯比,专制乃吉。故“乾”则六爻皆龙,“师”则一龙正下位,“比”则一龙正尊位,象固各有宜也。三式长短,不可以定,要以时、地为宜者通论也。法相且无常,况于世间法,必欲常之,将于木颠捕鱼乎!审于人类,形无特异,非若蜂螘之长。巨于侪类,则平等可行,而觉性、仁凶、智愚大有差焉,又似共和、专制之皆可用也。至圣父不必生圣子,愚父不必生愚子,人固宜一扫私家之制,平物以养形,而拔净白以教众,则合形同觉异之常,又顺天命之互助兼成矣。故专制太私,决不宜也,于是而平表为至,各竭长能,科分齿序,薄禄无争,琐核苛叙之事理昭焉。何谓平表?欲水之不波也。不能平其底,而能平其表。人亦内白之垢净不平,而表形则平,长同量,食同度,衣同煖,故宜薄俸仅足,以平其养身之需,而不可以厚禄待之也。然而拔智者用其智,拔仁者用其仁,以司公权而掌教务,所谓各竭长能也。何谓科分齿序?古之拔人以司公权者,为途有九,曰众選,曰鉴拔,曰荐举,曰循资,曰考试,曰计功,曰世袭,曰兵争,曰贿买。此九者,惟兵争为恶,贿买为汙,无理可究,其馀则世袭非公,他六法皆有利敝。至于统而言之,白净则六法皆善,六途皆正。白垢则六法皆恶,六途皆邪。由是决之,品人无定法,惟恃白性之公明而已矣。今擇于三式,则平等、共和,合用为顺,专制今不可用也,而又必拔人豪,以司公权。斟酌六途之长,宜于少小之时,选仁智之尤者,授之以哲学、宗教之文,究净白之理,晰性命之真。加以政术、法律之学,识治乱之体用,明古今之得失,谓之治科。与他科并,幼而专任,是以谓之科分也。三十而学成,任官以齿序,无有或越,但考其功罪,察其贤否,而为之停年之伸缩焉,是以谓之齿序也。何谓薄禄无争?至尊九官(九品之官),以至平民,职权各掌,而无贵贱之虚名,过物之厚俸,以符异觉同形之天命。盖形既已同,养形之物,不宜特丰也。且此法也,不惟使人间减少争端,又不致汙贤者之白而陷溺之,利亦大哉。要之,饱煖有加,即为过物而入欲,欲如鸠毒,贤者既有功于世,亦又何忍害之哉!薄俸无争,有百利而无一害也。何谓琐核苛叙?执公权者,考核之法,不防太琐。叙功之次,不防太苛。故日有核,月有核,时有核,岁有核,而百官不偷。閭叙之,乡叙之,邑叙之,国叙之,而九品不僭。惟核之也太琐,故一核之绩,黜陟无几,而人不屑以伪术求之。惟叙之也太苛,故一叙之秩,昇降无几,而人不屑以曲心干之。夫然故得其恒而察其实,劝于无相而厉其守,凡民不可以不设公权也,又不可毫无差等。公权可以利私,差等可以启欲,利私启欲,而大乱作矣。用以上诸法救之,而一以归于净白,故别人之道,不可以不慎也。能使民各尽其长,互助而不争,以善天下,而太和翕矣。此治之本也。乱世无成法,悉用六途以进士。圣人之治述不可以方也,要以净白为依达性命之正者是也。

复性去冗(究原理之八)

乃复太始,丕翕道纪。尽迸冗赘,康乐弗圯。

释:老子曰:“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今试思太古之风,劳智力,戕性命,伤身体,乱懿情之事,比之于今,古无而今有者十之九矣。古无书记,民不费思。古无政命,民自迪理。古无史册,民保良知。古无礼文,民顺天则。古无华衣,民自常煖。古无火食,民皆健胃。古无官司,民不争讼。古无巧器,民不嗜好。若是之类,不可胜数。如民必需,古必有之。如古所无,增之皆冗。夫民受命于天,既已得人之身,将日食百穀之精。二十年九壳满量,二百年送白上昇。每日血运三百六十转,即白昇三百六十度。及其死也,高者定根于英中,卑者定根于粹中(见古始图)。是以天获恒足,民无一毈。九壳脱三,逍遥而逝。如其耗精于世事,则白光倒植而入于尘,多一事多一害矣。如居稚子于深山之中,不启其六根,临之以师保,而惟日习于闷闷,不识一字,不生一念,未有不至性纯和,仁智大足,而寿终必为神祅者也。吾非苍生之为,将悉迸世故,废书史笔墨之事,而养于不知不识之乡矣。今人妄以增加冗务为物质之文明,修杀人之具,武也;启乐外之慾,昏也。以武、昏为文明,祸之大也可以治乎!纵使百国争雄事不能省,亦当尽扫浮华,崇尚实业,及大同既成而后省之,虚骄汰荡胡为哉!故圣人之治趋损极,以复生人之始性。愚人之治趋益极,以害生人之本能。皇天之授旅白也,量其皈路之远近,而与之资,如严父唤子于千里之外也。量其必需而畀之资斧,不因其枉耗而增之,耗一丝于物中,则降一等而不皈。故深智者劭于结绳而省书记,劭于穴居而省宫室,劭于无为而省庶职,劭于寡欲而省巧饰,毋羡欧美之武、昏,以成天然之文明。此治道之极的也。

先机探源(究原理之九)

损极治标,益极治本。先机营源,后机弗务。

释:《周易》之治事,所以高于庸人者无他,治本不治末,清源不清流。故阴邪未露先戒否,阳明未昭先至临,履霜即警坚冰,阴生蚤知嘉遯,如医者之培于先天,如树木之不救枯枝。今人则不然,乱生于前则前扑之,敌见于右则右攻之,殊不知因之已成果不能免。圣人见一人之起私则曰必壞公,见一人之微欲则曰必害净。汉高祖亏功臣,已伏操、莽之祸。朱元璋私子弟,已种闯、献之殃。灾厄固生于隐微,决无无因而遂发。凡因之恶孰有过于垢白哉!一细民之邪,一私密之念,圣人先惕之。搜罗四境,监察万方,不使有纤芥汗[汙]白之事之物留于人世。至于乱已生,敌已见,则圣人不问而顺应之。天下之事,真祸百年而后著,真福十世而后形。书生伏案,而宇宙因此以澄清。图功于最精最微之初,是以若是其易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大同性命(究原理之十)

大同无异,白性皇命。守一义以为中极,虽终古可以永定。

释:吾地之乱源,莫大于事碍理。碍物理则祸小而速,碍真理则祸大而远。真理为合大同,无分别,得此理也以谋世界之大同。故孔子《礼运》一篇,纯以大同为志。礼者理也,合理之运用,大同而已矣。百国同人,不可分种色。五伦同爱,不可别亲疏。人居事理有碍法界之中,固不能全合大同之量,以直合皇德。然而,鸭非水不安,雞非燥不乐。此正对两偏之性也。合以中和,两伪皆失。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无复异性。故书可以同文,车可以同轨,行可以同伦。专事无异,乃可以引物入皇矣。英以印为奴,日以韩为隶,人群之中,自别异相。不如吾中国晋代之羌胡杂居,唐代之胡越一家。有此良因,统一世界之基础立矣,可不勉乎。大圣首出,将并猿狙而待之以人道,于同中求异者下达也,异中求同者上达也。故佛教之徒,以人道待畜牲。中国良俗,不杀猫犬。脱九殻而观之,草木与人同类也。得天则治,失天则乱。得天之道,孰有大于去异求同乎!以上十理,皆人群之至要,求治之大经也。天地虽改,此理终不可易也,故特表而首究之。不背此理,国乃永宁。正理既定,于是进而究主义。主义既正,民有所守,圣治太平,可立而待其成也。凡吾所言,莫不根于性命,故效可以必也。此十者,圣治之大本也。皆超俗合天,非鼠目所测也。

卷五

中和主義(倡主義之一)26

主義之正,莫如中和。生民共的,是為皇綱(主義之王)。

釋:吾今欲談主義,而必不使之誤入奴義者,規矩嚴也。以知顧中即主義,入分別即奴義。奴為主設,主為奴依,如保溫為主義,而衣裘、衣葛奴義也。痊病為主義,而涼藥、熱藥奴義也。故主義不可涉政治,涉政治者必奴義也。間說附法,應順也。又主義必限一名詞,一動詞。無名則無體,如言食(動詞)不言飯。無動則無事,如言鷄不言鳴。又增一名則漏大,如增尹字漏百姓矣。又增昌字漏諸尹矣。增一動亦漏大,如增飛行(二動詞),漏走行矣。又增一鳴,漏默飛矣。

今之言主義者,曰社會,曰共產,曰無政,曰三民,曰一切諸主義。吾先立六名以收之,曰普渡,曰普利,曰利民,不如曰至善。曰淨白,又不如曰中和。社會主義,去一切家國界限,而成六同之實,以民社相會而組也,是使一世界人民如一軍也。然一軍能無部曲乎?分部曲,正為整小分子以合於大也。故社會以為主義,大同也。大同非欲普渡普利,豈欲普溺普害哉!故社會主義,即普渡普利主義,主義之至上者也。吾贊其正義,不贊其歧誤,故以普渡普利正之尤穩。至於共產,產資生也。不共相互助以資生,豈共相互害以迫死乎!今之共產,恐陷於共斃,自背主義也。孔子曰:不獨親其親,貨力不為己。又曰:不患寡而患不均。又曰:仁人孝子不過乎物。皆共生共育之旨也。共產者,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不陷於共斃,斯可矣。然則亦普利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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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言三民,可增民德為四,而民德尤要。可增民智為五,而民智非輕,漏多矣。總之,欲利民,非害民也。括之以利民,不亦全乎,無須列四三五六,以多漏也(見統主義圖)。至於無政,猶言不飲涼藥,又如言不藥為中醫。思想之高,竝白為普也。中合空,空則無。若夫其他主義,非欲利民豈欲害之?非欲普利豈欲普害?又豈欲偏害?然則利民、普利、普渡,三主義為至正,何用中和?曰提民恐遺忘皇神,為禍滋大;提利恐上下交徵,為誤尤易;提普則範圍無界,不易治事。故以中和為至善,二字去偏激之心,有慈祥之德。日中天普照,燈中室普明,中即普也。和以攝諸政術也,應裘則裘,應葛則葛,應涼則涼,應熱則熱,和也。故舜用其中於民,伊尹建中於民,中顧民也。孔子曰:“利物,足以和義。”和者利之實也。白形交育,羣獨皆安。不背諸主義,而盡得其長,以去其短,至善也。中非名詞,而極善,無名之名在中,能貫一切善名。和即至善之動詞,攝出世、入世一切大法。百究無病,非若他主義之掛一漏萬,住人相即背天命也(此掃空中外諸主義)。夫《瑜珈深密經》、《大乘起信論》,能攝出世、入世一切大法者也。《瑜珈經》所謂舍摩他者,即止也,即不二法門也,即《大乘論》所謂心真如門也,即無分別智也,即吾保溫痊病之例也,即大同也。即體性也,即守仁也,即堅抱淨白一念之本智是也。淨白脫殼,即非我非人,非眾生非壽者,《華嚴經》所謂諸佛同名同相是也,故曰中也(見中和體用圖上半)。《瑜珈》所謂毘婆舍那者,即觀也,即順應法門也,即《大乘論》所謂心生滅門也,即有分別智也,即吾衣裘、衣葛、涼藥、熱藥之例也,即小異也,即用術也,即運智也,即修己、待人之二分別相也。又修己或殺身或保身,始念起於淨白,即大中無分別也。待人或刑之或賞之,始念亦在淨白,亦大同無分別也,故曰和也。和不失中,失中則流非和矣。中無分別,和而亦中。無分別也,雖有我人眾生壽者相,仍如無也(見中和體用圖下半)。社會主義專注大同,稱物平施豈無小異!又住人相,上漏天事下漏萬物矣。共產主義,以產為體,漏益多而志益卑焉。無政府純主損極,豈可棄益極哉!今以淨白為大中,萬應不離,故佛教曰“中教”。而事天事人,養形養覺,一順以和,故文殊為和聖。皇者兩顧,道器兼修,一本源於净白之中,故必为宇宙中主義之王也。菩薩修行,不廢人事,中和也,內聖外王之實也,豈能尚乎!其舉體也極大,其施用也極普,佛儒兩教之大成也。修己待人,二分別象,一於淨白,則無分別。殺身保身,用刑用賞,四分別相,一於淨白,亦無分別。落二分別相,而忘中,即生兩儀之中。落四分別相,而忘中,即生四相之中。以此演出,統貫一切宇宙諸法,以成事物大矣哉。可以生則生,可以死則死,可以賞則賞,可以刑則刑,孔子之時中也,非淨白其孰能如是乎!言死法落奴義,是執中無權,與知和而和者也。定此嚴矩,则今之所谓主義者,皆奴義也。若更嚴義利之辨,則又皆奴利矣,尚有餘依何主之有?以利爲本,何義之有?佛云有餘依涅槃,不得合皇,非主也。儒云正其義,不謀其利,惟利是視,非義也,主義之實嚴矣哉!相對論,今西歐之所謂極哲也,乃其大誤。不知中無二對,豈以人有二首,車有二軸,兩點之間有二直線,六合之內有二太空耶!其証愈多,所謂出愈遠,而知愈少也。不知相對,必為同中異,虎嘯可以對龍吟,而不可以對明月;明月可以對清風,而不可以對虎嘯。既知同中異,則同為中,而義為和。取唯心論一元論第一元因,及希臘柏拉圖真念唯一之二說,以正愛因斯坦之相對論,吾中和之義貫萬哲矣。皇天以中建極,以和育萬物,吾人受中以生以和應萬事,萬事合中和,即合皇天矣。誰能舉事而無體用?中為體和為用,不落實名動,而賅一切名動,不能易也矣。夫仁以守中淨甶體也,智以應和淨鬼殼也,失中如醉,行固必蹶,酒浸內也。失和如瞽,行亦必蹶,翳蒙外也。故凡作事而合中和,即所以淨白。佛學是最大英雄之本質,非消極也。今之言主義者,動住世間法相,卑之又卑,不揣根源。縱或偶中,亦如衣裘、衣葛、涼藥、熱藥之效耳,不可以為常也。夫深智者,必治元初之本因,本因惟一,今所用之法,必有對,是落於生滅無常之偽矣,必不可永執。《圓覺經》曰:變換世間種種作用(和也),備行菩薩清淨法行,於陀羅尼不失總持(中也)及諸淨慧(一意淨白)。由是觀之,佛教之最上乘,未嘗稍廢人事,一以中和為體用,而萬法全矣。故吾之言聖治太平,純注淨白之專的。中亦淨白,和亦淨白,如此直貫萬事,惟皇之所以待眾生也。萬法一宗,誰復能尚?故信為宇宙主義之王也。夫皇天以仁守中,而發智應和,如大磁石也。聖人順天而置(見合天圖)則契於皇,故聖人不以智探天,而以誠應天。以智照物,必本於慈,斯同皇矣。反此則起輪迴,俗傖之所以墮落也。故俗傖私心竊道,捷徑求仙,至於見橫逆則惡之,失中也,失仁也。見私親則姑息(當刑不行),失和也,失智也。不以七情亂中,而一本於仁慈,隨緣以淨眾生之白者,至聖也,杜亂源也。?(古亂字)之為義(見說文),上下不合,天人不契,一幺閡於中也。一幺即七精,是以中和主義,惟能絕亂源,其他主義皆一幺也。泰西近代定適合人類生存為至善,是以凡言主義,必本於民生。若深而稽之,民生之真理,戴土殼而旅於世間也。土殼有對待之二面觀,一曰舟車觀,二曰桎梏觀。世間亦有二面觀,亦[一]曰學校觀,二曰監獄觀。作舟車觀、學校觀者,起戀愛心,而民生主義出焉,是左法也。作桎梏觀、監獄觀者,起厭惡心,而厭世主義出焉,是右法也。皇天之待眾生,純在破其執,而速之進,是以執左法者殺之,執右法者滯之,不執則天不破。故老子曰:“惟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也。”故聖人於生,不戀不厭,斯為中和。天休乃順。由是言之,今之主義皆非也。以其住人生相,執左法起殺機也,猬之周防也,蚌之坚甲也。再為顯言,以明之曰:今有為商者,以為商為主義,不知其為求財之奴義也。更以求財為主義,不知其為衣食之奴義也。進以衣食為主義,不知其為養身之奴義也。深以養身為主義,不知其為淨白之奴義也。事必至白,然後真因著。中和育形以淨白,貫天而徹人,故必為宇宙主義之王也定矣,況夫天之生物也。性與命適配中和,性右偏十度,命必左偏十度以配之。性左偏五度,命必右偏五度以配之。故太寒則生物之性太熱,太陰則生物之性太陽,以配中和乃能適矯其敝。《大乘論》云:一切諸佛,皆願渡脫。一切眾生,自然薰習。常恒不捨,以同體智力故(白同皇也)。回主云:真主之命,應物而施救病之方(見性命中和圖)。由是觀之,非中和不能成一物,況天下之務乎。人受天命之中,應真如門也。有人有物,更必以中和為主義之王也必矣。《詩》云:永言配命,白求多福。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白性也。今先釋中之義,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也。釋和之義,萬物並育而不相害也,普利也。推此義也,雖與白王合德可也。帝舜曰:惟精惟一,允執厥中。精一以和,故允執也。故予欲講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成神聖淨白合皇之道,而先標其題曰:中和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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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誠意之中和?非中和則意不誠也。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謂命也。天命之謂性,人性也。故人之形,中正直立,命根在天,與禽獸之邪立異,與蟲魚之橫行異,與草木之倒植更異。人賦此性,以通靈合天,翕於宇宙真理,一蔽於法相,則小不誠矣。何謂蔽於法相則不誠?道德之真,在於無念。空空而白中和,感而遂通。天下之故,無有機心。所謂誠其意者,無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慊,故君子必慎其獨也。獨者吾心白知,不借外緣以制止。而不道之念自不發,不借外緣以誘起。而向道之念自發,白之真如。故曰誠也。何謂借外緣則不誠,借外緣則不中也?更進而解之。白有住相,則不中也。今設一圓輪於此而求其中,則惟有中軸,然中軸非中也。又於中軸之中求中,則得一正中之小點,然此小點又仍非真中也。苟以億兆倍之顯微鏡窺之,則此小點又大於輪,而於其中又可求一點以為中。如此遞以极大倍之显微镜,窥至无量数次,终至算數記忆所不能及,不到真空,終非中也。何也?惟真空惟小,無內也。此雖以形學借顯真理,而真理確近,是故佛說三心,曰真心,曰空心,曰普濟心。空心即真心,真心即誠意也,即淨白也。如此乃能普濟,蓋小無内之真空,即大無外之真空也。大無外,故曰普濟之極。若夫法相在心,終非真空。貪佛刹天堂之樂而發心,猶有好樂心也。畏六道三途之苦而發心,猶有恐怖心也。心有住相,即非誠。尚隔宇宙真理一间,雖有博愛普濟之心,終非不住相布施之極。故吾謂有法相之蔽為不誠,不誠即不中也。如此言誠,乃為至誠。法相且無,豈復有欺人之心哉!不慙衾影,猶住相也。無界域,社會主義也。

何謂正心之中和?非中和,則心不正也,正者止一也。今人之形目不在中,故有兩目。耳不在中,故有兩耳。手足不在中,故有五指。毛髮不在中,故有千萬。必於身中求中,不前不後,不左不右,則惟有一至于於真靈正性不可以相求。故正心者,止於此一,止於此中而已。人心腦腎,引為一線,直通於天。一有物慾,即便橫邪。入聲入色,入香入味,入觸入法,皆非真正。《傳》曰:“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言凡有所,皆不得其正,必至於無,乃得其正。是非真空,不住相不可也。故正心之至,安於真空。正心之次,合於天德。道從首辵,超塵乃正。故正心者,守中純固淨白而已矣。

何謂修身之中和?非中和則身不修也。修身者,履中而蹈和。寒署不中,身必病也。燥濕不中,身必病也。陰陽不中,身必病也。明晦不中,身必病也。飲食必中和,乃無醉飽之疾。衣服必中和,乃無寒煖之疹。過動勞病,過靜弱病。多思枉病,不思殆病。中和之身,心廣體胖。萃面背,不中和之身。陰淫寒疾,明淫心疾。中和之身,周旋中規,折旋中矩。不中和之身,手足無所措,耳目無所加。進退揖讓,無以自容。人賦此形,安能一刻而忘中和哉!故君子曰正身,小人曰邪僻。正者止一而中也,邪者偏側而不中也。白性外著,身修行潔矣。

何謂齊家之中和?非中和,則家不齊也。蓋一家不齊,因有偏僻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偏於親愛也,之其所畏敬而辟焉。偏於畏敬也,之其所傲惰而辟焉。偏於傲惰也,之其所哀矜而辟焉。偏於哀矜也,偏則不中。不中則家道亂矣。家人日接最親且密,親愛莫如子,人莫知其子之惡。畏敬莫如父,從父之令不為孝。哀矜莫如妾媵,致有小加大之逆。傲惰莫如臣僕,致有鞭寺人之凶。故《大學》言齊家,而專防偏,不及庶事。不偏則中和,齊家之事備矣。雖不言庶事,庶事未有不舉者也。亦以白性施之於家而已矣。

何謂治國之中和?非中和,則國不治也。一國之情如一大家,上有片念之偏,下受五兵之苦。無論桀紂偏於暴,幽厲偏於淫,太康偏於惰,嬴政偏於貪,是以失人心而壤大業。即使魯隱偏於仁,宋襄偏於義,漢惠帝偏於慈孝,明思宗偏於切急,亦足以釀巨禍而誤烝民,況下民之偏左扶右倒?富之則賴,凶之則暴,示之以禮則奢,示之以儉則野,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故曰臨兆民者,懍乎若朽索之御六馬。言緩急之際,一調以和也。推中和之為德,治國者刻不可忘。君德官規,民情風俗,悉納於大中斯和矣。故《書》曰民協於中,美皋陶之治國也。又曰能和其眾,美少康之治國也。中和之效,國之至實也,亦惟本白性以推之於國已耳。

何謂平天下之中和?平天下者,平眾國也。平眾國者,合而均之也,此尤非中和不可。若偏於文,四鄰陵之。若偏於武,四鄰嫉之。偏於富庶,百姓內淫。偏於瘠苦,百姓內爭。偏於集權,政府肆虐。偏於分權,暴民鼎沸。偏於吾黨,他黨敵與。偏於不黨,獨木難成。偏於養白,空談廢事。偏於養形,逐末忘真。偏於趨新,浮薄輕淫。偏於守舊,故步自封。今有能大修文德,而輔以神武。既庶且富,而民知疾苦。權集於一,而分監於眾。無黨無偏,而有朋有類。白性空明,而物質足用。日新又新,而率由舊章。有不能平天下者乎!嗚呼,造世伟人,其知此也耶,其不知此也耶。吾嘗見一舉即偏,百行無正,而不自知其非者。舉天下皆是也,而況於中國乎!此固決無成功,徒殺生靈而已。故吾作中和主義之說,以與天下商權之。人各自反,茫茫爭逐,誰得中和一息哉!可悲矣,亦惟大推白性於世界已耳。

何謂成神聖淨白合皇之中和?耶穌之言,死見天父,成神聖也。其全書所論,一意在天,人意在天。不入物慾,一直上通。中正不偏,是中和也。回教之言,直趨天方,是中和也。老子守中抱一,是中和也。孔子九五得中,與天地合其德,與鬼神合其吉凶。後天而順天時,先天而天弗违,是中和也。佛曰中教,曰不二法門,是中和也。神聖仙佛,中和而已矣。履中蹈和,百年自然神佛,而況於平一地上之事乎!

夫中和能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成神聖,淨白合皇,豈不至哉,豈不至哉。凡此七事,相為本末。本末為兩端,棄本求末,棄末求本,皆為不中。七事並舉,不成一片,不能圓融,皆為不和。達於此者,則主義千踣不蹶矣。故吾惟以淨白中和,為成己成物之全。

中和簡守第二(倡主義之二)

中無二異,同心相恕。

釋:乃今再提中和簡義。使人守約,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斯至矣。博施濟眾,亦由於此分己與人為兩端,而用其中,則人己之間和矣。分立與達為兩端,而用其中,則形覺之理和矣。分能近與取譬為兩端,而用其中,能近取諸身之微,以遠譬宇宙真理,則性命之際和矣。分博施濟眾為兩端,而用其中,則政教之間和矣。不守此約義,而欲合中和之道為一貫,必使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成神聖,就淨合皇之七事者,並行而不相悖。欲誠意、正心,而守真空,則家政不顧,國事不理,而家不齊,國不治矣。欲齊家、治國,而圖富強,則民族國域自固,而天下不平矣。欲平天下,而明世法,則保形設偽,而神聖不成,白不淨矣,況中間環境不同,變化百出,人既入世,事理齟齬!此七事之欲圓融、並行而不相碍,惟先守此約義,則庶乎其不差矣。總而言之,淨白無誤。

何謂分己與人為兩端,而用其中?己有眼耳鼻舌身意,人亦有眼耳鼻舌身意,不以己之眼耳鼻舌身意,害人之眼耳鼻舌身意;亦不以人之眼耳鼻舌身意,害己之眼耳鼻舌身意。斯中矣。己有親戚朋友家國,人亦有親戚朋友家國,不以己之親戚朋友家國,害人之親戚朋友家國;亦不以人之親戚朋友家國,害己之親戚朋友家國。斯中矣。是以強不凌弱,強弱中而和也。眾不暴寡,眾寡中而和也。智不詐愚,智愚中而和也。勇不苦怯,勇怯中而和也。此之謂大順,大順中和也。中則無對,故無比較量,強弱眾寡智愚勇怯之跡冺矣。故中和者,大同社會之真精,皇德白性及人也。

何謂分立與達為兩端,而用其中?立以形言,形須有立身之地也。達以覺言,覺須有達理之慧也。至近人不察形而上、形而下之分,遂混以立達為一事。然則孔子之言複矣。今之主義,偏於養形,則不言養覺,俄羅斯興勞農主義,而廢宗教。偏於養覺,則不言養形,佛教徒重講經坐禪之習,而不耕織。试問世人誰兼顧此?況養覺實其假面,養形實其用心。此又偏之卑污者也。中和之義,養覺養形,二要並举。足食民信,一事不遗。然后民安其生,道器兩修,則天下之隆,可立而待矣。形固白之奴,然形奴有益於白主而不害,亦宜養也。

何謂分能近與取譬為兩端,而用其中?能近取譬,偶讀之,似一語,似一事,而實二事也。能近者,能近取諸身也。取譬者,取以譬高遠之道也。不近取則忘其本,不遠譬則蔽於小。惟知一身陰陽之交感,而不知天地陰陽之交感。惟知一身血脈之循環,而不知宇宙吹萬之循環。是能近而不取譬也。惟求世外無稽之妙術,而不知身中有感之淨白。惟拜不見不聞之神佛,而不知己白自貝之道德。是遠取而不識能近也。二事不廢,而得其中,則天人之際合矣。 何謂分博施與濟眾為兩端,而用其中?既曰博施,又曰濟眾,當是二事。重以而能二字之語氣,則更明矣。吾嘗論之博施,以物布施也。濟眾,以法布施也。博施近政,濟眾近教。今有能水火菽粟,而陷民於多賴,以近於禽獸,是博施而不能濟眾也。去食而使民信,是濟眾而不能博施也。博施以物,以物有限,而世法、政治生焉。濟眾以法,以法無窮,而哲學、宗教生焉。二者不廢,而後聖人普度之能事畢矣。又能人己之間,圓融一片;立達之間,圓融一片;近取遠譬,圓融一片;博施濟眾,圓融一片。是謂理無礙,事無礙。理事兩端也,事理無礙,中也。事事無礙,和也。中和約義,更簡言之,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忠恕也。忠中心,中也。恕如心,和也。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其恕乎!約之至也,一淨白中和至矣。

中和分合第三(倡義義之三)

衡中權和,天人兼顧。

釋:中和本一貫,不可離析。吾今以解剖之法,更進說之。既真中和,本無言語,亦無庶事。老子曰:“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此之謂也。惟因穢土眾生,雜麈亂白,不能平等,不能合羣,不能大同,不能互助,而後中和之說興焉。本易象而言陽明之德,居九五九二內外卦之中,乃為正位,是中也。然內外必有陰卦相應,二外應五,五內應二,是和也。中而不和,則兩端析而為二。和而不中,則陰陽颠倒為否。更進而比之,中如衡然,輕重無所偏側也。和如權然,因物之輕重,而調之以平也。若其無物,衡自守中,今天枰兩空之象也。若其有物,權有增減,或有進退,今稱錘進退,枰碼增減之象也。嗚呼,有物難平,入麈易覆,今古諸主義之所由誤也。孟子曰:“執中無權,猶執一也。所惡執一者,為其賊道也,舉一而廢百也。”此言徒守中之不可也。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此言徒蹈和之不可也。故中之失,至於固,如膠衡於柱,則不能用也。和之失,至於流,如移權順滑,則墮於地矣。故曰中衡也,和權也。又曰中體也,和用也。執蓋者常守其中,則日晒其側,中之失也。吸毒者常就其安,則癖入於髓,和之失也。故履中極難,蹈和亦難。孔子曰:“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中庸即中和也。中能守正,而不膠於正乃和。和能應物,而不滑於物乃中。吾守此中,如吾身然。天地氣运,如赤日然。世法麈物,如風雨然。調之以和,如執蓋然。因而遮之,不晒不濡,則中和之體用備矣。白淨自能。

闢眾主義第四(倡主義之四)

今古主義,皆由偏誤。

釋:嗚呼,世之主義,其危哉,其危哉,其不知中和之道哉。彼皆因反響而生也,故偏激,偏失中,激失和。吾嘗以指南針及稱錘比之,其象極明矣。夫指南針必正指極北,惟此一線而後中。今見其偏指正東,震蕩不已,遂逆其方向而移之,使之偏指正西,以為適足矯其獘,而不知其震盪如故也。他人見其不可也,又反而使指正東,三反四復,而針幾折矣,終亦無定也。夫稱錘必適當其位而後平。今見其偏進尺寸,物重而下墮,遂逆其方向而移之,使之過位,而偏退尺寸,以為適足矯其獘,而不知锤又重而下堕矣。他人见其不可也,又反而偏进尺寸,三反四復,而稱幾折矣,終亦無平矣。嗚呼,不得中和,南針與稱,且不能堪,吾民何罪,常趨之以供一通百塞偏激自逞之哲學家作試驗品?惟多殺無辜而已矣,不亦哀乎!失白性也。況今世之哲人,不以正心誠意,自淨其白為根本。其心意常不得中和,故恒動偏激之想,如有人焉,日在冰雪之中,筋骨砭裂,苦於割剖,其心意極端惡冰雪而詆寒苦,將且使披裘入火,以求一焚為快也。今有人焉,日在夏日之下,膚肉焦燥,苦於焚炙,其心意極端惡夏日而詆暑苦,又且思赤身入冰,以求一凍為快也。火可入乎!冰可入乎!白性激而為情矣。餓極之人,常思食九斗而後快。飽極之人,常思枯腸胃而後安。渴極之人,常思吸江河而吞海。溺極之人,常思絕地水而飲風。人情然也,不自知其過矣。故有以薑桂為常飲,有以大黃為茶湯,病之偏也。此偏之為害,而主義之所以錯謬也。故古之聖人,必養至淨白,洽於中和,澄之不清,淆之不濁,殺之不怨,利之不庸,入水不溺,入火不熱,太山崩而色不變,麋鹿興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宣揚政教,垂訓洪範,為天地立心,斯民立命,豈若今日倀倀昏昏者哉!無學無養,師心自用,偏激日增,其主義之誤民可知矣。曷亦反夫中和而自責乎!曷亦反夫淨白而自滌乎!

夫主義之本,要在安民和眾。若有曰害民厲眾,此至悖之極,虎狼蛇蝎主義,不可與言矣。其次曰安少數害多數,此酋長專橫主義,吾又不與言矣。其三曰安多數害少數,此過激一偏主義,量非大公,吾亦不與言矣。若害淨白之人,尤惡之大也。其四曰萬物並育,此佛氏淨土之福德,穢土不能即效也。其五曰安天下之人,此主義近是矣,然徒養其形,不養其白,偏於卑下,而不中和,吾亦不贊。故正當主義,大公大順,安天下之民,不使一人不獲;安天下之民之形與白,不使天人背馳。此主義之全者也,故吾主淨白樂久而又徧,三盡以為極,不使地上一物不獲。今之主義,名目繁多,茲不盡指而責之,以激其反對。乃以簡義括言之,使之一調於中和。有主集權之極者,有主分權之極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武力之極者,有主文治之極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約束之極者,有主放任之極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宗教致治者,有主法制臨民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貧富極差者,有主貧富極均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此教獨尊者,有主彼教萬全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勞逸極平者,有主勞逸極差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守舊而固者,有主維新而輕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階级全無者,有主階級太差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破家破國者,有主私家私國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靈魂萬能者,有主物質惟真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公妻主義者,有主多妻主義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男子專制者,有主尊女卑男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多生廣生者,有主不生不滅者,是兩端也,不中和。有主立致大順者,有主迂緩徐圖者,是兩端也,不中和。不中和,則必亂。故吾以中和之心,發哀慟之語,必欲究一履中蹈和之道,以達安天下之民,不使一人不獲;安天下之人之形與覺,不使天人背馳之旨,弘白性以覆天下也。

集權分權第五(倡主義之五)

集權分權,綱舉綱布。

釋:人羣相合,各有其權,權者所以調物之均也。權之樞機,必有以司之,於是有分權、集權之別。比之於物,集權之極,其猶蜂蟻乎。分權之極,其猶鳧雁乎。蜂生一王,蟻生庶長,形體之大,遠出其類,而氣亦足以攝之,故蜂蟻以死聽命,而絕無犯上內亂之事。此集權可以安羣倫之例也。雁不立君,鳧不設官,性情之厚,自在親睦,而食力不與他爭,故鳧雁舉類平等,而決無爭奪厚薄之事。此分權可以安羣倫之例也。

今之言集權者,能如蜂蟻乎。言分權者,能如鳧雁乎。能如彼以精神相合,而無勉強乎。能如彼以性情自全,不雜物慾乎。彼皆因白中之染然也。天既不生人如蜂蟻,王與官迥異齊民。又不生人如鳧雁,心與形決無斗機。其界於分權、集權之間也明矣。蜂蟻鳧雁為蟲為禽,得氣之偏,雖善治羣,各居偏極,究非中也,故天地必生異物以殺之。進而論之,集權之極,以淨白之至聖大仁為長上,未嘗不可治。而至聖大仁不多生,不如蜂蟻之王,穴穴必有一有私慾未盡之人,以擅作威作福之柄;道德未純之士,而為股肱輔翼之臣。垢白弄邪,禍機之伏,不可勝言。及其著也,魚肉萬姓,毒滿四海。故集權之極曰專制。專制之不能行於地上,三千年來,其例多矣,此何待舉?分權之極,以淨白之懿賢高士為人民,未嘗不可治。而懿賢高士不多生,不如鳧雁之性,隻隻必同。一有狡詐姦惡之夫,假借民權、自由之說,淫暴贪殘之輩,倡言滅倫破序之風,禍機又伏,終致大亂。亦垢白之禍也。民智如盲,禮防如紙,壞則難修。故分權之極曰自由。自由即白由,垢白不可不囚。自由害人,毒於虎豹。魚於海各自由也,其殺何如?獸於山各自由也,其殺何如?此明例也。必欲調分權、集權為中和,莫如假之以自治。自治者,白治也。一身自治,而家人合組以監之。一家自治,而鄉眾合組以監之。一鄉自治,而邑眾合組以監之。一邑自治,而道眾合組以監之。一道自治,而國眾合組以監之。一國自治,而他邦合組以監之。各邦自治,而全球合組以監之。自治必以法,監之必以法。自治必極賢,監之必極公。使無一人無自全之權,亦無一人有侵人之權。然自治易流於分崩離析,有以監之,則又易流於借法竊權。何以救之?道德之效居八九,法制之效居一二,無可終恃,惟恃淨白而已矣。

今略補附法於此。曰家以上皆有長,鄉有長,邑有長,道有長,國有長,全球有長,長分庶事。皆有屬官,定年一易。為家長滿期無罪,而通宗教、哲學、政治、法律者,道考其績,或時加以鄉人為之保,比各家之資深者,陟為閭長。同此法,以至鄉長。鄉長滿期無罪,道考其績,或時加以邑人為之保,比眾鄉之資深者,陟為邑長。邑至道亦同。道長滿期無罪,國考其績,或時加以國人為之保,比道之資深者,陟為國長。國長滿期,國與全球政府考其績,或時加以天下人為之保,比眾國之資深者,公大無軫之淨白,陟為全球長。例亦如之。其屬官之陟,大略准此。專求淨白,資同以卜。六十以上,不為家長。七十以上,不為全球長。白淨壽增亦增之。如此,則代議選舉之跡泯,而大公之本立矣。民無覦心,亦無躁進。是法斟酌損益,詳以細目,可以行矣。此分權、集權之中和也。惟須勿恃法律,當恃道德。淨白矣,則黜陟必宜,而公理彰焉。

文治武力第六(倡主義之六)

文治武功,兩修并務。

釋:主文治之極者,方今天下競說弭兵。其理至正,白之仁也,吾不忍謂為非,而極欲贊其成中國非兵之說。墨子極倡之。老子“隹兵不祥”之說。佛耶兩教,亦同此意。此當與天下之人,大聲疾呼,而盼其速為事實也。惟因印度仁柔,暴英奴我聖人之裔胄;魯修禮讓,齊楚虔劉文明之畿疆,仁弱暴強;反以晦天道勸懲之理,而啟鷹瞵虎視之心。方今海內,淨白之理晦,尚未大同。苟非淨白之人,誰肯先釋兵而講讓,甚至弱國之理?聽者藐藐,強者一語,奉若丹書。公理之真,每不能敵武力之勢,故吾贊其大仁,又暫不主其偏極,以白性之智勇行仁也。《傳》曰:“天生五材,民並用之。”廢一不可,誰能去兵?兵之設久矣,所以威不軌,而懲無禮也。此語雖一時審勢之言,今之時,尚昔之時也。故吾曰主文治之極,而廢武力,時尚未可也,白未淨也。至於主武力之極者,則更荒謬絕倫矣。夫武主殺,殺極背天地好生之德,大害白仁,毒莫大焉。小盜執一兵以劫途人,國法之所不宥也。大盜擁多兵而劫天下,天道容乎哉!且無論世之佳兵者,徒以爭一人一家一黨一國之私利,而不通天人淨白之理,即如回祖穆罕默德,內通淨白之學,外燭宇宙之玄,用兵太過,其國立覆。成如秦嬴政,銳如拿破崙,或民不堪命,揭竿斬木而覆之;或天奪其魄,四國羣起而虜之。垢白弄兵,覆轍在前,可不戒哉!下此武力能如是乎!德威廉第二尤殷鑑也。大約下愚之人,馮勢即大。一敗則自視不如草芥,弱於鼷鼠。一勝則自視大於天地,強於龍虎。可哀也,可笑也,亦可賤也。白垢之傖,不知百岁之將死,不知強橫之難恃,不知白王之必覆也。吾嘗謂殺人者,必非安天下者也。故項羽四征無敵,徒殺身以助安民之劉邦。周主英武稱雄,又絕祚以啟厭殺之宋祖。曹操代司馬作前茅,李闖為滿清之功狗,此不過彼善於此以盜攫盜,非淨白之人也。而報應之速尚如此,況淨白之勝垢白如水勝火哉!吾嘗謂天地殺機,實以惡毒懲垢白眾穢。生蟲則生蛛以殺之,生魚則生獺以殺之,生禽則生鷹鹯以殺之,生獸則生虎豹以殺之,刑垢白也。人徒見蛛獺鷹鹯虎豹之便,而優勝劣敗之邪說起,以為天演公理,而不知天演之理,常在助淨白刑垢白也。今之右武尚殺者,為公乎,為私乎。以為公言,惡毒之蟲魚禽獸決不能合羣,惡毒之人亦決不能合羣也。以為私言,悖戾之禍常在惡毒之中,故獍食父,梟食母,蛛食夫,魚食子。五公子迫父,秦胡亥弒兄,垢白必刑。英雄一生,不能全骨肉,又何益乎!更進而論邃理,近天少殺,離陰邪也;近地多殺,遠文明也。故草木近地,叢生相擠,棘荊相刺。蟲魚近地,殺機多於禽獸。禽獸稍遠地,殺機多於人。人直立通天,不應再有殺機也。故《陰符》曰:“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類定基。”言人猶有殺,是自絕於天,而反倒植於地也。如與天合仁,白淨性著,則萬物並育,而不相害矣。《易》曰:“龍戰於野。”野近地也,故戰。嗚呼!人也何必自絕於天,而沒其白於九洲,以盡嘗諸苦也。不通聖學,乃至此哉。佛言野干賤獸,心念十善,七日不食,昇兜率天。十善首不殺。嗚呼!人也曾野干賤獸之不如哉,而必欲自絕於天也。為白垢故耳。乃今之人自欺其白,欲以武力統一而安國家,天下彼豈能哉,彼豈能哉。堯舜之德,命禹以伐有苗,猶且舞干戚而不進,今人目[且]問能如堯舜百之一乎!《周易》謂武人為大君,如眇不能視,跛不能履,不通性命之學,不察天人之際。縱使萬姓俯首而聽其治,承其教,彼將何以為庸乎?兵有百害而無一利,此舉世之人所當痛絕者也,豈有淨白之人,橫牙怒爪者乎。

然則,武力、文治皆不可偏。中和主義何以調之?茲設附法於後,曰純修淨白之文教,而輔以行道之聖武,時過則即去兵。其大要,一曰誠而仁,二曰求聖賢,三曰講淨白之道,四曰親仁。《易》曰:“師,貞,丈人吉。”言得聖賢以主兵,則吉也。孔子曰:“我戰則克。”蓋得其道也。大禹舞干羽敷文德,亦即此意。故桓子曰:“以賢人為兵,以聖人為輔,則中國無犬吠之警,而邊境無鹿駭狠顧之憂矣。”全恃淨白之人耳。夫兵即刃也,利刃在凶殘之手,則害羣;在孺子之手,則自傷;在慈仁聖哲之手,則天下康。今之有兵者,先自勉於聖賢,又傍求淨白之人,與之共事,則成己成物之實成矣。不然,則自敗而害人。天下之事,終必待淨白之聖賢而後定,此不可以假飾。惟先覺者,以白性中之至誠極仁孚眾,而力求聖賢,以濟一時。講明道德,以啟後進,使正人君子輩出無窮。然後求親仁鄰,以道合,不以利比;以理論,不以兵争。净白圖顯,誰白不孚?至於大同,然後去兵。此其逐次順舉,非大公至仁,極明盡公,白淨近皇者,不能見諸實行也。姑先存其說,以立正軌。未有不淨白之人,而能澤天下者。再進而履其實,則莫如公兵。公兵之說,予於王道法言,已詳論之。要必全國之公兵,全國養之,非謀全國之公益不能用。全地球之兵,全地球養之,非全地球之公益不能用。其法逐時繁簡,予將為專說以明之,茲不詳論。本吾說而行之,庶幾文武,一調於中和,以濟分崩擾攘之世。然大同以後,大道已明,白既淨矣,誰忍自汙?兵凶之器,決不可用也。是在以教化文治,起而代之,後续論。

約束放任第七(倡主義之七)

約束放任,適得其當。

釋:約束放任,各居一端。不約束,即放任也,故言約束,而放任自明矣。夫約束有二,一曰白淨之仁者、明者,約束白垢之暴者、昏者,此就時救敝之正法也。二曰白垢之強者、富者,約束白淨之弱者、貧者,此暴亂邪罔之大逆也。約束之極,是視民如畜牛乘馬也。放任之極,是視民如山禽野獸也。畜牛乘馬死於主人,山野禽獸死於其類。天刑垢白,皆有害民之敝焉。惟天下之仁者、明者不多,而天下之暴者、昏者常有,故三代以下,惟見以強者、富者約束弱者、貧者而已矣,不別於白之垢淨矣。《易》之象,以乾為健,而坤為順,乾近白,坤即麈也,亦以仁明約束昏暴也。故陽明居中而作主,陰柔居外而聽命,則為泰,白之垢淨得宜也。陰柔居中而作主,陽明居外而聽命,則為否,白之垢淨顛倒也。孟子曰:“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是亦白之垢淨得宜。天下無道,小役大,弱役強,是亦白之垢淨顛倒否泰之意也。然其結論,仍無以救之,而惟委之於天命,曰茲二者天也。順天者存,逆天者亡,依白王也。深哉!此理難言也。民德合天,天自為之作君作師。民伐其德,而狂躁之人妄談自由,是猶牛馬而求脫主人之羈絆,入山林為虎豹食也。推本至理,眾生平等,人權平等,誰當約束誰者?惟因白非同淨,長幼不齊,智愚不齊,邪正不齊,貞淫不齊,仁暴不齊,貪廉不齊,賢否不齊,遂不得不以長者約束幼者,以智者約束愚者,以正者約束邪者,以貞者約束淫者。,以仁者約束暴者,以廉者約束貧者,俾有以自福,而無害於公安。然而,白又無形,為之分別則難矣。民德倒植,天亦倒植其序。於是,惡白上,善白反下。古中國五倫之序尚矣,猶閒有桀紂之君束約湯文之臣,瞽鯀之父束約舜禹之子,曹丕之兄約束曹植之弟,衙莊之夫約束莊姜之妻,垢淨之白逆矣。於是,近今之說大肆,直欲取上下父子兄弟夫婦而一平其權,此又悖矣。嗚呼!千載以來,國家風俗制度,以至閫闥之間,冤抑固多,而恃倫紀以維持福德者為尤多,安可因噎而廢食也!近世之法制,咸趨以公益約束私意,將趨於善矣。而婚姻自由之說,一時多謬。蓋謂男女終身之大事,不受他人約束也。推本而論,男女締好,全權握於父母,固有怨偶之失。然輕浮士女,情慾為媒,德識未固,白未大淨,其失尤甚,乌可縱也,乌可縱也。放任自由,理之正也。人皆聖神,何用約束?放任自由,事之宜也。人皆禽獸,何能約束?亦惟在白之垢淨耳。然而,孺子食鴆,父母責之,愛孺子也,為其不知鴆之毒也。准此,則智仁約束愚凶,又為公例。今人之不智,終日營營,皆孺子飲鴆自害之事。聖人愛人過於其子,能不約束乎!雖然,民德民智之太不齊,不能以法律論也,言世法者平而已矣。今立一斷語曰:有害於人之事,則約束而止之。無害於人之事,則放任而聽之。白性之中和也,此大綱也。若少年不學,有害於羣,則有強迫之教。軍旅不敬,有害於國,則有師貞之律。官有官規,民有民法。約束放任,蓋統屬於法律。法律者,以心換心,以事為據,以理衷之,而納民於忠恕者也。即淨白之所生,垢白之禽獸不能也。法律者開放任之門,定約束之限者也。今吾調之以中和曰:詳立憲法,嚴定制度,恒以互助不害為鵠。上以法即位,以法御下。非法,則國人監之。元首不得令平民,則上下之倫,中而和矣。父以法教子,子以誠事父。非法,則鄉黨監於邇。官司臨於上,則父子之倫中而和矣。兄以法率弟,弟以法從兄。非法,則鄉黨臨於邇。官司臨於上,則兄弟之倫中而和矣。夫以法倡妻,妻以法隨夫。非法,則鄉黨親戚監於邇。官司臨於上,則夫妻之倫中而和矣。為之簡說,使民熟誦而周知。化其風俗,使民濡染而自醇。毋使一人稍有冤抑,毋使一人敗度敗禮,斯至矣。至於婚姻,成人而後締,締則家長主之,鄉里之長,及親戚族友為之評詢,於男女皆悅。取決於淨白,而後成之。又視其業與學相若者,則誤信自由之陷阱無矣。以上諸端,為事至繁,為理至密,將更次論定,茲不過舉其要而已矣。至於最大之根本,純恃於道德。若以法防,而廢道德,悖亂顛倒,猶有出人意外者也。此天序也,惟淨白克蕆其成。

宗教法政第八(倡主義之八)

主教奴政,本固末暢。

釋:宗教致治之理,佛氏極主之,故《圓覺經》曰:“六根清淨,故六麈清淨。六麈清淨,故一身清淨。一身清淨,故多身清淨。多身清淨,故世界清淨。一世界清淨,故多世界清淨。”憑淨白也。此不但治一世界而已,宗教之大效,性理之靈光,固能如此,此極端也。故釋伽舍國,而不圖政治。高已極矣,明已極矣,大已極矣,仁已極矣。今欲初基聖治太平之業,必建宗教於胚胎之時,故吾不列入創始之條,而列於倡主義之先,此窮達所同能。

創始之時,先劭此以治元初之因,天人歡喜,事易成矣。惟因一切眾生,困於有形天地之內,氣稟所拘,人慾所蔽,多染穢心,發為汙事,淨白之祟也。宗教大聖如耶穌者,死於暴政之下。道人守柔如夷齊者,每為權者所欺,貪暴非官不治,羣倫非法不和,大憝非刑不悛,而政治之說起矣。政之始,本以輔教也,後世逐末忘本,得魚忘筌,愚騃益蔀,遂以為純用政治,即可以致太平成大順,悖矣。落第二義,不顧中,失淨白之本矣。推本而論,宗教者,治人之白者也,全覺而合於皇也。法政者,治人之行者也,全形而安於地也。地惟一麈,皇大無外。形本穢積,白為淨真,誰貴誰賤,誰大誰小,不可以比擬也。專主宗教之極,當然正理,故老子曰:“法令滋張,盜賊多有。”此痛詆恃法為政之徒,以啟機心而鑿亂源也。方今之人,不以淨白誠正為本,先自調於中和。惟拾人牙慧,深文講法。殊不知巧者設法,巧者破之。法愈備,則破之之計亦愈備。殆極矣,白垢不可為矣。孔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懲恃法以治也。“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勸以教臨民也。故吾嘗作《維教論》,以明政教之輕重本末。曰:古者有教而無政,小偽興政輔教,道又衰,政教並。大偽興教輔政,人淪於禽,政奴教,失教繁政,而亂滋極矣。

自《虞書》以前,不可考也。然《繫詞》謂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尚書》所載,堯未命四岳27平水土,先以峻德帅黎民,黎民於變時雍,舜嗣尧命禹、命稷,僅使民陸居粒食,未有布政,即置司徒。《大學》言新民,不言治民。以斯徵之,是古者有教而無政也。自《虞》以降,富庶侈欲,治備民偷,舜則憂之,使皋陶弼教。禹誓師,誕敷文德,舞干羽,以教有苗,乃有二十二人時亮天功。夏之初興,政乂而黎民敏德,成湯纘禹舊服,表正萬邦。表者,示範以教也。周王命民,典聽朕教。典者,立法以教也。故《禮》曰:“修六禮以節民性,明七教以興民德。齊八政以防淫,一道德以同俗。”此三代之隆政輔教也。權輿不承,風不醇,乃命樂正崇四術,立四教。教以敬長,民貴用命。《周禮》以教典安邦國,教官府擾萬民,為十二教,俾民不苟不爭,不怨不乖,不越不偷,不虣不怠,知足而敬職,慎德而興功,以是為體國經野之佐。孔子亦以富而後教,非輕教而重政。皆因時振育,聊以教輔政也。

自時厥後,無復教矣。君極其欲,臣順其求,乃以聖人為桎梏,囿天下之學;以聖人為鉤餌,鉤天下之心。儒生迂陋吠聲,謂朝儀為周魯明堂,春秋為天經地義,己非勞來匡直、輔翼振德之意。媚君抑民,滑真襲譾。又從以淫威,賁以菲薄。道非道,教非教。聖人至此,殘賊之奴矣。眾庶浸假,以淪胥於禽獸。於是,文末為儒,刑名作治。功利競尚,法令滋張。荒悖肆逞,腥聞於天。然而,漢末諸賢,砥廉礪隅,幾及顏曾。移風易俗,宜復中古,乃小豎不便。盡於黨錮,東晉清流。微效曾點,教用大蹶。陵遲至於隋末,無謂教矣。王通摹擬聖人,入其堂奧,卒以無位不作。惟弟子餘緒,郅治著於貞觀。宋久民安,教又闡晳。程朱莊正,周邵鴻洞。明以康齌陽明,各聚徒眾,其教未普,但簡冊存耳。然皆大人失位,潛伏猶昭。困而心亨,絲續先烈。國無專司之制,人無予覺之任。弗以盡其道,而施於民。弗以究其實,而立為憲。帝王將相,竊人爵者,其視教也,如以醯雞測天地,覩經若瞽,聞道若聾,瞢瞢然以為不稽之說。無益於世,大亂滋極,不亦宜乎。夫聖人明如日月,貴人明如晝螢。聖人大如天地,貴人大如秋毫。教之光如日月,政之光如晝螢。教之大如天地,政之大如秋毫。徒政弭亂,徒厲馮海,安可得哉!

夫政以民苦,教以民樂。政約民身,教約民心。教不待政而興,政不待教不興。政不可以加於教,教可以加於政。政不能廢教,教能廢政。政繫一世,教繫千古。政極隆使民安寧,教極隆使民神聖。此上達之士,所以寧為聖門傒童,而不為霸王天子也。

生民之性,惟樂是趨,心契於道,其樂乃至。故《詩》曰:“好樂無荒,良士瞿瞿。”《傳》曰:“有德則樂,樂則能久。”孔子教顏回,顏回得之,而樂於陋巷。周子嘲風弄月,遠承洙泗,以教二程,二程得之,而樂於濂洛。康節窮居,乃名其居曰“安樂”,獲古人泮奐優游之意,所謂伊人,於焉逍遙茲道。丕冒作樂,崇德庶幾。羣生熙暤,鸟獸咸若。衡門澗谷,盡作春臺。由此觀之,教以民樂。自政之設也,列爵以亂序,厚祿以召貪,分土以離羣,深文以啟詐。貢賦聚斂,則碩鼠興歌。徵徭靡盬,則殿屎莫惠。六師弭亂,亂在六師。司寇糾奸,奸由司寇。以禦暴,即以為暴。以用民,即以殃民。使天下之民,欲與政偕亡,而不可得。由此觀之,政以民苦。

夫民知道而後信,信而後服,服而後使。孟子謂“以德服人,中心誠服”。如七十子之服孔子,孔子豈以政正七十子哉!《周禮》曰:“儒以道得民。”以道者,修道也。教也,與民偕樂。朋自遠來,如水就下,如獸走壙。示以觀,則不薦而顒若。咸其輔,則一言而世法。所未禁於未發,善教得心。德明惟懷,有恥且格。由此觀之,教約民心。徒政則不然,不和於俗,不謀於眾,獨知见毀而不顧,防川欲潰而不恤。即有善者,亦不過孔子所謂“道之以政,齊之以型”;孟子所謂“善政得財”,若尤加厲。則商君狃強,嬴政驕固,密文網,峻刑書,德威惟畏,使民盻盻,驅納罟獲,枉識所以。由此觀之,政約民身。

昔包犠教陰陽於太古之上,舜成聚於洚水之中。孔以布衣,孟無官守,若老墨荀楊之儔,逮於明宋諸儒,不可勝數。無或恃一命之榮,尺土之封,贍餼之資,召民之柄,皆能風靡四國,施及千古。遠則有望,近則不厭,凡有血氣,莫不尊親。所謂豪傑之士,不待文王,獨立無懼,逅否益通。由是觀之,教不待政而興。堯欲命官,必先使百姓昭明。舜欲命官,必先使敬敷五教。堯舜且然,況其他乎。故湯武用師,猶假神道以教,曰“天命殛之”,曰“恭行天罰”。學而後入,德惟善政。不教無學,不學無德。皮之不存,毛將安附。暴秦不知,悍然焚書。後世懍其亡之速。自漢以下,雖驕君庸主,莫不極禮盡恭,崇隆先聖,乞其微光,以延永祚。化外如元金,陰狠如朱棣,尚一假之。由是觀之,政必待教而興。

黃帝見廣成而膝行,堯舜見許由而辟位。春官釋奠,天子下拜。師教之恩,比於父生。所以貴德尊道,俾民敬學。世風雖降,天爵弗替。高帝折節於四皓,子陵加足於光武。彼得聖人之清,猶能服至尊之驕蹇。千古死儒,百王伏拜,豈不多哉。由是觀之,教可以加於政。一漆園匹夫,卿相不能溷。一小鄒食客,齊君不能下。生王頭賤,死士隴尊。輔世長民,大賢不召。坑儒者立亡,非聖者無法。故魏文侯不敢慢千木之門,叔孫通不敢奪兩生之志。漢兵不敢入絃歌之邑,桓帝不敢罪採藥之翁。抱一幽貞,莫能相尚。況仲尼日月,自絕何傷?由是觀之,政不可以加於教。

人性惟道,教則順之以永存。雖有不正之政,馮權戕善。經桀之滅德作威,而阿衡繼禹。經紂之反道敗德,而姬旦承湯。經春秋之亂,而孔子繼堯舜。經暴秦之火,而漢人傳六經。宋刻黨人之碑,而潛虚不晦。明夷孝儒之族,而正學巍然。水就下不可以刀剟,教順道不可以力移。一國雖欲滅之以自亡,天下必有繼者也。一代雖欲滅之以自亡,後世必有繼者也。由此觀之,政不可以滅教。今上智之士,漸思無政。無政之義,破斗抓衡,將以力致之,即孔子所謂“我戰則克”,孟子所謂“制梃撻秦楚”之義也。然克之撻之而已矣。恃教兼力,不可以滅政也。一政滅,二政起,百政滅,百政繼,迭主推刃而已矣,非所以探其本也。政生於教衰,教盛則政滅。今若以教周於天下,天下之人,皆顏閔莊老矣,寧有為卿相者乎!天下之人,皆巢父許由矣,寧有為元首者乎!無卿相,無元首,政安所存?天下之人,皆夷齊矣,寧有越禮者乎!天下之人,皆惠連矣,寧有犯義者乎!無越禮,無犯義,法將誰治?無政無法,無位無文。太和照嫗,天地咸寧。鳥獸之卵,皆可俛窺。民至老死,不相往來。由是觀之,教可以滅政。

夫人存政舉,人亡政滅。教不興,人不存。息日多,舉日少。故商周善政,不百年。漢唐善政,不經世。三代以下,逐末失本。善始凶終,苟偷旦夕。苻堅之輩,不及身。劉備之流,不及子。哲人偉略,倐見倐逝。往罅來補,往漏來苴。搶攘相乘,奄奄欲絕。徒政之比,餓夫拾粟,求不為道殣難矣,非所論於升斗也。教所以格心,格君子,則虐不作於上。格小人,則亂不起於下。上下各安,休祥踵接。且遺佚之所授受,簡冊之所奰延。有見而知之,即有聞而知之。有奮夫百世之上,即有奮夫百世之下。是以鄒魯亡而孔孟不亡,即秦漢亡而孔孟亦不亡也。唐宋亡而孔孟不亡,即明清亡而孔孟亦不亡也。由此觀之,政濟一時,道貫千古。

兵刑錢榖,政所重也。三寶五材,百司四時。即使籍人道之教,臻極於刑措。道不拾遺,材不勝用。酣歌逸豫,世無菜色。水火菽粟,王道平平。此不過形體之福耳,教之大者非是也。孔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又曰:“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是信有重於形也。又曰:“誠不以富,亦祗以異。”是異有重於富也。五福以好德為要,萬姓以能仁為壽,豈徒福茲形體哉。老子曰:“若吾無身,吾復何患?”《易》曰:“渙其躬,無悔。”若是則得道而形可捐也,安用勤政以福之?莊子曰:“入火不熱,入水不溺,寒暑弗害,禽獸弗賊,莫知夭閼,安所困苦。”則是得道而物不害矣。《傳》曰:“心之精爽,是謂魂魄。至於神明。”莊子曰:“精神生於道。”《易》曰:“精氣為物,游魂為變。顯道神德,可與右神。”《易》曰:“氣盛而化神。”又曰:“久則天,天則神。”《樂記》曰:“致象物及天神。”達中哲而究之,非惟至誠如神已耳。人固可神也。人既可神,何以政為?由此觀之,政極隆使民安寧,教極隆使民聖神。

今之急功於政者,是不欲民之樂而利其苦也;是不欲得民心而繫其身也;是不欲政興而視其踣也;是強欲以政,加於必不可加之上也;是必求自滅,而待治於人也;是圖偷須臾之安,而朝夕不相及也;是徒見其軀殼,而不知有神也。陋已極!雖然,猶有進,彼愛其生者,非欲死者也;保其得者,非務失者也。急於政者,非速亡者也,輕教而政行,輕之可也,而不行;輕教而不亡,輕之可也,而必亡。蓋政之所以善者,上下輔,若弗教也。元首無以賢,前放桀而後舉紂,百放百舉,而百桀紂。以神器為傳舍,國不堪矣,弗教也。百官無以賢,黜梼杌,而陟饕餮,視奉職為壟斷,民不堪矣。下非不欲得堯舜禹湯,上非不欲得禹皋伊呂,宇內之所無,莫可如何矣。乃以小智齊末,巨詐伐異,萃眾以議政,則詖淫盈廷,非特道謀已耳。強枝以監幹,則萑苻充國,非特尾大已耳。於是,國本輕,則措治不如奕棋;國本重,則羣小憑為城社。人心斵喪,政何以正?夫政從攴正,非攴邪也。教則攴而正,不教則攴而邪。攴邪為政,罔迪聖心。

今其言曰:庶采蠱矣,四境險矣。政猶不暇,教何能及?是所謂不學無術,非明經之言也。在《易》之蠱,萬幾窳弊,不曰備兵,不曰積財,不曰食,不曰刑,不曰庶政,而惟曰振民育德。在《易》之坎,內外重險,不曰備兵,不曰積財,不曰食,不曰刑,不曰庶政,而惟曰常德習教。古聖人固重教於危急存亡之秋,不緩教於雍容承平之後。為其蠱也,故不能不以教幹之。為其險也,故不能不以教濟之。不教則蠱者益蠱,險者益險,匪欲速亡,胡策之卑。是以聖人臨民,教思無窮。治本不治末,清源不清流。正人心不正人身,圖千古不圖旦夕。雖曰有政,實無政也。何無政乎?政教之奴,故曰無也。上者教之主也,輔者教之從也。百工者教之分也,萬民者教之徒也。上示以道,輔陳其義。百工以鐸徇,萬民為弟子。理財所以養教也,法令所以弼教也。甲兵所以衛教也,禮文所以尊教也。位視德,三德有家,六德有邦,以勸教也。學有序,小成作賢,大成作聖,以行教也。是政為教而設,言有教,不言有政可也。猶櫝為珠而設,言有珠不言有櫝可也。是無政也,無政是惟教也。而龍潛囊括抱道之士,薄神器如草芥,視紀綱如芻狗。出入於深文密網之中而無覩,肆意於冠裳禮制之內而不覺。故政有位,而教無位;政有法,而教無法。自內小之,外失其大。自內忘之,外失其有。得於天則人情絕,翕於教則政事廢。是無政也,無政是惟教也。

孰為至大,塞乎天地。孰為至明,參乎日月。大人不以此自居,而圖為九月之至尊,是求賤也。大人不以此濟眾,而圖為人事之經緯,是從井也。惟教為治,惟教為平,惟教為樂,惟教為強,惟教為尊,惟教為富,惟教為大,惟教為久,謖而晉之。聖元首,聖百工,聖萬民,聖庶物,任之重,動之極也。《易》之臨曰:“教思無窮,保民無疆。”言臨天下不以政也,此維教論之文也。今折以中和,立教為主,以政為奴。原為極善,而誤認教者有兩失焉,皆不知白性之故也。一曰不知修道之謂教之說也。夫道言形而上也,淨白也。今學堂林立,百藝皆修,以為有教矣。然則,應改孔子之說,為修器之謂教矣。器者形而下也,修器不得為政,為其非淨白也。則今之言教者,直謂之無教可也,此一失也。二曰不知買櫝還珠之說也。櫝以喻皮毛也,珠以喻精神也。精神一失,皮毛徒存,是如以本[木]偶當人,棄白而用物也。用聖教拜天之文,以起敬而至命也。今敬心全無,不知性命,而拜天如故也。聖人誦經之文,以玩辭而窮理也。今人不解辭意,不究真理,而誦經如故也。禪靜以真寂養白,而今人徒學尸坐。儀式以外貌育德,而今人徒學步趨。教之陵夷,有由來矣。

吾今且調之以中和,以教為本,以政為末。以教為體,以政為用。以教為主,以政為奴。以教為綱,以政為目。百十人之中,一人專主教。十二時之中,一時專习教,務使致知格物之綱要,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成聖佛淨白合皇之真理。時時不閒,人人盡知,不率則輔之以政。治民之官,首重宗教、哲學、淨白之事,而以法律、行政之學為末。如此融為一片,遇事警覺,其實耕樵漁牧,運水攀柴,為工為商,為兵為將,為官為吏,搶攘紛紜,造次顛沛,但能淨白,無刻不在大道之中,即無刻不在聖教之中。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又何能廢事,而礙政哉?政者正也,即一貫之道也。左從正,右從攴。攴擊而撼之,仍不失正,故謂之政。由是觀之,政即教也。政教規也,刑夏楚也。此之謂中,此之謂和,憑淨白也。今者不教而殺,謂之虐,何政之有?縱使致民於飽食、煖衣、逸居之富厚安樂,然而無教,則近於禽獸而已矣。不能淨白,可不哀哉,可不哀哉。

貧富略均第九(倡主義之九)

公富私貧,無家不足。

釋:嗚呼!富溢無限,自古主之。《洪範》五福,且列為首。孔子亦不能遏,惟戒曰“滿而不溢”。素富貴行乎,富貴而已。自此貧富之差特甚,而天下之大禍極矣,為最垢白也。使聚財無厭者,雖不如虎狼食人,其食人多於虎狼哉。夫人之性,但求淨白。日食不過米一昇;長衣不過布二尋;容膝之室,即可以蔽風雨;庭草不除,即可以得春趣。故一襲之裘,已傷獸命。片肉盞酒,已損純仁。汙白養形矣,常能如斯,亦極福矣。然而,腹有限,而耳目之慾無限。身有限,而意志之慾無窮。欲瘾汙白,未能食金寢銀,偏欲鑄山網海。珍玉不可為飯,則必欲積之。虚名徒以損真,則必欲求之。將以貽子孫,則徒養豚犬何用?而天必生惡子惡孫,以覆其宗。多且福不終身,非天於惡疾,則天於凶殞,石崇、鄧通愚之至也。推本佛氏性理,汙白必刑。眼耳鼻舌身意茲六根者,有如六賊,引誘六麈,以殺白而汙賊性命,是豈可縱乎。故其訓曰:“日中一食,樹下一宿。”慎勿再矣。外形重白也,孔子曰:“仁人不過夫物,孝子不過夫物。”不過物,則一飽一煖以外不多取也,亦外形重白也。既曰“仁人不過夫物”,又曰“孝子不過夫物者”,何也?孝者五倫之首也,孝子尚不可過物,以奉親而害親,恐汙父母之白也。況慈父豈可過物,以富子而害子哉。故其訓曰:“飯蔬食、飲水、典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老子曰:“金玉滿堂,莫之能守。”亦懲富也。吾嘗比之,貨物如水,人命如荷。水淺養荷茂,水深泊荷腐。物足淨白養性命,物過汙白性命戕。又嘗比之,人身為卵,外物為巢。置卵金玉之,臺飾以珠寶則腐。隨性而羽覆草載之則孵。置人富貴之境,多其物慾則殺,白汙也。隨性而淡泊清淨之則佛,白不汙也。人何必自取厲哉。況又益養其尸素,肥身濁腦而富者,皆為廢民造糞之蟲。又有愚極之人,欲為世世孫孫遺不盡之衣食,而不知世事多訛。桑田滄海,又天適生其讐怨,以為其子孫。楊廣、胡亥賊在膝下,將何所逭乎。故富溢之人害性命,害身家,害子孫,天迫之淨白也,而不自覺也。猶且耗十人之衣,則十人寒死於冰雪。耗百人之食,則百人餓死於溝渠。金谷園成,野有露宿之瘠。澤車遮道,傍有折脛之殘。彼皆富人殺之也。白本大仁,心寧忍哉,可悲泣矣。更且飾以前生福德之辭,試問汝福德與釋伽何若?而彼且避富如虎狼也。偶為布施之事,試問汝布施比梁武誰多?而彼且因富而餓死也。豈不哀哉,汙白之禍極矣。

今則資本之制,幾於全世指為巨毒,而共產主義、勞農主義之說起矣。此固中國孔子神農之舊說也。孔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又曰:“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神農之言曰:“賢者與民並耕而食,饔飱而治。”曰均,曰不為己,共產之義明矣。曰並耕,曰不藏力,勞農之義明矣。夫使人人勤而身健,足衣食而不乏,無一淫心汙白害性之富人,無一不飽不煖之貧子,和和樂樂,日在春臺,大順之極也。此理極正,吾固當力贊其成。然而,猶有四禍,不得不以中和調之。一曰少數垢白假以為私,二曰驟行多所迫害,三曰民無勸心,四曰法不盡善。此四禍可除,則生民之性盡矣。

何謂少數垢白假以為私?今將改作現世之政治、法律、風俗,必有才力超羣之人,以為先鉥,以作樞機。斯人而公誠仁明,自思淨白,則眾獲其賜。斯人而深奸巧慾,白體未淨,則眾被其殃。吾觀眾民十之七八皆愚且輕,易欺弄也。倘使陽為奪富之行,陰成肥己之利,朝取財虜之脂,暮增游氓之膏,其毒猶烈,此極害也。茲不難防,中和之道,一曰以教為本,先育淨白;二曰自小及大,自然馴化;三曰以公為監,期其不漏。以教為本,先育淨白。教大明,人人知過物害性。又從誠正久養,見性明心,淨白教行。則才力超羣之人,皆有堯舜禹伊之量,以持正奉公。一切獘端,自無由起。非如是之精誠,何以舉世界之大業?此其效力十居八九,第一至切之要務也。由小及大,自然馴化。自然者,白然也。先合數人數家,成鄉成邑,小以推之,而試公物、同勞之實施。不盡善則改之,地小人少,錯亦易救。善則因而勸一國。國人同化,因而勸天下。不以兵爭,惟劭淨白。方今哲理倡明,各趨太平,一範既立,來取法者眾也。有兵革不來侵也,有橫逆不來犯也。以其效力,順而不歧,第二之要務也。以公為監,期其不漏。其法極密,茲難詳述。一物之微,一器之小,一尺之土,一棟之室,皆使眾監而均分之。家人均監其家,鄉人均監其鄉,邑人均監其邑,以至一道一國,全球莫不皆然。私蓄者自顧淨白,本無所用,亦無所匿,則均產之法成矣。此其細條,因時因地,吾將詳明別論之。第三之要義也。有此三法,則少數人假以為私之禍除矣。

何謂驟行多所迫害?其第一害,則淨白之教未孚,富貴大權之人,不能絕其私愛私慾,而固勢以相抗也。兩爭不讓,殺戮必慘,則白形兩害。茲不難辨,一曰為書講道,以勸之,使自知過物垢白之禍,與擁財殺身之危,則彼自化矣。二曰覺其黨羽,散其兵心,淨白教動天下,則彼失勢矣。再不然,則彼必自焚。遇過激者,武力剷之,如俄皇之多殺虛無黨,而終死於斷頭之臺也。此非吾所忍言。吾言由白出於悲愍,不欲傷今之富貴大權者一人一家。故只存前二法,亦只行前二法也。其第二害,則習於驕惰之人,不能驟同勞苦,而陷於窘死也。生人之體,不步則腳弱,非輿馬不行。不提則手弱,非依人不生。中外之婦女多然,大腹之胖賈亦爾。況勞力之夫,粗食亦飽,逸豫之子,膏梁始吞。則舉而平之,亦又惡劇一時矣。白性本仁,何忍少數獨被此辜,而傷白性之大仁於一時哉!茲亦不難辨,曰平產。先期預以詳察,審其所能,各互易勞,以用白之劰。可以易用力之衣食,以巧手之勞。可以易拙工之器用,無能者教之。又區其老幼、少壯、強弱之別,而考其素習,斟酌適宜,先由公積,增其衣食日用之費,限時而減之。使之常得足口體之養,漸至於平。此不偏不激,不躁不急之良法也。以此二法,中和行之,則驟行多所迫害之禍除矣,白性之仁不傷矣。

何謂民無勸心?天命之勞垢白也。人之用物,非能自生,如賤草賤木也。耕不勤,則綿榖少。牧不勤,則革肉少。工不勤,則用器少。學不勤,則物質、精神之進化兩滯。故古人假物以勸民,縱其競爭,勤者富厚,惰者饑寒。今若一掃而均之,人無勸心,好逸惡勞,人之恒情。白未淨而不劰,必墮落怠荒,甚或外域野蠻之人來與相爭,則力智兩弱之民,器用不利之國,尤不足以立於天地之間,為禍可勝言哉!茲又不難辨,一曰覺之以道,發其白性之真慈。二曰督課常工,發白之劰,使無偷惰。三曰稍加物勸,不至汙白。覺之以道,發其真慈者,根本大法。真慈一發,精勤不息。舜之徒,雞鳴而起,孜孜不倦者,豈因物慾勸之哉。佛之徒,乞食敝衣,四門勸化者,豈因物慾勸之哉。孔子周游,栖栖遑遑,豈因物慾勸之哉。墨子救民,手足重繭,豈因物慾劝之哉。夫智利仁安,勤精進波羅密,白性之劰也,勝於世法富貴利達之勸萬倍矣。用白性也,或不足以語於下愚。然再進一法,督課常工,使毋偷惰。董率之嚴,如監孺子。計時授事,莫之敢逃。邑計其業,而課於村,以至於鄉。鄉計其業,而課於家。田有井,工有場,學有序。日有省,月有試。餼廩稱事,補以稍加物勸。不及汙白,或以語獎,或以休憩,或以飲食,或以衣服。總之,萬不可如今之官爵、祿位、金錢、聲色,以汙其白,啟其慾念。賞愈惜而愈貴,則一芥一羽之予,其效恒過於九鼎之錫。如此,則性命之情漸安,而百事舉矣。小趣而珍,樂勝大物,又不汙白,人誰不知自利哉!

何謂法不盡善?貧富既已大均,如時世界尚未大同,則汙白之傖貪婪者,或竊逃於異國,開國家貧弱之漸。如時造物尚未太和,則久安者或無危苦之警,啟人民忘善之心,欲振懦而以物獎,又肇不均之端。欲輕責而施小懲,又作刑蒙之偽。此非聖哲白性公仁,隨時斟酌,蓋極難矣。至於麻絲之差,精粗之食,廣狹之居,車徒之別,亦當視其庸,準其位,計其壽,而略有差別。總之,至優至貴,私人享用,元首不過兼十人之俸,其餘以次降,下者兼人可矣。功成者終身俸之,官事公用,悉以公財,而不遺傳其業於子孫。又行節生之法,使歲久而民不增多。阜物厚生,享用有餘。諸法備舉,一主淨白之聖教,以保太和之氣。必使人人勤而身健,足衣食而不乏。無一淫心汙白之富人,無一不飽不煖之貧子。和利樂樂,日在春臺,大順之極。此吾調均貧富之中道也,白形得以兼成矣。

宗教大同第十(倡主義之十)

首統宗教,民志以合。

釋:圖太平聖治者,必先統一五教於創始之初,不能立宗教而欲以政術致太平者,如樹無根之木也。茲已言之,故後不複。至於教之可宗者,皆超夫常人萬萬矣。今其巍然特存者,惟孔老佛耶回而已,出類拔萃數千年皆得道,而淨白不可磨滅者也。尚可非乎,尚可非乎。惟因孔子不住,泗水空流,釋伽已成,祗園徒在,淨白之法,垢白不任,而後學莫能辨真偽,遂舉其皮毛以相攻。所謂畫犬不成,遂欲笑虎、刻鶩不成,乃敢嘲鵠者也,白太差豈相知哉。夫舉其皮毛以相攻,即孔子可以攻孔子,老子可以攻老子,釋伽可以攻釋伽,回祖可以攻回祖,耶穌可以攻耶穌,不顧白中也,又何必取於外哉。其例多矣,同為耶教之徒,因新舊禮文之差,遂使同教血戰百年。悖極矣,大約常人分別不應白性,愚昧之情,近則大之,遠則小之。環指以窺日,自以為日小於指環矣。竪臂以看山,又以為山低於吾臂矣。何者?指臂近,而日山遠也。五教之徒,自大其所近,故小他教焉。白性昏迷,不可救也。況且時地久遷,聞聖人夏日之言,攻聖人冬日之言,則誤於時也。聞聖人在海之言,攻聖人在山之言,則誤於地也。而又人事改易,聞聖人勸上之言,攻聖人勸下之言,則誤於人也。聞聖人勵弱之言,攻聖人抑強之言,則誤於事也。詩書蠢物,豈可以文字貌相求哉,生白蔽死法眩矣。夫觀同道通,觀異道窮。今人之不智,而不能知聖人也。以本言,固不知白性。以末言,因不辨異同。故智者開卷而見天之心,愚者窮經而亂己之信,不知白性非異非一也。有人焉知其父之為人矣,詳記其父之貌惟肖出,而傲於市曰:吾父人也,天下無人矣。夫惟惟肖,故天下無人。有人焉知其母之為人矣,詳記其母之貌惟肖,出而傲於鄰曰:吾母人也,天下無人矣。夫惟惟肖,故天下無人。有人焉以其兄耳疣徑寸,乃記之曰:耳疣徑寸者,人也。出而求於國,國中無人矣。有人焉以其弟枝出六指,乃記之曰:枝出六指者,人也。出而求於鄉,一鄉無人矣。同中求異,背白入物,重耳之子,必謂駢脅者而後為人,天下無人矣。大舜之子,必謂重瞳者而後為人,千古無人矣。故曰觀異道窮。若曰一首二目,一鼻二耳,一口二腮,一胸二手,一腹二足,有形有覺直立而行者為人,則合求同之白性,天下之人皆是也。故曰觀同道通。儒者伐異端,非伐異末,謂異其端者當伐,異其末者不當伐也。識人之法如此,辨道之法亦如此。今若以孔老佛耶回之同而求之,則得聖人之真;以孔老佛耶回之異而求之,則失聖人之正。故觀同道通,則孔謂老為聖,老謂佛為聖,佛謂耶為聖,耶謂回為聖,白性大同也。觀異道窮,則學孔者,謂老非聖;學老者,謂佛非聖;學佛者,謂耶非聖;學耶者,謂回非聖;垢曰[白]入異也。複言曰:觀同道通,則父謂子為人,弟謂兄為人,夫謂妻為人,亦知曰[白]也。觀異道窮,則父謂子非人,弟謂兄非人,夫謂妻非人,亦逐異也。

嗚呼!今人之無世界眼光也,而夢中囈語以相爭,亦如父子兄弟夫妻之互不相許以為人也。坐井小天,懷石拒玉,垢白之我相也。倘古人皆如此其愚,則七十八古教,至今尚存也,尚相攻擊也。如此而後可以言淨白言宗教。夫集百夫而議事,則取其同。集諸聖而議教,則取其異,何辨道正教之不明也。回祖曰:“不見異形,惟見真主。”是故未及賢者,不可以攻聖。未及聖者,不可以攻神。人知是而自反焉,兼容數聖,以啟信何如?況個人逐日之衣履不同,而本體同也。聖人立教之方法不同,而本體同也,白同殼異也。惟因死聖如遺方,生聖如名醫,生聖不出,而死聖之遺方,殺人多矣。今本人白中良知,真考五聖要語,則五聖何嘗不同哉!既知觀同道通之能求聖人之真矣,則可集孔老佛耶回,而立大成之教矣。夫白性誠。孔曰至誠,老曰誠全而歸,佛曰不妄,耶曰無虚誕,回曰清真,同一以誠為本也。白性智,孔曰大智,老曰知常曰明,佛曰圓覺,耶曰求智慧,回曰聖人明己,同一以明為用也。誠明既立,白性已呈,而道可通矣。白性合皇。孔曰天命之謂性;老曰王法天,又曰誰之子象帝之先;佛曰一切眾生,皆有佛性;耶曰耶和華上帝之靈,在人身中為人主宰;回曰我命受於天。;同言性命自然,可以合天成聖也。白性成己成物。孔曰成己仁,成物知;老曰知以身為天下,愛以身為天下;佛曰成道已而後度人;耶曰基督身猶慢,撤之為人闢永生之路;回曰得道救人;同以先修其身,而後可以利人濟物也。白性絕慾。孔曰窒慾;老曰常無慾;佛曰絕六慾;耶曰不遵上帝,乃縱私慾;回曰止食色,以謹嗜慾;同以絕慾為要也。白性普渡。孔曰成物;老曰常善救人,常善救物;佛曰救諸苦惱;耶曰拯救世人;回曰厚施;同以濟世為心也。白性仁。孔曰好仁;老曰吾有三寶,一曰慈;佛曰大慈大悲;耶曰滿仁慈;回曰大仁天;同一以慈仁為本也。白中有因果。孔曰積善餘慶,積惡餘殃;老曰殺人眾多者,悲哀泣;佛曰因果報應;耶曰彼上帝有末日裁判,又曰欲救生命者,喪而反存;回曰報應無私天;同一信因果之說也。白皈為?。孔曰魂魄歸天;老曰王乃天,沒身不殆;佛曰見如來;耶曰死見天父;回曰我命歸於天;同一信人死歸天也。白性禪寂。孔曰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老曰歸根曰靜,靜曰復命;佛曰虛空清靜;耶曰安息;回曰寂哉!妙天;同一信靜寂為養真之方也。白性自然利物。孔曰從心所欲,不逾矩;老曰我無爲而物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佛曰大自在度衆生;耶曰愛心完全;回曰真理流行,命昭元化;同一以自然無為濟物,而不用力也。白性大?。孔曰天下一家;老曰無棄人,無棄物;佛曰無一眾生不滅度;耶曰無遠不至,宣榮列邦;回曰綱維大世界;同一闊大無畛域之量也。白性太空。孔曰空空如也,老曰淡泊寂寞虛無為,佛曰四相皆空,耶曰離棄一切,回曰無礙無累,同一湛然無所有之體也。偉哉!皆見白性。孔老佛耶回同矣,同之又同,不惟端同,末亦多同。而小儒淺哲,以念汗[汙]白,不讀他教之書,不明皇者之性,一犬吠影。百犬吠聲,呶呶焉以爭教為事。國以聖人之皮毛為戈矛,以攻他國;人以聖人之皮毛為冠冤,以欺他人;皆孔子所謂學非順非者也,失白性矣。故老子發言,即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恐後人執一“道”,以迷真“道”;執一“名”,以拒他“名”也。淨白無名。孔子欲無言,佛言未嘗說法,耶穌曰我不敢言,回曰天覺無言,皆恐後人執一言,而互相非,反離於道也。

嗟夫!聖人何其智?眾人何其愚?白不同也。孔子嘗謂攻夫異端,斯害也已。後世五教之徒,皆指他教為異端,悖極矣。夫端者,末之對也。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白性也。五教同發於惻隱,何得指為異端哉?是同端也。言偽而奸,行偽而辯,惻隱之端先亡,然後得謂之異端,五教何常異端哉!端起於白,至於末節,即本教亦時有不同,安得以此求之?吾今言中和主義,一本白性。中者五教之端也,和者五教之末也,因時因地而和之合五教可也。五教先合,而後世界可以大同。不然,則小異矣。夫教所以約人白也。吾今言中和主義,而必先及於統一宗教,又反覆鄭重而繹之,此必要之事也。先統一宗教,以收人白,如欲御牛,而先貫繫其鼻也。人白不大同,而徒約束其形以為大同,雖有萬全世法,能不戰乎!白性不久閉,哲人之將代出也,民不可以愚矣。今後世界久戰互傷,生改過之心,必易其形,而下之趨向,一反而歸於形而上。不明白無他法,孔老佛耶回之道,將大興也必矣。出世入世本無二竅,終合為一,其體為白,其名為道。道者中和也,惟其本必歸於明誠,而以成己、成物為二綱,以成己之白、成己之形、成物之白、成物之形為四目,以二綱四目圓融無缺、不相妨礙為歸宿。白皈?也,水無障皆歸海,煙無障皆飛空。白性無障,皆一於中,何待深辨?吾所爲多言者,若疏河耳,合諸聖之精,分條而修之,成為完經,釐正其文,萬世之法立矣。至於應世,禮法之末,因時而變以救病,無病乃不變矣。白仁以中,白智以和。夫人惟因執我相,是以政亂教亂,吾因以中和之說調之,漸不盡絕其我相,且使無礙於人相、眾生相。情之正也,白之近也。夫強病者以信一醫,不易也。強眾人以信一教,不易也。彼皆自有一教,以窒其甶鬼之中,我必強之以改難矣。況道之在人白,如日月之在天,終不能因雲霧而長蔽。況聖人又不僅一二,吾人而能淨白自聖,豈不能容孔子、老子、佛陀、耶穌、穆罕默德五聖人哉!倘不能淨白自聖,雖心中僅一孔子,亦未見其能純也。為斯世立教,如設醫院,備案不嫌其多,必欲執孔拒老,執老拒佛,執佛拒耶,執耶拒回,亦猶之執葠拒苓,執苓拒术,執术拒蓮,執蓮拒葛也。孟子白中,有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伊尹、柳下惠、伯夷、叔齊,而自知擇其尤,則吾人白中有孔子、老子、佛陀、耶穌、穆罕默德,亦自知擇其尤也。

極而言之,天下人真行孔子之教,天下固太平矣。天下人真行老子之教,天下不太平乎?天下人真行老子之教,天下固太平矣。天下人真行耶穌之教,天下不太平乎?天下人真行耶穌之教,天下固太平矣。天下人真行回回之教,天下不太平乎?惟佛為真,為高,為全,不必爭,久自信矣。凡教之立皆有勝殘去殺之效,即使斯民之白中出於孔則入於老,出於老則入於佛,出於佛則入於耶,出於耶則入於回,未為不可,況世人之白動,因聲而發,言者愈多,則信者愈深。人不見海,聞一人言曰有海,聞二人言曰有海,聞十人言曰有海,聞百人言曰有海,聞千人言曰有海,則深信海而不疑。人不見道,聞孔子言曰是道,聞老子言曰是道,聞佛陀言曰是道,聞耶穌言曰是道,聞回回言曰是道,則深信道而不疑。故知觀同道通之理,則孔老佛耶回反足為助執觀異道窮之誤,則孔老佛耶回適轉為敵。故吾謂不攻他教而順收之,設廟於名都,並五教之祖而祀之,其說盡行,其道盡行,未為不可。應人垢白,以法救之,更進而論中和之至,內求於白中,而求太極,得中也;外求於宇宙,放乎無極,而合於內白,得和也。今以五教大聖,合祀並宗,而立大同之教,似和矣。有名有相,終必啟亂以汗[汙]白。蓋教魁法主,至尊至榮者也,有尊榮之相,則猶未淨焉。後世文明日增,宇宙氣和,自得天地氤氳,篤生淨白之人,必有合五教之大成,而精貫為一,普被無外者。若然,則將列此聖於五聖之間矣。倘有聰明奸狡之人,藏私心挾邪慾,白中智足仁歉,以眩民耳目,而求逞於一時,聖人之稱,教主之位,或且偶混。老子曰:“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實慮此也。吾主中和,謂道之大被於宇宙,孔子得之,以為孔子,非孔子所私;老子得之,以為老子,非老子所私;釋迦得之,以為釋迦,非釋迦所私;耶穌得之,以為耶穌,非耶穌所私;回祖得之,以為回祖,非回祖所私。誰人無白,後來千聖萬賢得之,以為聖為賢,非千聖萬賢所私。淨白咸成,豈拘一名?不如大築教宮於都於市,以道為主,即以中和道君白王為教之祖,不以古人尸之。而孔老佛耶回皆可配享,後世至聖亦可增於配享之列。今古中外大賢,咸入兩廡。取古者郊祀配天之義,天豈是古人哉。白之淨者也,忘名忘相,忘我忘人,乃是大順。吾不欲聞聖人之名,聖人亦不欲自聞其名也。淵兮不知其深而永清,荒兮不知其界而永平,生民於是乎永康,聖教於是乎永成,此實施中和主義之急務也。惟劭於淨白,惟能之。然本八識,詳上界,去我法,佛真至矣。

智力交易第十一(倡主義之十一)

咸盡智力,庶事備若。

釋:孟子曰:“無君子莫治野人,無野人莫養君子。”蓋君子以白利人,勝於以力。雖曰“不耕而食,非素餐也。”自智力交易之法行,而天下之大禍極矣。蓋智者多詐,易於作偽。愚者出力,每為所苦。三千年以來,才士大夫,講學論道,說治修文,初雖由於淨白,其後勢位則尊如天人,而視齊民如僕役;享用則務求豐益,而吸齊民之脂膏,爵以榮之,祿以俸之,車馬以驕之,衣服以章之,委委佗佗,如山如河,白乃垢矣。而所謂才士大夫者,遂不覺胡然而天,胡然而帝,妄自尊大,號為置身青雲,而不知仍在泥塗,與齊民無異。土殼猶人白已下汨,是智之為害,而使人自忘其本也。乃出力者,耕夫不得食膏粱,饍夫亦不得食膏粱也。織女不得衣錦繡,縫人亦不得衣錦繡也。工師不得居華屋,匠人亦不得居華屋也。牧人不得駕輕肥,圉人亦不得駕輕肥也。此人出力以作成之,彼人出智以攘奪之,事之大不平,孰有過於如此哉。並白為普之謂何?劇亂之所由起也。間有人焉,自知天職之不可怠,而孜孜汲汲,不敢燕安一息,以與齊民易衣食,以自淨其白者。然而鮮矣,十之八九竟忘交易智力之本分焉。

夫眾生平等,馬牛駝象,人尚不可枉使其力,而況齊民,此之謂平。平則不鳴,不平則鳴,於是勞農主義、勞工社會之說起矣。斯二主義者,許子所謂賢者與民並耕而食,饔飱而治也;孔子所謂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也,白性之劰與公也。考之中國古代,舜耕於厯山,伊尹耕於有莘,傅說28居於版築,曾晳、曾參同耘,長沮、桀溺29耦耕,朱買臣30負薪都下,諸葛亮躬耕南陽,此其人皆具淨白之德,經緯之才,修文治之業,而勞力如此,誰謂專勞心方可以治人,而勞力者必治於人哉?然而,勞力必大均,則亦有妨於養白。負者之背,戴者之頭,提者之手,走者之腳,騎者之胯,挽者之腕,各有特強,好用其官,白必注之,決非伏案稽古之人所能比擬。而精神有限,歲月有限,愚慧又多不齊,有決不能用智讀書之拙人,亦間有決不能勞力任重之病夫。白形異也,必比而同之,則淨白之進化太滯矣。又必有最少數之人受其窘苦,非稱物調和之道也。中和之道,因人之材而受之以專業,因世之事而分人以專任。民至十歲,視其智愚勇怯強弱之資質而別之。某也學宗教,某也學文學,某也修政治,以淨白。某也修軍學,某也工,某也耕,某也牧,某也鑛,某也醫,某也林,以養形。務使出智出力,無一人怠荒。鄉邑時考其勤而勸警之,日勤半日,而餘暇優游之,以習禮講道,含茹太和。至愚之人,亦須通天命之理,知淨白之性,明仁義之實,以養其白也。文學之士,亦須服兵戎之役,知稼稿之艱,以健其禮也。務使民皆知勞白勞力,以互相為養,非有養專處優之特權也。衣食居服之俸,功多者稍增之,功少者稍薄之。老者弱者減其勞,五十以上不用力,七十以上不用智,則民皆得休養頤裕,而盡其白性矣。無一毈棄,故敬姜31之訓曰:昔聖王之處民也,擇瘠土而處之,勞其民而用之,故長王天下。夫民勞則思,思則善心生。逸則淫,淫則忘善,忘善則惡心生。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嚮義,勞也。是故天子大采,朝日與三公九卿祖識地德,日中考政,與百官之政事師尹惟旅牧相,宣序民事。少采夕月,與太史司載,糾虔天命,日入監九卿,使潔奉禘郊之粢盛,而後即安。諸侯朝修天子之業命,晝考其國職,夕省其典刑,夜儆百工,使無慆淫,而後即安。卿大夫朝考其職,晝講其庶政,夕序其業,夜庇其家事,而後即安。士朝而受業,晝而講貫,夕而習復,夜而計過,無憾,而後即安。自庶人以下,明而動,晦而休,無日以怠。王后親織玄紞,公侯之夫人加之以纮綎。卿之內子為大帶,命婦成祭服。列士之妻加之以朝服,自庶士以下皆衣其夫。社而賦事,蒸而獻功。男女效績,愆則有辟,古之制也。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先王之訓也。自上以下,誰敢淫心舍力?由是觀之,智力交易之義明矣。淫心汙白也,孔子美之至已哉。此古代專制時也,猶然無游逸,況今民權平等之論,徧於天下乎!各盡天職,白形不害,豈不均哉!故中和主義之行也,使民區地區事以分工,家鄉邑道,皆有監業,務使無一游民,無一素餐。司政教者,不過工人。力苦役者,無非上士。俸厚不過兼人,卑賤亦足衣食。各量智力,盡出為公,不過物生慾以汙白。害自永樂,不斯須藏力以傷仁。怠其天職,天下之人咸如蜂羣。此淨白自能之,法當專詳,根本不外是耳。

守舊惟新第十二(倡主義之十二)

新舊並臻,惟善惟鵠。

釋:齊治均平之道,有不易之經,亦有時變之權。崇道敦德,成己成人,養覺養形,以淨白,不易之經也。示禮示儉,備物利器,移風化俗,以治世,時變之權也。主守舊之說者,曰不愆不忘,率由舊章,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大約古典陳常,皆昔者淨白之人經驗所得。既施之而收效,則率之而無愆,而垢白之膠固者,則失矣。百年之法,積久弊生,或精神已失,而徒存其皮毛,或時物已非,而猶封於故步。今越南仍試八股,蒙藏不改拜畜,此其例也。不知世界尚未大同,不能不就各國之趨向,而圖自強。機械之日新,交通之日闢,財用之日增,藝術之日進,形而下之器,固將一日千里,新新不已也。況乎淨白之道,方今則更晦若暗夜,遇事察理,實距禽獸之際,與獉狉之俗,猶未远也。經文之修正,如何而后万全;聖教之精神,如何而後貫徹;四方之禮俗,如何而後太和;哲學之粹英,如何而後真確;法律政治,如何而後綱目畢張;人心道心,如何而後允執精一;偶一深思,又不覺心膽俱裂矣。譬如禾然,始綻一芽,不求新,何以至華實?譬如禽然,始在卵翼,不求新,何以至飛騰?《康誥》曰:“作新民。”《易》曰:“革去故,鼎取新。”此之謂也。而務新者,又極妄誕,衣必海外之衣,曰不如是,不足以彰新身也;食必海外之食,曰不如是,不足以頤新口也。文近鸚鵡猩猩之言,則曰不如此,不足以表新舌也。習為蕩檢踰閑之惡,則曰不如此,不足以著新行也。養成浮薄輕佻之俗,則曰不如此,不足以見新奇也。斬喪誠正修齊之本,則曰不如此,不足以誇新知也。偶摘一事而論之,悖狂之極,則莫如今之新文化是也。夫文之用以代言,因時地之隔,言不能聞,故以文字代之也。惟然,故言文,皆因彼此通意而用之。吾今日與垢白之市儈接談,不知不覺而化為市儈矣。日與垢白之娼優接談,不知不覺而化為娼優矣。日與淨白之豪俠接談,不知不覺而化為豪俠矣。日與淨白之聖賢接談,不知不覺而化為聖賢矣。素絲易染,中人易移,人鮮上知,習遠堪悲,今人不得與古淨白之聖賢接談也。所恃尚友千古,鄙吝可除,而中國之完人,多在秦漢以上。其文章淵達雅馴,而簡切敦厚,絕非俗語所能代,言新文化者是自絕於古聖賢也。而日惟接談於下流,又且文澆氣薄,可不危哉,可不危哉。

夫革新不可不審也,革新而善於舊可也,革新而不善於舊不可也,而況於不如舊乎。加以人心躁慢,厭故喜新,不問是非,不辨邪正。革新之舉,譬之遷樹,再拔三移,樹乃枯死,亦惑之甚也。且山谷之習,不可學江海;春夏之習,不可學秋冬;時地適宜,又非至聖大哲,莫能明其體用,革新之事,讵可輕乎。今言中和主義,不守舊,不維新,亦守舊,亦維新。本崇道敦德,成己成物,養形養覺,淨白合皇之中而不變,取法於古,以守舊也。審示禮示儉,備物利器,移風易俗之和而演進,思精而改,以維新也。孔子曾言,有得與民變革者,有不得與民變革者。其得與民變革者變革之可也,其不得與民變革者變革之不可也。惟淨白不可更改,餘宜審時,指實而論。無用之物,皆應去也。啟慾之物,皆應去也。獨私之制,皆應去也。無用之藝,皆應去也。啟慾之藝,皆應去也。而今則未去者,甚多也,必本淨白以盡去也。有用之物,皆應興也。養人之物,皆應興也。公益之制,皆應興也。有用之藝,皆應興也。進德之業,皆應興也。而今則未興者,甚多也,必本淨白以盡興之。時實核於養形養覺之真以為準,而不拘於守舊維新,三思而後計之,審時察勢而後舉之,斯萬全之法,可以成矣。《易》曰:“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變化乾道,而常使萬民、萬物各正性命,以保合太和。此淨白之功,《周易》以為乾,天之德也。故能利貞,利便於人也,貞正而固也。吾既於《王道法言》、《正義正學》兩篇中言其詳,故茲畧而不贅。要之,新舊中和,永無愆矣,惟淨白能之。

階級齊民第十三(倡主義之十三)

不齊之齊,品敘不瀆。

釋:齊民之法,有主以階級太差,而齊之者。所謂不齊之齊也,即超人制度是也。古有天子諸侯卿大夫士以至牧圉,位分懸於天壤,而下不犯上,上不凌下。恃此而安者,代有之矣,淨白上垢白下也。有主階級全無而齊之者,此極齊之齊也,即平民主義是也。今倡民權之說,元首不尊於齊民,儼如公僕。輔佐皆由民而選,名之委員。位分之同,幾如羊羣。而爾不加我,我不侵爾。恃此而安者,今雖法美,而民德不齊,未臻至善也,白之垢淨不同也。是二者熟良,實未易論定,合其時、順於道者為得。間常觀人之形,非如蜂之有王,蟻之有官,鹿之麈,羣中自生,出類之長,而乃如雁如鳧,如羊如鸽,好合羣,而羣中無出類之長,則似超人之制,不宜於人矣。又常觀人之覺,有仁於麟者,亦有暴於虎者,有智如神者,亦有愚如豕者,有廉如龜者,亦有貪如狼者,有貞如鴻者,亦有淫如鴇者,同一形而中有極差之德,又似平民主義,不宜於人矣。夫形屬於地,白屬於天,論地則齊,論天則不齊。然則,一治一亂,純委之天道可也,不必論矣。孟子曰:“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天下無道,小役大,弱役強。斯二者,天也。順天者存,逆天者亡。”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是超人制度之義,而天下大治矣。小役大,弱役強,是超人制度之惡,而天下大亂矣。孟子既純委於天而主於道,天即白也。本此而論,則中和主義之大本立矣。

夫有道無道,由於人白。順天逆天,由於人白。人白中和,則身健氣清,蟣虱不生矣。感於天地,天地中和,則休徵時若,而惡人不生矣。今觀蜂蟻、鹿麈之所以能安其羣,而超羣之制不為害者,以天地自然為之生君生長也。倘使超人之制既立,大聖必生於天子之家,亞聖必生於諸侯之家,大賢必生於卿之家,君子必生於大夫之家,善人必生於士之家,即世祿之制,亦未嘗不可永享太平。此真蜂蟻、鹿麈之實象矣。惟因有家,微住我象,故大亂生焉,則大聖、亞聖、大賢、君子、善人不依序而生。惟堯舜知順天者存,見大聖不生於其家,故推位而傳之舜禹,不敢開家天下之禍。禹亦恐逆天者亡,見大聖生於其家,故推位而傳之子啟,不敢冒官天下之名。倘使人人抱此中和之德以順天,常使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以此心官天下可也,以此心家天下可也,以此心選舉亦可也。有無階級,是否平等,惟秉大公大仁之心,長享無疆無艾之福。故吾之言中和主義,一以專尚道德。淨白合皇,崇隆宗教,正覺養性,離棄物慾為本,則天子可以下鄙夫,諸侯可以事處士,而階級平等之二說,無形自泯矣。然可為上智道,難與俗人言矣。此論根本惟一之大法也,又卑而就俗人矜矜世法之說,掩耳而強言之,以就垢白。夫超人制度,聖賢在上位,而愚不肖聽其驅使,所謂飛龍在天,聖人作而萬物睹,政教之興,易於轉軸,大車自動,唐虞之盛極矣。三代以來,至於文武成康,間嘗大治百年,已不逮古,漢晉唐宋明清,亦每見數十載小康之治焉。然而禍極矣,民權操於少數人之手,威福擅作,非至聖純仁而居大位,安有不淫心啟慾,而厲民以自養哉!腥風血雨,蔽日汙天,荼毒生靈,萬里朱殷,或至聖列於鄙夫,或大賢不操尺柄,顛倒逆命,餘毒至今,此其為惡,豈待辯哉!階級太差,超人制度之敝,決不可以行也明矣。夫平民主義,實則大公,聖與凡平等,佛與眾生平等,而況於他乎。既是聖賢不欲多上人,愚不肖又不可以為人上矣,故使民有職守,而無官爵,大權鈞柄,公民操之,庶職公民委人任之,美國行此,享福百餘年矣。以其理言,平之極,善之至也,然而談何容易,事理常有背馳,則白之垢淨不同,民德民智不進,為之害也。吾常有十僕數婢焉,不時正之以法,雖教誨不行,而家中必亂矣。吾嘗有百士萬卒焉,不時約之以律,雖申命不行,而營中必亂矣。夫一家一營尚如此,而況天下之大乎。問之心,未嘗不刻刻欲與婢僕士卒平等。行於事則約束之,實以愛字之,必強而使仁與暴平等,智與愚平等,廉與貪平等,貞與淫平等,淨白與垢白平等。不惟無各盡其能之用,且亦無有勸懲,多起爭端,譬如千霄之木,必使與一寸之草齊,負天之鵬,必使與蟭螟之翼齊。此理當問諸天地,而非人之所能為也。即今小試平民之制,以為官與民真平等矣。然而政府中樞,不能舉國家天下之人,而盡往坐視之,亦必委於少數人之手。無論亂國邪人,偶握軍政之權,即必自作威福,依然天子諸侯。即治國正人,亦何嘗真與齊民平哉。彼其享用尊榮豐裕,與能左右國勢之權柄,亦固在也。況且法院選舉,則儼然議場作祟。公民發言,則可以糾痞朋凶,正人君子避之如蛇蝎,而大亂作矣。此果太平也耶,抑亦太不平也耶。故超人制度、平民主義二者,兼有善、有惡,且亦善極,亦惡極。除專尚道德,崇隆宗教,正覺養性,白淨至至,離棄物慾以外,葢無法以防之。吾既作《理海》以詳其本,茲不多贅。

又畧補一法於此曰:仁暴、智愚、廉貪、貞淫、能否、老少、勤怠,當微有差等也,而不至過。民至十歲而分業,各務專精。而凡為治民之官者,必使兼通宗教、哲學、政治、法律之體要。其餘教事、政事、軍事、法制、農事、工事、商事、鑛事、牧事、林事,以至百務庶事皆有官司,官皆至二品止,與治民之官同俸同爵。其俸元首視一品,兼十人,或二十人,其次兼九人,其次兼八人,其次兼七人,其次兼六人,其次兼五人,其次兼四人,其次兼三人,最下者兼齊民二人之食而已。其進級一準停年之資格,滿年一進,進必考其績,如考試較功之制,而稍斟酌之。加以畧舉,如選舉之制,而稍斟酌之。亦有黜革之法,以警之。十歲即分業,民無佻慢之心,又有專精之志。俸位不太懸,權職不敢擅。民無淫侈之心,又有清淨之德,俸養不太多。民無貪鄙之心,又有廉儉之習,停年必足。民無覬觎之心,又有長幼之序,有罪黜革。民無疏忽之心,又有謹秩之念,考績選舉並行而斟酌之。民無偷玩之心,又有公利之識,則階級稍有而實無,優秀得拔而不沒。如此則正羣之法全矣。然非道德之教,不可以久持。凡法皆不可恃者也,淨白惟能永治耳。

家國權界第十四(倡主義之十四)

齊家治國,分子整肅。

釋:一國於天地之間,與他國有相關之權界焉。一家於天地之間,與他家有相關之權界焉。亦猶一人於天地之間,與他人有相關之權界也。於是,言國家主義者,乃有二大別焉。一曰私家私國,利其小羣。二曰破家破國,期於大同。主一家自私,利其小羣者,三千年以來皆是也。《書》曰:“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禮》曰:“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易》曰:“家人。”又曰:“富家,大吉。”此私家主義也。人白大淨,民情古樸,三德日宣,雖曰有家以別於他家,曾不過取富溢以奪民,而有家之益多矣。家人之合,合以天倫,父子兄弟夫婦之間相依為命,衣食惟均,教誨為勤,悉俾全形而盡性,物與道互相資也。長者字其幼,壯者養其老,智者教其愚,強者庇其弱,孝慈懿和,發其真愛,以頤演和祥之氣,所謂天倫之樂,生人之極福,而性情之正,不悖於淨白真理者也。然而二禍又起矣,至於白垢之人,三德既不日宣,浚明日見汨沒,則內外皆被其殃。所謂內禍,一家閉戶,慘毒百出,或父不慈,晉獻殺子,申生無所呼籲;或兄不愛,實沈鬬弟,臺駘迫而忘悌;或夫不義,周幽囚妻,申后無所逃命。近世家庭黑獄,鄉曲愚民,繼母之虐子女,翁姑之凌弱媳,以及父子兄弟姊妹夫妻之間,愛憎一偏,暗昧萬惡,而非其家人,皆限於局外坐視,不能越分而干涉他人庭幃之事。受此毒者,冤抑無告,此內禍之極也。所謂外禍,家既各私,施奪競起,一家欲富溢無厭,則奪百千家之產,而不恤;一人欲安樂生聚,則傷億兆人之性命,而不顧。如鷹育子,忍破鴆巢;如烏養親,慘啄雀母。世祿遺產之制,爭矜富家大吉之占,以養豚犬多賴之子孫,使世人之互攘各厚。養吾老不及人之老,幼吾幼不及人之幼。因近愛而背博愛,因小團而害大團。萬惡之大,莫此為甚。此外禍之極也。有此二祸,毒於蛇蝎相吞,於是破家之说,今渐起矣。本孔子之说曰:“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又曰:“以天下為一家,中國為一人。”近代破家之說,義若取此。正欲破小家,而合天下,或全國為一家,使無攘奪私厚之敝也。故有主去姓者焉,有主公妻者焉。幼者公養之,舉世之老者,皆其父母也。老者公孝之,舉世之少者,皆其子女也。年相若者,舉世之人皆弟兄也。天為大父,地為大母,民胞物與,天下大公。墨子兼愛,無父之義也。《易》曰:“渙其羣,無悔。”渙散小羣,以合大羣,故無悔也。極公至仁並白為普,誰得謂為不可哉。然吾常考之天性與人物之情矣。夫人情近於天性,天本大仁極愛,人得其性,故愛情特甚。愛羣始於親親,親親發端於孝。孔子曰:“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所由生也。”此以父子之愛而有家,所以厚性情也。《詩》曰:“宜爾室家,樂爾妻孥。”《傳》曰:“女有家,男有室。”此以夫妻之愛而有家,所以厚性情也。徵彼生物之性情,鴛鴦鴻雁,篤於夫婦之恩。一切禽獸,篤於愛子之情。烏篤於孝父母,駝篤於事其夫。故鴛鴦鴻雁,失偶則悲偶被彈矢,寧交頸以同死;禽獸護其子,雖有獵戶之矰?,鷹虎之搏噬,恒舍身而不顧;烏忍饑以飽父母;駝冒刃而代其夫;皆至性也。人則尤甚,凡孝子慈親,義夫節婦,和兄悌弟,載之史傳,見之於世者,指不勝屈。苟必分離其所親,苦於割切其身體,況人道初正,於夫婦男女之愛情,結如金石,豈必強以五兵,臨迫而分之哉。夫婦不解,則父子兄弟之倫相緣而起矣。強迫離人肉骨肉,施之於禽獸尚不可,豈可視人不如禽獸乎,悖極矣。夫法律禮教,皆順人情而設,如順禾性而耕也。故孔子曰:“人情以為田。”又曰:“禮者,順人情之大竇也。”今先奪孝子之深愛,夫婦之至性。性情既奪,絕其天機,窒其白性,是猶雕核為種,煮卵求雛。民將偷薄,悖戾之極,必有出人意外者也。故佛氏雖言斷愛,而極勉孝慈。又曰:“菩薩在家,與眷屬聚,無損於菩薩之心。”《易》曰:“閑有家,悔亡。”孔子曰:“父父、子子、兄兄、弟弟,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皆主不破家之義也。且愛情篤厚,互助之心尤甚。況練兵者,整小部而合大部。化學家煉分子,以合分母,家者天下之小部也,分子也。今又有元凶大惡,多以戀家之故,而斂其害人之心,則有家亦公安之一助也,家豈可真破乎。故吾於私家、破家二說,而折以中和主義曰:家仍應有,而絕其私厚無厭之心斯可矣。有家可以養其白性之仁愛也,絕其私厚無厭之心,所以全公利而成眾人之家也。今夫家如身也,謂有家即有私而不能制止,則有身亦有私而不能制止矣。如必分割其家而後無私,又將分割其身而後無私乎。

以佛理言,直當分割鬼殼而後可。孔子雖言天下為家,而齊家之說,五倫之序,孔子極倡之,非若近今破家之說之固也。中和主義,政教齊舉,治白、治羣之法并行,則有家亦如無家矣。先言治白之孝。教大行,而人心正。孔子言孝,不過夫物。趙孟有家,生不交利,死不屬其子。季文子有家,無衣帛之妾,無食粟之馬,無藏金玉,無重器幣。欒武子有家,無一卒之田,其官不備其宗器。包拯有家,子孫贜賄,死不得葬祖塋中。人有此德,有家何害於公哉!且反有益於世也。臯陶言日宣三德,乃可有家。三德者,宽而栗,寬栗之間,中和也;柔而立,柔立之間中和也;願而恭,願恭之間,中和也。既有中和之德,則有家之為益多矣,即使教,未大行。再言治羣之政。古回祖之教,一人有蓄金二十五兩者,為滿貫,餘盡入公。今若計戶計人而限之滿貫,視位分微有增減,家需七人之俸,則定其資產,不得越十人俸;家需十四人之俸,則定其資產,不得過二十人之俸;常使餘三以為滿貫。衣食居室,皆有定制定數,不得逾限。又一鄉有一鄉之公財公貨公產,一邑一道一國全球各有公財公貨公產,而皆有限。家有餘以入鄉,鄉有餘以入邑,推至於國。國有餘,以入全球公積。家有非常虧歉,取於公積以恤之,遺產不傳子。三世以上不同堂,必拆其家,使各自立,自二十五歲各食其力。如此,豈有家而害及於公者哉。滿貫之法,回祖既能行之,則後世亦可以行矣。民既各安,和和樂樂,物豐無用,亦自不欲多取矣。主一國自私,利其小羣者,三千年以來,皆是也。古者以土地、人民、政事而立國,即今所謂土地、人民、主權三者相合而建國家之義也。國亡,國主死之,臣民亦多死之,謂之義。此葢愛國之精神,如蜂蟻之據穴,可以生存一大羣,而非天下一家之公也。吾常謂大同小異,私一身而害家,小人也;私一家而害國,亦小人也。私一家而害國,小人也;私一國而害天下,亦小人也。欲闢土地,朝秦楚,蒞中國而撫四夷,有我相,小人之尤也。古者國愈多,而殺伐愈甚,國界不可以有也。漸吞漸合,自萬國而合為千,自千國而合為百,自百國而合為十,全球終必合為一。至愚之人,亦知其理勢必然,何必疆域自分,多殺伐千百年哉。自私其國,偏極暴極,固不足以語於淨白,合於中和,於是破國之說今漸起矣。休哉,休哉。破除國界,世界大同,黃白黑棕赤色之人,同為兄弟手足,是乃天經地義。反此者,全球之大懟也。

然而,何以能見諸實行哉?國國皆曰國界之限,早破於吾國,是大仁首倡於吾國也。吾國不具國界畛域之想,則愛本國之心減,因而致國弱之禍。於是見陵於他國者有之,偏有賤國,視吾國為異族,而奴隸畜焉。如日人之於朝鮮,英人之於印度,俄主之於波蘭,法人之於安南也,則或百年不得見天日矣。夫人能無我相,以饒益他人,聖人也,聖人也。國能無我相,以饒益他國,非聖國乎,賢國乎。人恃武力以奪掠他人,匪人也,賤人也。國恃武力以奪掠他國,非匪國乎,賤國乎。以匪國賤國,加於聖國賢國,如以匪人賤人,加於聖人賢人也,尚可以言太平乎!思至此而愛國之念起矣。愛國之念起,則國與國畛域之見生,而國界不能破矣。故早先自破國界,如墨子摩頂、放踵以利天下,摩一人之頂,放一人之踵猶可,摩全國人之頂,放全國人之踵豈可哉!亦當裁以中和,愛自近而及遠也。今言中和主義,本耶酥之說,視異國如己國,亦視己國如異國;己國不加於異國,亦不使異國加於己國;斯可矣。美國其聖賢之國乎,美以富強自保,而門羅主義,不侵他國,又許墨西哥以自治,而監視扶助之,聖賢哉,愧死草國矣。何謂草國?草生一歲,蔓延丈許,而生子百萬,自顧龐然。盡心計算,以為十年盡占全球矣,而不知草以惡質占地,人必鋤之;國以不仁占地,天必鋤之。抱美國之主義,富強而不害他國,視己國異國為兩端,而執其中,己國如異國,異國如己國則和矣。臯陶言“衹敬六德,可以有邦”。六德者,寬而栗,柔而立,願而恭,亂而敬,擾而毅,直而溫,皆中和也。有國各守中和,國與國豈相害哉,國界久必自破也。中和之道,施於四國,無畛無域之論日明,全球公兵之法日行,海牙平和之會,日增其權勢,將全球政府自然組成,國界不久而自破,此中和主義之大效也。故吾極願萬國之人,抱美國中和之旨,又純勵聖教哲學,以促成大同。總出於商議,勿出於戰爭,一掃野蠻之習,將見五洲之親如手足,五色之人如弟兄,此大順之道也。力倡淨白之真理,白淨而大同成矣。

靈魂物質第十五(倡主義之十五)

形覺交養,重本輕末。

釋:何謂靈魂?無形而有覺者也。何謂物質?有形而無覺者也。又曰:靈魂覺也,白為主,物質形也。孔子曰:“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形而上,言無形也,靈魂也,白也。形而下,言有形也,塵也,物質也。猶曰自此以上,自此以下也。佛曰:“不可以相見如來。”佛之所謂如來,覺之無垢圓明者也,淨白也。又曰:眼耳鼻舌身意謂之六根,色聲香味觸法謂之六塵,前第五根、五塵皆屬形而下,物質也,意與法皆形而上,靈魄[魂]也。然以佛學之精,盡掃八識,正覺謂何?又不可誤以靈魂認之也,淨白也。垢乃可名、分也。名可“名”,非常“名”,非至其境界者不知。茲畧不論,而言近事之可指者。先曰欲辯形覺,當先辯形覺是一乎,是二乎,可分乎,可合乎。吾常以六級而分究之矣。曰:吾人見聞感知之物質,一級為有形無覺者焉,金石是也。二級為有形微覺者焉,草木是也。三級為有形覺更加者焉,蟲魚是也。四級為有形覺漸強者焉,禽獸是也。五級為此地上有形之中覺最強者焉,人是也。六級為無形有覺者焉,靈魂是也。曰鬼,曰神,曰仙,曰佛,靈界之大,視地為芥,不啻如草木蟲魚鳥獸之繁雜,不必言矣。但就極顯之理言之,第六級之靈魂,有覺無形,人不得見。今智者信之,其次半信之,下愚不信也。然試思蟲魚禽獸與人,既已形覺相混,是形覺可合也。而金石獨無覺,是形覺可離也。彼離開之覺,安得謂無?故知有有形無覺之金石,即必有有覺無形之靈魂也。更見覺之進化,愈離地而愈強,地積塵也,覺愈離塵而愈強,可斷言矣。人不過地上一小蟲,地不過宇宙中一微塵,故回祖曰:“居於無形天地,視有形天地,不過如一芥子,人安得為宇宙中第一靈物哉。”自視為宇宙中第一靈物,朝菌蟪蛄之見也。人非宇宙中第一靈物,以此反覆精思,則形覺是二偶時合一可以分離之義明矣。且無論白,又欲辯形覺,當先辯誰貴誰賤。夫覺性小之塞於天地,大之彌滿六合,即在身中靈智一想足以包星辰而羅日月。彼地一芥塵身七尺肉,安能與覺性比哉。如謂形貴於覺,則牛馬貴於人矣。夫草木蟲魚禽獸之所以賤於人者,非以其形不巨,皆以其覺不強也。人不貴覺,將自墮於草木蟲魚禽獸乎。如不貴覺而貴形,何故爪為形之堅者則削之,髮居形之高位則剪之,為爪與髮,無覺故也,此一身貴覺賤形之証也。父子最愛者也,死而無覺則埋之,此一家貴覺賤形之証也。貴覺賤形之義明,則可以言修養矣。

然而趨一偏者,有二說焉,一曰惟心論,二曰惟物論。主惟心論者,義詳於佛謂山河大地,皆是幻想所成,一切諸有皆空中花。生心結想藏於九識,而後十二因緣,四大假合以與塵誘,妄加分別而遠離顛倒之種種世法起矣,此至精至正之義。然而,不易通於俗,吾且作鄙言,以証其畧曰:萬物惟心,當是定論。若無眼識,土偶瞪目,不知有日月;翁仲立雪,不知有饑寒。非因白有識,一切萬事萬物,何從分別哉!況因白成體,若人無白,此身亦不生矣。近世哲學,漸主惟心,一線靈光,將通物外,高矣明矣。然而過偏,則有二失,不得不妨,一曰助長,二曰頑空。何謂助長?靈覺既困於六塵四大之中,時至自現,但守純仁,養以白然,斯足矣。明知絲性在蠶卵中,秋而煖卵以孵之,終不成絲;明知花性在菊根中,春而薰根以發之,終必殺菊;亦不安命之至也。明知靈魂在人身中,必以奇術怪法,提而激之,催而用之,見神見鬼,疑幻疑仙,因主惟心,反以害覺。妄念紛紜,揠苗致病,如催眠術,如神學家,此偏於靈魂萬能,不順中和之理也。何謂頑空?養覺之法,有惟求極靜,不取作用者,佛氏《圓覺經》所謂“奢摩他”是也。有本體常靜,不廢庶事者,《圓覺經》所謂“三摩不提”是也。法本無定,靜則生明,靜中之靜,動中之靜,亦動亦靜,不動不靜,本無常法,要在本體內明。然因養心莫善於寡念,寡念莫善於主靜,而頑空枯禪之習起矣。既廢人事,又碍天機,如食葉之蠶,必效入眠之蠶。时机内外,未能徹照,徒取饑斃而已矣。此偏於惟心寂滅,不順中和之理也。主惟物論者,則更悖謬至極矣。今民忘道而修器,舍天而爭地,天演論,實地演論也。而歐洲哲學,一時多主惟物,謂能見聞摸捉,當是不虛。機智之發,全恃憑物,亦若靈覺全憑一掬水槳之腦,生機全憑一斗赤汁之血。性命生滅,全在七尺之軀,治亂安危,全在備物制形。甚至生理學,僅考細胞,而不究八識十二因緣,因白成體,乾父大始之奧義。於是,言治民福世者,曰民權,曰民生,曰民之衣食住,曰約束民形之法,而不復言民德矣。夫不言民德,忘治白而精於治形,不知民之守法犯法,心使之耶?形使之耶?即使物質文明達於極盛,家家有秦嬴政之富,而骨肉且相殺也;人人有奡盪舟之強,而首領且不保也,又當奈何?況不修道而修器,溺於六根六塵之中,雖堅如貝,捷如鳥,猛如獅,壽如龜,終無所成,為天所戮,是葢不知宇宙真理者也。其偏而卑,小而汙,不足與惟心論者比擬而並論矣。

要之,主惟心論者,易流於廢世事。廢世事則民苦於生前,而國亡族滅。主惟物論者,易流於逐物慾。逐物慾則民既大苦於生前,又久苦於死後,而萬惡皆備。今以中和主義調之,惟心、惟物二並舉,而不致流斯可矣。有二要焉,一曰隨時兼養,二曰知所貴賤。何謂隨時兼養?養白之道,在仁慈、虛靜、真誠三者而已矣。養形之需,在衣服、飲食、居宅三者而已矣。其相抵觸者,因眼耳鼻舌身意之慾,而求衣服、飲食、居宅之需,以害仁慈、虛靜、真誠之道心也。今若以教為主,以政輔之,勸民以不過物,不淫心,限民以不得過物,不得淫心。凡當勞心、勞力勤於庶事之時,皆刻刻自忖曰:此所以利人濟物,養吾仁慈以合天成佛者也。猶有雜念,則自又忖曰:倘不虛靜乎。猶有我相,則自又忖曰:尚不真誠乎。如此念念不忘,淨白純熟,功德之大,百倍誦經。修器之時,常念此器是起慾害白之器,則即去之。是養白養形而不相害之器,則立成之。師以此教之,官以此督之,則形而上形而下二者齊舉,相資而實不相碍也。形覺互養,是能守中而又和也。嵇康錘下,謝安相位,何常忘養白之道哉。何謂知所貴賤?如前所論,覺貴於形,況養覺壽無極,養形僅百年。今有養形之事於此,不害養覺,為之可也,有害養覺,不可為也。今有養形之物於此,不害養覺,取之可也,有害養覺,不可取也。以此為度,是守中也。至於事勢相逼,必不能兼,則守養覺之道,而棄養形之器。衣服飲食居室,首領親族,皆可棄也,慈仁、虛靜、真誠不可棄也。故孔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故主中和,如置冠履,各得其位。師以此教之,官以此督之,淨白合天,全形合地。養白為道日損,養形為學日益,能圓融無缺者,至聖也。以此為正教之規矩,民皆賢矣。是謂中和,白淨而身亦福矣。

男女互助第十六(倡主義之十六)

男女平權,互助以睦。

釋:男女之間,陰陽相偶,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內,男女正,天下之大順也。中國古者婚禮,合二姓之好,自天子以至於庶人,無不至敬,所以重男女之別也。魯哀公問冕而親迎,不已重乎。孔子煍然作色而對曰:“合二姓之好,以繼先聖之後,以為天地、社稷、宗廟之主,(君)何(渭)已重乎?”由是觀之,古者男女之間至敬也。三代以下,男子權柄日增,擅作威福,於人民且奴隸視之,況宮中孱弱之婦人乎!於是誤引天尊地卑、乾健坤順之說,女子之權一墮而不可復振。近代刑律,妻殺夫者為逆倫,處凌遲,夫杀妻,囚杖而已矣。南北夷蠻之俗,卑女尤甚。夫暴則妻妾冤抑,無所控告,間有牝鷄司晨,然而百千之一耳。而歐美之習,則又反是,一家之中,婦操其政,出則女倡而男隨,坐則女上而男下,國君去位,女子亦可以嗣位,且近來女子參政之說又大盛矣。吾嘗謂尊男卑女,出自勸能,女子之身常弱於男子,故兵戎之役,勞農之苦,女子恒不任。至於勞心、哲理、文學之事,考之古史,女亦遠遜於男。而其性陰幽,又鮮純懿之德,甶鬼依陰者恒垢也,此亦固然。然而作而興之,又未必如今之甚也。從軍女子,秦風歌之,木蘭、潘將軍32、秦良玉33輩,前後輝映。吾國西粤,滇黔之邊,女服農事,成為慣習。伏女傳經,曹大家續傳之才,史冊常有。若謂德性陰幽,則賢妃哲後與敬姜孟母,豈鬚眉男子所敢慢哉!吾嘗謂女子之無能,習使之然也,太古之雞,本為雉種,今何以不飛?太古之鴨,本為鳧種,今何以不翔?習久而官能廢也。近代視女人為翫物,甚至纏折其足,束細其腰,其體弱矣。又不令任政教勞心之役,閨闈之內,坐井觀天,志怠業荒,彼安得不暗且庸者?今者歐洲男女同校共學,又聞女子恒優於男子矣。而尊女卑男之習,出於憐愛,雄雞呼食,鵓鴿隨婦,此其例也。夫冶容動於耳目之前,而恭敬加於頂額之上,此亦人之常情也,又何異乎?今調以中和之說曰,尊男卑女,尊女卑男,皆非也,男女齊分也。男雖庇女,女實生男,女非男無以立,男非女無由安也。今若分教事、政事、軍事、法制、農事、工事、鑛事、牧事、林事,以至百務庶事,皆有官司,官皆有九等,與治民之官同俸同爵,則亦如此分課於女人。男女同業相偶,必擇其能相若者,於是婦人與夫同爵同祿。夫教於堂,妻為考典籍。夫官於位,妻為司密牘。夫戰於陳[陣],妻為贊幃幄。夫理曲直,妻為稽缺失。夫耕於田,妻馌於南畝。夫工於場,妻為助細作。夫鑿於山,妻為料出納。夫牧於原,妻為收毛乳。夫樹於林,妻為擇佳種。以至百務庶事,莫不仿此。如此閨房相勉,嚴於師友,耦耕之樂,亦甚王侯。相與補其缺漏,而朂其不及。出入坐次,比肩而右男。以敬天地乾坤之序,誰曰不平哉?多妻主義,象取於《易》。一陽統五陰,然《易》言一君統眾民,非言五陰為五妻也。三代以下,天子諸侯卿大夫重延其嗣,以守其家。於是后妃夫人媵妾之制起,每納貴人於荒淫。後世襲其非,以縱人慾,而妻媵遂無限矣。鄭康成指明當夕之數,陋矣。夫生人相偶,民之所由生也。然當節淫戒慾,以淨其白,而固其氣,健其體,以載大道,非以宣淫也。佛氏且欲不娶,葢矯之也。今就醫學生理考之,一男一女,僅足相敵,雜偶必病。故《傳》曰:“女,陽物而晦時,淫則生內熱惑蠱之疾。”人僅七尺之軀,非如膃肭之賤,妻妾豈可多乎。而況爭寵競媚,此詐彼讒,大陵小則有呂雉之禍,小加大則有驪姬之凶。疏兄弟,逆父母,逐殺子女,毒不可言。此極惡之端也。反其道而矯之者,多夫主義與公妻主義是也。多夫主義及公妻主義,事實相似,以一女而可以配多男者也。面首三十,千古醜之,中國視此以為奇辱,非法也。西藏西康,猶有餘俗。萬國亦醜之。而奇異之說,忽起於輓近,文之曰“公妻”。夫公之為字,何其美也,一加於妻上,則惡矣。彼倡者,意謂破家之法,始自公妻。吾既不贊破家之說,則公妻之說,更無論矣。彼鴛鴦鴻雁鵓鴿及鷾鴯烏鵲眾禽之類,不私家、不傳業於子孫,尚不公妻,可以人而不如鳥乎?謂公妻,即可以解父子兄弟之倫,渙小羣為大羣,殊不知人之有愛情,如火之親木,不附於此,即附於彼。若夫婦父子兄弟之倫既廢,倘有男女才貌相悅而不解,又將如之何哉?或以同黨相親,或以同邑相親,或以同業相親,小羣終不能渙,又將如之何哉?防人之情,至於如此,是由堵水閉滊也。堵水潰大防,閉滊裂鐵釜,又將如之何哉?故古者聖王作《禮》,孔子修之。《詩》始《關睢》,《書》美“釐降”,《春秋》譏不親迎。孔子曰:“男女有別,然後父子親;父子親,然後禮作;禮作,然後民知敬信。”此其義非俗子所能知,不足與言矣。俚語曰:人之不作想作狗乎,若公妻者,作狗而已。人盡夫也,尚何可廉恥道德論哉!今主中和之說,一陰一陽之謂道,夫不可以多妻,妻亦不可以多夫。若必曰夫死,則妻不可以再嫁,其妻死,夫亦不可以再娶,所以重義、親親、健體、減生、節慾、崇德,則人類太平,男女平等,而休嘉之氣至矣。此其事,尤恃於淨白,無他術也。

多生不生第十七(倡主義之十七)

節生均人,不乏不溢。

釋:多生之義,中國數千年來皆主之,故《易》曰:“大生,廣生。廣大配天地。”古天子諸侯大夫懼絕後昆,勝於憚死,即庶人亦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故婦人不生子即出之。《詩》曰:“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夫螽斯,蝗也,害苗之蟲,猶且舉以為多子之瑞,則中國之重多生,可謂至矣。夫多生至惡也,蟲魚極賤,極多生;鳥獸蠢惡,亦多生。是以蟲魚不殺,三年可以填江海。鳥獸不殺,十年可以塞地面。草惟多生易生,故農夫薙之。蘭惟少生難生,故芳園蓺之。多生者殺之由,亂之源也。夫田有限,而草生無限,若不殺草,田將何以容之?地有限而人生無限,若不殺人,地將何以容之?考之古史,鮮有百年不亂者,多生為祟也。隋唐之前,人逾萬萬,及唐太宗定業,則人僅二三百萬矣。明以二百年之休養,人又滿盈,及滿清入關,而數省無人,且其有者,亦不過十之二三耳。此寡之易治,而多生之巨毒,可徵也。然而,猶以為有益者,則私家私國之主義促之也。私家者曰:子孫若絕,祖宗不得血食,富貴大業無以傳。此說固為極謬,不足以論於文明大同之日,況淨白之理乎。私國者曰:十年教訓,十年生聚,民多則財阜,而兵亦眾。此其量大於私家者。民族主義,自保生存,亦有故也,而猶非真理大同之教焉。回教之徒,二十必娶,茲所以強其國歟。然而,不究於净白之理矣。不生之義,佛氏始主之。帝尧曰:“多男子,則多懼。”微有其意。此精理難言也,是淨白出世之法也。出世則六根且當棄,而況於子孫為我之遺根乎。《陰符經》曰:“生者,死之根。”言既生,必死也。近觀小物,日不生日,月不生月,故日月長明。金不生金,玉不生玉,故金玉難腐。人以生白載死形,而自以為生,則大謬矣。若絕於十二因緣之外,不與塵混,太空自在,誰得而生死之哉!若不言出世之法,而言入世之法,多生既有害,則不生自有利也。吾常考之生物之理,地受日烤,不能即焚,於是覺性吐英,應地而生。假根用塵,以其不能遽出塵也,故魚鱗假食水之根,而先生水中,質密塵重,不能通天,久之水漸歸江河湖海,而崑崙高山現陸地矣。得天氣而生草,草愚不能通天,乃生蟲。蟲既生,自能有卵,自配陰陽,乃生禽。禽亦如之,乃生獸。獸亦如之,乃生人。自草木及人,天地之屯,難久矣。故《易》之道,乾坤初交,即受之以屯,今若於否蹇訟蠱睽革之時,厭其苦而反於屯,其能復乾坤之舊,而歸於太極乎!佛氏之言,歸於太極之理也。故不生吾人,已陷於垢白之類,則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後,能不順序安命,而盡之可乎!一人獨參無極可也,其如眾人何,其如眾生何?若人盡不生,百年之後無人矣。無人則草木又繁滋,禽獸又互殺,其覺昏惡,不能一直通天,又將待獸,徐演千百年,方始為人,而文明再興,世界改造,斯亦毒矣。故中和主義,不主多生,不主不生,而主節生。謂多生即可以強國者,中國之人已可平五洲矣。謂不生即可以度盡眾生者,焚燬諸地則大仁可全矣。故吾於出世間法,主不生之義,於入世度眾生,尚不主不生也。即佛亦未嘗純主不生。節生之法,先淨人白,人身淨則蝨蟣鮮生,人白淨則天地清和,人類亦鮮生而文明矣。況淨白之大道既明,民亦多不願婚娶而保其貞,則生大減矣。此治本之法也。至於治標之法,男女擇健者,不甚愚者,不窮凶極惡者,而後許其婚娶,則生又減矣。再限男女終身不再配,其生更減矣。加以計地計物,料民而時節之,養人之物常十九,生民之數常六七,不使有過,減則進之,溢則退之,雖有凶荒旱溢,民無災害,而亂不作矣。《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財與民並提,則知民生亦當節矣。故其象為水澤,如澤容水,不使汜也。《周禮》地官司徒,掌建邦國土地之圖,與其人民之數。而媒氏正萬民之婚娶,以五禮防萬民之偽,而教之中;以六禮防萬民之情,而教之和。中和而計民數,大有節生之制焉,亦惟歸於中和而已矣。惟淨白是恃耳。

緩急適宜第十八(倡主義之十八)

不緩不急,訓致丕績。

釋:方今風潮之烈,驟於急湍,而變若浮雲。推其本,因民皆思自利自保而已矣。惟民各思自利自保,故有兩派之說焉。此兩派也,各執一端,有主迂緩徐圖者焉。此派說者,本極文明,發於仁慈,而為擁兵、擁權、擁財者所假借,則惡矣。彼擁兵、擁權、擁財者,徒思多延一日,即享一日之獸福,而不知其自速戾夫百萬之兵求自焚也。高位大權,飾文牛也。積金如山,象有齒也。姑勿論為淨白聖教所不容,神天白王所鄙棄。即言世法,負戴不死,嚴衛洞胸,享壽茅屋,斷首深宮,金玉滿堂,身戮子流,若是者多矣。聖人知兵權財富皆不可保也,故首順天心,以大仁自保,克惠下民以人心自保。鮮觸世忌,以和氣自保;戒多取物,以不懷璧自保;勞心健力,以強其骨自保;方可以盡性命,而終天年。若以兵以權以財,則今古中國之人千百萬輩,多死於此,吾不暇盡舉例矣。而又假借迂緩徐圖之說,以遏天運,以抑民氣。嗚呼!天運民氣,將趨太平大順,如火之燎原,水之潰防,豈能一身禦之哉!若謂迂緩徐圖則當圖也,奈何去兵之論震動天地,而彼方聚兵平權之論光如日月,而彼方竊權公產之論掀動江湖,而彼方富產而又目不讀古聖之書耳。不聞四方之語,如缸中魚,不知屋之將焚也。此適足以迫起大禍,釀成奇災,自誤誤人。可悲也,可恥也,亦可笑也。此今之主迂緩徐圖者,謂之苟延殘喘,吾固不贊也。垢白之傖,豈能悟乎。有主立致大順者焉,此派說者,本極正直,發於義憤,而流為過激,則惡矣。彼其言曰彼擁兵、擁權、擁財者,流毒於天下蓋三千年矣。今又不悛,悖棄民命,遏抑正氣,以遂其私欲。吾輩將以斷頭之臺待其身,而以五毒之刑夷其族,以李闖腦篐窮其財,以陳涉揭竿奪其勢,然後吾輩指配公財平權,廢棄不均之制,而納於太和。此今之主立致大順者,謂之過激躁進,非淨白所發,吾亦不贊也。吾今主中和之義,發哀慟之語而告之。吾之主義前巳言之,必欲安天下之人,不使一夫不獲;養天下之人之形與白,不使天人背馳。若上二者,此不傷彼,彼必傷此。順民意天心者,小傷於一時;遏民意天心者,夷滅於後日;非一夫不獲之道也。平心就理而論,事何可緩?亦何可急?若言急者,頭有巨瘡,能立去乎?割頭則立去。若言緩者,頭有巨瘡,能不醫乎?遲日則有死。若言急者,苗初綻芽,能立獲乎?刈之则无食。若言缓者,苗初绽芽,能不溉乎?旱之則有槁。若言急者,萬丈之梯能一躍乎?躍下則堕死。若言缓者,萬丈之梯能不寁乎?久立則樓焚。若言急者,初生之卵能剖雛乎?剖之則卵殈。若言緩者,初生之卵能不伏乎?不伏則卵腐。詳審於此四者,則緩急適中矣。

吾常謂改革之際,如蟬與蛇之脫皮然。生機發於中,而陳塵退於外,則自然而新。若生機未發於中,而強剖割之,則蟬蛇慘痛而死矣。何謂生機自發於中?《周易》之道,以復為生機,由復徐進於臨,由臨徐進於泰,由泰徐進於大壯,由大壯徐進於夬,由夬徐進於乾。復道德明於下聖,哲言於野,而人白淨也。人白淨,合天心也,故曰復其見天地之心乎。臨正人漸得權勢而教行也,故曰君子以教思其窮,保民無疆。泰正人擴清內部,而陰邪自然來應,不得不降也,故曰君子道長,小人道消。大壯正人既定於內,又動於外,陰邪不能掩破竹之勢也,故曰大者正也,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見矣。夬正道大顯,正人大盛,小人末路,如斬立决,無所逃也。故曰所尚乃窮,剛長乃終,乾太平之極也。此《易》之序,有倫有次,如笋之生,含苞蓄氣,以穿土石,漸伸其幹,以脫覆殼,漸出其枝,以完成竹,非一抽一揠所能成也。夫天下之亂,人心之壞,蓋二千年矣。一日之醉,半日而後醒,況三千年之沈醉乎。然而,新黨之欲立致大順者,又果順道也耶!黨魁羣首,能體復見天地之心,以淨白乎。其成聚也,能體臨正聖教,以保民無疆乎。其大盛也,能體泰擴清內部,盡行淨白之道,以伏小人乎。其將成也,能體大壯正大,得天地之真理乎。其收功也,能體夬所尚之思,合意完成剛正大長,終結聖治乎。何遽望乾之元亨利貞也?總之,天下大順,必有其時。《陰符經》曰:“日月有度,大小有數。”苟非至善,何以當之。以中和致太平,一本《周易》。“革”34曰:“已日乃孚。”言改革非經多日,民不信,事不成也。聖人在下,各勉於淨白,修身立說,以開民志毋聚,體復卦也。徐而人白大淨,人心自合,盡擇君子,以始基而倡大教,體臨卦也。贊者漸多,試興諸業,而內部擴清,毋留私比,體泰卦也。自此陰邪自伏,而應我者朋來矣。由泰而大壯,而夬而乾,猶視諸掌。夫收禾稼者,尚待一季而時勤耕耘。起沈疴者,尚待時日而培養元氣。吾之迂如此,非世人之迂也。雖然彼擁兵、擁權、擁財者,亦宜自謀,毋壅川自溺也,順時而利導之,時與新黨商槯而互助之,毋為小人之尤,必待君子斬立決也。吾視公產、平權、大同、平等,凡屬公平主義,未有不成功者也,特需時日而已矣。作而成之,無緩無急,大丈夫心慈如天,眼明如日,智先於造化,寧不知有贊之乎。故知中和主義者,雙方相就。擁權者力圖順勢,而讓權以公於民。擁兵者力圖順勢,而解兵以除軍閥。擁財者力圖順勢,而散財以齊世物。而又求聯明哲新黨,日與商緩徐勵進之法。新黨首懋,其德極誠公仁,淨白合皇,研精事理,結合賢聖,先為預定逐年次進程序,按時實施。回祖曰:“天運有期。”夫貴者不能驟賤,逸者不能驟勞,富者不能驟貧,權者不能驟解,多妻者不能驟散,舊學者不能驟新,愚者不能驟明,迷者不能驟新,此皆大病也。趨新者不究既往,不迫人以不能,如登山然,接步斜上。近則二十年,遠則五十載,未有不能致太平大順者也。吾將作專說以明之,茲不多贅。

得人正德第十九(倡主義之十九)

得人正德,以為兩極。

釋:中和主義之實施,別無二道,曰得人、貴德而已矣。有此二者,中和主義可以行,世界國家可以太平大順矣。無此二者,雖聖神主義不可以行,世界國家不可以太平大順矣。世人不勉於此二者,而欲以鄙賤奸滑之夫,承聖賢豪傑之業,則怪吾中和主義之不良也亦宜,豈不哀哉,豈不哀哉!誰能不先淨白,而欲以建大業乎?何謂得人而後能實施中和主義?《中庸》曰:“為政在人,取人以身。”此身亦人身也,政者正也,正中也。《中庸》言政、言中和,而首重得人,知本也。考諸古訓,人受天地之中以生,得天地中和之氣者人也。惟聖賢能淨其白,全此性命,故謂之正人。正人者心如其形,直立通天也,故聖賢全性命,方謂之人。若物欲雜心,謂之倒植之民,如草木之賤,非人也。奸回放侈,謂之邪僻之民,如禽獸之賤,非人也。據地不立,謂之橫逆之人,如蟲魚之賤,非人也。故孔子言得人,不言得善人、賢人、聖人。既可以爲人,即善人、賢人、聖人也。老子言真人、至人。真足爲人,而至其極,即神聖不過是也。今則不求人,而惟高談主義,言耕而不求牛,言駕而不求馬,欲其實施,惡可哉。吾謂今之求人者,有如呼妓,金玉爲招,肆筵設席,紛紜粉黛,接踵而來,呼彼以爲妻,即應之以爲妻,呼彼以爲妾,即應之以爲妾,及囊空金盡,陌路相逢,野鶩分飛,誰復顧盻。何者?合以利,解以利也。今窮者欲奪達者之勢,則集窮者爲一羣,而倡一主義,曰將以救世界國家也,及其稍得勢矣,各據一地,各抱多金,各私其尤親,各執其偏見,而羣解矣。何也?彼合以窮,解以達也。今達者欲拒窮者之奪,則集達者為一羣,而倡一主義,曰將以救世界國家也,及其稍失勢矣,各逃其命,各改其節,各顧其身家,各保其長樂,而羣解矣。何也?彼合以達,解以窮也。窮達異操,凡今之人,可與言主義共大事乎!吾非惡之,欲朂其成,則用大諫。孔子抱中和主義,以經緯天地,並育萬物,而首以求人為急務。故其言曰“不得中行而與之,必也狂狷乎。”唯中行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乃能致中和,非中行不勝其任也。狂狷猶有真心,去中道不遠,孔子不得已而取之,猶可以小成。今也狂者,則人妒其才,而憚其直爽。狷者,則人笑為迂,而憚其廉隅,以是而欲成一主義,譬之縛鼠駕車,放雞搏兔,折足覆餗,可斷言矣。《易》曰:“龍德而正中也。”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覩。夫以乾剛居九五正中之位,猶不能不有風雲龍虎之會,正以非中和之人,不能舉中和之業也,而況才德綿薄之人乎!蠅從羶,蚋從糞,匪人作,而萬物悶,今之謂也。雖有主義,不足與言矣。《詩》曰:“人之云亡,邦國殄瘁。”其奈之何?故吾倡中和主義,而惟重得人,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其政息,非主義之為善,恃人善也。又非人之為善,恃白善也。

何謂正德而後能實施中和主義?《書》曰:“正德、利用、厚生、為[惟]和。”中和實施,首重正德也明矣。今之言公民主義,曰民權,曰民生,曰民利,曰民福,曰實業,曰憲法,吾未嘗聞言民德也。若然,則利用、厚生,即可以為[惟]和,又何必冠正德於首哉?故不正德,不足以語於和也。何須經義,即以中邊言之,今人亦不识也。夫形邊也,白中也,法僅能正人之形,治邊而已矣。德所以正人之心,治中之本也。若中不治,而邊可治者,飲鴆於腹,淨膚革即謂無病矣。伏火於懷,整衣裳即謂無災矣。吾嘗謂法律萬惡,有一法即有一詐以破之,世法然也。有一法必有一魔以擾之,佛法然也。佛以空德而後能勝眾魔,方為究竟。人以公德而後能克諸詐,方致太平。況改革搶攘之際,正奸邪展臂之時,乘救火而越貨,司虣有不勝其詰者矣。政府競進之場,即藏垢納汙之所,縱魅魅入膏肓,良醫有難施其術者也。人盡鳳麟,鳳麟何須治鳳麟?人盡蛇蝎,蛇蝎何能治蛇蝎?吾前之所謂人,即後之所謂德也。德者淨白有德之人,非徒有才之人也。直心為德者淨白也,即正心也,即中心也。《傳》曰:“有德則睦,否則携贰。”今人汙垢其白,各藏二心,天下鼎沸,無德也。經35曰:“德者本也,財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奪。”民德之澆薄如此,雖有中和主義,能禁民之不施奪乎!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人有此德,大中至正,天人皆和可也。不有浩氣塞天地,焉能大力洗乾坤!

吾言中和主義,文字法相論至此,吾亦無法,聖亦無法,佛亦無法,而歸結於得人、正德,淨白也。人之不作,德之不正,白不淨。吾亦不知自保,而況於言天下國家之事乎,盡心焉耳矣。中和主義,考諸三王而不謬,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非今人偏激之言也。此主義也,待其人而後行,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既言待人,又言至德,得人、正德之為要明矣。經訓之反覆叮嚀,行不行在此樞杻耳,吾悲極矣。吾不敢附諸主義,亦不敢攻諸主義,吾惟以中和主義,輔翼諸主義之長,而婉勸諸主義之短。反而觀之,諸主義皆吾敵也,正而繹之,諸主義皆吾黨也。若真人必不可得,德性必不各正,吾惟以此洗心退藏於密,吉凶與民同患,依夫中庸,遯世不見知而不悔矣。生民之本盡矣,治亂之數明矣,中和主義之畧論終矣。

離塵歸宿第二十(倡主義之二十)

離塵淨白,中和戬榖。

釋:今言中和,真中和哉。太平大順,非中和也。何則?尚縛於塵也。膃肭之所謂中和,非鷾鴯之所謂中和也。鯉鱮之所謂中和,非虎鷃之所謂中和也(虎鷃俗名虎皮鸚鵡)。蠅蚋之所謂中和,非蟓蝝之所谓中和也。鹰鹯之所謂中和,非鳩鴿之所謂中和也。膃肭冬居北極之冰,猶以為燠,鷾鴯秋藏南嶺之窟,尚覺其寒,寒暑誰識中和哉。鲤鱮一吸無水,則覺其涸,虎鷃終身不飲,舐露且死,燥溼誰識中和哉。蠅蚋啖糞而甘,蟓蝝嗅穢即斃,垢淨誰識中和哉。鷹鹯非肉,饑死不嘗,鳩鴿吞脂,如食鴆毒,暈素誰識中和哉。夫寒暑、燥溼、垢淨、暈素,塵也。膃肭、鷾鴯、鯉鱮、虎鷃、蠅蚋、蟓蝝、鹰鸇、鳩鴿,其根不同也,根不同無以識塵之中和。塵中本無中和,何從而識之哉?如水中本無鳥,海底之螺,終不識鳥也。莊子曰:“孰知正味,孰知正色。”正,中和也,彼物之根不中和,故不能識塵之中和。吾人之形,真得中和夫哉,於此地上,比物較中和耳,故最靈。中和者,靈之府也。螺得中和,即不生於海底。人得中和,豈復生於穢土哉!其亦吾人之以為中和者,非宇宙真宰之中和也。宇宙真宰之中和,不就穢土之六塵,萬物並育而不相害,豈若吾人害五榖六畜以為衣食,害草木蟲豸以築宮室哉!宇宙真宰之中和,入水不溺,入火不熱,四海沍冰凍而不寒,萬歲不飲食而不饑。三辰隕,眾光滅,而不暗土埋天。金匝地,而不塞,豈足以語於戀塵護根之豸哉!吾嘗謂此地,一微塵塊耳,太空之中,有大於此地之塵塊,亦有小於此地之塵塊;有明於此地之塵塊,亦有暗於此地之塵塊;有净於此地之塵塊,亦有穢地之塵塊;有靈於此地之塵塊,亦有悶於此地之塵塊。人居此塵塊上,而谓将顺此根,即可以得中和哉。若然,则腽肭、鷾鸸、鲤鱮、虎鷃、蠅蚋、蟓蝝、鹰鸇、鳩鸽,亦各謂自得中和矣。彼大小、明暗、穢净、靈悶之塵塊,其相異也,如井之於池,池之於海,海之於溷也。溷中蟂蟜,安能與鯨鵬言溟海哉!猶[由]是觀之,佛氏净土,列子化人,三途六道,必不誣也。夫净土天堂,近於中和之真宰,人不念之,將自求與中和遠,而多滋苦殺乎。究竟涅槃,是何名相?不可深辯。要之,得中和者近之,必欲真空正性,而至其極,離八識以絶緣其至矣。

又嘗比之造物輪迴,有如一輪,真中不轉,愈近中軸,其轉愈少。今日月地星之輪迴,睡、起、食、洩之輪迴,血流脈络之輪迴,顛倒吾人於宇宙中者,正以吾人之无始以来,未得中和也,可不勉於離塵而依中和乎。惟至淨之白,惟能此耳。雖然,必離塵而後得中和,在塵中即無從得中和哉。真能中和,何塵不安?吾人七尺之軀,割之則痛,不如太空;勞之則疲,不如太空;饑之則槁,不如太空;寒之即殭,不如太空;焚之則焦,不如太空;溺之則斃,不如太空;而必以此合於真空中和,何適而不住六塵八識之想哉!惟有妙明正性以與之抗,克己復禮,割之則痛,不以汙白避割;勞之則疲,不以汙白免疲;饑之則槁,不以汙白求食;寒之則殭,不以汙白求衣;焚之则焦,不以汙白脫災;溺之則斃,不以汙白幸生;道者何?淨白而已矣,仁而已矣。忠恕也,即中和也。塵中之中和,即塵外之中和也,必欲割而不痛如削指爪,懦夫所能,何必師子佛?勞而不疲如木與石,慵者不辭,何必天行健?饑而不槁,山龜所能,何必伯夷溺而不斃?魚龞所能,何必魯連?正以雜塵之中不為塵役,松柏後彫,非所以語於鐵鑄之樹也。順天之命,盡根之性,安塵之常,以全正覺,其惟得道淨白之人乎。道無二,塵中之道,即無餘究竟涅槃之道也。形可以有,可以不有,而道終不可須臾離。以度眾生,乃為中和,入世出世,圓融無礙。茲穢土之亂,正所以試聖神之大德也。出世入世,各居一端,兩端順應,乃為中和,若趨一端,非中和也。然此不能與中人言,中人以下,仍以念淨土天堂為善。若真有意見中和,中和實無中和也,乃為至淨之白。

權法演進第二十一(倡主義之二十一)

稍權即進,正經乃若。

釋:無人無物不盡性,是中和也。無人無物不至樂,是中和也。所以有分別相,則就塵而為時中之權法耳。然用權當演進,不當演退,進入樂,退入苦,進趨中,退趨邊也。何謂演進?人与禽獸蟲魚草木不能並育,而不相害也。若必欲使之並育,而不相害,人類能不衣食乎,虎豹能不噬咥乎!然《書》云:“若予上下草木鳥獸?”又曰:“使鳥獸魚龞咸若。”則又似草木蟲魚禽獸,亦可治者。故推時中權法演進,次第而及,及人而不及禽獸蟲魚草木,權也;演進之,及人與禽獸,而不及蟲魚草木,亦權也;又演進之,及人與禽獸蟲魚,而不及草木,尚為權也。必及於無物不盡性,無物不至樂,無物不平等,乃為中和。此佛言淨土禽鳥,皆功德所成之意。穢土固不易致,而理則有之。

試言其要,淨白得真而已矣。得真,得絕殺機之本根也。知人由草木蟲介禽獸來,與草木蟲介同染於穢,則知人之難治矣。知人之難治,則可以治人矣。絕其毒之本根,芟夷蘊崇,勿使能殖,即善者生矣。夫草木蟲介禽獸,其互相殘殺,如此其烈也。人亦草木蟲介禽獸之一,獨至於此,而欲盡絕其殺機,如勸蛛撤網,化虎作麟,不亦難乎,不亦難乎!又欲絕盡草木蟲介禽獸之殺機,以盡度眾生之量,則更難矣。實知其本,毫無所難。何以知之?讀《易》與《陰符》、《圓覺》而知之,此極顯至明之理也,尚不知乎,尚不知乎!《易》以陰長難治,一陰在下,五陽在上,雖繫於金柅,不能止其毒。此地之惡氣,本是一陰發之。五行相戰,是初級禍源,其相為姤卦。蟲介相戰,是二級禍源,其相為遯卦。禽鳥相戰,是三級禍源,其相為否卦。獸類相食,是四級禍源,其相為觀卦。人類戰爭,是五級禍源,其相為剝卦。陰將極於此,剝之為禍烈極矣,故有姤不能不至遯。五行既相戰,則蟲介不得不相戰,既至遯,不能不至否。蟲介既相戰,則禽鳥不得不相戰,既至否,不能不至觀。禽鳥既相戰,故獸類不得不相戰,既至觀,不能不至剝。獸類既相戰,故人類不得不相戰。事相同,理相若也。如水既出泉,則不能不出山,既出山则不能不入澮,既入澮則不能不入河,既入河則不能不歸海。殺機毒氣,既已發矣,人獨何物,而獨能免此苦哉?

必欲真解殺機,自下而來,則須使五行不戰,乃能使蟲介不戰;使蟲介不戰,乃能使禽鳥不戰;使禽鳥不戰,乃能使獸類不戰;使獸類不戰,乃能使人類不戰。今不能於金水土石草木蟲介禽獸之中,生聖物以教之,而使之不戰,愚人之見,遂謂殺機萬不能除。亦不觀自然陰陽之相耳,夫人一物耳,天地之氣,何必生此二手、二目、二足、一腦,直立通天之物哉。物物知物,物以化物,物窮於物,物即非物,則禍自解矣。明言其道,不但度盡人獸,即草木亦能度盡之,乃至度盡金水土石,猶反手也。天地一塵耳,豈以佛力不能洗淨一塵哉。覆而觀之,道不能於金水土石草木禽獸之中,生聖物,而於人中能生聖物,假之以手,妙契神靈,則度盡眾生之樞紐,在此可以知矣。何則?陰可長,陽亦可長,陰能奪陽,陽亦能奪陰,反手而已矣。反手使陽下陰上,陽在根,陰在外,則得矣。孔子指掌,孟子言猶反手也,乃即此意。《陰符》曰:“人發殺機,天地反覆。”淺言之,以為人發殺機,如天反地覆也。深言之,謂人發殺機,天地此時應當反而覆之以救之也。反而覆之,使陽奪陰,不使陰奪陽也。何也?夫四方無定,上亦非上,下亦非下,反覆乾坤,正在白中,想塵之力,無不能及者。今不能使獸類絕殺機,而能使人絕殺機,則知絕殺機之本在人,知絕殺機之本在人,則得真矣。得真得真,就此反之,絕殺機者,天由人入,將以此善氣淨地也。人類得天而絕殺機,殺機一盡,則性先達於獸類,獸必不生虎狼之物。獸類絕殺機,則性先達於禽鳥,鳥必不生鷹梟之物。禽鳥絕殺機,則性先達於蟲介,蟲必不生蛇蝎之物。由是推之,五行四大,悉化空佛,此乃反陽奪陰之理,知此千秋一彈指耳。

千萬世界,一芥子耳,人絕殺機於此地上,是為復卦。復已必臨,臨者獸絕殺機也。臨已必泰,泰者鳥絕殺機也。泰已必大壯,大壯者蟲絕殺機也。大壯已必夬,夬者草木絕殺機也。夬已必乾,乾者五行萬類,若有形色,若無形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皆絕殺機,所謂入無餘究竟涅槃,而滅度之也。夫殺機能奪大仁,大仁亦能奪殺機,理之自然,何足怪哉!姤遯否觀,剝既可五卦次長,以成其陰,則復、臨、泰、大壯、夬亦可五卦次長,以成其陽。一反則明,豈有不能度盡眾生哉!揭此理而出之,乃知佛言為不妄也。《陰符》曰:“天人合發,萬變定基。”此之謂也。基者,淨白大仁之本也。淨白大仁之本定,必達於末,手翻造化,足蹈乾坤,滅生死之根也。人當誓不殺人,誓不殺獸,誓不殺鳥,誓不殺芥蟲草木,乃得盡導淨白大仁之氣,以化成萬物。萬物之變,以此為基,則治且樂,是以復卦為基也。以殺機為基則亂且苦,是以姤卦為基也。夫陰陽對相奪也,對者必戰,戰則得基者勝,故得淨白大仁,可反覆天地。佛說《圓覺經》曰:“六根清淨,故六塵清淨。六塵清淨,故一身清淨。一身清淨,故多身清淨。多身清淨,故世界清淨。一世界清淨,故多世界清淨。”即是此意。是故度盡眾生,猶反手也。

宇宙在夫手,反之而已矣。吾必深詳發之,以悟沉迷。今也惟就人類而論,大不中和,事有萬萬,而又不能即去,此不能不推時中權法而演進之也。譬如兵不能即去,權法留兵。當日教以淨白,體劭道德,以消其內惡,日縮其範圍,以趨於無兵,是演進也。念念須知,兵終必不可以有。譬如財產不能即均,權法各保其財。當日教以淨白,體劭道德,以化其私慾無厭之心,日加以裁制,以趨於大均,是演進也。念念須知,財產終必不能不均。譬如民權不能即平,權法階級相制。當日教以淨白之道德,以化其欲多上人之心,日削其偏尊,以趨於平等,是演進也。念念須知,眾生終必不能不齊分。譬如世界不能即大同,權法各安疆土,各保國權。當日教以淨白之道德,以化其歧視異族之心,日融其氣類,以趨於大同,是演進也。念念須知,萬國終必不能不合一。此四者,最大之事也,至於風俗、制度、藝術、器用、人事,凡啟慾者皆當去之,凡無益者皆當去之,凡淨白者皆當正之,凡養形者皆當正之。細考地上當去當正,何止萬萬?即如冗書應焚,長物應廢,商賈應廢,奴僕應廢,媵妾應廢,娼妓應廢,凡應廢者多矣。文字應正,經史應正,禮俗應正,官制應正,俳優應正,僧道應正,凡應正者多矣。中和之制,常使人終日不為無益事,終日不用無益心,以強其形而正其覺,順時而權法演進之,如養大病使之漸痊,不使之漸篤。此事甚繁,此理甚顯,吾既作時中權法論以明之,茲不多贅。嗚呼!世界一大獄也,人身一大瘡也。獄以化惡,瘡須養痂,化惡就善,養痂待落,如斯而已矣。不因時權,一刻不能延,吾與達人,其將即赴東海乎。不圖演進,愈權愈危,下流日趨,不知其極矣。今之所謂進化者,汙白退化而已矣。《詩》曰:“日就月將,緝熙光明。”吾人當將就於此萬惡極汙之世,以求缉熙光明,而驯致中和也。

中和實施第二十二(倡主義之二十二)

實施於民,萬邦[世]極樂。

釋:嗚呼!三代以下,偏於少數超人之政治,蓋數千年矣。惟不得中和,故至今天下大譁,羣謀上治。大順之極,孰有過於中和哉。當今之時,苟有才有勢,宜應力劭於中和,以樹千秋之勳業。乃彼反是,私己不知利人,人己之間,不中和甚矣。議士借法障身,公行賄賂。武人擁兵自大,橫於蠻酋。不及十年,如斯之人,其不為天下所容乎。汙白者,天人所共誅也。

中和主義,何由實施?首曰自白始。先誠其意,無黨無偏,惟道是從。佩韋佩弦,克己復禮。吾白既已得中和,乃暢於四體,粹面盎背。一言一行,一履一蹈,無非中和。真與天合,以淨白體,正性命。不誘於外物,不惑於激論。次曰求真理。思精慮正,究古準今,古今之匯,既得中和;博文約禮,博約之間,既得中和;參彼酌我,彼我之交,既得中和;外益內損,損益之資,既得中和;持大攝小,大小之分,既得中和;精進默退,進退之宜,既得中和。皆巳審無偏矣,則知吾白之已淨矣。三曰發揚真理。著論為言,清而不激,和而不流,激流之失,既得中和;無喜無怒,喜怒之間,既得中和;無好無惡,好惡之際,既得中和;不剛不柔,剛柔之用,既得中和;亦吐亦茹,吐茹之正,既得中和。揮一隻筆,掉三寸舌,以教世人。示正法眼,誨而不倦。不獲俗利,以淨吾白。不忤俗忌,以保吾和。行之百年,死而後已。四曰親仁哲。天下之大,豈無淨白之英雄聖智,公仁而不偏不惑者哉!乃以王道糾合正友,相尚以誠,相與以信。論定淨白真理,一致同趨。由一而十,由十而百,至於千萬,至於億兆,至於異國。人才既合,大事必舉。五曰正兵。兵為凶器,戰為危地。在士卒,不過易得衣食,而捐軀虧體,為贪鄙之將作爪牙,又終致壞其家國。在諸將,不過多恣物慾,而汙白戕性为穢土之上一汙豸,又終致壞其家國。此理一明,兵與將終決不愚如糞蛆,而從大道之驅使,以行中和之事矣。六曰正俗。風俗之壞,至今為極。往來則純以勢利,愈趨而愈汙。游戲則純以淫奢,愈習而愈惡。養成奪人自富之心,尊重失道逐物之蠧。非有達士提攜,中人何能自拯?若今啟正人修移風易俗之禮,必能使白性著,庶民興,如見天日之恩,一行百效,終底於成。中和之氣,必可普被。七曰統教。道德教人,淨白至善。大中至正,如日在天,萬人各見,仍是一日。為物不二,不先統教,人心不一。此教以有我相,而欲服他教,他教亦必以其我相拒之。此教以威力,而服他教,他教之心,終不服也。不如空空洞洞,純致中和,中道共信,和以合之,則五教之徒,未有不合而為一者也。宗教既合,則天下為家之本立矣。八曰備物。聖賢不得備物以為資,雖有道不能行也。非聖賢雖備物以為資,徒以害己又害人,兩傷而已矣。勢位、財用、土地、兵力,皆物也,惟聖賢不以其道得之不取,故恆不得物。小人不以其道得之亦取,故恆得物。然聖賢有所不為也,而後可以有為。慎夫其取,天運不終否,大道不終晦,必有時而成也。豈永遠鬼蜮混世哉!九曰永圖。中和主義,一人得之,一人信之。誓終守之,言非中和不出口,行非中和不妄動。與人非中和不施不受,接物非中和不迎不拒。吾終身行之,終身行之而不成天下之務,使子孫終身行之,子孫終身行之又不成天下之務,將使後世子孫曾玄以至萬世終身行之。心志誠堅,天地可格,精神堅定,木石能開,又何憚其不成乎。十曰順時。天下治亂,本有其時。至道在人,無關通塞。草木春榮,禾稻秋實。常護身心,勿誤機會。時應播種,則宣言以播種。時應耕耨,則治事以耕耨。人生百年,收獲之功,何須及吾身親見之?何須不及吾身親見之?功不必由我成,名不必由我立,而淨白中和主義,終自亘宇宙而參太極。

卷六

聖治實施:總綱

乃圖實施,努劭聖治。一曰創始,二曰正則,三曰永保,四曰時權,皆由淨白,性命本源(淨白為太平聖治,圖實施第一事,實綱也)。

釋:今言太平實施。左列諸事,皆不易之經,而必由之路,非徒尚空談也,故出之以簡畧。嗚呼!人能淨白,太平聖治之成由反手也。夫今之人,非其才力不足以修太平聖治也,以私慾害之而已矣。私者曰功必自我立,名必自我成;慾者曰富貴必自我先享,於是得公權者食民之食,衣民之衣,不能利民反害民矣。至於小民,因私其身,而被迫為兵,因私其家,而輸財養賊,如白性大明,純認公理,又焉有此禍乎!堯帝一庸才耳,夙聞舜賢,不即往聘,必待師錫,無劉備之敏捷。既已得舜,不敢即用,必試以女,無殷高之英斷。觀其列,試諸艱,然後授位。其再三審慎,疑慮猶豫,一庸人能之耳。然而,能為千古之聖帝者無他,一公而已矣。倘今人稍明白性,堯舜之才,徧於天下,太平何難成哉!今之人,非無修聖治之才,去其私慾,雖平章百萬,地球綽有餘裕。人咸知白淨一層,比之子孫帝王萬世之業,其利百倍,將見大寶棄途,而莫或拾之,設為高位,而莫或居之。如此,事惟順道,以圖淨白,世界自泰,災禍不作。故一人淨白以為倡,而神龍首出;萬民淨白以為踵,而三才休和。即本中和主義,主教統教之二事,始於一國之中。繼而五洲穆肅,聖治太平,純依於淨白。此創始之第一事也。以淨白為總綱,乃分創始、正則、永保、時權為四務,而一一論其必由之道(見寶施圖)。淨白一事,功居九九。民皆損五害,著白性,雖削木為吏可以定矣。今人狂倡主義,妄談政術,終無一成者,不自淨白始也。如卒不先淨白,再亂萬紀,不能戢事,不亦哀乎!故反覆叮嚀,而不忍置也。聖治初倡,徧教閭里。淨白學明,莫敢不服。民皆淨白,驅而之善如流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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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第一(圖實施創始之第一要事)

世有治人,別無治法。糾合賢才,一建莫拔。別才因宜,庶政咸達。

釋:圖聖治之實施,首在得人。民先得長,飛龍在天,益以求輔,風雲會合。所謂得人,非如今人之糾合黨徒也。本於白淨則人,垢則非人之理,以賢為重,不以方。堯揚側陋,舜尚枚卜,湯聘莘野,文訪渭川,自古大業,必由此基。今人反之,功用不成。夫匠人欲成屋,必集羣匠乃敢任工。驛夫欲運材,必集牛馬乃敢受貨。今欲建太平偉業,而智不及賤役,不亦哀乎!世之人徒,以為二目一手十指而兩耳者皆人也,我親我戚授之以兵皆師也,而不知同一兵也,廉頗得之則強,趙括率之則弱。我友我徒授之以權皆官也,而不知同一權也,子皮掌之則困,子產司之則張。美絲必入織女之手而後成錦,瑤琴必入師矌之手而後成聲,大權必入聖賢之手而後建業。萬般良法,盡屬空談,一人公明,遂成實事。故欲修太平之業者,首務得人。不以黨,不以私,不以類,不以情,鑑公衡明,兼六途(見前)之長,以旁求俊彥。內不避親,外不避雥,先覓公明,以為駿骨,遣行天下,周諮鄉曲。列為十科,曰資深,曰德劭,曰行優,曰學富,曰才高,曰名顯,曰勣著,曰質美,曰專技,曰雜術。此十科者,以類相求。專遣訪員,徧搜域內,拔茅連茹,必盡必遍,野無伏才,家無隱能。能統一全省之人才者,能定一省者也。能統一全國之人才者,能定全國者也。能統一天下之人才者,能定天下者也。人才者,萬民之本也。本既得矣,枝葉焉往。今之人大權在握,從不聞訪求人才,而惟以利祿招陽鱎以為鷹犬。賢豪散處,別有他謀,其仆也可立而待也。進之得賢不難,別賢尤難。自漢以降,以儒學為萬能,誠以道理一通,可司鈞軸,為百科之主腦也。今亦宜以哲學、宗教為綱領,然後分別專長,適宜用之。如築室然,瓦上而礎下;如調味然,鹽君而梅臣。人才得地,如龍得水,聖治之與,必以此為首務也,不可易矣。苟非其人,不能舉此,不能舉此,雖與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

培育第二(圖實施創始之第二要事)

合以一轍,正其已成。作育後生,培其未能。聖賢踵武,如水流行。

釋:圖寶行者,在集真才。惟淨白,能鑑淨白。方以類聚,非空言也。初得之才,不可以即用也。中國學無統係,才無定軌,已成之賢,抱負各有意,宗旨各有的,見各有偏,能各有異。合圖一事,如馬之各有步伍,不可以軍;如鳥之各自飛翔,不可以列。故必集五教匯百家,折衷以淨白之說,久而辯之,知其無能踰也。乃以立宇宙之太常,徧教偏民,共趨一的。初難後易,靜坐淨觀,久如身游,樂真則固。萬賢於是一趨,萬民於是一的,如千軍動於一令之下,如萬目係於一綱之上。又恐人才之不足,或足於一時,而不足以繼後事也,速撛資質優美之子弟,以賢豪教之,先淨其白,乃授以能,十年之間,後生蔚起。其少修淨白之本者,質尤純良,才尤充足。使人才滿於天下,徧於國中,已成之才不足,則俟後進起而後舉大事;已成之才既足,則待後進起而以續前動。故已成者求之,未成者育之。如欲宮室之永保也,既選棟樑於山林,又從而樹梓木焉。人才不絕,則聖治不絕。故以此二事為太平之基礎焉,是誠不可緩者也。已壯之通才,以一嵗教之以净白之學。幼稚之佳子,以十載深其淨白之功。遣之四方,王道行矣。熙皥之隆,計日望之,決無中蹶矣。尚德而輕才,無以滑民性,斯為善作善成。孟子曰:“忠也養不忠,才也養不才。”此之謂也。

覺萬民(圖實施創始之第三要事)

合教統哲,以一民心。中和淨白,舉世咸遵。

释:太平偉業也,一人修之,莫如十人共修之,十人修之,莫如百人共修之。且萬人修之不足,一人壞之有餘。百年修之不足,一日壞之有餘。欲使修之者眾,而莫或壞之,非教育普及,深明淨白之理不可。夫教育普及,俾萬民各負太平聖治之責也。故必周知中和主義,以正眾共之鵠。遂即速統一宗教,納天下於淨白之一途。能建宗教,斯能成聖治矣。不能建宗教,而徒以善政強民,朽索六馬,未足以方其危也。夫民共勉於淨白,以一人之力養五人,綽綽夫皆有餘矣。不惟一人之力養五人,終古可以無亂。即使一人之力僅養一人,亦終古無亂矣。其不能自養者,必廢疾無用者也,尚能為亂乎!人不害人,各安本分。生不浮溢,量而後育。但謹於此二事,而世上可以永寧,弱魯之資,皆能任之。若白之垢,民心皆虎狼蛇蝎,縱有嚴刑峻法,如以樊籠禁野鳥,疏之即逸。況為樊籠者,亦野鳥乎!重教者,使人人助治也。加以人禍有形,天禍無相,民一背天,如彼蟲魚,天刑何能免乎!況重政者,以一人獨任也,千軍之行,而元帥為之移腳,其能勝乎!孟子曰:“不教民而用之,謂之殃民。”佛曰:“一心清淨,則一身清淨。一身清淨,則多身清淨。多身清淨,則世界清淨。”皆知本之言也。是以圖聖治之實施者,既以全力求得人才,即用十七條淨人白之法,以編定教科書籍,開一大學,講論期年,培成教師,標定日課,以遍訓於邑鄉閭里。務使人人知白之性相,朝夕互勉於家曰:“毋汙爾白。”民咸警於白錶之暗記,一念不敢稍放。嚴於十目,視而十手指,誰敢為惡?況知死期之不遠,孔福之日邇。人間逆旅,春夢將醒。競勉淨業,庶物咸康。茲三事就,而太平聖治之功,斯過半矣。

正範重望(創始之第四事)

正肅楷人,人民恃如親。得民在心,誠不以身。

釋:果能實建太平聖治之業者,先淨其白以正一身,先正一身以正百弻。無纖芥私慾之玷,使萬民得舉其失而議之。故親之如父母,而愛之如手足;恃之如長城,而護之如肝腦。於是,強者欲抗,而其眾不附,弱者思庇,而爭先來歸,王業唾手可竟也。今之欲治者,防民之口,對其報館,而道路以目;防民之身,挫其武器,而怨讟銘心。一朝未潰,則劫民如犬羊,而謂民無能為矣。一朝既潰,則偽勢如土崩,求偷生不可得矣。夫威民而抑其恨,此天怒人怨,必潰之道也。防之雖密,寧有加於嬴政乎!迫民甚者,其亡速。迫民不甚,其亡緩,亡必也,豈望其定太平乎!夫能戢大勳者,克己勝於細民,雖三尺童子,苟有一人不服者,則大勳廢矣。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斯八條目不可一廢,不可顛倒。夫果八條目不一廢,不顛倒,民尚能得其隙而議之乎!如於八條目,有一廢,有顛倒者,應知大勳之必敗,雖與之天下,不敢一朝居也。孟子曰:“得天下有道,得其民。得其民有道,得其心。”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故聖人以冰清玉潔之身,求冰清玉潔之輔。先因民好,順收其心。初惟屈己,一以就民。民好有偏,先以教革。民之偏者,放肆私慾。革以淨白,民知其毒。是以其教不嚴而通,其政不肅而正。正楷式於廟廊,集四方之歸望。眾心盡附,稍以力假。威其尤狡,而大勳克矣。

固故無棄(創始之第五事)

博愛普濟,不棄一人。無若新黨,動作不平。仍修故典,敦厚民生。

釋:太大也。本白大爲?,並白爲普之義。愛人普及謂之大,平均也。利益共沾謂之均。今之新黨,動欲撲彼而張此,鋤資本之家而長勞民之勢。其造端蚤已不中和,不太平矣。以不中和致中和,以不太平圖太平,豈有南轅而北其轍者乎!縱或彼黨之有偏,我先立一矩範,以一都一省建聖治以示之,使各土之民,望風崇效,彼尚能脅其民,以阻我乎!今也已據之土,不能大建洪範,雖取他派而盡撲之,終不克治。亂且隨起,真圖太平,豈在攻擊異已乎!縱或資本家之不平,我先勞民,使無坐食,人授一業,不恃財產,充實公積,鄉邑共享,廢幣頒物,家無藏私,資本將自消,又豈俟強奪驟革,以饑殺一部哉!於量為不公,種因已不仁,非大慈之基也。是以圖聖治者,必嚴於一人不害之鵠,以興大事。其首也固故,而其繼也徐革焉。何謂固故,舊有之風俗、習慣、政教、號令,民既安之而能生,不妨盡守其故轍。貧富之不均者,聽其不均。勞逸之不一者,仍其不一。所有汙俗聽其汙,所有冗習仍其冗。然後周查統計,因其年齒,順其習慣,採其特能,察其資質,令民各操一技以資生,改其冗業,歸諸實益,難技六年,易技三年,跛者用其手,攣者用其腳,弱者勞其心,強者勞其力,幼者學其難,老者學其易,不出六年,雖有廢疾半殘之人,莫不能執一技以自養其形。於是分功設事,布職班序,重淨白之教功,後養形之實業,俾全境無無事之民,雖有產業等諸明器,而莫或恃之矣。夫星相、堪與、官司、役吏及諸遊垊贅技,操之者固徒以耗粟而無益,然民既恃之以為生,豈可驟罷以視其殍乎!不仁之甚,未有能救世者也。吾嘗見夫馴鳥者焉,久籠之鳥,驟縱之不能覓食,猶必徐徐而誘之,乃無戕生之罪,豈愛人不如籠鳥哉!十年之暫,亦將不能待乎!搶攘以革,而迫民不堪。不堪者,將起而覆之,徒召敵耳。輓近蘇俄之民,逼殺者半,前嵗湘湖之民,逼殺者三,功將安在乎!易棟者承之以架,屋不毀而棟改,推此術也,可以克偉業矣。故鼎新以代故,新成而後故毀。如海中換舟,新舟完備,乃棄舊舟,不因厭舊舟之故,而傾乘客於海也。兵故必裁,先顧其謀生之路。產固必均,徐圖其不擾之方。易之言革也,是矣。其言曰:“革:已[己]日,乃孚,悔亡。”言善革故者,必多經時日,識而慎之,則健步不蹶,其悔乃亡也。必謹於一人不害,一夫不怨。以善革惡,民無不從。雖或有忸於舊習,猶當漸染而化之。殺一人,以活一人,聖人不為也。殺一人,以活千萬人,聖人亦不為也。滅一家,以安一家,聖人不為也。滅一家,以安千萬家,聖人亦不為也。至於萬不得已,舜帝殛鯀,猶用其子,周武誅紂,猶封其族。無殺無滅,兆民並生。以性命言,則順白性之大公,而合皇道大同之量。以權術言,則減反抗之勢力,而得多助眾擎之益。天與人歸,何事不成?圖聖治太平者,其以不棄一人為主旨可也。樂則共樂,安則普安,以召天下,孰不從乎!老子曰:“救人無棄人。救物無棄物。”孔子曰:“萬物並育,而不相害。”仁者之用心,不同今之偏激也。

定居(創始之第六事)

民安物阜,首定厥居。易料易檢,新法試施。

釋:聖治將始,惕於白動無明之凶,以施於事。白不動形,敢動乎!先令鄉邑之人,毋得遷徙,乃能從而計其戶口,計其地力,計其人工,計其耗物,計其生齒,以均平統算。乃定某村能育若干人,某邑能居若干戶,以耕三餘一為滿貫。民無遷徙,不相混亂,各劭聖治,功乃易見。新法試敗,不相波及。新法試成,推之有序。孟子曰:“死徙無出鄉。”老子曰:“民各安其生,飽其腹。至老死不相往來。”孔子曰:“安土重遷。”鼂錯曰:“民難棄其土,而重去其鄉。”此聖治之根本也。夫民事奔走以相奪,皆不安其分,而思攫於外者也。彼也欲奪此,此也思攫彼,聚散無常,形神不止,統計不可得,限制不能行,如海中魚,如山中鳥,然而不擾者未之有也。今為之先定其居,土物不足則知節生,工業不秩則知增省,以開聖治井井有條,直進其無蹶矣。

均普勞(創始之第七事)

進以勞民,必普且均。逸者咸勤,阜物如林。

釋:民居既定,民智又開。惕於淨白,五戒之首。白力為劰之訓,乃皆戒惰,加以禁制。使民咸勞,各勤一業,地足重耕,不足則織,加修百工,努力林牧,以實為歸。昔者之民,有田百畝,則八口坐食,多者則奴僕之俸,遊逸之逞,民力隱耗,十廢其五,奈之何民不貧且盜也。今之定居既秩,度地計工,易於監理。乃劃其田,任之以耕夫若干,制某業,任之以技手若干,常使民出力之十九,以自贍形需。其坐食者,亦勞心以修政教,照冊講經,識字即能。鄉邑道國之中,司某事者若干人,詳試而嚴規之。要於不乏不濫,毋若今世之放任。總使民力,無不盡輸。雖有廢疾殘敗之軀,亦必有一長可用。至於衰老篤病,然後公議而公養之。雖有產業,無所恃之。一人勞心養百人之白有餘矣,一人勞形養五人之身有餘矣。若人人各養其白與形,出力十二,已不可勝用矣。身即產也,皇天之命十指而二腳,以充口腹,各有餘裕。若人力盡出,恒有倍蓰之利,又焉得有困乏哉!勞必均,均必普,或有以閭獨立者,一閭之中,百職俱備。或有以村獨立者,一村之中,百職俱備。交資互助,各得其所。織則日課幾何尺?工則日課幾何器?手足胼胝,心作八觀。白形兼育,百年盡孵。有家之法,易監易制。此法行,而物力增倍,聖治易舉矣。孔子曰:“力惡其不出身也,不必為己。”《易》曰:“勞民勸象。”聖教之大綱也。一人有一人之用,何須迫於共產哉!民皆如蜂,物力可勝用乎?蜂雄不業,雌蜂殲之,無一尸素,是以豐裕,可以人而不如蟲乎!

盡冗贅(創始之第八事)

盡去冗贅,實質靡文。

釋:嗚呼,哀哉!自白性清真之義晦,而百冗以興,中國逸民,何其多也?即不逸,而某事某業應若干人,未嘗均計而限定之也。甚至操冗業者,不惟不知淨白,且浮於養形,如娼優之類。無養形之實用,而有淫心汙白之罪者多也。稍稍畧舉,卜者諏日。日人無諏日之俗而多吉,是卜一冗業也。僧道被?,居士無被?之貌而道盛,是僧道冗業也。雕玉纖文,冗業也。繪花製玩,冗業也。明器俸鬼,冗業也。樂工悅耳,冗業也。文士昧理,冗業也。巫覡詐食,冗業也。夫養白之事簡,養形之事尤簡,凡不切於養白、養形之實用者,皆冗業也。官吏如林,碩鼠也。兵將如雲,封狼也。鼠肉可食,狼皮可寢。官吏兵將,又碩鼠、封狼之罪人也。今盡國中之人,一一檢查其實益,不實者禁之,浮而溢者亦禁之。百人一教師,增二無益於淨白,則失一耕夫矣。十人一縫絍,累三無益於溫煖,則少二織女矣。徧去冗贅之工,因時損益,度勢去兵,純以養白、養形、釐羣禦侮以為正業,以敦民實,物力又增一倍,聖治尤易舉矣。

絕浮器(創始之第九事)

粒粟縷線,無耗於賁。

釋:前言人力,無用於冗贅也。不淨白、不養形,皆冗也。豈惟人力、物材亦當深惜之。易曰:“白賁無咎。”賁文飾也。白賁者,樸質而無文飾也。孔子曰:“質勝文則野。”如用之則吾寧野。夫人食足以充腹,衣足以周身。亦已下就土殼,養其賤體矣。一粒一縷之增土殼不受,將以白承之而俾玷染高貴乎?侔尼曰:“日中一食,樹下一宿。”慎勿再矣。今即不能樹下宿,茅屋蔽風雨可也。室高一尺,頂不及承塵,而耗一尺之木。衣多一纖,身不感和溫,而費一纖之棉。以此計之,國中之虛糜,不可勝計矣。褲無須五,碗無須二,筯無須三,帶無須兩,一一量身以定需,不急者禁之。禮之用,敬為貴,不用物也。交之用,誠為貴,不用財也。一邱以為葬,害粟也。一祭以報神,弗享也。冠婚常事,不足賀也。死生常事,不足弔也。實之又實,將要於道。物力再增一倍,聖治尤易舉矣。

興三業(創始之第十事)

既言損極,益亦宜增。人力地力,物力咸興。富以崇實,政教丕明。

釋:前言去冗贅之事,絕浮飾之物,皆損極也。一損一益,聖治乃戢,一益一損,太平乃定,借世事以修淨白之和也。今世何世也?物質文明,萬巧競進,百工爭利,五洲比富之時也。若猶是封於故步,地力、人力、物力之捐棄者半矣。聖治之初,墾啟封餼,以益地力也;機械利器,以益人力也;汰種殖優,以益物力也。且瘠土則腴之,弱體則強也,窳皿則堅之。夫富而後教,則教易行;教而兼富,則富無漏。管子曰:“衣食足而知禮義,倉廩實而知榮辱。”欲建聖治大業,而不損一人,必先使富厚十倍,民儲充裕。又不以耗於慾侈,菽粟如水火,而民食不敢兼味;布榖積邱山,而民衣不敢見帛,非徒畏貧恐汙白也。老子曰:“常使民有十倍之器而不用。”器利十倍,以厚生也,而不敢用,恐汙白也。如此則物阜民康,雖新政百起而百蹶,民不感苦。野無蹙額之人,市無減肆之賈,以興大事,誠能一人不戕,一物不敝,以厚基和氣矣。吾所以鄭重根本,再三進損冗益實之謀於聖治未萌之先者,誠以革三千年之大病,必多試而多更,以大擾百姓。若不厚積十倍,則民疲而變生,思建者未築一板,而圖拔者已燎火焚山矣。如此教富兼行,健步不踣,民悅眾助,太平永成,而兆民熙皥不覺也。

筑生充積(創始之十一事)

節生不縱,餘蓄乃積。待聖治成,先計後益。

釋:以上十事俱成,而不先節生,積蓄仍無十倍也。自垢白之入生滅門也。民之生也,二十年而倍,物日富而人日眾,搶攘日急,未足以基聖治也。不見夫魚生一崴兆子乎!雖欲不父子相食,不可得矣。不見夫鳥生一崴百子乎!雖不欲兄弟相擠,不可得矣。故多生多殺,勢在必然也。夫田不加廣,物不多出,禾不再稔,菓不增巨,而食指日繁,生之多寡,不與養謀,此必亂之道也。白淨者少生,白垢者多生,治亂之端也。且淨白者,恒懼交媾之倒植,將非萬不得已,不肯一合男女矣。今試明交媾倒植之故,以告人曰:交媾之事,以土殼相接,因其磨擦,引水從之以洩。白動淫,則六美繼,次相傳,著於有相,可以見垢白成形矣。夫洩水引氣,氣引六美而倒植,引白入土殼以生子也。道則反是,白上昇,六美從之,然後三粗,次第從之,而直陟者也。(見倒植圖)人咸知此,誰肯以小樂易大苦哉!造物以微樂誘人,使其以土殼授後來入旅之白而鍊之,不得已也。觀於虎勢之生倒茨,以節制其生,而造物之意益可見矣。佛子不偶,其成尤易,有深意焉。節生固太平永保之事,而必始於創始者,俾物俸有餘,而措施裕如也。聖治愈難成,而節生愈力,必待其成而後計食以限之。試觀何代之偽定一時,有不因地廣民殘之便乎!是天之耘也,何如人之自覺哉!故必以此為聖治之始也。太平既成,永保此法,無一日縱,終古可以無亂。

種因見機(創始之十二事)

大善大治,福依於德。德歉則需,德積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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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吾所言聖治大平之正則,幾於淨土佛國之盛矣。以犬馬之白,享人之福,其可乎?以穢土庸凡之白,享淨土聖賢之福,其可乎?德不足以勝之則敗矣。故必先淨其白,使本末不致顛覆。皇天之於民也,其白能任太平之福,則作之君師合太平之量焉;其白能任小康之福,則作之君師合小康之量焉;其白當受劇亂之刑,則為之君師合劇亂之量焉。故堯舜之時,龍德在君。商周之初,龍德在相。秦漢以後,欲傖為天子,而龍德在隱士矣。一人之窮達無關,萬民之福德所召也。故聖人見運會之未至也,恒需時而不進。天方使民受劇亂之刑,而必欲太平之是千天也。吾嘗推天之意所以不待,民如蜂螘而為之形拘性錮以助其治者,委民以自作自受云耳。太平僅享百年,蜉蝣春夢天不重也,要以應白,而鍊之得天穫,斯亦足矣。故聖人量己身之才德不足不進也,量羣賢之才德不足不進也,量民眾之福德不足不進也,以此三者知天之運會也。小康者,小人任之,聖人不屑也。劇亂者,欲傖溺之,聖人不肯也。退而種因,一人之因熟,一人自超太平之域,羣眾之因熟,羣眾乃享太平之世,必見機順而後應。老莊之隱實至聖之量也,志高而不妄,非先淨白之教,其何以克之?

內樂遏慾(創始之十三事)

內樂遏慾,天下式則。

釋:不大富民,太平聖治可以建乎!既大富民而抑之不慾,有珍饈而迫之餐藜藿,有錦繡而抑之衣大布,雖以刑禁其能致乎!不能抑慾,大亂即生於富矣,尚望治乎!故必時嚴於內樂,奪慾之心法焉。夫慾者接外物以為樂也,接外物者外殼之奴也,故必載外元乃見元中之物,必載外土乃見土中之物。塵奴根,根奴識,識奴白也。又必依白,而後樂感,曷不順試之。戴土殼者,見土之同塵,現顯夫外而後樂,是戴桎梏而假桎梏之餘唾以為樂也,何如閉目而自玩於六美之中?設身之處於天堂,即玉宇瓊樓在目前,且得種因於天堂矣。設身之處於淨土,即蓮池寶樹在日[目]前,且得種因於淨土矣。此尚在法中也。法相之觀,愈觀愈現,是戴三潔之殼,而玩於三潔之中也。故邵子36玩心高明,誠能習此。初禪離憂,二禪離苦,三禪惟有寂悅妙樂,必勝於戴土殼,以玩於三粗中也。吾身試之,先難後易,閉目游心,樂於金谷,非欺人也。更又進之,觀自在無一切苦,白自樂白,與皇同樂,三潔一糟粕矣。用此法以教,常使民皆樂其白中之樂,而利其白中之利。故能直待聖治之成,而不敗以慾,不耗實材。夫苟完之家,欲臻大富,尚且存有餘而不用,因有大富之慾望也。以同皇之慾望,易三粗之近慾,而又修內觀以娛之。若不慎此,必敗於富有之時,故提而伸警之。

民兵公擁(創始之十四事)

盡民為兵,擁道立極。

釋:上兵擁皇道,其次擁主義,其次擁萬民,其次擁國土,其次擁私慾,所擁愈是,其兵愈勇。皇道莫大於淨白,主義莫高於中和,以此為擁,何勇如之?昔回祖以其天方,教摟世人而與之戰,逐稱無敵於天下。《尚書》所載,干羽先師,師直為壯也。聖治初基,恐外敵之來侵也,則必以兵禦;恐內賊之潛伏也,則必以兵鎮,故兵亦不可緩也。聖治之下,其兵非猶夫今人之兵也。本於白性自具之仁勇,以拯斯民於水火者也。仁者無敵,勇者無懼。雖盡四民以為兵,四民莫不竭其財,盡其力,以供帥命,死而不怨。因非為一人一家之私慾而戰也。於是,百夫一長,千夫一裨,萬夫一將,十萬一帥。散則為民,各操其業,常備之役。營於工場,日作半日,而半日訓練。苟有來擾聖治者,悉民而與之俱死。如此,雖一邑一道之地,可以無敵於天下,則聖治之本固矣。聖治既成,寓兵於農,無一夫非兵,而實無一兵,善之至也。

懸的振古(創始之第十五)

高的獨懸,千古莫及。踊躍興民,民莫不悅。

釋:乃懸一的,以示於民曰:聖治之成,使民生無不備受多福,死無不就淨合皇。天休時若,地利咸呈。物皆順和,材不勝用。其官長與民易勞,盡力而退。無稍私慾,勤其公職。民則飽以天下,饑以天下。公積十倍,家不藏私。菽粟如水火,布帛如土芥。民富十倍,不增玩好。庶業畢登,不稍游怠。茅室光潔,僅足容膝。衣食樸潔,僅足溫飽。而察其餘,戶戶建金屋,家家積珍厨,有餘裕矣,奚不敢用?恐汙白也。於是,天下一家,中國一人。樂則均樂,勞則均勞。家無私子,邑無私民。均物普頒,不用貨幣。素居無七情之擾,終身無六疹之疾。人壽三百,二百而具三通。壽終陟白,無一毈廢。官無厚俸,亦無尊爵。既足且安,何營於慾?玉燭永調,魚鼈咸若。休樂終身,人福如佛。時懸此的,兆民咸趨。瞽矇歌於市,圖像示於都。人人以聖治為的,所謂有志者事竟成也。

小範穩進(創始之十六事)

由里而村,村成而鄉。鄉成而邑,順建大邦。不成不進,民無一傷。

釋:於是,選強明者,千人以為十閭,閭分十家,家各十人。此千人者合為一里,每道千萬人中,建一模範里焉。里田三四千畝,以養千人,適足耕三餘一之度,以為滿貫。乃試其自足,不取於里外。試其監工,無或一怠惰。試其禮法,條序井井。試其教律,官師若干。試之五年,民安其里,死徙無出,以成一範。如有中敗,舉一道之公積以救之,此五年中,雖里中不穫一芥,民也必無菜色。故舉大事,而不致傷一人也。模範里成,乃因其法推於村,推於鄉,推於邑,推於道,推於國,中敗則止,又劭於節生,成而後進。故改大國,而民無感愁苦者也。此聖治之發軔也。今之圖改革者,事未必成,不固其舊,動舉一國而擾亂之,功末見端,而民已瘁矣。小範穩進,其可忽乎!上十六事成,而太平之正,則可盡建矣。

太平正則:區治(區治為正則之一)

於是進建正則,區治為首。十人為家,十家為閭,十閭為里,十里為村,十村為鄉,十鄉為邑,十邑為道,十道為國。或用井田之制,數以八進,而不以十。中惟公田,惟便是從。有死無徒,安於其區,物不外取。

釋:天下之大亂,以民各不安其居區生溢,則相擠而互奪。此鄉亦溢而奪彼,彼亦溢出而奪此,而亂不可勝救也。故聖治倡首,區民而治之,十人為家,或以八人。自此,以上閭里村鄉邑道國,皆以十進,或以八進,而為井田之式。虛其中為公田,家以十人或八人為滿貫。將滿則節生。一區之中,粟取於田,棉取於勝,木取邱,肉取於畜,茶取於圃,菜取於畑,惟鹽頒於井海。民無一出鄉,而恒足。各區自贍自治,雖千古無變也。夫使民既各足於其村里,出何求耶?足耕三餘一之地,以養其形,戶戶永登春臺矣。此聖治之基也。劃區既定,因道路以為界,別樹木以表之,黃金世界之規模達於是矣。

九品公職(正則之二)

設為官師,九品薄俸。齒敘無倖,交易智力。

釋:乃兼六途之善,絕僥倖之心,以序公職。公職之不能不有所以司公權也。公權以謀共利,制憲而守之,必以公職,握其柄。公職者,萬民之心腦也,其責任為易功,如一舟之舵師也。蜂螘有長,考於性命,則然矣。前論六途,曰眾選,曰鑒拔,曰薦举,曰循資,曰考試,曰計功,歷代用之,皆利敝迭見。民之大爭,以此而起。不如集六法之長,因六途之利。察民之資質,十五嵗而分業。政有九品,以師兼官。工有八品,農有八品。其餘庶業,皆官以監之。九品之俸兼二人,八品之俸兼三人,七品之俸兼四人,六品之俸兼五人,五品之俸兼六人,四品之俸兼七人,三品之俸兼八人,二品之俸兼九人。九品以上,各養其形。人各有職,家孥不相為累。兼人之俸,已覺太豐,而無以用之矣。國中元首視一品,俸亦不過食十人,若增之,則可至食二十人。專業者,二十五嵗而學成,後此則仕而學。日考績於閭,月考績於鄉,嵗考績於道,長者合司其冊。家閭里村鄉邑道國皆有長,悉齒班以進,按冊籍以稽其停年。有罪者罰停年,有功者增其年。而微細苛瑣,考績者不與序官者相蒙也。工農兵牧,百業庶事,皆專官以監之。國政府分列各部,以二品之官為部之長。而道有司,邑有廳,鄉有科,非政務之官,不得為家閭里村鄉邑道國之長。政官以宗教、哲學、文學、政治、法律為學業者也。如此敘民,悉平其爭,天然之次,有義務,而無權利,智力交易已耳。無相尚也,無相奴也,無選舉之賄買也,無干求之汙習也。此聖治之所以為太平也。

富公積(正則之三)

大富公積,天下以均。公費資之,餘以備荒。

釋:於是大富公積。家有一嵗之積,閭里鄉村邑皆有一嵗之積。道有二嵗之積,國有三嵗之積,合為十二年之積。道以道均,邑以邑均,自邑以下以至於家無不均。挹彼注茲,天下如一家,莫或有私蓄也。故曰飽以天下,饑以天下,天下即家,家即天下,無有彼我之分也。以一人為一分,傾天下而一均之也。此聖治之實也。

課業均勞(正則之四)

以土與業,分勞均任。智力畢陳,無稍怠冗。

釋:太平之始,固莫先於勤民。太平之保,尤必恃於敬業。故又分勞力、勞心,以為二業。因人以授,斟酌年齡,以定作業之時間。六時作,二時休,三時講道,而禪坐四。時糾核其庶事,課有常表。少者減工,壯者滿工。衰者半工,老者坐食。勞心者,半力作之時,必均必普。怠不致漫限,勤不致疲瘁。不誤孵白,以徼天祚,以敦治本。故禪為至要。或以地限人耕若干畝,或以器限日作若干个。家記於冊,閭長考之。閭記於冊,里長考之。地方出粟,工有成品。詳糾密核,無一廢事。此萬古不可易者也。故複言之,夫使民無不盡力,以一人養五人,綽綽乎有餘裕矣。若以一人養二人,半出其力已足矣。教則一人,可以誨教十百人,奚有不足之虞哉!國無逸民,亦無冗業,此聖治之定轍也。至於禪功之著特效者,他人代其勞力,使得專精。一人合皇,天地交泰,此尤治術之至急者也。

限物均分(正則之五)

一粟一縷,一器一室。限以定分,微差而均。

釋:於是人無私財,亦無私土,亦無私蓄,亦無私事,則限其服食器具。一帶一室,一杯一勺,一舄一冠,一器一物,皆有定制,適足其用,無稍溢冗,以接於慾。又微區九品之官,其享用皆有定制,無敢越愆。有功者賞之,不致啟慾。有罪者罰之,不至虧養。民無浮耗,因無覦心。無若今世,任富者之淫奢,而貧者唾涎於側,以起生民之大禍也。夫鷦鹩巢林,不過一枝。鼴鼠飲河,不過滿腹。以贍形為止,民無濫焉。爭端既泯,白性益著。以順道紀,省絕虛夸。此太平之成也。

公子無親(正則之六)

民為國公,人為大倫。

釋:乃使生子者,咸育於鄉之公育室,羣聚而交乳之。幼養於公塾,及其成,分之各家,不以姓名,以國為係,以邑為支。於是人無私家,老者皆父執也,少者皆子女也,年相若者,皆兄弟姊妹也。無或親也,無或疏也。孔子曰:“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幼有所長,鳏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必使民無私親,無私子,而後皆鳏寡孤獨,而後無鳏寡孤獨也。夫皇天無親,故惟德是依。白性無私,故大同博愛。公子之法,性命之正也。絕土殼因緣,以皈於大同,內不害性,上不干命。民無所得家而私之,七情難牵,三無同量,太平之障撤矣。

廢幣頒物(正則之七)

廢幣頒物,天下均平。

釋:泉府幣制,非性命之正也。古者用貝、用布,以為交易之紹介,後世五金雜鑄,以便民用。紙一張亦當百千,皮一片亦質萬億。夫幣之為物,饑不可以為食,寒不可以為衣,不可以禦風雨,不可以療疾病,然而民猶貴之,因足以為養形縱慾之媒也,亦偽矣。乃使奸宄者得而操縱,貪婪者易於儲藏,盜賊易胠篋,逃亡者得輕資也。夫商賈坐享驕逸,恒乘隙伺釁,以奪勞民,勞民為之困,亂之基也。故太平之世,即凡天下之物,一以均頒。山之珍,海之錯,原田之百產,水陸之庶物,無分貴賤,悉以均頒。道設專採之局,取公積以養之。自國以下,以至於家,因地運輸,設司監派,一粒一縷,必均於民。皆有倉廩府庫,倉以儲百榖,廪以儲布帛,府以儲珍器,庫以儲財貨。道以道均,家以家均。不能頒者,儲於公積。平民得一分,元首十分,或二十分,餘以官品計,無復交易。有罪者,罰停珍貨,有功者,增賞有制。如此,則百姦俱滅,而天下太康。爭端消盡,生民和樂,無窮期矣。

淡樂均嚴(正則之八)

樂止顯實,養形惟均。淨白勝外,於塵無增。

釋:今世之學者,倡為惟樂之論。天下之人,於是顛沛於物慾之中,而禍至莫可救樂。夫惟樂,性命之極也,豈可駁詰!而偽以奪真則亂矣。細審於苦樂之感,而以白為主,以六根為奴。明而分之,則有六焉,一曰白體顯實之苦樂,二曰五根顯實之苦樂,三曰五根輕浮之苦樂,四曰五根虛幻之苦樂,五曰意根偽擬之苦樂,六曰後天癮贅之苦樂。白體顯實,有樂無苦,故曰:三禪惟是,寂悅妙樂。又曰:觀自在渡,一切苦阨。惟涅為甶鬼,而後苦乃發生焉。《大乘》論曰:“心生滅,則有苦。”又曰:“動念生苦。”此之謂也。五根顯實,有苦無樂,如饑如寒,如刑如病。五根輕浮,樂少苦多,如食瓊饈,無甚加於菽粟;如見西子,無甚加於荊妻。五根虛幻,苦樂皆淡,如觀玉鳳,何異白雞?如衣珠裳,何異大布?意根偽擬,苦樂皆假,如稱帝號王,不飽不煖;如親喪子死,不癢不痛。後天癮贅,痛苦自尋,如彼煙酒,戒之則憂;如彼慾癖,窒之則苦。聖人治民,滿其白體顯實之樂,而除其五根顯實之苦。以為盈貫,不得踰越,嚴於此限,俾貴賤貧富一均焉。夫貴者徒增意根偽擬之樂,而富者惟享五根虛幻之樂,自汙其白,又以累民,不亦冤乎!今晰而別之,人咸知存二而去四,則大道永行,而太平不渝矣。

公議平是(正則之九)

是非公議,有辯無爭。

釋:於是閭里以上,皆有公議之所。政教禮俗之是非,人民互訟之爭端,婚姻之當否,權利義務之均分,一決於公議,兼以考試人才,糾核官司。以閭里村鄉邑道國之長主之,集三老以為議員,旬一會,月一會,嵗一總,是堯之總街,舜之謮室,歐西之議會也。議員限額而用老,準於時勢以伸縮,無選舉之敝,而有集思廣益之平焉,則真實之民意,不隱矣。

互監連坐(正則之十)

人人互監,區區互監。禍不得延,福則普被。

釋:於是一家之中,人人互監。家人有犯及他家者,同家之人,皆處罪有差。比閭之人,有犯及他閭者,同閭之家,皆處罪有差。里村鄉邑亦如之,使各區各自為治,以相輔而不相害。是仿於商君之法,編為里甲,而十家相收司連坐者也。因而損益其術,使各區如離屋遙峙,雖有大災不相及也。是太平分子,整列之法也。

統預算(正則之十一)

統計以預,先期儲足。

釋:乃設統計之法,計地計物,計人計事。地適足以居人,物適足以養人,事適足以供用,三嵗之前,即量現儲以為計,不裕則節生以徯之。家計之以冊呈於閭,閭計之以冊呈於里,村以上亦如之。孔子曰:“事前定,則不困。道前定,則不窮。”是預為統計之意也。夫以一家之享用,猶必先料而後備,況大國之糾紛乎!此太平之業,不能不慎者也。

簡極杜漸(正則十二)

事趨簡極,多贅必僻。

釋:天下之人,各劭其淨白之業,而羣倫大治。若設一法以防之,是生一垢於白中也。消於白中,則為勞一而有餘。防於形外,則為勞百而不足。故聖人之治,趨簡極,以少事。事愈少,而民愈治者,垂拱而平章矣。愚人之治,趨繁極,以多事。事愈多,而民愈亂者,搶攘而莫救矣。民無訟,則削木可以為吏,片言折獄猶多也。民無偽,則舉手可以備禮,丘原束帛猶多也。善治者,恒計某年省若干事以為進,若某年增若干事是退化也。老子曰:“治人事天,莫如嗇。”嗇於事,而民不疲。嗇於物,而民不淫。各飽煖,而頤其真,更何人事之有哉!此治之源也。

周巡彰隱(正則之十三)

周巡章隱,禍萌不匿。水陸與空,交通遄疾。

釋:凡民雖各安其居,行不出閭,則隱禍暗伏,而不相知也。於是山藪藏賊,閨闥伏淫,積薪之下,有措火而不知;萑苻之間,有莽戎而不覺,則害之大者也。於是,有周巡之警焉。周巡者,不因無事而忽之也。國有國巡,道有道巡,邑以下亦如之。國巡以嵗,道巡以時,邑巡以月,鄉巡以週(七日也),村巡以日。考淨白之效,察養形之需,嚴教而肅法,有微忒則宣之。國中非巡官及頒物之運輸,民無有越區而行者。以常自安其序,而各足其所。以徧稽於偏陬,治民者得時省焉。古天子之巡狩,而漢以後皆有巡方採風之使也。此聖治之所以明目達成聰也。至於百巧皆廢,而交通之速,海之航,陸之車,空之艇,助明聰也,不惟不輟,又益修之。民雖無行,巡官獨往,五洲如庭戶,全球如指臂。偏陬匿隱,國人皆知。治民之長,耳如電,目如日矣。

均簡教(正則之十四)

文禮簡質,智均無特。

釋:老子曰:“不尚賢,使民不爭。”此其杜禍之深,察禮之微,欲大均民智,以為太平之實也。夫使人均勞均物,均品均居,而不均智,則博開強記、多思善辯之才,將挾其特長,以滑其性命,而又眩民耳目矣。於是詩書之多,文字之繁,禮制之複,辯說之冗,皆足以納民於歧途,而顛之倒之矣。夫人之合皇,如蜀人之之燕也,僅守一道而已足,傍求於五洲無益也。又加以徒勞身心,則亦損之大者焉。故知惟白之義,知白性至善,知白相之微,知白之福,知白之德,知淨己白之法,知淨人白之術,知養形之方,知合羣之則,知皇天之命。有此十知,即為正覺之滿貫,他有見聞心思,皆贅識也。故聖人本此十知,著為經訓,無複言,無飾文,無贅識,無冗知。《大學》不過萬言,眾人通千餘字,而皆足以淨白合皇,睦羣致治。燔不經之書,去滑性之學,民所應知集而錄之,所不應知勿以勞慮。民平其智,而後得有餘力,以育其白。智不相尚,此太平之總綱也。

樸禮俗(正則之十五)

俗制真樸,順性不浮。

釋:冠婚喪祭,賓客周旋。儒者之禮,勞而費,且作偽矣。使民一舉手,一投足,皆如俳優之虛文,何真性情之有哉!是以老莊荀墨皆非之。回祖天方典禮之作,差近真實,然而猶未切直也。夫使今之禮俗,根於性命,則如蟻之政,如蜂之列,天下同風,不為而成,不教而知也。既非根於性命,則出於人為,當以養白養形,齊羣互助為極的,而不可稍有增減也。是以聖哲之治禮俗也,為之冠禮焉,以正男子;為之笄禮焉,以正女子。民至成年,家閭之長授之必需之訓而已矣。無浮文(也)。為之婚禮焉,男女同業相匹,家閭之長主其半,自身主其半。及春而偶,終身不改匹,無奩儀,無慶賀。無浮文(也)。為之喪禮焉,人死厝之以石棺,三月焚而置灰於井,無塜也,無弔也。無浮文也。為之祭禮焉,焚香向天而三拜,無明器,無繁儀。無浮文也。民之相見也,少者揖,長者答,居有序,行有列。無浮文也。使民日劭於敬,而不自修飾焉。就理究實,簡定節文,嚴至不可稍增,不可稍減,以合一是之真,而無人為之偽。此太平之條文也。

正清樂(正則之十六)

樂以進道,清正頤和。

釋:惟樂為眾志之歸。是以修道育德,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不使民樂而強抑之,事未可成也。然聖人之樂在白,故大真而久。愚人之樂逐塵,故小偽而暫。聖人之教民也,使之靜坐一室,而以心游於淨土樂國,不戴土殼而往玩也。有不能者,則家為家園半畝,而栽花飼鳥。自此以上,閭里以至於國皆有園,因地之荒腴,以定廣狹之度,花鳥蟲魚之屬備焉。不為摴蒱,不張淫侈。必正必清,必樸必雅。民游其中,身心皆浴。游有定時,功則賞之。國人一均,無有偏私。民樂而不溺,無廢力,無耗物,無盪心。皥皥春臺之上,故治可得而長保也。此太平之樂石也。

設所遷善(正則之十七)

不刑而化,以止民訛。

釋:於是,一邑設遷善所一區。察民之微失中和者,未及惡,先置之所中。稍增其勞,不至虧體;稍減其俸,不至賊形。以聖哲為之師友,密監而順誨之。革則承之,容之,否則留之。夫民幼而染於良,鮮有即惡者也。其既失中和也,禁於行,不如禁於言也。禁於言,不如禁於色也。禁於色,不如禁於心也。先之禁於心,後之禁於色,未及於言,已置之於遷善之所,民焉得有惡乎!今之為刑者,必於行著,而後大威之,雖殺之無益也。察於隱微而蚤覺之,《周禮》之制:命國之左鄉,檢不率教者移之右;令[命]國之右鄉,檢不率教者移之左。即此意也。此太平之大防也。

交通迅速(正則之十八)

迅速交通,天下一身。

釋:老子所謂“至老死不相往來者”,對小國寡民言也。治大國,則不然,況於天下乎!夫一身之血腋不通則蘊疾,天下之交通不便則蘊惡,理事之常也。東有伏禍而西不知,西有藏匿而東不覺,譬之瞽者候敵,又安能監五洲而安之哉!故聖治之既成,尤不可以不劭於交通也。海有艦運,陸有滊車,空有航艇,日夜搜視,而民乃安枕。列樹表道,以為區界,稍有亂作,元首先覺,以遠救邇,如常山之蛇也。此太平之要務也。

復性試範(正則之十九)

楷民試範,天下有型。

釋:夫民失其性久矣。偽事之害真也,偽物之賊實也。七情易動,而白不陟,壽不永,身不健矣。百務皆贅,而白不陟,壽不永,身不健矣。所以不合皇者,如雞之不飛,鴨之不雛也。太平之後,設楷民之區,於深山窮谷,氣候中和,山水秀美之所。擇赤子之健爽、聰明,而父母皆優者百人,教養其中。繚以高垣,不通世故,以老成聖賢,為之師保。要令畢生無七情之動,一事之營。瞬息之間,片念之擾,惟教以白性、白相及淨白之法。終身授受,不及千言,專制禪業,食以清素,半敬其力,大静其心。以覘其果,其人壽必三百。老必神通,至於壽終。靈昭白淨,萬民瞻之,以為矜式。此太平之矩矱也。

三休大集(正則之二十)

天錫地裕,物順而增。

釋:《禮》曰:天不愛其道,地不愛其寶,物不愛其材。此三者休祥之實也。天降甘露,地出醴泉。山出氣車,河出馬圖。鳳凰麒麟,皆在郊走。其餘鳥獸之卵,皆可俯而窺也。《書》曰:鳥獸魚鼈咸若。言各惠其迪,各陳其用也。故太平以後之天地人物,非復今日之天地人物也。以理而究,樹木者通地氣者也,人民者通天氣者也,故木大則雨露時潤,人善則天福時錫。一禾九穗,麥秀兩歧。蝗螟不生,芝荃挺秀。養人之需必十百倍,害人之物靡有子遺。三才之序,萬類之慶。逈非今世所能意料者矣。此太平之增美也。民皆以半力養形,半力養白。不誤三禪,大足天穫。天嘉而福降,人白之昇於天也。每一日而若干里,每一時而若干仞。既已太平,終日無念,終月無念,終嵗無念,終身無念。《書》不過千萬言,官不過監頒物。白光直上,徑接皇靈。引三清之氣以降,則世似三清中矣。引三潔之氣以降,則世似三潔中矣。民形將變妙,民樂將大增。民德將大盛,民智將大正。不營俗巧,萬代永定。以視今日,如地獄矣。然老子曰:天下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不美矣。大明者,幸勿過顯其聰哲,使亢龍之有悔也。

大平永保法

於是多畜猿狙,密充天鍜。培育優種,以增八祚。杜漸防源,蚤絕深禍。守性持素,恒久中和。此四者太平之所以永保也。

釋:欲永保太和之氣,必復皇天造物之本。然深觀於十二相,明明列十二鑛鑪,以練白出塵也。近人之鑪猿也,其優者狙也。苟猿狙之不多,则練白必不純。猿狙之,鬼混入人胎,仁智太差,不可治矣。是以復天之制,增人之德,加鍜一次。精靈純潔,狙馴易治。不似人狡,以渡一世。而顧太平,可以供役,可以任力,或繁殖野人。不用其智,而用其力,待之以人道之平。不似役黑奴之暴,徧配各區,俾供勞使。道器兩修,斯法至矣。人白稍淨,則政教之功,可省十九。此謂知本而末自治矣。於是,擇人中仁智之品,知其白性之較淨於庸眾者列為優種,別居一區,以互相配偶。男女隔道而婚,道有優民之里。嵗選童男女以實之,教以哲學、宗教、政治、法律之文,以備為民之長。其白光高出,上與天通,能引神祅。入於人胎,統視宇宙,目光高遠,以基太平,太平乃固。此深慮之上者也。凡世禍之發也,生於白,伏於甶,相著於鬼,形成於身。身之序,先作於意,繼見於色,卒發於言,終施於行,乃顯於家。自家及閭,自閭及里,自里及村,自村及鄉,自鄉及邑,自邑及道,以至於國,至於天下。是以白甶鬼意,色言身(即行也)家,閭里村鄉,邑道國世(天下也)。白生則根萌於皇天,甶生則根覃於三潔,鬼生則根施於三清,意生則根碩於氣精,自此而在天之相已成,在地之形難遏矣。若遏於在地之形,遏此人則彼人惡,遏此家則彼家亂。閭里以下亦然。故聖人之治,不以意防於氣精之中,況可以色言防於三粗之表乎!以法防身,以刑防家,不可為也。破我法二執於六美之中,其高者乎!故唯識一宗治道之要備矣。閭里之嚴查邑道之峻限,何異壅巨浪於中流乎!《大學》以格致誠正、修齊治平為八條目。此八條目,蓋相為繼續因也,故事深謀之而後績戢。非佛教治世,雖兼四教之長,不過治於氣精中耳,而況於政乎!此訏猷之極者也。然人之本性,仁智大足,不以惰忿慾私痴五者亂之,則比之蜂蟻

为正尤善。故《易》以恒卦為持久之道。恒之義雷,動於外而風從,雷復之內卦也。一陽初動,而見性也,風巽入也。既見性,而風巽以入,水土從之,所以恒守而不敗也。此建業之固者也(見治亂次序圖)。故畜猿狙,育優種,消亂源,復性命,為太平永保之四策焉。其善矣乎!一淨白,天下之禍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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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治時權法

加以強粗(三粗也)贍器,顯教固基。宏道攻心,收服五域(五洲也)。應宜趨簡,巧退性進。偶用之藥,朝修暮撤。此四者聖治之所以隨運也。

釋:聖治之修,有四時權焉。一曰大同未成,一國先覺,此為建本之時。宜強粗贍器,顯教固基,以待進。強粗者,強人精氣,俾發聰明;強民體力,俾仕工戰;強修兵械,霸海陸空;強積貨財,站商場勝。強諸實用,百端無華。凡三粗中物,無不考其真,而悉進之,以超於外國,無若印度之柔弱。強粗贍器之業,又當後於顯教固基。先以淨白之學,誠修於全國。乃遍設教堂,宣布萬邦。萬邦見聞,無不悅服。相率來同,同則合之。一體優遇,無稍歧視。加施厚惠,隆於吾民。人性趨樂,如水朝宗,則第一時期之良法盡矣。如尚有不能來同者,二法曰大同將成,數國未覺,此為統一之時。宜宏道攻心,收服五域,以穩圖。宏道者,增修明德,如有苗之弗率,禹舞干羽以化之。聖治之國,太平極福。四鄰觀之,誰不艷羡?至於來同,又不奴視。若其不來,民必自歸,況又武健不可力犯。不及百年,並五洲如反手也。江海納百川,豈必陵[凌]駕其上哉!總宇宙而濶大視之,五色之異,六根之末也。後世子孫,未來之鬼也。何有於國畛?何界於族別?順致大同,莫之能禦。則第二時期之良法盡矣,統一五洲之功成矣。三法曰大同已成,萬國平合,此為善後之時。宜應宜趨,簡巧退性進。凡諸兵戰、商戰之具,悉以時損,歸馬放牛。古代之息民有式,?弓戢刃。王者之美制堪遵,商戰啟慾之物,毀而焚之;邊境阻敵之關,夷為周道;惟留交通艦艇,以便周巡。大足育白養形,兩般實器,則第三時期之良法盡矣。四法曰太平已久,地精上昇,成佛者眾,氣衰人劣,此為圖永之時。今夫庸人之家,莫不有愚奴蠢婢,即各視其室而思之。萬一天下上哲,皆如彼愚奴,全球女師,皆如此蠢婢,雖有《惟白論》之顯理,不足以啟之,聖教豈能繼續乎?至於地氣漸衰,而人盡畜性。益衰而人類不生,甚衰而獸禽次絕,此亦必然之勢也(見地氣盛衰圖)。預防之法,因時減民,先期節生。終至洪水汨地,僅露崑崙之頂,僅生百十之人,尚能全為賢達,不致悶如猿狙。倘地氣一復,則又增加人數與之追逐。總之地氣如一樹,必經多次榮枯,然後得滅。用此法也,盛與俱盛,衰與俱衰。如偶用之,樂朝修暮徹,顺时设施。故從此聖治一建,直至地球末日,有天福無人禍矣。耶穌曰:“上帝有末日最終之裁判。”佛言:“大地終有水沒火焚之日。”良有以也。如斯偉策,深慮遠謀。聖治時權,為法乃備。因舉別式之制,以廣太平之楷模而任取之,供採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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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式太平法

別式太平,同的異文。別等為甫,有四美焉。性錮形拘,物附境善。別術為類,有四計焉。養白養形,釐羣俱樂。

釋:再舉別式太平之法,以供採擇。所以不列於正則者何也?因同的異文也。夫同一通意之目的,而百國之言文異。同一達理之目的,而多士之翰墨異。良以本於天者源必同,用於人者流必異也。故意同、音同者鳥獸也,意同、音異者吾人也。同一聖治太平,見於行事,又奚能以一轍哉!先分為二大別焉,一曰別等為甫。言三粗以上,六美中神祅之高等者。其聖治之法式,必較吾人為甫也。此可以為壽終之鵠,而不可以望於人世者也。二曰別術為類。言三粗之內,五洲中人民之同類者。其太平之法式,必較吾術為新也。此可以為現境之規,而皆可以施於人世者也。故判言之。

別等為甫(言上等之太平聖治)

有別等式,壽樂難稽。白淨則至,後實今虛。

釋:三潔之中,有大國曰“至羭”。其廣奓奓里,其民儸儸數。人壽無極,合皇乃超。貌美不能以言喻,而應思成形。享物不可以目窮,而如意自造。琅玕囿圃,一歔而萬里立成。羣眾發思,一想而域中遍達。此近白真,樂無究詰。四生萬物,皆上袄之資,建設由心與太空無極。人咸自由,眾而如獨,又兼“次羭”之福而盡有之。

若“次羭”之國,民壽不可思議,貌美過於冠玉。德性懿和,無有爭心。外物贍欲,無須競富宮室園林、服飾玩好。几諸備用娛樂之具,隨人而生,亦如離藤之隨根而生也。垣囿之自生,如栗之生茨皮也。器用之自生,如栗之生甲殼也。衣服之自生,如栗之生護膜也。供養之自來,如栗之吸氣水也。塵精朝白而俸之,有其例也。四物(前列四件)既備,中堂生菌。菌裂生人,四十人為一家,如一莢之內,麻子數十;一房之中,蓮實數十也。菌裂生人,如蚊草之生蚊也。其人身元精組之,器服則玄精組之,宮囿則冥精組之。故民四手六目,咸具五通。其比於皇,但少無漏通耳。人長丈六,宮園千里,玲瓏萬瑞,花鳥麗都,神通既全,無有秘事,況德和合,無有爭性。人不治人,絕無相碍。物足無取,無處施仁。吸盧自飽,無或害物。御三潔而曠游,莫能盡述其福矣。唸淨土者能至之,吾以理測其必有,不能名之,不如侔尼之直指彌陀也。壽終而昇於“至羭”,無一退轉者焉。

自此以下,樂國之多,難以數記。降至三清之中,有大國焉。其廣儸奓里,其民儸兆計。民壽億儸兆,福似“次羭”,名曰“亞祜”。宮室器具,凡百庶物,禽獸草木蟲魚為人代作,罔有不備。有衣草焉,附皮而生,美錦之衣,如棕櫚之生革也。冠裳袴舄,畢備以類。有器木焉,結實而生,應需之器,如瓠果之成皿也。床几玩具,畢備以類。有美鳥獸,名“飛奴走僕”,智過吾土之人。百役悉供,率百鳥獸來貢時瑞。又美蟲魚,名“蟄奴潛僕”,智如吾土之人。賤役悉供,率百蟲魚來獻時舞。人具四通,天眼天耳,他心夙命也。吸虛自飽,故亦永無亂事。樂亦極,有昇而無降也。如此等等下降,至千百等。故曰別等。

有大國焉,名曰“下祜”。人兆兆嵗,地京京里,山河秀美,鳥獸咸若。衣食居住,玩好之品,鳥獸供之,恒有餘無不足。鳥曰“鳳奴”,胸有二手。獸曰“猱僕”,較人微卑。巧作善營,踰於魯匠。“鳳奴”採山,“猱僕”入水,凡諸供用,悉以資之。庭有栱食之木,囿有??之樹。栱食之木,生五色之菓,備百饈之味,日必三熟,應人而結。??之樹,生八彩之葉,如紈縀之幅,嵗必四易,應候而成。“鳳奴”“猱僕”,取之以羞於主人。人多亦多,人少亦少。人家十口,不衣食他人之栱食??,故雖萬古無乏也,亦無爭也,亦無營也。人具三通,天眼天耳他心是也。故無官長之設,序井井如雁行。福之休美,亦至矣哉。

又有半監之國,其人微有私慾,乃天以形拘性錮監之也。為民作君,三目而至聖,修九尺。大官四目短一寸,其次耳三漏,其次耳二漏,其次鼻三孔,其次眉三歧,其次齒五十,其次齒四八,其次齒四六,其次齒四四,各短一寸。故其民如吾人之相,長六尺而齒三十。其性如蜂螘之合,君與官不學而仁智,生而通政教之要。百工之職,所應有者,皆自然而能。其配也極均,百人一官,十人一工。五榖不植而自長,用器不為而自成。民有他心一通,起惡慾,則疽生於頂,改則已,以此天監人羣無亂。心身之力,百不出一,而養形、養覺、娛樂、釐羣之四事備矣。其風俗至懿而無汙,其政教至順而無失,皆如吾中和主義之所設施。此粹境之一例也。人壽萬億紀,或昇或降,隨其德也。

凡上所述,佛之所謂別境也。吾人以三顯相考之,壽終如不害性,最下亦生於半監國。若高之,以八觀自薰成種,雖不合皇,“至羭”國可冀也。以其猶可思議,在法相之中也。白之所作,何妙不能?無足異者,此非“止園山海經”也。因心成體,因體投境,心所成思,塵皆應之,妙巧不止此耳。畧述之,以啟求福逃禍之門,趨樂避苦之路,願吾人破在囿之思也。此篇所言聖治太平之一式也,由於淨白,其休嘉之形,皆附相耳。何以得到?吾白中已固有之矣,解五六殼即到矣。推白淨塵應之原理,何妙不臻,何福不贍乎!挾蟲助蜂,已見鳥獸供役之縮本矣。其他萬物之俸白,子生乳湧之例也,又何奇哉?今日雖云虛擬,百年後吾必實至。若使今此世界如是康寧,皆為吾子孫遺之,吾不得實享矣。

別術為類(言地球上各別之治術)

有別術式,順習成之。吾國能仿,今實後虛。

釋:又如與地同垢淨,同大小,人民生物、山川官能、性情血氣,無不盡同,而治術特殊者,試舉諸例如下。不能備行,可供參考。

一曰公遷國。以遷徙之法,調大公者也。其民服食、器用、宮室、玩好皆有定數,必以均。家閭村里鄉邑道國,公積同量,民無恒居。三嵗之中,農暇之時,則遷此家之民以居彼家,又遷閭里之民以居彼閭、彼里。惟攜稱身之衣服褲韈以行,其餘百物,家家皆同,不須攜也。有時或分家而遷,惟不離夫婦而已。此則民莫或私富其家,以一國為大家也。

二曰無政國。大西洋中有島國焉。其廣千里,民二千萬(前三年見新聞)。不失本性,亦無政教。民多百嵗,各安其生。禮俗至樸,無有華文。民全良知,決無爭競。間有交涉,互相退讓。疑事難判,取決鄉老。交易以物,鄉老議之。懷土無遷,各節其生。物力豐足,無或多據。廢疾衰老,各村公養。交通大便,道無行人。亦無市廛,亦无都會。近二百年設一法官,日惟證婚,絕無他事。全本性之良也。

三曰節閭國。言節制之法,自一閭始也。亦或自里村始,隨時地之宜也。閭百人或二百人,男女別居。隔以垣,各分工。納物自牖,男女皆五十人。男出耕樵渔牧,女居縫織炊烹。及春,擇明強之男女一偶,俾入室而媾。故一嵗之均生一人,死一人,閭永無溢人。減則增偶,人滿則止配。各閭絕無互爭之事,養生之物,必備於閭。不備以里節,不備以村節。民室之後,設金狙室。飼金扁狙,如人之數(見民居國),以供勞役。狙之偶,亦有制。不使浮生,免於殺也。村以上,鄉邑道州,郡縣邦國,悉以十進。其長日月嵗時,以木檡巡於閭。教以淨白之學,十年而終課,又十年複教之。閭有交涉,集里村鄉邑之長以平之。故雖亘萬古,無亂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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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曰民意國。中樞以印契文書,頒於家閭里村鄉邑道。民有意,書於契,以呈於閭。閭長集七家之同意,以呈於里。里集七家之同意,以呈於村。村以上亦然。中樞有意,亦徧諮,合民意十分有七而後行。民皆議員,皆可建議。政教禮俗之更改,一惟民意是從也。官司牧守之黜陟,亦惟民意是順也。卓識者不得顯,而庸德、庸行,足以安天下而有餘也。

五曰武聖國。竭國之材力人畜,以修戰具,兵強於天下,民皆以死衛道。惟懲惰忿慾私痴,僅誅暴亂之渠魁。既克,則護其人民如肝腦,親其人民如骨肉,教其人民如弟子,養其人民如傷夷。所征之國,民莫不望其勝,而恐其敗,未有不倒戈自伐者也。回祖用之,今不復有矣。民皆省衣節食,以供兵用。為皇天宣威,以淨白也。其政教,則一本於《惟白論》之綱言,以正四海。非如今日之列強,內淫慾而外肆盜也。

六曰定長國。家閭里村鄉邑道國皆有長,長皆終身職。以夫婦為偶而無家。夫長男,婦長女,以六途採區中之賢聖,以為儲長。六途者,眾選、鑒拔、薦舉、循資、考試、計功也。餘官亦以六途進。俸極薄,全國之人皆大足。其長與官之子孫,無不足者。各勉正務,無室家眷屬之累,是以咸豐而極贍也。則又不敢汙白,物何用乎!

七曰忘名國。國中之人,無姓名。家閭里村鄉邑道國以數計,其人稱某家第幾人而已。按數頒物,故均。民死徙,無出家門。力劭淨白,五損八益。

八曰通工國。各里千人,同取衣食於里公積之府庫。重淨白之教工,每一工當力作之十工。有能發明淨白之新理者,終身俸之。俸不即於慾,以一工易一日之俸。老幼廢疾則全休,全國中無苦夭之民焉。有不便,亦家自為炊。嵗時日月,獻工於里,受餼俸以歸。

九曰五戒國。國法以惰忿慾私痴為五戒,惰至過休一時(一點鐘),忿至疾言慍色,慾至一芥過物,私至一粒為己,痴至重塵輕白,國人皆棄之。遷囚於思過之區,改而後復之。故太平無間。

十曰十限國。其國大憲,制民無汙白,無縱慾,無怠力,無浮識,無紊序,無侵人,無私營,無廢禮,無棄材(兼地與物),無溢生。以此十限,简立政教,民永安之,得其道也。

十一曰神主國。民有事,悉以卜決。相爭訟,亦卜於神,無不服者。即失平,亦各委之夙業。人不疑神,龜著無爽。以此永安,萬古無亂。

十二曰罰慾國。民皆知淨白為極福,汙白為大禍。故不畏死,而畏慾。死則賀之曰:出獄矣!無或哀戀。民有大罪,罰之以聲色艷樂,強使受而享之。民見慾,畏如湯火,一接不復敢再。捐物赴死,如水就下。勤修淨白之業,日月列表,記內樂之增減,以劭禪功。夫婦不再偶,風俗養成,知真而不眩也。以安一世可矣。

以上十二,畧舉大凡。古今中外,亂不究理。淫盜之場,不足語也。吾人縱能使今之世界,太平聖治,臻於此極,百年之後,吾白上昇,俯而視之,一蚋窟耳。是今之所謂真實,而後之所謂虛偽也。後日永,今日短。偽害真,小害大。天將敗之,人豈能為力乎!吾人之志,存於別等為甫,然後土殼得以暫寧於別術為類之中矣。則又非皈?之長策,蓋旅況之賓榮也。

大破法我?(古終字)

然皆九殼,偽旅非真。破慾貴身,破身貴鬼。破鬼貴甶,破甶無悔。我法二執,心世之累。反白皈?,無上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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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統心法世法之全,而盡用之。內去五損修八觀,外劭太平成聖治,善矣乎!以吾視之,蚋窟中營營,一多糞之蛆耳。夫人之執,有四住焉。執而住之,白已[己]先在,身將奚往?是故下者執慾。其次執身,其上執我,其最執法。今先破慾執者,擁眾兵,據廣土,聚多財,求百福,勞心焦思以奸謀,白體邪墨,不如處士之清修也;縱情洩精以享物,白中浸毒,不如幽人之淡泊也。千軍以衛,反殺其身。百計大宗,必殄其嗣。此以私者言也。即使公如華盛頓,致美洲之民以富庶肆志,結而言之,縱眾慾耳。慾必害身,美洲之民其不免乎!然則,公私皆非,破慾執者,知此則身貴,而不自賊矣。然而身何物哉?一土殼耳。縛我於土殼之中,使同皇之白,不得顯其逍遙之威力,乃桎梏也。奈何貴之?不過身非自然而捐,必有微苦,怯夫恒憚之。然則,決疣潰癰亦微苦也,拔齒剪繭,又何憚哉?私者百術自保,公者兼保天下。全神營營於土殼之中,即全白膠粘於土殼之內。雖為聖帝明王,又何益於糞蛆哉!謀於三粗,必生於三粗。志之所在,白必寄之。白之所依,身必居之。太平聖治,卑乎鄙矣,不如解脫,得居半監之國,亦大樂於斯世矣。佛言:“以恒河沙數七寶布施,不如受持四句偈。”破慾執也。又曰:“以無量大千世界微塵數粟米施人,不如發一菩提心。”破身執也。二粗執破,乃言其精。

破我執(見前破四執圖)

離世修真,是執神我。鬼殼當解,法固則蛻。

釋:今先言破我執之法。夫我之所由生,必起於第七識,翳蔽垢也。以墨汁注於海中,海水之一部雖受浸混之垢,尚與他體通電同體,則第八識之無我相也明矣。白性彌滿太空,眾生在中,如水在海。不因外囿,何以離皇?故甶不離皇,為有餘依涅槃,而鬼則顯然離皇矣。人若棄世事,而專志於我之欲成佛也,是身我執破,而鬼我執堅,不得超於三界矣。執身我不超三粗,執鬼我不超三清也。鬼我神我也,四教之卑明矣。然以忘我我大,後我我先之本志破我執,則我大我先,仍為病根。溲中濯溲,溲還汙手。我中忘我,我還縛甶。名且難忘,況於神我。然則,如之何而後可?曰:堅志執法,則破之矣。今夫欲捨下階,必踏上階。欲降此舟,必登彼舟。法執即上階,彼岸之類也。又如,有火蠶之卵,與魚鼈之卵,與雞鶩之卵,同置一處。以火焚之,火蠶之卵孵,二卵毈矣。以水溺之,魚鼈之卵孵,二卵毈矣。以雌伏之,雞鶩之卵孵,二卵毈矣。故物苟得其養則長,不得其養則消。白火蠶卵也,甶魚鼈卵也,鬼雞鶩卵也。故執法者,誌聖佛之性情言行而學之,探皇天之真德至道而效之,不問於我利不利,不生我欲成佛心,但有觀天之道、執天之行之一念。明知白有二十五德,合此而生則遂之,背此而生則遏之。即使勤修淨土,亦不必存我至淨土之心,但欽崇彌陀之德性。故文文山37執“殺身成仁”之法,而身我忘。彌勒佛執“渡盡人天”之法,而鬼我小。文山以身甘刑,彌勒以尊就卑,皆不知有我者也。或者貴以身為天下,愛以身為眾生。本心在天下眾生,因本心成白,不在第二念矣。故膠固法相,可破我執。又進之,以展性合皇。

破法執(見破四執圖)

忘我執法,以蚓學蠶。此白即皇,無法自然。不皈於?,萬刧顛連。大願眾生,盡合於天。譯為佛語,究竟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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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然而我執結鬼殼,固能以法執破之。法執結甶垢,又將以何法破之乎!以法破法,中猶有法。破去一法,還生一法,何以盡之?須知,宇宙一大人身也,吾人一小宇宙也。皇以九層而靈及於地面,人以九殼而覺傅於肉形。發覺之源,必同皇性,吾不住九殼而生心,必是展皇之性也。不為三粗謀太平,仁性發自有深愛,智性發自有嘉猷。人學之測法,我成之則性,不為甶鬼思修證。太虛性著九塵失養,中和性著一真朝宗。人學之則法,我致之則命。是故無思無為,不識不知。隨事空應,稱物平施。古訓全忘,佛言不記。此所以白自接皇,而得其養也。然非常人所能。常人者,甶鬼身中,漬垢太甚,雖無思無為、不識不知而發,尚有甶鬼與身之夙癮也。如之何,如之何?甶之癮必應法,鬼之癮必為我。情之癮必從意,身之癮必好生。慾之癮必接物。一檢即明(見破四執圖),不因四執而起,必皇性也。法天師聖,由癮也。其極合元,不探得至道則合粹。我欲成佛,鬼癮也。其極合英,修淨土法門則合玄。私愛心癖,情癮也,其極也如意。鬼受汙垢,必免於死身癮也。其極也安形住世,再生仍來,取樂於外慾癮也。其極也富有天下,漬穢加殼。此三者易辨也。獨甶中法相之癮,何以除之?須知,我如蚓皇如蠶也。我如是蠶自然吐絲結繭,豈復學之!磁石豈必思維而後吸鐡!雄雞豈必計量而後司晨!執法起念,吾白性遂已蔽矣。皇天此白也。吾白與皇天固不異也。法天師聖,我已非皇矣。吾白實皇,何故不自展皇性?而以一絲法相間之哉!反之此理,一切皆破。維摩不受佛戒,六祖偏改經文,正以此也。夫衡無分別,應物知重輕。父無分別,因子用賞罰。皇無分別,順眾生之現量,而施淨白之法也。其無分別之本體可學乎?以人御車,應地趨避。若以機械御,必多傾覆之虞。以牛馬御,亦有顛蹶之禍。在生白不在死法也。法施於皇,用過即為死法。皇且不自學,我何可學之?故善修道者,始以無為法,縱白昇粹。人必上超,如蚌之化雀、蚋之變蠅也,一階之陟定命也。若欲超出六美,非勤於有為法不能也(見用法圖)。躐等之效,必以非常之功,是定理也。有為之法,不宜於三粗中修之,當借意根自薰成種,至於言行從意而發。吐納之術,不過強身。因心成體,方為實德。劭在解脫,勿營外汙。視聖治如鰌在泥,視天堂如眾蚊戲,視極樂國如夢中珍,視大涅槃如塗淖附,久之則白合於元,然後終之以無為法。離元合皇,出世入世,兩法皆空。反觀真如,即是皇也。佛言飯三世諸佛,不如飯一無修無證、無念無著者。蓋無修無證、無念無住之資,九塵皆不溺白,自然合皇。不登舟,亦不降舟。不入法,亦不出法也。宇宙之大,一自然而已矣。真空九塵,皇白和合。白得其養,雛孵殼脫。肉長痂離,破法執惟此而已。神妙莫測,非證上上成果(元果相),不能喻也。此之謂大?,此之謂淨白合皇。故入世出世二法,純恃於淨白。專修淨白,無荒人事。顧中以用和,內聖外王,盡於斯矣。白既淨矣,雖無為可以臻聖治。若不淨白,法愈巧而亂愈極,術愈多而治愈難。塗藥遏疽,當流壅水之愚。猥蚌螘鴿之故智,可悲也矣。故吾深信《惟白論》必為宇宙之法王。雖天神亦來取法,況五洲之小乎!無猬蚌螘鴿之機心,無黃鼬鯹魚甲獸鴿鳶也。無政術自衛之機心,無天災地禍、物怪人妖也。殺機應垢而後生,人能防有形之敵,豈能禦無相之寇哉!立良法於垢白之中,如種蒲柳於火阬之內也,故《惟白論》必為法王。吾法皆藥方,可棄也。即《惟白論》中凡諸有相之法,吾皆隨取而隨棄,非取非棄非非取,非非棄。若有白,若無白,若非有白非吾白,非非有白,非非無白。空無極,吾亦與之俱無極,非無極,非非無極。空無別,吾亦與之俱無別,非無別,非非無別。乃至非無得,非非無得,非無無,非非無無。

補 篇

綱言38

觀天執天,尚非白然。甶鬼囟身慾,五內癮毒法。我(我成佛)情生物,五外染梏。芭焦宇宙,花菓眾生。地中有鹽恒鑿井,白中有天求之穩。大才晚成,大功遲效。皇天如牧,鞭蒭交施。舟車之小,可以喻政。佛倡淨土,功德為最。地仙囚白,固粗干天。靜久必徵,人各不同。髮竪腦鳴,血潮身悚。情動則止,是為內戕。日省息警,時証嵗驗。功大於天,績真如幻。淨白以保,固於金城。政教枝棄,淨白為根。四質二別,英哲異資。名動皆汙,中和惟極。自求多福,無大不備。絕盡外樂,預脫三清。眾謀蠅聚,三秦蝗填。六度之法,展白性也。白性不動,萬法自應。四成皇德,用法無常。今日必死,今夜必亡。謂之正智,無常真常。花瓣一謝,菓熟為死。三心不離,八觀永續。人惟種因,不追既往。螃蟹英雄眩世偽,蛹?聖哲承白真。天福分人,实滋孔祜。論理極於唯白,論教極於侔尼。重在德真,不修亦成。心比真如,手作生滅。棒喝悟人,跡無可摭。天命莫爭,三區孔嚴。白樂垢苦,別境奚疑。久靜不妙(樂相千萬為妙),罪業必深。一人淨白,一邑受陰。天道公明,執即偏昏。極外建極,眾生皆皇。撤去同根,異枝平等。惟知保白,一意無支。惟知淨白,萬福無危。汨志無厭,根盜果精。兼養內聖外王,勿驚朝奇夕異。禪靜終年,統轄宇宙。禪景勿玩,定進大成。信解修証,恒變著成。八觀之利,宇宙莫倫。圓覺法輪,白皇不間。左虎右狼,篤觀真常。火焚杵碎,百垢消亡。有法去汙,無法合皇。專一淨白,百休自附。董白變質,感與眾殊。禪功正法,獨竅通皇。頂現肉球,通皇証確。應有所住,而死其心。知白不偷,蛇羣亦龍。無執淨白,無執相証。空性宜白,諸塵失養。淨白非我,用心惟微。空極性著,六虛大身。喜憂以物皆禍,反而警焉皆福。唯識理顯,二法咸宜。宇宙萬類,惟白所變。佛心七住,惟白是育。良心極好即是佛,克己勝人即是道。共法同修,依者必效。碩果難得,正法乃傳。武庫之器皆鐵也,萬類之素皆白也。菓仁之瓣皆鬼也,萬善之源皆空也。不取知見,乃著白真。養中則大,養邊則異。超命著性,去贅皈命。空極皈真,白巧自展。道德明,性命徹。誠恒貞,人皆佛。動物兩腦,植仁兩瓣。上本下根,成佛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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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文

觀天執天,尚非白然。39

釋:《陰符經》以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為盡善盡美,落二乘矣。佛觀白在,展自身之皇天,不師宇宙之皇天也。本來自身之皇天,即宇宙之皇天,有無上之福德。然而,皇天發之則為性,我往學之即為法。故《陰符》僅言五賊,而佛言六賊,是《陰符》以法為性也。故有行,有道,有執,《心經》無此三者,此上神離元同皇之功也。耶回二教,純在法天,不如老子曰:“天法道,道法白然。”

甶鬼囟身慾,五內癮毒法。我(我成佛)情生物,五外染梏。

釋:精修大法,何以自驗?而知諸法之當取、當棄耶!曰細中之細,不可以不辨也。宇宙萬有,源於六端:一曰白性自然;二曰甶癮呈法;三曰鬼癮結我;四曰囟癮溺情;五曰身癮好生;六曰慾癮遂物。吾人言行思慮,皆由此六端而發也。其發也必有源,凡眾生之身,外殼與下境應,內殼與上境應,是以糞為人棄,菜吸之還成美味;尸為人棄,木吸之還結甘菓,外粗澱而內精羭也。故凡飽己求甘,煖己求華,一縷一粒,苟有加於養身者,皆慾瘾遂物,下合於澱者也。即種因於澱境中矣。其次,則專為保身而起,必營飽煖,惟恐死亡,認旅如家,將舟作室,縱有萬善,純固土殼,皆身癮好生,近合於地者也。即種因於人寰中矣。又其次,則專為情感而起,其種因之廣,上通元玄,下徹澱境,以慾癮因緣生情,又思成所愛者之慾,合澱境也;以土殼因緣生情,又思保所愛者之身,合人寰矣。以我執(此神我也)因緣生情,又思昇所愛者之魂,合三清矣;以法執因緣生情(師友相資),又思淨所愛者之白,合三潔矣。是四者皆囟癮溺情,上自上神,下至惡魅,種因之廣,各隨其情之所鍾也。又其次,則專為神我而起,作德修道,憶超靈魄,結一小我,百法莫渙,雖全萬法,純為囿相,皆鬼癮結我,上合於?者也。即種因於三清中矣。又其次,則專為法天而起,審性滅相,敬學皇懿,惟妙惟真,外襲至道,雖同皇天,未展自性,皆甶癮呈法,高合於元者也。即種因於三潔中矣。(見種因圖)因之所種,果即隨之。果之所在,身即旅焉。斯五修者,不可躐等。苟有夾雜,白錶乘除。四癮脫盡,甶癮呈法之功深,然後能離法皈?,以自顯其皇性。深辨者,不可以不密也。

芭焦宇宙,花菓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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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以芭蕉比宇宙,以其花比眾生,大有似者。芭蕉之花,每進一層,必開一瓣,而脫一殼。其瓣對生,如鬼殼也(見芭蕉宇宙圖)。入三粗,瓣集人身。百年謝,入三清。瓣集袄身,千嵗謝,入三潔。瓣集神身,萬刧謝。重重九層、九境,適應九殼。趨內即昇,趨外即沉。芭蕉之每瓣遺子,亦猶吾人之每境遺子也。花瓣雖謝,菓即是樹。粗殼雖死,人即皇天。

地中有鹽恒鑿井,白中有天求之穩。

釋:吾嘗見鑿井求鹽者,吾心於是大堅。精修百年,不敢一刻間也。夫地中之有鹽可必也。浚利者,往往竭百萬之產,盡一世之力以椿之,吾白中自有皇天,確勝於此。惟根深塵薄者易見效,而根淺塵厚者難為功,期其必有專精修之,何憚而不成?吾恒二十載向彌陀侔尼,誠徹金石,不效不怠也,卒証大功。地中必有鹽,白中必有皇,此定心訣也。

大才晚成,大功遲效。

釋:山中之木不見長,其久也蔽日干霄。舟上之人不見行,其終也踰洋越海。雛不出殼不見日,魚不出洞不見天。柏子三年乃萌,豆芽一夜即茁。推此數事,可以恒誠。注精粹中,三年神通,篤意元玄,一世無驗。吾奚可羡俗士之小成哉!

皇天如牧,鞭蒭交施。

釋:牧人之於牛馬也,鞭以策其退蒭,以誘其進。皇天之於眾生(包上神)也則然。向上照內,則福以獎之。向下遂外,則刑以威之。演成萬事,惟此二法,不至淨白不已也。《詩》曰:“天之牑民,如取如攜。”

舟車之小,可以喻政。

釋:一舟之小,不能盡乘客,而掣舵師之肘。一車之微,不能盡乘客,而握司機之腕。或沉或覆,生命委之。謂民眾監政者,終亦空談而已矣。不恃淨白,無他術也。淨白者,立一良法,以垢白者用之則惡矣。

佛倡淨土,功德為最。

釋:淨土之說,四教無之。侔尼獨倡,澤施最溥。淨土亦有天地,其天曰“無量壽國” ,其地曰“無量光國”。無量壽國,聖賢乃至。無量光國,凡夫所居。即以玄冥代之,未為不可,是三根普利者也。何其廣也?何其易也?家嚴敬臣府君,十二年前聞法於金陵,遂虔持之,加以終身無十惡,今嵗正月卒,於柩前鏡中著相十餘日,坐蓮臺上,行寶樹下,飄飄若仙,族戚共見。淨土易成,信有徵矣。考之天文,淨大之星居中,穢小之星繞邊,塊塊層層,緾裹不已。淨土之有,在實測中。日中純鐳,價值千萬。若再內推,豈僅黃金地?百寶池而已哉!淨土必有,雖下愚皆知其真矣。又以因心成體之原理赴之,心之所行,萬里一念,奚疑而弗至?其有相可住也,其有形可依也。屬白而專,其無爽也,故吾父以碌碌而竟大功。若不由此,作德而成三清之果,其危猶甚於人間矣。大凡外樂,必種後苦。三清之果,人天小果,有漏之因也。何漏乎?因種於,殼謝則漏。吾人其猶九殼之禽卵,九尾之蝌蚪乎!然有漏,猶消極之禍也。若以積極言,外樂愈豐,塵癮愈大,如華境者,地獄之孔道也,可不畏愈?佛教之高,最卑亦超出三界。其言曰:“一真佛性(即白),為眾生本有心性(即白),能直超三界。”不超三界,即墮溷也。是以三祅之果,直當視同三途。何以修之?斷外樂則根絕矣。然三清之超,談何容易?功德如舜禹,亦未能過夜摩,而踰兜率也。有淨土法門則易矣。以此諸端,則羡慕淨土之志,如水朝宗。志既定,而二要須知矣。所謂二要,一曰進注,二曰解離。亦一益一損之功也。謂進注者,進注全神,皈依彌陀。欽其德性,五體投地,如矢注的,如水注洋,專精不搖,無一散亂。反注己白,知必與同。陀陀灼灼,一絲不掛。此如搖櫓,向鵠以進。謂解離者,解去塵縛,無係人寰。外不係境,不圖太平。內不係身,不享俗福。不負民債,臨去無阻。不歉物冤,出囿自由。兼渙殼因,九梏齊脫。又渙?旅,外樂不染,此如斷纜不繫此岸,如沿直漕,不膠中流。二法同修,法舟直駛。夫焉有不至者乎!若夫涅槃,櫓無可搖,纜無可斷。不行而至,不為而得。亦無所至,亦無所得。本來無有,奚所從達?非中人之所能稽也。世間渡人,折衷於淨土法門,可以謂之至善矣。恐修士之或誤也,故以損益二法,反覆叮嚀焉。

地仙囚白,固粗干天。

釋:黃安龜老,海屋籌多。乘雲跨鶴,而游於五嶽之上者,非世之羡為仙者哉!然而性命之正失矣。夫天與人,以土殼而囚之以短期,因其罪輕於龜也。龜善吸氣,氣精外固水土,內膠六美,故九殼不易脫,而世壽長也。人之死也,氣絕為常。第七殼解,而第八、第九二殼,不能附也。古今之言仙術者,結想注神於氣海,而練氣精,以固縛甶鬼。宋儒曰:“留住靈明,不還造化。”其用意已太謬矣。卒成氣祇,是有期徒刑之囚,自入於無期徒刑之列,不亦悲乎!回祖曰:“俗人幸生,聖人樂死。”死而後萬福攸同也。侔尼世壽,不過八十餘。日月有度,大小有數。天限孵期,命也。故吾之為禪,以止觀出塵,而不雜異術,間因夙疾而偶練三粗。三粗中之功,亦三粗受之而已矣。

靜久必徵,人各不同。髮竪腦鳴,血潮身悚。情動則止,是為內戕。

釋:以予驗之,靜極之時,或髮竪,或血湧,至於腦鳴頭亮。百態千殊,人各異秉。總之,靜中之效,必為良果,勿生疑怪可也。至於逅魔見障,夙業之累也,惟皇觀可以消之。七情一生,靜效立失。百驗不爽,魔之大者也。

日省息警,時証嵗驗。功大於天,績真如幻。

釋:人於每日開睫,則必曰今日毋令白退。每事(一息不放)當頭,則必曰此事毋令白汙。即經一瞬一息,已儲帝王之福於囊中矣,切勿謂此刻無益,此行無益也。三顯相呈,已登涅槃之車,已上淨土之楫,多經一日,白光高騰萬仞。每起一念(發八觀菩提心),白錶暗記百功。如此計算,雖有黃河流金,其福不如養白出塵之大且恒(無間)也。壽終收穫,何其樂也。

淨白以保,固於金城。

釋:眾生百計,營塵物以自保,而皇天必破之,驅策住相之頑冥者也。若夫白光在?,?祅保之。白光在?,?神保之。吾畢生從無隱惡,日本之游,已登危舟,因酒醉後期,舟發而觸嶕。金陵之寓,已居災旅,因細故怒遷,即夜而旅焚。鑪定橋之役,張煦兵眾,阻吾單騎,是日江溢山崩,均為吾受好機。北京之囚,讐家勢大,環吾隻身。其時人事世態,均為吾開生路。人惟恃天而生,如用私心,營三粗以自衛,適以自殺也。人不能害人,亦不能利人。揆之真理,僅能自害自利耳。

政教枝棄,淨白為根。

釋:白於草木寓於仁,於仁寓於鼻。有仁之核,種之於盆而生,種之於山而生,種之於田畑原隰亦無不生。淨白之人,治之以專制而寧,治之以共和而寧,治之以平等無政亦無不寧。教之以佛法而聖,教之以儒法而聖,教之以老耶回法亦無不聖。世之言政教者,奈何欲種無仁之核也。哀哉!

四質二別,英哲異資。

釋:人分四質,曰膽液,曰神經,曰血液,曰粘液。膽液質英雄之資[質],剛毅強勇,威重弘大之秉也。神經質聖哲之質,聰明清雋,敏捷精詳之秉也。血液質庸庸碌碌,易染易移。粘液質委委弛弛,無成無用。此皆甶鬼中帶垢不同,有諸內必形諸外也。血脈髓肉,各有不同,因本智、染智二者不同也。若夫淨白之人,粹面盎背,豈僅膽液、神經之美質哉!育才者,首劭淨白,英雄聖哲如林矣。白猶未淨,則幼小分業,不可不首察於此。

名動皆汙,中和惟極。

釋:不立中和主義,而立他主義者,必立名、動二辭而後有實事。立名辭,是發端於殼也。立動辭,是發端於變也。殼必脫,變非常,故皆奴義也。

自求多福,無大不備。

釋:今我欲得帝位,未必得也。即得之,不如除此癮根。福有萬倍於帝位者也。今我欲得壽考,未必得也。即得之,不如除此癮根。福有萬倍於壽考者也。今我欲得神仙,未必得也。即得之,不如除此癮根。福有萬倍於神仙者也。今我欲得外物,未必得也。即得之,不如除此癮根。福有萬倍於外物者也。知此真理,我即皇天。九殼枷鎖,去之則休。白藏孔豐,富甲宇宙。多生一日,近死一日。死期之近,勝於劉病已40之出累囚,而登大寶也。縱有刀兵水火,死於非命,如獄垣崩。即有所苦,如拔痛齒。期宇宙萬物皆備,信白中左契可操。五洋溢寶,不足以比片刻靜坐之功。百世太平,不足以比一念通皇之祜。此志既決,既真且功。盡日極樂,畢生雄豪。趣味深遠,逍遙葢天。豈六慾天王所可思議哉(讀此節第一安心自足)!

絕盡外樂,預脫三清。

釋:吾今日絕盡外樂,非徒脫三粗之囚已也,深恐帶六慾天之垢也。白不合皇,終沉苦海。六慾天王,外癮深固,吾蚤惡之如蛣蜣甘糞。居此一世,毒浸一真。比之地獄,為障尤大。外樂既絕,內莫能繫。競競於此,嚴於防虎狼矣。欲速皈?,此志寧可他移耶。

眾謀蠅聚,三秦蝗填。

釋:《惟白論》成,客有以三秦大災告者曰:尸填原野,蟲食禾根,人類盡矣。昊天何不弔乎?吾應之曰:昊天疾威,敷於下土。謀猷迴遹,何日思沮?此皇天夏楚吾民,欲令之怖苦發心也,亦白取之也。白不通天,鴻鈞失運。如人不仁,血枯肉腐。山崩癘作,皆因白垢,而塵精不來俸也,善人識之。《惟白論》作,浩刧可伏。《惟白論》成,六合同春。《惟白論》行,百姓康寧。《惟白論》孚,眾生昭蘇。三秦之災,豈難禦哉!今之偉人,百計謀猷,不及淨白中和,終亦迴遹而已矣。

六度之法,展白性也。

釋:《大乘起信论》曰:性無慳貪,言白性絕慾也,以修“檀波羅密”(布施)展之。性無染慾,言白性清真也,以修“尸波羅密”展之(持戒)。性無瞋惱,言白性懲忿也,以修“羼提波羅密”展之。性無身心,言白性空也,以修“毘黎波羅密”展之。性本常定,言白性貞也,以修“禪定波羅密”展之。性體常明,言白性智也,以修“般若波羅密”展之。由是觀之,《大乘》之法,純在展白性也。使白得其養而長,塵失其養而消,九殼自脫,故曰上乘法也。白有二十五德性,可立萬法,要以仁守中,智知和者是也。善用火性,成甆照暗,不善用則燬屋。善用水性,潤田載舟,不善用則潰防。仁智一離,雖白性亦危矣。

白性不動,萬法自應。

釋:孟子曰:“不動心。”《大乘論》曰:“無明妄動,動則有苦。”佛曰:“無明緣行,行即動也。”欲証白性不動,為說最簡而明。白性太空,空可動乎!

四成皇德,用法無常。

釋:成己不成物,非皇德之仁也。成形不成白(住相布施),非皇德之智也。相細形也,形粗相也。惟不成相,故薤萬物(殺其形也),而不為厲。惟須成白,故利盡四海,而不為功。莊子之言,《上乘》之大衍法義也。回祖右手持刀,左手執書。持刀以壞粗形,執書以成白德也。是以相如衣冠,甶鬼是也。形如舟車,此身是也。不住細相布施,如拯人於溺者,不徒拯其衣冠也。不住粗相布施,如拯人於溺者,不徒拯其舟車也。布施專在拯白,白無相,豈可住相?此對外言也。至溯源於內,因好色而施,住色相也;囚功德而施,住我(法我)相也。為善當展白性,豈可緣外?《中庸》曰:“去外誘之私(甶以外),充本然之善(白性展)。”《金剛經》之義全矣。

今日必死,今夜必亡。謂之正智,無常真常。

釋:吾每日下榻,則必念曰:今日必死。每夜昇榻,又必念曰:今夜必亡。日日如此,夜夜如此,必有一日一夜真個死亡。於是,一瞬一息,不敢離八觀。是念無常,而得常住真心也。佛曰:人命在呼吸間。回祖曰:死生亘暮。時念死亡,迫於目前。行李已束,今旅之館舍,非所營也。

花瓣一謝,菓熟為死。

釋:見蕉花,而知人之身,附於七識之外殼,以應塵者也。花瓣有朝開夜合者,如人之寤寐也。人飲夜交藤汁而熟眠,陰陽二殻合也。加一殻,多一陰陽,豈不信乎!人之死,花瓣謝耳。

三心不離,八觀永續。

釋:《大乘論》言三心,直心、深心、大悲心也。佛言三心,真心、空心、普濟心也。皆發展白性之中和、明誠、公仁、空清也。吾為八觀,終日無間,終身無間。空觀,無念。定觀,注全神於白。皇觀,觀唸侔尼佛、蒼頡聖,及大日如來、彌勒佛。淨觀,觀唸無量壽經及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持往生咒。渙觀,持六字咒,現身與甶鬼作九想,視?堂如蚋溷。即白骨觀也。妙觀,觀唸回祖、老子、孔子、耶穌,感其仁誠,佩其智勇,內思性命,外格庶物,唸諸經中之要義。真觀,觀法平等,吾白同皇,去二異對,求一同中。慈觀,觀唸大悲咒,普賢行願品,思眾生苦,盡心拯救。以此三心八觀為恒課,每日禪定八時。至於應事,則純用不住相布施。此修法效力極大,故記之(是我之日課也)。

人惟種因,不追既往。

釋:獅子佛自尋死地,葛謹純自授頭顱。今生所受,已成之果,死苦災害,又何問乎?但種未來之因,努力後福,環境順逆,正受之而已矣。孟叔達不顧墮甑41,非撈月海底之愚,安心之妙訣也。

螃蟹英雄眩世偽,蛹?聖哲承白真。

釋:天命之降,本無先例。機如轉輪,守株奚得?世之英雄,專營現量之顯實。抱利不捨,如螃蟹挾餌,必入鼎鑊而後悟也。聖哲棄桑成繭,棄繭成蛾,功成弗居,是以常得。

天福分人,实滋孔祜。

釋:桑根不絶於水土,斬一條而生十枝。福源不絕於皇天,施鈎金而來萬鎰。既以與人已愈多,此其理,惟深智者知之耳。

論理極於唯白,論教極於侔尼。重在德真,不修亦成。

釋:知腦有二瓣,分則生根,其上為本之故。知六美重叠,脫盡則極,皇與人同之跡。知宇宙萬物,皆白所變,終皈唯一之真。知陰陽分歧,脫殼減半,必至合宗之實。加以十二相之全,考以三顯相之明,而人之能成皇天上帝,如視諸掌矣。方今唯識學者,不有十二相之確証,終不能得萬有唯白之顯據,況合屬善惡於心所,不如屬善於白、屬惡於塵之為徹也。夫老孔耶回,上不明皇天建極必始於空,中不列自人去皇尚有幾等,內不察一白之外甶鬼組心,又不知淨土方便捷徑出囿,是四大缺,所失多矣。以在囿之眼光觀之,則四教可以使人善。以宇宙之眼光觀之,則四教不能出甕中。真理完全,頡聖與侔尼冠萬古矣。然修佛之功,純在實德而已矣。吾三十年好苦思,即般若也。大半生想慈渡,大悲觀也。又純於忠孝誠仁,安於廉正公直,未悟之先,無心之修持積累久矣。故人間十禧,道德崇隆,品行高潔,學識淵達,功業炳煥,名望清華,天倫完美,資用不乏,人爵貴盛,康強令終,解殼合皇,此十禧者,吾幾備之。今乃禪寂初試,遂現皇極於腦額,方信人身實包羅宇宙之全。法界,即如來平等法身,與眾生身無差別。靜觀久澄,十禧乃在白中。茲言十禧,啟俗好耳。一法界,即吾所謂一極也。故得萬里山河,不如白光高一髮。又以千方娛樂,不如白蔽薄一微(兆分之一寸)。孔子筆誅,皇天刑鍛,奪虛塵而異實慶也。吾於自騐則然。

心比真如,手作生滅。

釋:真如門,如一心也。生滅門,如二手也。因生滅門,以成法界,故曰宇宙(即法界)在乎手。天為之物。,何一非生滅門所成?人為之物,何一非手所成哉!佛言宇宙為法界,以法練白之鑪也。若法不良,奚能練菌苔為人類哉!今若斬公輸子之雙手而去,遂自以為良工,豈不大貽笑柄哉!世之言治法者,枉而已矣。不本吾淨白之說(見事源圖),終亦無成而已矣。況未得公輸之手,而徒執公輸一器以自矜者乎!則又自誤誤人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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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喝悟人,跡無可摭。

釋:人有隱執(俗言心病),他心已通,故高僧以棒喝悟人。如小說所言,諸葛亮書火字於手,而能療周瑜之疾也。今之妄人,漫學棒喝,如庸醫遍以火字療疾,遇赤壁初敗之曹操,必遭斬掌之禍矣(引誤效天龍一指禪案)。夫真如門具真理,如諸葛亮之智也。生滅門開物理,如書火字於手也。世人於物理中求真理,宜遭斬掌之凶也。且考於玄界,得証二。考於英界,得証八。其証愈富,其據愈卑。如奪大樹,使萬夫各握一葉,不如一人持本而去也。歐西之物質哲學,誠可哂也,亦可悲也。相對必是同中異,求同上達,求異下達。君子小人之大別也。

天命莫爭,三區孔嚴。

釋:人皆以兵爭權利,是大誤也。天命已定,朝居青雲之上者,或夕墮於九淵;夕居九淵之下者,或朝昇於青雲。天命畀之,黃泉之下不能避。天命奪之,金城湯池不能保。卧以需之可也。一極之內,大別三區:一曰休寧區,二曰半刑區,三曰純刑區。人生於三區之中(見一法界三區圖),白光入上界則太平。天命神佛為之君。白光墮下界則大亂。天命修罹(祇魅)屠其形。爭亦無益,不爭無損,況益物必損白,益白必損物。濁世之人,胡皆自甘於倒懸也。今之逐鹿者眾也,此鹿也,逐者必俱不得,而落於守株高蹈者之手。非深智者誰信之?殺人者終非安人者。無土不王,非知命者之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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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垢苦,別境奚疑。

釋:人無疑淨土太樂,地獄太苦,當知白淨即樂,白垢即苦。無舌者焉知味之樂,無疾者焉知病之苦哉。白因垢淨而生苦樂,其苦樂之甚,有非人間所能比擬者矣。白淨則心身環境庶物,咸集而成樂,妙不可思議。白垢則心身環境庶物,咸集而成苦,毒亦不可思議。定靜堅固之時,白光之進,速於電駛,此中至樂無量。競慾之人,如盛夏午正,在赤帶日中乘涼,可哀也矣。

久靜不妙(樂相千萬為妙),罪業必深。

釋:人能久靜,如木在山,未有不華實畅茂,妙樂千萬者也。亦有入座即臲卼,久禪而昏惰者,當知陷溺太深,如枯椔之無生氣也。宜錐心裂膽,慟哭讖悔,长跪佛前,哀鳴晝夜,久之又久,誠之又誠。終得禪味,無一毈菓。人究非豚魚比也。

一人淨白,一邑受陰。

釋:前嵗有聖帝降乩於北鄙,曰德漢之間,有二真修行人,可以減刧運之半,人多疑之。此知命之言也。白光高而直,撐持於兩間,則休祥自致。白光卑而邪,散亂於汙澱,則百怪俱生。治亂禍福,純在於白,不在有形中也。刧運中人,常思土殼為最外最賤,最汙最苦之桎梏,一朝得機而捨之,全白以皈?,則海闊天空,立時現太平景象矣。太平在白中,白外豈有太平哉!

天道公明,執即偏昏。極外建極,眾生皆皇。

釋:室中不能建室,極中不能建極。吾欲修同皇之資,隨空建極,必心不住相,則身不住境。是以皇天用法,朝東暮西,不令人執。人苟能執,豈天命哉!無執展性,性罔不善,又非中神以下之果,所能妄逞,是以穩慎法天。真証上神之果者,吾人共遵之路也。?諦深明之教法,百嵗不一用也。照見五蘊皆空,而如實不空,此真趣惟同皇之資知之而已。非二乘所能妄擬也。

撤去同根,異枝平等。

釋:何謂諸法平等?法之逈異,莫如相對。既曰相對,必有同根。同根在保身,則生身恩,殺身怨也。撤保身相,恩怨平等。同根在適意,則合意順,背意逆也。撤適意相,順逆平等,如撤保溫相而裘葛平等也。太上無所顧,二乘惟顧白,其他皆桎梏視之。是以一切法平等。

惟知保白,一意無支。惟知淨白,萬福無危。

釋:吾人之終身營營,矻矻乎有所趨避者,非身與慾之累哉!上者殉情而已矣。殊不知人除白光上行,此外實無一事。皇天能命甶,不能命白。上神能囚鬼,不能囚甶。?祅能制人,不能制鬼(此專指第七識)。大君能禍福此身,不能禍福甶鬼。吾惟求淨吾白,雖皇天如我何哉!至此境自由超曠,無不如志。

汨志無厭,根盜果精。

釋:世之愚夫,家積億兆,而貪婪不已也;園囿千里,而開拓不已也。注白以養六根之慾,可勝悲乎!夫內接於白,外接於塵者,根之定義也。亦如草本之有根也,不以根精注果,而以果精注根。荒田無穫,受天刑不亦宜乎。

兼養內聖外王,勿驚朝奇夕異。

釋:耶穌回祖,其上神之器歟。佛言菩薩(上神)能於色究竟處,現最大法身,得見如來。則耶穌所見之惟一天父,回祖所見之惟一真宰(又作主),皆同一也。其大日如來乎!治世之民,白光高而大,明而潔,聚而正,外王之基也。聖佛之白光,尤高而大,尤明而潔,尤聚而正,內聖之實也。夫一極之內,分陰陽焉。兜率天者,陽界之中也。人世者,陰界之中也。上神既入元境,必退入二中,然後淨白同皇,同皇後自能建極,故聖人靜坐之效力,大與俗人不同。耶穌回祖,皆言靜中有天使來呼,其根器不同也。大約粹界以上之根器,入禪必有奇效。俗人十九多是修羅以下之材,故不易见禪中妙趣也。總之,一切修持之法,不過欲變垢白為淨白,脫三殼則通三清,脫六殼則通三潔,白光所到,神妙莫測,惟至其境界者知之耳。禪中萬異,不足奇也。初以設想,盡換垢心為淨心,久則顯實,盡換垢官為淨官。木棵一熟,花瓣盡謝。仁中成大樹,白果一熟,相殼盡謝。白中成宇宙,吾白中有無量世界,既廣且真,何故效痴人,以兵爭尺寸之土,而一瞬即謝也。悲乎!吾近日一念一息,不愆於八觀;一動一靜,必謹於五損。不惟無疲勞之敝,寂寞之枯,而且生趣勃勃,時若與六虛神佛游於金地瑤宮,每一凝注,五體皆震。腦蓋欲騰,知白之上行,猛力奮揚,直感於三粗矣。以二十載,結想有為法,証果相於元玄。以二十載,隨順無為法,陟白體於真境。四十年之功力,何事不成?吾常試之,百年之中,一心不搖,乃是易事。老子曰:“所有拱璧,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若此,則寧使白光高一寸,勝於富貴冠世矣。時時得蓋世之利,心尚不安乎。白光直上,身碍之則捨身,物碍之則捨物,是捨桎梏鴆毒也。即不碍白,終必捨之。如此思維,心豈能動!

禪靜終年,統轄宇宙。

釋:吾嘗盡日禪定,朂衡問曰:夫子豈不動心乎?吾應之曰:心得所依,則不動。西人有終嵗持籌計利者,人欲與晤,談言一刻,須銀一萬,以一刻得利十萬也。利在桎梏且如此,況欲建宇宙乎!吾之一刻,億兆天地不易也。彼博奕者依於博奕,詩書者依於詩書。?麽小技,尚能日夜孜孜而不倦,況依於皇天者乎,況無依無住,放浪吾白性之逍遙乎!吾恒住白於白,以白依白。白性本元,又翕於空,其可動乎!明思宗失一國土,尚以身家殉之。吾荒一息,勝失百萬國土也。

禪景勿玩,定進大成。

釋:二三禪時,恒有神游之感,妙境之顯。此蓋白光因無洩而上騰,及粹見粹,及英見英也。然老子曰:“天門開關,能為雌乎!”言天景雖現,尚當雌伏。若以為神妙而安住之,甚且驚奇之,則溺於小成矣。志在同皇,乃為極偉。同皇之樂,不現形(俗目所見),亦不玩相(天眼所見)。非至大之器,未有不中敗者也。

信解修証,恒變著成。

Scan0208

釋:自薰成種,因白成體,此二語出於《楞嚴》,合皇之全功也。今統舉八要,一曰信。信吾白與皇天同也。以萬嵗之巨柏比皇天,以其實仁比吾白,柏之多實如法界(一極也)之多眾生也(見柏皇圖)。實仁得土,先開肉瓣而後芶芽成樹,樹相雖壓山連谷,真形已全於微仁之中。吾白出法界而入空,如實仁離樹而入士也。鬼裂而成兩瓣之形,柏根巨,核瓣不能合,故白大之人無寐。以此徵信,知吾人之白,已具皇天之全體矣。況又信眾生至終,畢竟大同。終即?也。白大終於上,言本乎天者,以白大為?,眾生成皇天也。仁大終於下,言本乎地者,以仁大為?也,實仁成巨柏也。既信人必成皇天,又信人必有死,又信淨白之人死必大樂,垢白之人死必大苦,信心至此,可謂滿足。二曰解。解白能同皇之理也。既知白性元,又厯考於十二相,及三顯相,白為真主,不可以死,明彰極矣。淨白則?而合皇,何能極淨?合真空也。空極合皇,更無疑義。解釋至此,可謂滿足。三曰修。修惟損益二法,損以脫白殼,益以昇白光,俗人白散潰於外物(見白化圖“亨”),故善惡無感。修士斂白,專竅通皇,一鵠不雜,上注而正(見圖“貞”),故血轉即昇。每昇一境,即脫一殼,故修士終日終嵗,無一念入物倒白。乃至終身明知一失正心,則如樹拔根,雖粉尸粹骨,敗國亡家,豈敢一息自害同皇之真體哉!四曰証。証白光之上昇與否?禪靜之時,入觀可驗。以吾親身之經受,則禪味有二別焉。其止時澄心既久,如生龍纏腦,至鼻頂而一結,直騰而昇,磨力甚劇,此白光上駛之特感也。其觀時凝思迫真,如魂魄出頂,至十仞而再蛻,揚揚飇飇,目若見景,此九殻遺棄之特感也。自得二快感,而禪功之進,一日千里矣。夫誠想必真。老子曰:“恍兮惚兮,其中有相。惚兮恍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以閱眾甫。”言白之威力,隨想成真,始雖恍惚,愈久愈明,可以游白於眾甫之中。眾甫,即六美也。老子之有欲觀竅,亦佛學水觀、日觀及佛相淨土觀也。吾身証之而得奇效,用敢以告於人。然吾絕盡外樂五六七年,畢生公誠四十六載,又終嵗無一雜念,動靜八觀不離,乃得此效,非偶然也(見圖“利”)。期吾白光,必在六美之中,故見天見佛,日真一日,皆從真功實德而出,無異術也。五曰恒。人如能知白光在天,如木根在地,愈深愈大,愈不可拔,一念拔白,百嵗莫贖,則未有不恒者。且一日之間,白昇萬仞。即白昇一仞,亦勝於帝王之貴,天下之富,利大如此,豈有不恒!古高僧多有因一念之微,毀羅漢之果,而墮三途者。恒之為業,豈不要哉!如木在山,自然華實。輕九殼有如瘡痂,何不恒之有哉!六曰變。吾人之白,時昇不已。高一尺有一尺之變,高一寸有一寸之變(亦見圖“利”),其餘七種垢相,亦刻刻變化不停。人雖猶是人身,若照其白,有神佛、有畜魅矣。宇宙中一切眾生,白光中皆藏其種子,故吾一瞬一息,時劭於變化白質,而自薰不輟也。七曰著。今世上明明昭昭眾生之形,非真形也,即同一人形,其白已垢者,如沐豸而衣帝王之衣服。其白已淨者,如皇神借居蜣螂之窟中。此時著於白中,禪時可見。死時改殼成實,氣絕方知。但眾生根器不同,其禪中閉目,見天相佛相者,必夙具仙佛種子者也。或禪中閉目,無所見所聞者,必夙無仙佛種子者也。《楞嚴》謂:神通本夙因,原非法所立,初基之人,以不求著相為宜。吾以為結想誠而恒,專而切,未有不著者。有能十年閉關,而習之者乎!八曰成。人不合皇,終非大成(見白化圖“元”)。凡有著,即有依,有依即在法界中,如皇天身上一寄生蟣蝨也。故修士抱至高無上之志者,見天相淨土之樂於禪中,皆不可玩、不可住。即如回祖、耶穌禪時,見惟一天父(回曰真主),亦一極中之皇天也。太虛之大無外,如僅惟一天父,是於理不達也,且子非與父同者乎!如子未同父,是必未盡性者也,故大成之器,雖著元境之相,於禪定之中,猶不依不玩也。然眾人根基淺薄,億兆中無一大成者,皈依玄境亦云可矣。吾以真理決於先,實驗繼於後,方知動一雜念,則白光搖縮,七情發生,則白殼關閉。眾人雖無此感覺,考於白相,當知八垢增減,一刻不停,又何疑乎?如來法身,或名之曰“宇宙”,或名之曰“天”,或名之曰“造化”,或名之曰“一法界”,或名之曰“一極”,即大千世界之合也。謂與眾生身同者,即吾九塵叠裹之理也。白光昇一層,則鬼殼開二瓣,如蕉花然。二瓣如門,開則生根見景,如豆瓣之開,則生根也。苕根隨地附生,則不結碩果,故為圃者掇而斷之。不住相者,圃人之術也。至三清,開瓣生根之時,警而不住。至三潔,開瓣生根之時,亦絕而不住。大成之器也。聖功神化之極,淨白同皇而已矣。吾之實驗,一念不生時,則覺白騰甚速,此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也。如生龍纏腦者,因白體長大,而殼加緊也。如魂魄出頂,而再蛻者,殼不僅一層也。有此實驗,自信必成。

Scan0209

觀之利,宇宙莫倫。

釋:吾縱能一舉念,而得億兆天下,終不如淨白之利萬分之一。以此計算,故雖刀鋸在前,大寶在後,決無一息捨八觀而起他念者。百年純修,因心成體。

圓覺法輪,白皇不間。

釋:《圓覺經》三大法輪,總以白不離皇為專鵠,如樹根之不離水土也。禪那者,枝葉正根,皆不動也。三摩不提者,枝葉動,正根細根皆不動也。奢摩他者,惟正根不動而已。總之,白不可以離於皇,則至矣。惟真空為不離皇,白得真空,如粟得水土,仁性內暢,層殼盡脫。

釋:左虎右狼,篤觀真常。火焚杵碎,百垢消亡。有法去汙,無法合皇。

吾於觀法時,恒思左虎右豹,前獅後蟒,噬吾九殼。吾誠願盡九殼而俸之,終不令白光因此而退。大刼中,此觀純熟,白力日健,自然舉德如毛矣。世間大患,甯有過於棄土殼者乎,而可以動吾心耶!又以正思用火焚九殼,杵碎甶鬼,汙染去盡,白自貞潔,此渙觀之大效也。行之既久,必有奇效。終日終身,動念則去染,無念則合皇,未有不成者也。

專一淨白,百休自附。

釋:人有法相,天必破之。志在保生,天所必殺。志在潔行,天所必汙。凡百謀猷,計則必敗。如孺子好玩,不務正業,嚴父必破其玩具。白不當屬於法也。凡心之所能知者,佛皆謂之法,故一切法,無不害白者。以白有所寓,則不能合皇也。惟淨白之人,天自賞之,百祿自集於一身,故不求太平而自太平,不求康樂而自康樂。若有徼天之心,則又反矣。俗人視天瞢瞢,自視昭昭,不亦哀哉!其昭昭之甚,乃瞢瞢之極也。

董白變質,感與眾殊。

釋:俗人智及之仁不能守之,白不淨也。白不淨,則皇引力不如塵引力,故理欲交戰,理必敗,此時反而養白。以八觀五損,薰自變種,白力大則德輶如毛,臂力大則鼎輕如羽。感覺與人不同,自具至德,至道乃凝矣。

禪功正法,獨竅通皇。

Scan0211

釋:吾近得白光上騰之感,日強一日。白殼縮小之感,日緊一日。有一雜念則搖退,有一惡念則消滅,此感覺如人人有之,天下無不向道者矣。何由得此?三四年絕盡外樂所致也。夫白之合皇,如水之皈海也。人如大泉出水,則六派倒流,無一滴朝宗矣。乃先堵塞六河,減慾斂意,此為初修,收心少洩(見功用圖)。至於加行,惟留二法。有念即八觀,無念則涅槃,再進於大成。本起清淨,三心(真空慈)圓妙。吾五年前,即言人有自來之禪,如蠶眠蛇蟄,今果得之。一念不生之時,白行如龍直騰,此十年浩然正氣之所鍾,非偶然也。苟能不傷白性,人人皆有此禪天,其以我為試性之標本歟!方白光上騰之時,本未運氣,而鼻頭如烝烝電出,此白皇相通之証也。念法相則力減,念私慾則消失,故吾身已成驗道之器,不復敢不慎矣。

頂現肉球,通皇証確。

Scan0213

釋:予之絕外樂,展白性,五年於茲矣。八觀五損,一息不離,六月於茲矣。初覺鼻頂,直感天電,其電流大通,行如生龍。又三月,禪定時,兩目角現二肉球。當白之處,重復現二肉球(如頂球圖),禪已則不見。心有非邪,則白電亂行,或力弱,或停止,雖禪無復禪趣。心有雜念亦然。亟呼旁人視之,肉球糢糊矣,乃知必至無思無為,真心常住之時,吾白乃能通皇。皇天如無線電之總局也,眾生之白如分電機也,苟無外洩,未有不通皇天者。又方白行猛烈,肉球高鼓,腦筋奮興時,試以八觀,毫不礙禪趣,但不如空心之暢旺耳。由是証之,修道之真法,此心合皇而已矣。予昔旅京時,諸會延予講經,有欲以靜坐工夫相授者,皆却之,以為無理,不合性命也。及見佛學觀五停心,止八風力,大乘止觀,瑜珈止觀,觀無量壽經諸法,大合因心成體之理,行之期年,果致大效。但此法非誠恒不克,是以眾人難之,他人守竅助長非無住生心,皆道之賊也。吾之所得,從而養之,後之大效必多,得時再以告人。總之,照吾論以修持,未有不合皇者。照吾論以治國,未有不太平者。敬之哉!且他無二術,如有二術,是白外別有大寶也。敬之哉!肉球之現,大符於理者也。中球白帶甶也,傍圈鬼殼之裹也。表已開瓣,兩目角又現二球焉,中色赤紅,水精血液至此止也。氣精送白出氣環,粹精送白出粹環,故氣充而形於外也,此至正至上之禪趣也。此球名佛頂珠,來自空誠源極正也,圓明直中相極端也。孔子曰:“感而遂通。”耶穌曰:“天靈來感。”回祖曰:“天方感召。”老子曰:“天門開闢。”皆此禪趣也。佛曰“正受”,曰“得佛灌頂”,曰“不思議灌頂法” ,皆指此也。無所住而生其白也,終日終身。言行思純展白性,不間以塵。久之自能得此。白光合皇天,如樹根合水土,華實之妙,自在其中。白福白德,及時咸備,故曰一淨白而萬事足矣。夫人之養白,如雞之伏卵也,不傷卵性,為第一要誼;不間常功,為第二要誼。雞信卵中有雛兒,人信白中有皇神也。夫修無住生白之法,必皇天之果也。修皇淨六觀之法,必三神之果也。吾昔以終日禪寂為難,及得灌頂禪趣,雖百日不動,亦如水之順流,在舟中行盡千里,景色有不勝玩賞者矣。雌伏此白如卵,百年待成。木在山,禾在田,取材稔榖,無他術也。俗人終身無一念合天,皇靈之所以不能灌頂也。吾今日之感皇靈灌頂,因玩心於高明十六年矣。

應有所住,而死其心。

釋:於皇靈灌頂電流極烈時,必空虛至極時也。忽思此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電流之力,十減其一。以此驗之,即想此一句經,已是有所住也。鄉人戒幼兒,元旦勿言鬼,幼兒記之。及元旦,揚聲曰:今早勿言鬼。可以一笑。

知白不偷,蛇羣亦龍。

釋:百人齊歌,一人無音,不覺也。千夫曳索,一無竭力,不著也。故惡人於治世亦偷,曰予隻身何害?於亂世亦偷,曰予獨力何補?苟知白性,自作自受,此偷心絕矣。故知白為聖治太平之源,一人之心,億兆人之心也。

無執淨白,無執相証。

釋:或問曰:君感通天之電(非俗電)現佛頂之珠,是得道之証乎?吾應之曰:莫作是想,有感無感,有相無相,有証無証,有無無無,作是念者,是溲中沐浴,繫鈴逃響也。即如淨白至善,此義亦不可執。執淨白,斯白不淨矣。救眾生者,其《惟白論》乎?為其言之昭昭,而確確也。誤眾生者,其《惟白論》乎?為其言之昭昭,而確確也。《惟白論》大藥也,可殺人可生人。上智者讀此論畢,必曰本無一字,吾不知有通天電、佛頂珠也。

空性宜白,諸塵失養。

釋:火浣衣,火蠶之絲,火鼠之毛所織也。性最宜火,若有垢,投之火中則淨矣。今考白性宜空亦如此焉,故金石草木必依土,魚鼈萍藻必依水,人獸鳥蟲必依氣,祅必依三清,神必依三潔。即如電之威力極大,尚入空即滅。以空壊白之垢,如以火壊火浣衣之垢也。垢塵入空,不得其養則消矣。惟真空難審,故多言說。若一審得,戲論盡除。佛學最高經典,一言以蔽之,不過欲人並白而空之,如一護白。是恐火浣衣之壊於火,而不忍投之烈焰中也。養之即害之,故思淨白者,垢白之尤也。佛乘最高住心曰“覺心”(白性)。不生心,曰“極無自性心”,非委火浣之衣於赤炬而不顧耶!凡藥物無雜質則本性著,空所以著,白之本性也,故合於皇。《楞嚴》極稱純覺,又曰“除前塵”。《金剛》曰:“應無所住。”《圓覺》曰:“本起清淨。”皆言空也。空甶空鬼,得証二空,白淨同皇矣。

淨白非我,用心惟微。空極性著,六虛大身。

釋:白也者,不深辨之,幾視為真我矣。殊不知,我欲成佛之心,與洗淨此白之心,大不相同。前者為我執,後者為總法,洗至將淨之時,去法合空。白性在空,如電在鎏,六虛為其大身,感無不通矣。三月禪寂,吾額上之珠,外圈開兩瓣,內珠成圓形。以芭蕉宇宙之理推之,開六層乃能合皇。附記於此,以待後証。內珠圓形,誤者以為真我之影,而不知?皈空極,乃為淨白,如藥無雜質,真性自全。萬物無能合空者,故非真常。惟考白,惟宜空,故可以為真常也。神經中空,故能傳覺於血肉,如鐵線傳電,非神經中有覺性也。白既合空,如無線電之徧達於浮氣中也。其不住相,亦如電之不住鐵線也。我依殼成,淨白豈得為我哉!此理甚微,深造者自覺之,自覺者白覺也。外既不可認殼為我,內亦不可認白為我。我者九塵一白之混合物也。十者之中,何一是我哉?我淨此白之心,非我欲成佛之心也明矣。白自無垢(破法執矣),又非我欲淨白之心矣。夫淨白非真我用心微細,偶作一念,覺腦中有一莊嚴磊落之我金身而趺跏,此我如小尹昌衡,是即執我之住心也。佛以此住心,爲嬰童無畏心。又作一念,覺腦中有一圓陀陀、光皎皎之體,如日明潔,與空同身,已非人形,安有我貌。滌淨化白,斯為大成,是即破我之住心也。視白如他,即佛所謂“他緣大乘”,非我之住心也。若以淨白為我者,我之我,非他之我。然則,厯刧以來,此白周流六道,曾戴之殼,積骨為山,書名滿庫,皆將各各以此一白為其真我。我之我,又為他之我矣,於理不合。以此論之,淨白非真我。欲破我執者,以此思維,為義極顯。

喜憂以物皆禍,反而警焉皆福。

釋:禍至殺身滅族,苟能不憂。即是白淨,福大於天矣。福至捲有四海,若其微喜,即是白垢,禍大於地矣。知此,禍福純與俗反,爭人之所棄,棄人之所爭,而得大成真。祚與皇同,不反手,而坐有六合。

唯識理顯,二法咸宜。

釋:惟白之說,即佛學唯識宗也。然唯識自甶鬼始,不如淨白之真。至唯識之結精,純在使學者常住唯識性。言惟識性,不如言淨白性之為真也。不住相,即住性,以無智、無得為住性之總持者。淨則無相之旨也,佛學秘密宗所以成功甚速者。認己身之毘盧佛也,即己身之淨白也,其七住心(除三種俗住心),純由白性而立。住白性,白得養則長也,一道無為心白直朝皇也。極無自性心,白性本空也,以唯白為學源,而後唯識之理徹。吾既明辨白性,三月而得天電通,半嵗而現佛頂珠。以此確証,人亦共見。因以淨白立出世、入世二法之綱,內則合皇成佛,外則太平聖治,如操左契矣。方今事唯識學者,溫故而不知新,易流於枯寂。吾亦從事二十年,知其無以起俗信,且數典忘祖,乃以淨白之說,崇頡祖以助佛訓,引近物以為實証,宇宙真理從此昭矣。明達者,其三思之。

宇宙萬類,惟白所變。佛心七住,惟白是育。良心極好即是佛,克己勝人即是道。

釋:以粗語總括佛教之全功曰:良心極好即是佛。惟白性所發,方為極良之心,而垢塵害之,故去垢合空即是道。如日去遮,不言光熱,自有光熱。佛曰:無住生心者,不住塵垢,自生良心也。曰:如來本起清淨,因地法行者,言淨白本起良心,施為良法也。曰:自性中具足無漏功德者,淨白全二十五德也。曰除去前塵,有分別性,則是真心者,去淨垢塵乃淨白也。人無天聰,須竭力克己勝物,如此則白自合空合皇,如木菓合水土,效力之有無遲速,可以不問。豆芽一夜,粟實周年。生發先後,各有前業。不喜有效,不憂無徵。斯正性固矣。我於有效不加信,無效不滋疑,故無忒。又言七住心,則我終日不違,終身不違,即空定皇淨渙妙真慈也。有此住心,如木住水土,豈可離乎!第一,惟蘊無我心。惟有五蘊之甶,無我相之鬼也,可以住白於三潔矣。第二,拔業種因心。拔前垢

(讖悔),種佛因(諗佛)也。第三,他緣大乘心。上思合皇,下渡眾生也。第四,覺心不生心。滅盡定也。第五,一道無為心。自然上朝皇天也。第六,極無自性心。坐禪忘我至純空也。第七,秘密莊嚴心。神乎妙化,不可思議也。詳觀十二相圖,則知地上萬物,惟白所變。推之宇宙亦如是焉,因知眾生脫殼必皆皇天,思變皇天之心切,則至矣。又考加殼則異,去殼則同之故,而眾生之必成皇天可以決矣。故《惟白論》必能使眾生合皇成佛,必能使世界太平聖治,不可稍疑。然以吾身倡,口訓至密至勤,不能化一惡人,又大悲眾生之惡業無外矣。竭吾誠以待,其自悟云耳。

共法同修,依者必效。碩果難得,正法乃傳。

釋:吾常言從吾之言,眾生皆皇天上帝,世界必聖治太平。有難者曰:達摩之言甚密,必有異術聞之定成。足下之言太明,疑是庸行,未必見效。吾應之曰:蒙師教徒肆業,講論諄諄;文宗拔士試才,關節密密;豈文宗一試,遂使多士成才子哉!達摩文宗也,吾則蒙師也。聖光將成之果,微執法相一點即破。若以其法告之眾人,如以他人之良藥,不問病而遍飲有疾者也。祖師得人,方傳正法,若吾所教使人常住淨白性,如使魚卵常住水中,使木菓常住腴土也。木菓生於大樹,住腴土即成大樹。眾生生於皇天,住白性皆成皇天。人脫殼為祅、為神、為皇天,加殼為鳥、為獸、為蟲魚,本同物也。然佛言住唯識性,不言二十五德,而但言無智、無得、無住者何也?住白於白也。水無障必住洋海,白無障必住皇天也。住白白中,白性自生,如日無遮,光熱自顯也。有學則為法,二十五德皆假。無住方為真,二十五德乃誠。既住白性,如木楦根,雖不花不實,花實終在其中。人信吾言,自薰佛種,十世百世,必能成佛。且吾近日每住心於一道無為,則感通天電極強。忽憶曰:此乃一道無為心也,立時電流衰而頂珠不現矣。以此証之,大法不可以為也。然吾之八觀五損,純由白性,純體皇懿,下學上達之功也。細審十二相圖,一念之微,八垢立有增損。垢損則昇,必終合皇。人人思為皇天上帝,明確如視掌,天下豈有不太平者哉!住淨白性,孔曰“不遠仁”,孟曰“居仁也”。不住相即住性,不住垢即住淨也。垢乃有相,淨則無相也。九板障粟,去之合土。九旅障白,去之合皇。夫人不以地物生分別心,而惟以道德判高下,即住淨白性以處事者也,太平之本立矣。鏡無翳,遇像顯真,為不住相,非以囊封鏡之謂也。住白白中抽芽茁萌,九殼豈能閉之哉!吾白日夜以直光上行,至三清死為祅,至三潔死為神,有昇無降,不合皇不已也。以此論之,大道徹矣。住白白中,自住本宅,如人家居,百嵗不動,安然成佛,世人何故跋涉山川以外求也?此法非真德合天不效,又非久不效,非不間斷不效。偽者、躁者、無恒者,皆不效也。世人行捷徑以窘步,自外於道也。

武庫之器皆鐵也,萬類之素皆白也。菓仁之瓣皆鬼也,萬善之源皆空也。

釋:有十年學佛,終不明四相皆空之真義。予告之曰:四相如鐘釜劍戟,鑠而化之唯鐵而已。我今爲鐘,而常有鐘相,視釜劍戟,有釜劍戟相,豈得反本皈真哉!宇宙萬類,皆白所變,惟外殼呈異相耳。夫核桃似人之腦,骨肉皮亦似人首。核桃棄腦能成喬木,人成皇天亦如斯耳。故考於十二相,則眾生同具果形。草木之實,皆兩瓣相,此兩瓣即鬼之張本也。白如光之無觸也,大之瀰宇宙,小之入秋毫。順命則厯級序昇,見性則九殼全脫。心住真空,非思為非無思無為。自然仁智,即善住淨白性也。若曰皇德仁智,我必仁智,即法相也。又曰我仁智,我乃成佛,即我相也。真空心不易體驗,苟一得住,則白性之展,如火燎原,如矢離弦。人之修佛,惟時求住心處耳。住心合皇,如菓住腴土,卤門中動煖明、通神,成六級大效。次第而著,久而自生,如木之芶萌暢達,非有為也。世之修佛者,枉矣,皆外也,不求於白中,乃求於名山,雖活佛豈能代汝住心哉!六度如肥料,然瓶中之菓,實不能以肥料使之滋生也。至於捨白性,而言秘術,則尤枉之又枉者也。密示大綱,從自身之大日如來養起,照見其與空相合,如萬光重叠,而無色聲香味觸法,應用則現,無用則隱,至妙至大,不言定量。言出定量,則非至故也。如此住心白自發展,有定相則破之。破以對法人,遂枉疑為秘矣。

不取知見,乃著白真。

釋:知見起於塵,來於外。塵無白性,外滑內真,豈可取耶!以損極言,不

戒食糞,而人自不食糞者性也。戒食糞是尚有食糞之根也。以益極言,不勸司晨,而雞自知司晨者性也。勸司晨是尚無司晨之秉也。佛之福德,吾白自有,豈有戒律與正法可執?執戒律如禁人食糞,必以犯戒破之乃悟。執正法如教雞司晨,必以捨正破之乃悟。施教每用大怪事此也。忘卻自身是日,而外取光熱,終自害也。知此即証真如。然中下根器,不可學也。

養中則大,養邊則異。

釋:佛學名白之帶相,為異生性。又曰異熟種,有由然也。中同邊異,凡白由垢而淨,見效不自囟門始皆異也。西藏近來好神密者,往往誤於此。雖能得通於性命,無益也。蓋白正為是,二對為非。人之腦如胡桃之兩瓣形,草木之果,眾生之腦,皆同此形。中芽發展,則棄兩瓣之非,而超上級。惟此一是。中芽發,腦門安得不動?若眼耳者,屬腦兩瓣之相也。吾見胡桃棄如腦之仁瓣,即成大樹。吾以此決人之能成佛,在養兩瓣腦髓之中之芶耳。此芶無形,一生則囟門通天,心住中和,則白得養。菓實如不自中芽生,兩瓣生菌、生耳、生莓苔,非正性也。捷徑神通,何以異於斯乎?大樹結果,如法界生眾生,大樹由中芶長成,法界安得不由白體長成哉!故一法界,即如來平等法身。果實皆是大樹,故眾生皆是如來。詳觀十二相圖,禽獸之白,如初漿之果,人之白如老熟之果。真理豈不顯哉!

超命著性,去贅皈命。

釋:垢白有命,順命者,僅昇一級一等,不得直合皇天也,故佛能超命。惟超命可棄權利,不可棄義務。佛徒不食暈,不婚配,棄權利也。不囿於命中,我即至尊也。

空極皈真,白巧自展。

釋:淨白如玻璃之無色相,如霞光之無觸相。無量數佛同居一空,不相碍也。細繹空趣,大無邊,久無期,不可傷,不可遷,不可盈,不可動,不可分,不可隔。萬樂千祥,自然於有相之中,不屑分別。至於應事,如水入隙,機必無失。與皇天不謀而同調,如有一相橫於白中。斯白不淨,而囿於旅矣。極無自性心,空極而白性大展也。夫人者法界樹秒之皇菓也,乾坤巢中之佛卵也,得空而住,則萌則孵,二瓣之間,必有芶。吾腦二瓣何以不見中芶?以其相已空矣。祖師教人,言多離奇,務使受教者去其知見,以住於空,非有秘密也。冰雪雹晶(水晶石),皆水所化,至成極堅實之晶,則濕性失。佛人畜金,皆白所變,至成極堅實之金,而覺性滅。覺依空,形依實也。

道德明,性命徹。誠恒貞,人皆佛。

釋:古之言道德、性命者,未有清徹不誤者也。今知由垢赴淨曰“道”,白之真性曰“德”,淨白之德曰“性”,淨白令物曰“命”,則知蠶之造繭,蜂之釀蜜,皆命也,非性也。人須棄良知、良能中之命,方合真空而見淨白之性。吾近來眉頭又增二球,又開二層也,天電腦光,任其神妙。吾儘知有相皆僞,由垢赴净中途之過景耳。凡吾弟子輩,良心好而有恒不疑者,皆得囟門動煖明之証。然或以驚敗,有三年無証者問故,吾答之曰:若非櫝中藏菓(良心不好),即是月埋日搰。聞者大警。夫人得六通,僅算得無明盡。如蛆成蠅,遂視為大成。小哉器也。

動物兩腦,植仁兩瓣。上本下根,成佛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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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自豆粟以至人猿,其核仁其腦髓皆兩瓣形。此瓣展開,下入土根生焉,上入氣本立焉。人之根在三粗,亦附腦瓣之下。其上甶鬼包白,共為中芶。此芶逐境生根,如出六美而入空,必為皇天上帝。又建極而成法界矣。法界必始於空,一集為元,倍集為玄,三四五六集為冥英華粹,多一集,密度加一倍,亦陰陽二瓣之相也(見成佛圖)。故人不可向二瓣下生分別心,亦不可向六美生住相心。俗身之浮塵根,神通之勝義根,皆兩對之非也。菓不離樹住地,心不離相住空,皆不得展兩瓣。觀遍萬物,涅槃之理晰矣,不出法界,何能建法界哉?自外速走,出囿無期。自內脫元,立地成佛。有相之中,雖元境我不住也,神通安能欺我?我自時住淨白性,而白中日增神妙。前五年,我已信定不疑。今之所驗,純與前所推者符合,非一嵗一月之功也。我之身如神農之身,驗藥驗道,已有確証。《惟白論》直昭宇宙,真理乃應運而出,非偶然也。蒼頡造字,相對為非,今愛因斯坦適覓到非處,我說可以救之。觀果核、腦髓兩瓣必棄之相,益信。

(原书无出版机构、地点及时间)


  1. 原书题名为《止园唯白论》,分为内篇、外篇、补篇,计六卷。自首页至内篇“度理仪”为卷一,自“人事五源”至“白性亨”为卷二,自“白性利”至“同中超”为卷三,自外篇“说法”至“先机探源”为卷四,自“中和主义”至“中和实施”为卷五,自“圣治实施”至“补篇”为卷六。今不再分卷,统一编次,并改今名。↩︎

  2. 此处编者删去作者原注“音茲”二字。↩︎

  3. 其下有原注,说:“白音茲,即心也,發知覺之本體也。細考古文自知。”↩︎

  4. 白,作者自注说:“白音兹,或作自。《说文》有部首。或又曰,即古自字也。楷书与白異。”↩︎

  5. 原书系竖排本,故称“左列”。↩︎

  6. 原注:“纲言宜读。见后逐句详释,方解其妙。”↩︎

  7. 原书无此标题,此为编者所加。↩︎

  8. 此“之”字似应是“至”字。↩︎

  9. 此处有眉批,原文为:“今造电别用他素,但取和合义耳。”↩︎

  10. 张横渠(1020-1077年),名载,字子厚,北宋哲学家。主“太虚即气”之说,认为“气”是充塞宇宙的实体。其聚散变化,形成各种事物现象。他批判佛、道关于“空”、“无”的观点。其著作编为《张子全书》。↩︎

  11. 原注:“纯言大用。”↩︎

  12. 原书此“纲言”置于卷一内篇“纲言”之后,并注云:“见后逐句详释,方解其妙。” 今移置此处。↩︎

  13. 原书无此标题,此为编者所加。↩︎

  14. 庞蕴,居士,字道玄,衡州衡阳县(今湖南衡阳县)人。家世累代习儒,他却厌弃尘劳,志求真谛,由儒入佛。↩︎

  15. 管宁(158-241) ,字幼安,北海朱虚(今山东省临朐县)人。管仲之后,三国魏高士。自幼好学,饱读经书,一生不慕名利。↩︎

  16. 华歆(157—231),字子鱼,冀州平原高唐(今山东禹城西南)。三国魏明帝时,晋封博平侯。虽位极人臣,但始终廉洁自奉。↩︎

  17. 此乃《孟子·尽心上》“君子章全旨”中的一句话,非孔子所言。↩︎

  18. 无怀氏、葛天氏,皆为传说古帝名。↩︎

  19. 王豹,春秋国人,著名歌手。↩︎

  20. 棉驹,春秋时齐国人,著名歌手。↩︎

  21. 王裒,字伟元,西晋城阳营陵人(今山东昌乐东南)。博学多能,隐居教授,三徵七辟皆不就。善书。↩︎

  22. 张巡(708--757),唐代河南南阳邓州人。倾财好施,扶危济困。“安史之乱”时战死于睢阳。↩︎

  23. 即马鸣菩萨,为佛灭度后六百年出世之大乘论师,梵名“阿湿缚窭沙”,有马鸣比丘、马鸣大士、马鸣菩萨等称。↩︎

  24. 王彦章(863-923) ,字贤明,寿张(今山东梁山西北)人。后梁名将。↩︎

  25. 易牙,春秋时期齐桓公宠臣。据传为讨好齐桓公,他曾杀子蒸好送给齐桓公吃。↩︎

  26. 自此以下至“中和实施第二十二”为原书第五卷,作者于卷首特地交待:“此卷專言中和主義。”↩︎

  27. 2四岳,指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传说中我国尧舜时代的四方部落首领。↩︎

  28. 傅說(约公元前1335-1246),殷商王武丁权臣,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及建筑科学家。↩︎

  29. 长沮、桀溺,为两个不知真实姓名隐士↩︎

  30. 朱買臣,生年不详,卒于公元前115年,字翁子,会稽吴人。家贫,好读书,不治产业,常艾薪樵,卖以给食。↩︎

  31. 敬姜,莒国人,名戴己,鲁国公父穆伯之妻,穆伯死后,独自含辛茹苦,将儿子教育成鲁国的栋梁之材,被孔子列为慈母。↩︎

  32. 潘將軍,指北魏杨大眼妻潘氏。↩︎

  33. 秦良玉,明朝末年女军事家。曾率“白杆兵”参加平播、援辽、平奢、勤王、抗清、讨逆(张献忠)诸役。↩︎

  34. 革,指《易经》中的“革”卦。↩︎

  35. 此系《大学》所言。↩︎

  36. 邵子,即宋代著名卜士邵康节,著有《邵夫子神数》,史称《易学神数》,为中国五大数术(《紫微斗数》、《铁板神数》、《邵子神数》、《南极神数》、《北极神数》)之一。↩︎

  37. 文文山,即文天徉(1236-1281),字履善,号文山,江西庐陵(今吉安)人。著有《文文山全集》。↩︎

  38. 原书此篇无单列“綱言”部分,今依“内篇”、“外篇”体例,从“释”中抽出,汇总于此,以求全书一律。↩︎

  39. 原注:“上為綱言,以下即釋。” 并以“○”代替“釋”字。今统一改为“釋”,以求与“内篇”、“外篇”一律。↩︎

  40. 刘病已(前91-前49),西汉第十位皇帝。字次卿,即位后改名询。↩︎

  41. 典出“墮甑不顧”,原载《郭林宗别传》。述东汉人孟敏,字叔达,河北钜鹿人。一次在街上买了个甑,回家路上不小心掉在地上砸碎了,却头也不回,照直前行。意谓对于无法挽回的损失,不必惋惜痛悔。↩︎